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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古代架空)——长流流

时间:2021-02-27 16:11:46  作者:长流流
  白柏拭去他眼角的泪,又亲昵地吻了吻,安抚道:“莫怕。父王怎会伤你?”
  白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累极了,又倒着睡着了。
  白柏再更衣离开时,坐在马车内,撩起帘子,便瞧见冯宁一脸菜色。他没作声,那床榻摇得那般响,除了玩忽职守,他一个守夜的,怎会听不见?
  他最后只是吩咐道:“明日把王府的所有下人都换了罢。”
  冯宁忙应了声。
  他先前怕那些下人怠慢了白榆,便没想着瞒那些人白榆的身份。
  可现在,他又存了旁的心思,自然不能再让人知道白榆的身份了。
  可一想起白榆小声哭泣的模样,他又很挣扎。
  他第一反应竟不是去安慰含着泪的儿子,而是想把他欺负得更狠,想看他被自己肏哭。
  白柏不明白。
  他与白榆多年未见,重新见了,为何会生出这等绮念?
  他一开始见白榆是真的傻了,时不时还疯疯癫癫的,心下是十分失望的。
  可现在,他又觉得……似乎傻了才好。
  傻子会任他所为,他只会把这当成玩闹。
  他真是……疯了。
  而陛下好些次召见了不同妃子、男宠,却一个未睡的事情传到了太后耳里。太后当即殷切地把皇帝召来,吞吞吐吐绕了一大圈,最后问他是否需要看太医。
  白柏:“……”
  倒也不必。
  他又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自己再回到了乾安殿,年前事物繁多,他和大臣开了好些个会,才算是料理完了。
  而再看日历,已是小年了,便给这些时日忙前忙后累得够呛的群臣放了年假。
  御膳房特地做了许多口味的饺子,味美鲜嫩。宫中挂上不少红灯笼和彩练,给红墙朱瓦增添许多颜色。
  好似就连这寂静的宫里,也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按理来说,虽说天子是孤家寡人,但他本该去皇后宫中,或是召几个儿子来摆个私宴,再让儿子把他出生不久的小孙子也带上,享一享阖家团圆的天伦之乐,让他也尝尝含饴弄孙的乐趣。
  白柏未曾去皇后,更未召来他那几个儿子摆私宴。
  他也未曾去王府。
  王府的下人换了一批,白榆先前好不容易才面熟的人又不见了,连带着他好几日都萎靡不振。
  倒是有个豆蔻年岁的小婢子,看见白榆第一眼就被晃了神儿。
  她还特意去厨房下了许多饺子,把一身的本领都用在了上面,然后悄悄放到了白榆的屋里,又偷偷溜回门后。
  饺子小巧而精致,全都一匙大小,白榆刚好可以捞起来一口一个。他本来睡得不实,也瞧见了那饺子是丫鬟偷偷拿进来的。
  他本该心生反感,然后吃不消的。
  他还没记住那个婢子的模样,其实他到现在什么人也没记住,除了那位又晾了他好些时候没来的父王。
  白榆起身,翻下榻,那婢女便又来服侍他漱了口,似乎隐有期待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他觉得这眸光好刺眼,比夏时的毒日头还要刺目。
  白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到几案前坐下,拿起小匙吃了好几口——这饺子肉鲜皮薄,汤汁香嫩,着实好吃。
  然后他便把一碟都吃光了。
  婢子顿时眼睛放光,十分欣喜地端着空碟子下去了。
  日已西落,残阳余晖铺万里沙,白榆走到庭中的榆树下,那里吊着一个秋千,已经有好些年岁未曾有人碰过了。
  下人见他似是想荡秋千,连忙更换了已经旧了的绳索,小心询问道:“公子可是要荡秋千?”
  白榆不太爱理睬旁人,但还是摇摇头,自己静静地坐在了小秋千上,也不荡。
  王府毕竟距坊市都不远,还能听到远处热闹而婉转的叫卖声,鞭炮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入了夜后,更有烟花绮丽而绚烂地染了半面夜空。
  白榆就从黄昏坐到月升,静静地听着。似是把他自己听困了,靠着绳索打起瞌睡来。
  下人见状,这才悄悄背起白榆,将他放回了主卧的榻上。
  那床榻有些硬,白榆觉得还不够软。
  他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府上的人只知道小傻子和圣上关系匪浅,是圣上特意养在这儿的。看着那面容,只得纷纷猜测是陛下养在宫外的小美人儿。
  ——第三次了。
  红帐暖烛,金樽清酒,交杯合卺。
  然后他再顺着酒痕去亲吻那人。少年却推开他,叽叽咕咕地说自己好饿,他便又拿了糕点去喂他。
  直到他鼓着腮吃饱了,他才将少年压倒在床榻上,解了芙蓉帐,半褪下少年身上似火的衣袍。
  衣襟挂在他身上,却露出酥软的香肩,他啃着那里,在少年的颤抖下进入了他的身体。
  娇软的小少爷被欺负得很了,一边哭着,一边又反过来咬他。
  是条爱咬人的小傻狗。
  白柏惊醒,夜色正深,乾安殿只燃着一点昏暗的宫灯,守夜的宫人尚在远处。
  他任由欲望在深夜中自己消散。
  他想,这梦倒是越发荒唐了。
  白柏依然将白榆晾在王府。
  他一向自认克己慎独,更不愿相信自己竟对小儿子产生了浓重厚抹的欲,似乎只要尚未得到,变会被梦魇缠身。
  梦境中的低吟像是引诱,驱使他沦陷其中。他本该嫌弃那样下流的梦,却不住地沉沦,甚至流连忘返。
  少年的“父王”本该唤醒他,如今却成了诱他继续深入的匙。
  他照着祖制,岁除摆了家宴,他高坐明堂上,皇后和位分高的后妃坐于一侧,儿孙坐于另一侧。
  他的三个儿子中,皇长子已成家,带着他的小孙女和妻室一起来。二皇子的妻室正怀有身孕,腹上已经显了形,离临盆已是不远了。三皇子还是个游手好闲的主,整日没个正行。
  膝下两位公主,年长的已经嫁了人,在驸马家中过节,只有年幼的还在宫中,坐在她三皇兄身侧。
  四皇子幼时便夭折了,殁在了一个冬日。
  只有五皇子,分明一直活着,却从未参与过任何节岁的家宴。
  他的脑海中不免回想起那日推开冷宫殿门时的场景,小傻子疯疯癫癫地叫嚷着让旁人不要靠近,直到喊晕过去了才停下。那么多的节日,那样多的年岁,他一个人,该有多寂寞?
  金盏玉酒,美食佳肴在席,他又觉得兴致缺缺,不多时便找了借口离了席。
  许是酒香太醇,晃得他醉了神。
  白柏想,他醉了。
  然后他又去了王府。
  ——————
  小榆:你梦见成亲比梦见野战还荒唐?
  陛下:不是……
 
 
第6章 
  与宫内融融其乐的气氛不同,王府静得出奇,不少下人都告了年假,回家和亲人过节去了,只剩零星几个还在守夜。
  他进了正屋,白榆正卷着被衾缩在床脚发抖,外面烟花连天,鞭炮声不绝于耳,他被吓得狠了。
  下人不够心细,他在屋内又没闹出动静,以致未曾有人发觉。
  白榆分不清来人,这才埋着头叫喊着:“啊——你别过来!”
  那脚步声却没停,仍在朝他靠近。
  他抬起哭红的双眸,视线朦胧,却依然紧盯着眼前的人,拼了命地哭闹着:“不要!!!不要过来!!!”
  然后他蓦然被揽入了一个怀中。
  男人贴着他的耳畔,轻声安抚着,一只手抚上他的背,顺着脊骨一下一下地拍着。
  白榆久违地感受到了被人哄着的滋味。
  他在男人怀里翻来覆去地鼓秋,累了后又斜斜地靠在怀里,贴着他的颈侧亲昵地蹭了蹭,小声委屈着:“父王……”
  似是在控诉他好些时日没来看自己一般。
  男人沉默了半晌,依然抱着他,轻轻揉着他的后背。
  继而,他道:“小榆。”
  白榆仰起脸看着他:“……嗯?”
  男人低下头又吻在了他的唇上,勾缠黏人,却又热烈的吻着,酒香没入白榆的口中,令他如痴如醉。直到白榆气喘吁吁才送了他,最后哑声道:“以后莫要再……喊我父王。”
  白榆不解。
  “……直接喊我名讳吧,可还记得?”
  他名柏,对于口齿不清的白榆来说太过绕口了。
  白榆有些吃力道:“白……白?”
  这样叫起来,反倒更似撒娇。
  白柏听了,反倒是一笑,在他鼻尖上轻轻一刮,颔首道:“嗯。”
  他便抱着白榆守岁,直到铜锣声敲响,昭示着新的一年已经到了,才松开了白榆,盯着他酣恬的睡颜瞧了会儿,便又起身回宫了。
  若按祖制,他本该在皇后宫中守夜,可他无故离了席不说,也没去皇后宫里。
  皇后咬了咬唇,没打探到陛下去了何处——但左右是没来后宫,她便也不觉可气了。
  一岁便过去了,这一年,是为昭熹八年。
  到了昭熹九年了。
  白柏岁除那一趟去了王府,便又不敢再去了。
  他当时尚有借口,说自己醉了——其实醉没醉他心里最清楚。
  年初过后,百官放了年假回来,期间积压的事务繁多,他便又忙碌起来,也无暇再去惦记放在王府的小儿子了。倒也是他有意晾着。
  寒冬雪化,如搓棉絮的飞雪化作抽新枝的柳条,点点草绿重染填色。王府中那刻秋冬时节落了叶的榆树也重新抽芽,长出脉络分明的枝叶。
  白柏许久不曾来王府,好像自守岁那一夜后便忘了白榆这个人一样。
  白榆虽然心底嘀咕着,觉着自己好委屈,但白柏不来,他现在在王府里也每日耍得很开心。一日三餐都是香喷喷的膳食,每日还有不同的糕点,入口即化又酥又软,满足了口欲,以致白榆每日沉浸在睡了吃、吃了耍、耍了睡的轮回中。
  开春后院落里的花也绽了,白榆跟着下人转了好几圈,不同的小院子还栽着不同的花,他被桃花吹了满脸,兴冲冲地摘了几株放到自己屋里当个摆景。
  下人见白榆喜欢,便特意每日给他更换插花,怕那日让他瞧见花枯了,惹得人不高兴。
  白柏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了。
  他甚至不愿细想梦里又是什么场景,又用了什么体位。更不愿想少年的第几声“父王”才将他彻底唤醒。
  心烦更添意乱,他还是去了趟王府。
  白榆正在小院子里的扑着蝴蝶玩,扑了好半晌,没扑到,颇为沮丧的去落了好些桃花的秋千上荡了会儿。
  他想荡高些,又有些怵。
  白柏进了小院子,便瞧见满枝桃花灼灼盛开,深处一棵高树上吊着新修葺的秋千,白榆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着。
  忽然来了一阵风,又吹落一朵在他脸上。
  白榆咬着那朵桃花,抬起头来,便看到白柏站在不远处。他当即离开秋千,欢喜地跑过来扑进白柏的怀中。
  又蓦然后退半步,像是在故意生气,重新坐回了秋千上,把叼着的那朵花扔了。
  白柏默不作声地踏着落花,穿过几枝桃,走到他身后,双手搭上秋千木板,他道:“坐稳了。”
  白榆一听,慌慌张张地用双手抓紧了两侧的绳索,接着后背被重重一推,他顿时驾着秋千腾了天。
  “呀——”
  白榆先前犯怵的情绪全没了,荡了好一会儿,白柏一次比一彼此推得高,春风撞入怀,和煦又温柔。
  “好高!”
  他能看见远处的六街三市与来往的行人。
  秋千停下,白榆又抓着绳索,两步踩上秋千,白柏怕他摔了,便又在一侧虚扶着他。
  白榆站上去后,重新审视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父亲,经了些时日,他也不比刚从冷宫出来那会儿怵人,现已经敢肆无忌惮地撒娇了。
  他道:“你好久不来看我了。”
  然后,他学着男人先前亲吻自己的模样,低首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亲了亲,又啃了一口他的唇。
  “我好想你呀,父……白白。”
  烈火终于烧断了最后一根弦。
  ——疯了也罢。
  日光正懒散,洋洋洒洒地落满一院,匀称地勾勒在每朵桃花上。
  而春光和重重桃枝下,他解了少年的外衫,铺在地上,又将他放在外衫上坐下。
  温热的手指穿过他的衣领,抚摸着少年的颈骨,在他锁骨上流连片刻,动作轻柔地解开了衣带,露出贴身的小衣。
  少年不安地搂着男人,身上被他一碰,便轻颤着发抖。
  “莫怕,”男人的指尖揉过他的侧腰,低下头与他缠绵地接吻,似是安抚,“陪你玩一会儿,会很舒服的。”
  他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可是父亲怎会骗他呢?
  他还是难以克制身上轻微的抖,便枕在男人的肩上,整个人坐在男人身上,由着他一步步褪下他的亵裤。
  粗砺的指腹挑逗着他的阴茎,不到片刻都充血硬了起来,他呼吸急促着,挺着腰,小枪一下一下蹭在白柏的衣物上。
  他上身衣物还将褪未褪,只露出个白皙的肩,蝴蝶谷隐没在里衣中。
  白榆许久未曾抚慰过自己,一下射了许多。精液全都射在了两人身上,他的小腹上更是沾了好多。
  他浑身像是抽搐着,失了力,瘫软地靠在白柏身上。白花花的腿无处着落,只能缠在他身上。
  男人拭过那白浊的液体,顺着股缝擦了进去,然后轻轻拍了拍挺翘圆滑的臀部,哑着嗓子道:“趴过去。”
  他扶着白榆摆成了趴跪的姿势,白榆觉得好羞,尤其是男人轻轻亲着他的臀尖,他顿时全身都绷紧了。
  那双大手揉弄着他的屁股,又道:“放松,小榆。”
  “听话。”
  白榆便依言尝试放松自己,可他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好羞人啊。”他小声嘀咕着,语气中尽是惴惴不安:“真的会,会很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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