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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推理悬疑)——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2-22 12:22:47  作者:机智的熊熊
  温初月心道:“我还没说我要去呢!”
  赵未看着师徒俩和谐友好的画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道:“果然年长者还是更有威严,教训起师父来也不手软。”
  “乖乖,别再用那名儿叫我了,”宋颉闭着眼脑袋往后一仰,认命道,“好吧,就依你的。”
  就这样,紫衣罗刹成了温娇花的护花使者。
  姿丽堂对学员的要求并不算高,因为很多学员训练不到几天,吃不了那苦就自己走了,赵未花了几天时间把温初月包装成了自己的“女儿”,密集训练了一段时间,总算过了姿丽堂的招收门槛,赵未到底有些不放心,临走时给照料学员起居的嬷嬷塞了几张银票,倒真像个舍不得女儿的父亲。
  温初月踏进姿丽堂的同时,宋颉也隐匿气息悄然翻了进去。
  不得不说赵未其实相当有眼光,温初月根本不需要假面,涂脂抹粉换上罗裙之后,果真美艳绝伦,任谁都不会想到他其实是个男人。
  原本他还担心自己比寻常女子要高,太过显眼容易暴露,可进了姿丽堂之后,发现其中不乏有身材高挑的女子,而且大家都浓妆艳抹,他混在其中倒也不违和。至于声音,温初月的声音本来就不粗旷,懒洋洋说话时的声音清澈又柔和,只要音调更加轻缓一些,足够以假乱真。
  当然,他涂再厚的胭脂水粉也遮不住那双灵动的眸,他那天然就含了几份情的眸子就像带着无数小钩子,能精准钩中人的心脏。温初月刚进姿丽堂第二天就逢上对客人开放的日子,多是一些贵人老爷们来姿丽堂寻找下一个填房,姑娘们都要在台上过一遍场,也算是锻炼她们面对观众不怯场的能力,轮到温初月时,台下欢呼声格外响亮,许多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像是要用眼神将他剥光,温初月掩面轻咳压下胸口泛上来的恶心,抬起下巴回了一个轻蔑的笑容,欢呼声似乎更大了。
  暗中观察的宋颉忍不住“呸”了一声,心下盘算道:“这混蛋自带勾人的体质,男女老少都容易着他的道,留着才是个祸害,得让徒儿少和他来往。”
  那次之后,过于惹眼的五官让温初月在姿丽堂中备受排挤,也让他有了更多调查的时间,很快,他对照着地图上画的位置,在其中一个嬷嬷房中找到了暗门。
  他趁着夜黑风高潜进去时,却发现那是一个空的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开过了,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尘土味,温初月吸了两口就觉得鼻子有些痒痒,正想打喷嚏,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巴。
  那人压低声音道:“忍着,有人来了。”
  果然,上方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
  温初月背后吓出一层冷汗,喷嚏都被吓没了,回头一看是宋颉才松了口气,心想江湖高手果然和自己这种三脚猫有着云泥之别,接近人的时候一点气息都没有,而后他又想到以宋颉的身手,这个任务完全可以一个人完成,根本不需要自己扮成舞女。要是宋颉不乐意,大不了就让黄韫去出卖“美色”。
  当然,现在才想到这些为时已晚,温初月想起前几天夜里阮慕阳回来,看到他镜台上那盒胭脂时复杂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没关系,主人,你有这些癖好我一点也不介意。”
  温初月太过难为情都忘了争辩那根本不是他的癖好。
  少时,头顶上的脚步声往屋外去了,紧接着是房门落锁的声响,等那脚步声完全听不到后,宋颉才松开温初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上,嗔道:“不是叫你查到什么先告诉我吗?要是不小心暴露了,波及到我徒儿怎么办?”
  温初月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不会的,我暴露了也只会说我是紫衣罗刹派来的,和黄韫一文钱关系也没有。”
  宋颉一个字也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温初月识趣地闭了嘴。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黄韫拿火折子四处晃了晃,发现这个地下室是一个空旷的石室,室中空无一物,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没有通风口也没发现暗门,连只小动物都没有,只有一片死气。
  温初月对阴暗的地方有一种习惯性的恐惧,他甫一进来指尖就忍不住发颤,又不想让宋颉识破,从宋颉手里接过火折子,努力集中注意力,专心研究起石壁来。
  宋颉可是知道温初月在自家隔壁都经历过什么的,那一点小动作也瞒不过他的眼睛,看到温初月事隔这么多年,身体还记得那时的恐惧,才唤醒他一丝沉睡的良知,抱着手臂跟在温初月后面,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我徒儿了,你有什么危险我都会保护你的,就算你自己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等等——”温初月一抬手示意宋颉闭嘴,“看看这是什么?”
  自己变着花样安慰他却被勒令住嘴,宋颉正要发作,却顺着温初月手指的地方看见岩壁上的一团深色污渍。
  宋颉吹开岩壁表面的灰,用指甲抠起一小块,凑在火折子附近仔细看了看,又用鼻子闻了闻,得出结论:“是血,凝固了很久的血。”
  温初月的脸色倏然凝重了起来:“这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曾经有人来过,还受了伤流了血,这血滴的形状并不是自然溅上去的,后面的一部分被挡住了,可见血溅上岩壁的时候,岩壁前方有个遮挡物,来人受伤时这里并不是此番情景。”
  宋颉:“所以是那人偷偷潜进来,发现了这里的秘密,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受了伤之后逃离了这里,意识到这里已经暴露的幕后主谋就把此地腾空了。”
  温初月点了点头:“联想到姚烈拿走姚婉云遗物之后的举动,此人多半就是姚烈。他在这里成功脱身时,身份并未暴露,但他看到的东西会令他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所以他才会劝李老太搬家,却不想幕后的人还是查到他头上了,才有了姚家灭门的惨案。”
  两人接着在石室中查看了一会儿,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铜铃声,温初月才想起晚训的时间到了,得快点赶到集合的地方,他刚刚踏上台阶,却听到石壁背后传来巨大的声响,有点像厚重的石门启闭的响声,这响动正好与外面的铜铃声重合,若是在屋外,定然会被刺耳的铜铃声掩盖了去,只是他们刚好处于石室之中,声音直接通过石壁传来,才听得格外清晰。
  宋颉耳朵贴在石壁上听了一会儿,笑道:“看来他们并没有把这石室中的东西挪很远,应该就在隔壁。”
  温初月也笑了:“看来这里藏的东西,不怎么好搬。”
 
 
第83章 月映明台(1)
  三日后,温初月因受不了训练的强度,主动退出了姿丽堂,当时收了赵未几张银票答应好好关照他的嬷嬷还苦口婆心地劝他再坚持一段时间,温初月推说父亲为他安排好了亲事,不好再抛头露面。那嬷嬷不过和他相处了小半月,听说他要嫁人后却哭哭啼啼个不停,活像自家姑娘要出嫁,拉着他的说絮絮唠唠嘱咐了半天,最后泪眼婆娑地送他走了,还蹭了他一袖子鼻水。
  温初月不大能体会这种闺女出嫁的伤感,回到“父亲”的宅邸后,先是把樱粉色的外袍扔了,然后去泡了个澡,洗掉了一身的脂粉味,刚换好男装,“父亲”赵未就回来了。
  赵未见自家“闺女”回来也不关心他的情况、收集到了什么情报,第一句就问:“我给你买的衣裳呢?”
  温初月白了他一眼:“扔了。”
  赵未不满道:“为父花真金白银给你专门订做的衣裳,天下有几个女子能有如此待遇,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说扔就扔了呢?”
  “沾了老太太的鼻涕,你要不要?”
  “……唔,还是扔了吧。”
  “要扔什么东西?”季宵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只见他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袍,带着个罩了黑纱的斗篷从长廊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轻装的侍卫。
  赵未一见到季宵,条件反射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三步并两步到门口迎接:“不不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也来了?”
  紧张的模样活像心仪的姑娘就是季宵。
  温初月别过脸去艰难地憋笑。
  季宵全然没有在意,从一个侍卫手中拿过一个竹筒,示意他俩在门口候着,关上门轻声道:“有发现,来看看这个人你们有没有印象。”
  说着,走到桌边,摘下斗篷,将竹筒中的宣纸取出来铺开,解释道:“我又重新审了孙彪,把他当初怀疑陷害自己的人又查了一遍,发现他当年排除的人里有一个人很可疑,就是她,当年岛上的厨嫂。姚家灭门案发生的时候,匪帮的二当家证明厨嫂一直在岛上没离开过,可我仔细查实之后,发现那二当家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都是兄弟们帮他编排的,当时他根本不在岛上,而是在三十里之外的春欢楼里寻欢作乐。只可惜那二当家在文峡口一战中死了,问不出什么来,我怀疑是二当家的什么把柄被那厨嫂抓住了,胁迫他给自己做了假证。”
  赵未凑上前看了看,是个长相普通的老太太,属于放在人堆里很难找出来的类型,平淡的长相让人很难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可他看了一会儿,却又觉得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有种熟悉的感觉,喃喃道:“奇怪,好像在哪儿见过,又完全想不起来……初月,你看看——”
  赵未一扭头却发现温初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只听他咬牙道:“见过,几个时辰前,我才和她道了别,衣袖就是被她蹭脏的。”
  他这么一说赵未完全想起来了,那老太太就是自己曾经塞过钱,让她帮忙关照自家“闺女”的嬷嬷。
  温初月忽然想起什么,抬手看了一下掌心,发现刚才被那嬷嬷摸过的地方黑了一块,方才嬷嬷拉着他的手挽留他时,他就感觉掌心有疼痛的感觉,还以为只是因为她常年干粗活,手掌上的皮肤比较粗糙的缘故,现在一看才发觉不对劲。
  那厨嫂多半就是陷害孙彪的人,和姚家灭门案脱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就是凶手——现在想来,那嬷嬷粗糙的双手可能并不是干粗活所致,也有可能是握兵器磨出的茧,一想到自己可能和灭门凶手朝夕相处了小半个月,那人还对他关怀备至,温初月的背后攀上一阵恶寒,胃中也开始翻腾。
  他强压下胃中涌上来的恶心,起身道:“我们暴露了,得通知宋颉立马回来,这个据点可能也暴露了,要立即销毁,殿下,你不能再用这张假面了,伪装成季大人的侍卫,现在立即撤离。”
  自从发现石室的隔壁还有密室之后,温初月一直在寻找新的入口,这次他找到入口之后没有鲁莽行动,乖乖报告给了宋颉,宋颉吩咐他赶紧离开姿丽堂,等入了夜自己一个人前去查看,那嬷嬷光明正大地送走了自己,又暗中下了毒手,定然是知道了他还有同伙,想先稳住他的同伙,让温初月无法发警示,再设好了陷阱准备瓮中捉鳖。
  剩下的两人虽然并不十分清楚状况,却也没多问,各自紧张地行动起来。几人将案件有关的物件清理完了之后,赵未一拉开门,险些被飞进屋中的大型不明物体撞了个正着。
  几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季宵的一个侍卫,他被人一脚踹了进来,撞烂了红木桌椅,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冲季宵说道:“大人,快走!”
  赵未一见门外的场景,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府上的家丁丫鬟倒了一片,迎面而来的风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季宵的另一个侍卫也被一剑穿心,跪倒在地上,一声哀嚎都没发出来就倒下了,而门后站着四五个杀气腾腾的蒙面黑衣人,刀尖上还在滴血。
  方才几人就在房中,竟然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大人?”为首的黑衣人在房中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在还没来得及带上斗篷的季宵身上,“你是渝州知府季宵季大人?”
  季宵今日来的由头只是看望友人,着便装出门,一个斗篷已经足够了,并未过多乔装,他这张脸辨识度太高,一下就被人认了出来。
  赵未忙挡到季宵前面,拔出佩剑指着门外,大喝道:“大胆恶徒!光天化日之下,闯我宅邸屠我家丁,眼中可还有天理王法?竟然还敢提季大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我不仅要屠你家丁,还要杀你女儿,钱老板,乖乖把你女儿交出来,能让你们父女俩毫无痛苦地死掉,不然的话,她只会死得更凄惨。”
  显然他们只是跟踪温初月到了这里,并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男人,五个人十只眼睛在他脸上扫过了好几遍,愣是没认出来他就是所谓的“女儿”。
  季宵可不是会乖乖躲在背后任人保护的性格,一步跨上前,怒道:“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继续杀人。”
  季宵到底是做惯了知府,官家的气度拿捏得十分到位,不像大腹便便的“钱老板”,一竖眉一冷眼,一股不容质疑的威严就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几个黑衣人一时都愣住了。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只听后排有个人低声道:“老大,知府大人在,咱还动手吗?”
  其余几个人都低头沉默了,不得不说老大就是老大,气量比其他几个人大多了,见自己的一干小弟都这么怂,怒骂道:“他奶奶的,一个比一个怂蛋,秋水婆婆的命令不完成,你们能活着回去吗?”
  见几个同伙低着头不吱声,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上前一步,将血淋淋的剑往季宵脖子上一搁:“管他知府大人还是天王老子,今天都是大爷剑下的亡魂,季大人,你自己不躲开,到了阎罗殿前,可就别说是我无情了。”
  温初月的三脚猫功夫赵未是清楚的,季宵懂点功夫,但到底是个文臣,估摸着和温初月不相上下,赵未功夫还过得去,却也没办法一个人对付五个,光看到方才季宵的侍卫被黑衣人头头一脚踹进来的动作,就知道来者绝非善类,而他们几人在宅中连杀这么多人,屋中几人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也可以看出来人的功夫定然不凡,可能跟姚家灭门案的凶手不相上下。
  赵未这里只是一个暂时据点,为了避免惹人生疑,压根没放亲卫,唯一一个还被他支去给宋颉通风报信了,也没布设什么机关密道,眼下的状况,他们三个人加起来,恐怕也难以活着出去。当然,即便心中慌乱至极,以赵未多年扮猪吃老虎的经验,脸上也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他拿余光扫了一眼温初月,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比方才还要镇定,忍不住暗叹:“佩服!”
  黑衣人头头的刀刃直接抵到了季宵的脖颈,他却仍旧一动未动,而屋中剩下两人具是一脸从容的模样,钱老板的女儿又不知所踪,黑衣人头头不免心生疑窦,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钻,犹疑之下,手上的剑也迟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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