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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推理悬疑)——机智的熊熊

时间:2021-02-22 12:22:47  作者:机智的熊熊
  几人又无言地对峙了好一会儿,季宵三人仍旧没有动作,□□之下,几个黑衣人倒是有些急躁了,那头头一心想着赶紧办完事回去跟秋水婆婆交差,一咬牙一狠心,挥剑劈向季宵的脖颈。
  季宵看见院墙外的树荫动了一下,忽然笑了,黑衣人头头迎面撞上谦谦君子的诡谲笑容,心下一惊,挥剑的手停在了空中。
  下一刻,他的心脏被一支羽箭贯穿。
  季宵拿过他手中的剑,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轻声道:“真可惜,你的剑慢了一步。”
  他说话的语气温和的仿佛是在和邻里唠家常,那黑衣人头头却带着一脸错愕的表情轰然倒地。
 
 
第84章 月映明台(2)
  那黑衣人头头一倒地,剩下几人具是一惊,一齐望向羽箭射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举着一张金光闪闪的弓,从院外的枝桠跃到墙头上,半蹲下来,从背后的箭筒抽出一支箭,对着几人拉满了弓,居高临下地说:“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说话时张狂的语气和季宵如出一辙,正是龙武大将军梁皓。
  说完还大大咧咧地冲季宵抛了个媚眼,这媚眼的水平赵未和温初月都不忍再看第二眼,季宵却只是看着他笑不说话。
  温初月和赵未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领会到季大人眼睛不太好使的事实。
  剩下几个黑衣人见来人只有一个,并没有慌张,老大被杀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一个人率先冲向梁皓,怒吼道:“兄弟们,他只有一个人!杀!”剩下的四人也分成两拨,一人跟着带头的那人冲向梁皓,两人挥剑斩向屋中三人。
  “一个人也足够收拾你们。”梁皓拉满弓的手一松,羽箭以雷霆之势冲了出去,命中了冲向季宵的黑衣人握剑的右手,他的掌心被射了个对穿,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梁皓的鼓膜被他的喊声震得生疼,不由得皱起眉头,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许动我的人,听不懂人话?”
  说着,轻松躲过两个黑衣人的攻击,又拿出一只箭,再一次拉开了弓,对准了方才那个倒霉蛋的脑袋,准备让他做一个安静的倒霉蛋。
  谁知他刚刚准备松手的一瞬间,季宵猛地抬脚将那黑衣人用力一踹,竟将那人踹出三丈多远,把走廊上小臂粗的栏杆撞烂了一排。那人低低呜咽了一声,就彻底歇菜了。
  在场几人具是目瞪口呆,季宵理了理衣摆,解释道:“下手别太重,留几个活口。”
  梁皓:“……”
  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眼前这个一脚把人踹个半死的人,和当年翻个墙都站不稳、柔柔弱弱摔进自己怀里的季宵是同一个人。
  见识了这一脚之后,赵未的后脊梁骨有点发凉,温初月贴心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追求季凝的事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不然季大人那一脚可能就直接踹在他天灵盖上了。
  龙武大将军说到做到,很快就把几个人收拾干净了,除去被季宵那一脚踢得不省人事的,剩下几人都用麻绳捆成了一团,交给后赶来的亲兵。
  危机一解除,季宵就冷下脸来,沉声道:“方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梁皓伸手抓了抓脑袋,眼神颇有些躲闪,含混道:“那个我……派人跟着你了……”
  温初月心中叹服,万众景仰光明磊落的龙武大将军,竟然会做出跟踪偷窥这种登徒子的恶行,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季宵仿佛已经习惯了,听完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指着他的鼻子斥道:“方文,你可知戍边将士擅离职守是死罪?”
  温初月之所以能毫无顾忌地潜进姿丽堂月余,是因为圣上一纸调令,将龙武营调到了郦城边境,镇南三军一同镇守南关,调令下来后,阮慕阳跟温初月道了别,至今没有回来,以后也会有很长一段时日不会回来,这也是温初月答应男扮女装混进姿丽堂的原因,反正家里也没有人在等他,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做事也不用束手束脚的。
  主将擅离职守是死罪梁皓当然知道,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犯,一回生二回熟,并不怎么在意道:“我知道,这不是许久未见,想来看看你嘛,刚好你的诞辰也快到了,寒霜妹妹其实也想来,不过被我制止了……”
  “就为了我的诞辰?简直荒唐!”季宵怒喝一声,别过脸去,他是真的生气,气梁皓恨铁不成钢,上次擅离职守那事儿就被人拿来大做文章,是赵未和季宵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下来的,那人却还不知道悔改,居然因为自己的诞辰又偷溜出来,而他的诞辰连自己都不记得。
  可他再气再恼,对面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是梁皓,也全然是因为自己才溜出来的,正好赶得及时,还顺便救了他一命,他想正正经经骂他几句又实在忍不下心,只好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眼见两人没说上几句话气氛就僵了下来,赵未“父女”二人默契地盯着地面降低存在感,不过还是被梁皓逮到了,将温初月抓出来缓和气氛。
  “温朗,你在这儿正好,慕阳托我给你带个东西,”说着,在怀中掏了掏,掏出一个穿了挂绳的小吊坠扔给温初月,“他自己雕的,绳结也是他自己编的,他一个大男人手还挺巧,当然,手艺全是我教的,就是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眼。”
  阮慕阳向梁皓坦言了自己对温初月的感情之后,梁皓就不怎么待见温初月了,他总是有一种自家乖巧儿子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的感觉,他们两人的关系明明这么不对等,阮慕阳却还对他倾心如斯,温初月没那意思的话,干脆点放手不就完了,却还吊着阮慕阳,实在令人忿懑。可偏偏自家儿子跪在地上哀求他别管他们俩点事,梁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态度上表达不满,因此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而温初月却像没察觉梁皓的态度变化似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小吊坠上面,吊坠是用一块磨光了的旧铁片雕成的,是一个月牙的形状,中间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固定了一小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像是被明月包裹的星星,拿在手中不轻也不重,大小刚刚好。
  温初月看着这小东西仿佛能想象出阮慕阳坐在灯下专心打磨的模样,不自觉笑了起来,回道:“谢梁将军……”
  这段时日以来,温初月用在腿上的药压根没断过,身体也每况愈下,身形比原先更加纤瘦,脸上也没什么颜色,就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可这一笑,却好像凝聚了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生机,整个人倏然鲜活了起来,眸光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只可惜他这倾城绝世的笑没能维持太久,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后一倒,失去了意识,倒地时还紧紧握着手中的吊坠。
  再次醒来时还是在黄韫的宅邸,与上次不同的是,隔壁的床上躺了另外一个人,而黄韫也不再理会温初月,默默守在隔壁那人的床前。
  温初月抬手看了看掌心,发现掌心的黑印已经扩散到小臂了,印记像是一只丑陋的毒蛇一般盘踞在手臂上。不过丑归丑,手臂却不痛也不痒,除了颜色变化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想来是黄韫已经替他处理好了。
  温初月活动了一下手腕,自己下了床,发现隔壁床躺的那人是宋颉,他正在昏迷之中,眉头却皱得很紧,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黄韫撑着脑袋静静凝视着宋颉的脸,神色说不出的哀伤。温初月心脏骤缩——赵未应该第一时间找人通知了宋颉,难道还是晚了吗?
  “他……情况如何?”温初月挪到黄韫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这一出声黄韫才意识到这房间里还有个大活人,忙擦了擦脸收敛神色,道:“没什么,身上只有些皮外伤,不过他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湿的,想来是落水了,这会儿有点发烧,我让他服药之后睡下了。”
  只是发烧加皮外伤,这倒霉老头却摆出一副即将死别的表情,着实把温初月吓得不轻,他听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按捺住想骂娘的冲动。黄韫平常都乐乐呵呵的,难得这么认真的悲伤,温初月只得默默哀叹一声,上前安抚道:“别太担心了,只是发烧,很快就又活蹦乱跳了,你别一脸丧气了,他看到了会忧心的。”说着,伸出指头在黄韫脸上揉了揉,像是要把笼罩在他脸上那坨愁云揉散。
  只是床上的人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我倒也不是担心……”黄韫趴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只是我方才替他上药,发现他身上多了好多伤疤,实在触目惊心,比我刚捡到他那时候还要可怕,可他竟然一个字也不说……”
  温初月很快就想到了热衷于数清自己身上伤疤的阮慕阳,神色几变,揽过黄韫的肩膀,安慰道:“他们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事要了,不方便与我们这些局外人细说,瞒着你也是怕你担忧嘛,别再胡思乱想了,等他醒了问问他不就得了,你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一定什么都乐意说给你听。”
  “哪种眼神?”黄韫仰起脸来,眼巴巴地看着温初月。
  “像小羊羔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说着,温初月伸手半抱住他,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背。
  没曾想,温初月的安慰不仅对黄韫有效,对床上昏睡的病号也同样有效,很快,宋颉就清醒过来,咬牙切齿道:“温!初!月!”
  “哦?你醒了?”温初月回头看了他一眼。
  宋颉低吼道:“哦什么哦,赶紧放开我徒儿!”
 
 
第85章 月映明台(3)
  “他们在练鬼蜮大军,那些舞女就是士兵。”宋颉少见地没把温初月骂一通,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面色凝重道。
  没等他主动伸手去拽人,黄韫就自己凑过去了,用手掌探了探他的额头,总算不烫手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宋颉一番说辞温初月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玩意儿?啥叫鬼蜮大军?”
  宋颉道:“这事儿说起来和我们门派颇有渊源,初月,和你身上的蓼祸也有关系。”
  闻言,温初月脸色倏然紧绷起来,本能地僵直了身子,原本松散的眸光一下子聚集起来,变得无比锐利——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通温乾让他染上蓼祸的用意,虽说在赵未身上用了一次,但是温乾开始暗中在他食物中加蓼祸花瓣的时候赵未还不知道在哪儿,说到底也是因为赵未“耽于男色”的传闻,凑巧能用得上才用了这么一次,并不是温乾原本的目的。
  不知道温乾究竟想用蓼祸做什么,这一点不确定性令温初月十分忌惮,对付温乾这种敛色屏气、心细如发的人,若稍有不慎,多年布局就会毁于一旦,而多年来他一直没找寻到蓼祸的线索,现在终于找到了关联。
  “‘蓼祸’只是汉人按照谐音给它取的名字,它在北方部族语言中的意思就是‘鬼蜮’,‘鬼蜮’是一种十分阴邪的术法,当年本门先祖霞宗就是差点因这玩意儿而死。北方诸多小部族常年内战,劳民伤财,却谁也打不过谁,就有人想到了利用蓼祸,选一人做‘鬼蜮之主’,长年服食花瓣,待其身上产生蓼祸香之后,再挑选一队死士服食花蕊,‘鬼蜮大军’就这么练成了……”
  黄韫突然插嘴道:“如此说来,初月便是‘鬼蜮之主’?”
  宋颉摇了摇头:“不,不,严格来说还算不上,产生蓼祸香之后还需要用到一种名为‘血祭’的巫蛊之术,才能把蓼祸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现在初月身上的蓼祸香发挥出来的作用只是一点皮毛而已,真正的作用远比这强大得多、可怕得多。
  “龙武大将军以一敌百的事迹已成传奇,可那中间不知道用了多少计谋,而成熟的鬼蜮大军不需要任何战术,轻轻松松就可以以一敌百,因为他们身体被蓼祸无限强化,平时看不出来,一旦蓼祸开始发挥效力,便个个如同不死的鬼蜮,眼中闪烁着如火似血的红光,像是杀伐的神灵。而且,他们绝对忠心,他们所有的自主意识都被剥夺挤占,只有鬼蜮之主的命令是绝对——我在姿丽堂的地下见到的就是这般情景,那些舞女拿着刀剑相互厮杀,个个眼中闪着红光,秀丽的面容狰狞如恶鬼,血不流干绝不倒下,真是一副地狱绝景。
  “霞宗在世时,他曾经的部族族长不顾众人反对,练成鬼蜮大军,单方面向其余部族宣战,北方二十六部联合起来讨伐,死伤过半才将那时的鬼蜮之主杀死,霞宗夫妻也参与了那场血战。后来,二十六部联盟将施行血祭之术的术士杀死,把记载那血祭之术的书籍销毁,也毁掉了大部分蓼祸。但北方的土地太广阔了,一些无人居住的地方还是有蓼祸生长,仍然有一些人因为它奇妙的功效四处寻找,只是缺乏了关键的血祭之术,效力十分有限,还会被叶片抑制,却也足够卖出高价了。原本这鬼蜮邪术应该彻底灭绝于世了,想来是那二十六部中还是有人偷偷将那术法留存了,不知怎么被我师父找到了一卷古籍残页,我师兄看了之后一度很痴迷,还抓过一个孩子做实验……”
  如火如血的红瞳温初月正好亲眼见过,杀伐的神灵温初月也听说过。
  他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必须要紧握拳头,让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才能勉强维持镇定,只听他低声说道:“宋颉,你再好好形容一下,鬼蜮士兵有什么特征。”
  声音竟沙哑如哽咽。
  宋颉愣了一下,正色答:“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切换成鬼蜮状态时眼睛会变红,感觉不到累和疼,平时的话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成长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体能和力量都会增强十几倍,受伤之后恢复的速度也很快,还有,记忆可能会混乱。”
  “那失去了鬼蜮之主的士兵,会怎么样呢?”
  “这个嘛……我并不是十分确定,师兄后来被仇家杀了,他抓来做实验的那个孩子也不知所踪,古籍也没说太清楚,只依稀听师父说,好像会执行鬼蜮之主下的最后一个命令,直到死亡。当年那些失去了鬼蜮之主的士兵,有一些在混战中没有被杀死的,一直都在执行主人最后的命令——杀戮,无差别地杀戮,直到力气耗尽。”
  温初月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头疼得厉害,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扶着椅背站稳,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宋颉,当年你师兄抓回去做实验的孩子,你可曾见过?”
  话说到这个地步黄韫也明白过来了,猛地站起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初月:“初月,你不会怀疑慕阳是……”
  温初月苦笑了一声,这回彻底站不稳了,黄韫眼疾手快一把将温初月拉过来坐下,强硬地箍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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