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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隅(古代架空)——长流流

时间:2021-02-27 16:11:46  作者:长流流
  宫人们全都垂下头,冯宁忙上前哈腰道:“陛下,清凉殿已经放好水了,需要人伺候……小公子沐浴吗?”
  白柏摆摆手:“朕亲自来吧。”
  裹在龙袍里的白榆探出个头来,瞧了瞧冯宁,还破有精神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又缩回了龙袍里,依偎在父皇的怀中。
  龙袍裹在他身上,隐约能看见内里青红交错的情事痕迹,他又一言不发地倚着,破有几分香艳的味道。
  冯宁一愣,连忙低下头再不敢看。
  他痴傻后谁也不认得,唯独还记得这么个“父皇”。许是皇帝寝殿住得久了,才眼熟了大公公冯宁。
  白柏按住不听话的小脑袋,到了清凉殿,把他从龙袍中扒出来,放到洗浴的水池中。小家伙沉下去吐了个泡泡,又浮上来懒洋洋地趴在岸边,等着九五之尊帮他清洗。
  白柏一碰他红肿的后穴,他又浑身哆嗦,想要往前爬,被白柏一把拉回来,禁锢在怀中,替他清洗着小穴。
  白榆小声说道:“我饿了。”
  白柏想起方才在床上就听他呜咽着说饿了,自己当时则是俯下身又喂了他一把,这回再听见,倒是心情舒畅,替他小儿子洗了个干净:“待会儿就用膳,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白榆咬着手指想了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这会儿他不闹腾了,痴痴傻傻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眸中映出父亲伟岸的身姿,模样颇为乖巧可人。
  他伸出手,摸着父亲肩头的咬痕,皱着眉。
  “小坏蛋,就是你咬的,一点也不留情,还好意思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我?”白柏在他红肿的后穴上轻轻一按。
  白榆缩了缩身子:“疼。别,别按。”
  ——————
  小榆:……呜。
 
 
第10章 
  清理完,用过了膳,白柏还得批奏折,在寝殿总容易生出绮念,便带着小家伙一同去了御书房。
  白榆用完膳便困得紧,蜷在小榻上睡着了。几步外有宫女为他摇着扇。
  白柏每批完几份奏折,就要抬眸去看看熟睡的白榆。他倒睡得老实,缩成小小的一团,不说梦话也不乱动。他头发才吹干不久,乌黑的发散了满榻,只有凉风扇动着几缕拂在了脸上,嘴里还嘟囔着几句梦话,咬住了唇上的青丝。
  白柏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冯宁目光落在小憩的白榆身上,压低着声音,禀报了皇后求见一事。
  白柏挥挥手,那打扇宫女止住了动作,把小榻前遮挡的帘子缓缓放下来,生怕动作快了、声音大了惊醒了贵人。
  然后,才宣了皇后进来。
  皇后仪态端庄,步履从容,身后跟着两三侍女,呈上几份消暑的茶点。她身上凤袍繁复而厚重,华贵的步摇摇晃,响出琳琅碰撞的声响。
  白柏略微蹙眉,并未言语。
  皇后动作一顿,行了礼,道:“陛下,臣妾见近来天气渐热,命小厨房做了些消暑的茶点,特来呈给您。”
  白柏应了声:“先放在一旁吧,朕处理完公务便尝。”片刻后,见皇后还没有告退的意思,他又抬眸问道,“皇后还有旁的事吗?”
  她的目光落在珠帘后隐约的身形上,又垂眸道:“陛下,母后近来担心您,托臣妾给您带话呢——陛下公务繁忙,也当好好休息才是。”
  他在寝宫里养了个不见人的“男宠”,这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谁都知道公务繁忙只是推托之词,不过是太后希望他多去几次后宫罢了。
  白柏觉得厌烦,还不待他开口,便瞧见白榆懒懒地翻了个身,蜷着的身子舒展开,手无意识地打了下珠帘,不知是醒了还是没有。
  皇后恍若未闻,仍凝着那抹端庄优雅的笑。
  白柏道:“朕知道了,皇后若无其他事便先退下吧。”
  隔着珠帘,她看不真切那“小贵人”的眉目,只能依稀看见他横在珠帘外的那只手——就连腕上都有着过分亲密的红痕。
  皇后施施然告退走了。
  她想,陛下从前也有过男宠,不过尽是些低贱的货色,专门养在一处,想起来便戏耍下的玩具罢了——但无论是男宠还是妃嫔,谁都不曾有在乾安殿过夜的资格,这位非但破了他的先例,还专宠了整整一个月!
  她暗暗攥紧了手,加快了步子。
  白柏撂下朱笔,三两步走到小榻前,掀开帘子,果然看见白榆半睁着眼,瞧着龙椅的方向。白榆见状,连忙收回眸光,便听见白柏的一声笑。
  白榆有些恼,睨了他一眼,抿着唇又翻了个身,背对着白柏。
  白柏不顾白榆的挣扎,把他抱了起来,托着屁股,往御座走着,附耳问道:“醒了怎么不做声?”
  也不知道小家伙听没听懂,反正他没吭声。
  白柏抱着他坐下,将小家伙放在案上,正对着自己,他顺手拿了绿豆糕,给白榆喂着。
  白榆咬着绿豆糕,在他半哄的语调中吃完了,还不忘端了绿豆汤来喝下。他偷偷用余光去瞟皇后离开的方向,看到那远去的身影,瑟缩着在案上挪了挪。
  白榆想不起来是为什么,但他方才醒来后听见那女声,只觉浑身发冷,心下无由地漫起名为恐惧的情绪。
  白柏见他这般样子,以为他对绿豆糕不满意。他捧着白榆的脸:“总说饿了饿了,也不多吃点,还这么瘦。”在白榆的脸上轻轻一掐,好像捻不起肉来,语气颇有几分责怪之意。
  被他这么一打岔,白榆也忘了先前,嗔怪似的看着白柏。
  他双眸难得有神韵,连嗔怪都显得风情万种,像个勾人魂魄而不自知的艳鬼。
  还不待白柏反应,那艳鬼就伸脚踏在了棉绒的羊毛毯上,从案上起了身。他赤着脚在殿内走了一圈,眸光新奇地打量着周围。
  从他被养在皇帝寝殿里算起,也不过月余时间。他夜里总是累惨了,白日里便都在睡觉。
  若非先前白柏在寝殿批奏折,总生出些不合时宜的绮念,他不敢不分昼夜地“折磨”白榆,让他怕了这事儿,还是得让他尝些甜头,小傻子才不会太抗拒,这才把奏折挪到了御书房批。
  白榆瞧见殿外扑飞的蝴蝶,顿时被吸引了,偏头多看了几眼。他抬起脚,想要出去追着玩,惹得那宫女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扇子,捧了鞋袜来:“小贵人,奴婢先侍候您穿鞋。”
  宫女说完顿时傻了眼,她怎得把平时跟姐妹唠时的称呼给说出来了!
  白柏也听见了,倒是一笑,见那宫女还愣在原地没敢继续动,他便道:“朕倒挺喜欢这个称呼的,以后也这样叫罢。”
  宫女点点头,谢了恩,才敢去给白榆穿上鞋袜。
  白榆对这宫女也有些印象,顿在了原地,似乎在思索她是谁,由着宫女为他套袜穿鞋。
  白柏见状:“也罢,朕带他上御花园走走,他许多日没透气,想必是闷坏了。”
  虽是季夏时节,但已是桑榆时分,残霞染着天色,树荫下常有清风,算不得热。早已过了花季,御花园中的花早就败了,只剩枝繁叶茂绿条逶迤,环绕着清池。
  白榆踩在石径小路上,乘着树荫,追着几只蝴蝶,扑了几下没扑到,噘着嘴,也不追了。
  白柏顺着劲将他背了起来,托着他的两条腿。白榆垂头闷在他肩上,搂着他,小声抱怨着:“蝴蝶不跟我玩。”
  他听了,笑着说:“对,蝴蝶不跟你玩,只有我和你玩。”
  白榆本就垂头丧气,还在为抓不到蝴蝶伤着心,听他这么说,更伤心了,无处泄气,便侧过脸对着他的脖子又咬了一口。
  白柏猝不及防,嘶声道:“你这小坏蛋,属狗的?成天咬人,快松开。”
  白榆松了口:“呸呸呸,我才不稀罕跟你玩,你就会欺负我。”
  起初,冯宁等下人还会为白榆咬伤陛下龙体而心惊胆战,但他们很快发现陛下对这位小贵人可谓……除了在床榻上,尽是宠溺。
  现在便更加见怪不怪了。
  与旁人不同,冯宁是知道白榆身份的,但万岁爷在上,他若是敢多跑出去一句,怕是命都不惜得要了。
  天知道……他从听见王府床板摇动声的那时起,日日过得有多心惊胆战。
  白榆先前待在冷宫,几年过去了,正是少年变化最大的年龄,除了几个送饭的跑腿儿,也没几个还能认得出他是谁。
  最多有眼巧的,觉得他和五皇子长得像,可谁又敢往那方面想呢?
  “呀,有鱼!”白榆在他背上东张西望,恰有几条鲤鱼跃出水面,水面映着霞光,颇有沉鳞竞跃之姿,他对白柏说,“白白白白,有鱼有鱼。”
  一连激动地重复了两遍。
  白柏若有所思地吩咐冯宁在寝宫里养几条鱼,不用太金贵,好看就行。
  是为了哄他的“小雀儿”开心。
 
 
第11章 
  白榆盯着那陶瓷鱼缸里游来游去的小鲤鱼,瓷上着墨着几枝榆木枝、缀着青叶,几条小红鲤宛若游走在榆叶间。
  冯宁办事利落,不出几日,便特地挑了寓意好的瓷,寻了几条好看的红鲤,养在了乾安殿。
  白榆问着他废了好些力气才记住的宫女:“阿芸阿芸,它也是鱼,我也是鱼,为什么我不会在水里游呢?”
  阿芸便是前些时日的打扇宫女,因着被白榆记住了,便索性调了她来照看白榆的起居。
  阿芸不识字,不知他名中是哪个“榆”,只得道:“小贵人,您怎么会是鱼呢?”
  白榆固执道:“可我叫小榆,它也叫小鱼呀。”
  阿芸:“……小贵人,您是人呀,所以……”
  白榆扭头看向阿芸,即使他比阿芸要高出一些,但他眨巴着眼的模样让阿芸想起了家中嫂嫂生下来的小孩儿,小孩儿求知时也会用这样的眼睛看她。
  显得可怜又诱人。
  阿芸打了个寒颤,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是疯了。
  白榆没想出个所以然,但他见阿芸摇头晃脑,心下猜测定然是阿芸也不会。
  他想:原来阿芸还不及自己聪慧呀。
  白榆只得自己想,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反而把自己想饿了。他左等右等不见白柏回来,便对阿芸问:“阿芸,白白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饿了。”
  阿芸哪知道陛下为什么还不回来看他的小宝贝,她只得跳过第一个问题:“奴婢这就去命人准备膳食。”
  她前脚话音刚落,后脚便看见冯宁匆匆赶来,冯宁吩咐道:“陛下在太极殿留了几位王爷用膳,不回来了,你们别怠慢了小贵人,做些贵人爱吃的来。”
  白榆还站在鲤鱼瓷后,他没太听懂冯宁的话。
  留了几位王爷用膳?
  白榆蹙眉,偏着头思索。
  不止阿芸陷入了迷茫,其他宫人也很迷茫:“可是公公,贵人喜欢吃什么啊?”
  他平时都是陛下哄着喂着才肯吃点东西的啊,经由其他人手的食物,在他眼里看来活像毒药一样,白榆根本不沾。
  ——白榆先前在王府,还是自己看见吃食会主动吃的,这些日子以来白柏顿顿要将他抱在怀里亲自喂,他便又娇了些,变得又挑又难伺候。
  冯宁也愣了,他看了眼尚在发呆的白榆,再来回跑去问陛下旨意,怕是要饿着小贵人了。
  怕是陛下近日太忙,竟连这事都忘了。
  他擅自做主,把白榆带到了太极殿偏殿——用轿子太惹人注目,他只能背着小贵人跑了这么一趟。
  白榆好饿呀,他在偏殿站着,甚至能闻到主殿传来的香味儿。
  冯宁进去了,他便蹲在侧殿门口,那门通着主殿,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看,找着白柏。
  白榆还在想,他为什么不能进去呢?
  结果还没看见白柏,便对上了其他人的目光,他下意识地缩回身子躲在墙角垂着头,一副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里面好多、好多他没见过的人……他好害怕。
  太极殿内坐北处设有龙椅与御案,下设三个长案,分别坐着三位皇子,菜肴不算丰富,殿内飘着醇酒的香甜——父子四人间的聊话而已。
  白谨刚仰头喝完一口酒,聊完政事,他正准备吹嘘几句“父皇英明”,眸光好巧不巧,对上了个在侧殿门口扒着望的小脑袋。
  他刚说了个开头的“父皇”戛然而止——因为对方活像见了鬼般迅速地爬到了偏殿墙角缩了起来。
  他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墙角。
  不过显然,他的父皇也未曾注意到他没说完的话,撇了句话,匆忙起身去了偏殿。
  便瞧见白柏小心翼翼地将那缩成小团子的人揽入怀里,贴着他耳畔低语,好像在柔声安慰着。
  白谨心道,原来这就是那个不见人的小宠物啊。
  作为一个男人,他能理解自己父皇好美色的心情,若不是那小家伙的反应让他恍惚地以为自己长了张鬼脸,他甚至愿意把刚才那眼称为“惊鸿一瞥”。
  可那小家伙看着,似乎比自己还小——也不知道父皇睡着比自己儿子年龄还小的男宠时,有没有顾及过他们这些做儿子的感受。
  白谨还觉得那小家伙属实可怜,被这么不见人、没名分的养着,换了旁人,怕是要……
  他还没为那小家伙伤春悲秋完,便愣住了。
  他的两位哥哥也愣住了。
  白柏进了偏殿,便看见白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脑海中不免回想起数月前时白榆的样子。
  他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散乱着头发,缩在冷宫的墙角里,寒风刺骨中,他哭得双目通红,分不清任何来人,只顾着颤颤巍巍地喊着“不要过来”。
  彼时他尚觉得失望,更觉得他疯起来的模样令人生厌,而如今——
  白榆不言不语发着抖的模样令白他心如针扎,疼的紧。他忙上前将白榆揽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着:“不怕不怕,小榆别怕……父王来了,父王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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