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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江山为聘(古代架空)——古城涟漪

时间:2021-02-27 16:12:28  作者:古城涟漪
  
  赵珣摇摇头,“末将习惯了。”
  
  “末将?”严曦竖起食指摇了摇,笑道,“你这自称,严曦可不敢当,御林军统领的官职比区区一个翰林院侍读大的多了去了。”
  
  “严大人前途无量,来日定在末将之上。”赵珣一本正经道。
  
  严曦抱拳,“承将军吉言!”
  
  殿内传来一声冷笑,随后蔺容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月光下,“张珣,朕怎么不知你何时也学会奉承了?你二人这番相互恭维,感觉可还良好?”
  
  “……”言多必失是真理,赵珣的额前泛出冷汗。严曦仗着圣宠,可以肆无忌惮,可他还是要时刻夹着尾巴做人呐。
  
  严曦挺胸抬头,姿势端正,“微臣和赵将军兴致相投,彼此相互欣赏,并非……”
  
  “兴致相投,相互欣赏?”蔺容宸拿眼斜了斜赵珣,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寒冬腊月的霜花,冷得人牙关打颤。
  
  赵珣连退几步,离严曦远了三丈,仿佛他带着瘟疫一般,“严大人刚才还说一日不见皇上,如隔三秋,正好末将还要巡夜,先行告退!”
  
  严曦:“……”
  
  这句话极大的取悦了蔺容宸,他长袖一挥,放过了赵珣。一双眼满含深意地在严曦身上扫来扫去,“你想见朕?”
  
  “并不……”这两个字堪比那砚台里的浓墨,每吐出一个,蔺容宸的脸便被染黑一分。严曦察言观色的本事已见长,及时将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笑吟吟道,“赵将军说的是,微臣一日看不到皇上,便茶饭不思,长夜难寐……”脸是什么?能哄得龙颜大悦吗?能救命吗?既然不能,要它何用?
  
  蔺容宸莞尔。
  
  严曦从未见他笑过,顶多唇角挑上那么一挑就很难得了,这番毫无掩饰的笑,还是头一次。那双斜飞入鬓的眉,带了浅淡的笑意,竟如射中绣球的利箭,被温柔实实在在的覆盖,再无半点杀伐之气。严曦一时怔忪,忘了说话。
  
  蔺容宸见他愣愣盯着自己,更是愉悦,“原来爱卿这般仰慕朕。”
  
  严曦回神,面红耳热,“皇上天子之仪,龙威燕颔,微臣自然十分的钦佩。”
  
  蔺容宸含笑抿唇,“进来!”
  
  严曦松了口气,为何每次面对蔺容宸总觉得毫无招架之力?做皇帝果然是好。
  
  蔺容宸铺开宣纸,将笔递给严曦,“是否画过人像?”
  
  “尚未。”
  
  “那便试试。”
 
   严曦接了这强买强卖的笔,无奈道:“不知皇上要微臣画谁?”
  
  “朕。”
  
  “……”
  
  “你不是一日见不到朕就如隔三秋么?朕允许你将朕的画像挂在房里。”蔺容宸的唇角带着惬意的笑。
  
  严曦咬牙,“多谢皇上恩典。”
  
  即便房里点满烛火,严曦亦觉得眼睛干涩疼痛,而蔺容宸也枯坐了一个半时辰,好在这个枯坐是值得的。他用八个字为严曦的画做了点评,“神形兼备,不可多得。”
  
  “幸不辱命。”再画下去,他怕是要瞎了。都怪赵珣,没事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题字?”蔺容宸伸出手指,点了点画,提醒道。
  
  “题字?”严曦想想,觉得这个有点难,遂将问题丢给蔺容宸,“皇上觉得题什么好?”
  
  “你的画,你来定。”蔺容宸又回踢给他。
  
  严曦欲哭无泪,将他知道的所有诗词都过了一遍,没找到一句合适的,“微臣实在不知题什么好……”
  
  “不急,这才二更,你慢慢想。”
  
  严曦:“……”
  
  有了蔺容宸的不题字不罢休,严曦脑子转的快多了,不消片刻便重新提笔。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蔺容宸正|念的兴起,却见严曦题了这八个字后,收了笔。“没了?”
  
  “没了。”怕蔺容宸不高兴,他多解释了一句,“再写下去便有冒犯之疑。此八个字足以。”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蔺容宸浅笑,“也好。”
  
  “若皇上喜欢,此画便留给皇上。”这若拿回去势必要供着,万一一个不慎,弄脏了或毁了,脑袋定跟着不保。
  
  蔺容宸道:“朕没有观赏自己画像的嗜好。”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严曦很合时宜地收了画,蔺容宸的底线在哪里他已经一清二楚。
  
  如他所猜,蔺容宸十分满意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计较皇上为什么可以这么频繁地出宫,这是架空文。
 
第27章
 
邀约牵线
    出了千秋门, 严曦还兀自诧异,这般着急的召他入宫就为了一幅画?抬头恰巧看见赵珣正在城墙上巡逻,便长喝一声, “赵将军!”
  
  赵珣下了城楼, 格外肃然有礼, “严大人可有事吩咐?”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皇上突然召下官入宫,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真为了画一幅画?”他抖了抖手中的画, 十分不解。
  
  “这……”赵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思量一番觉得皇上的事, 他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便跟着一脸茫然, “圣心难测,末将……也不知道。”
  
  圣心难测四个字深得严曦的心。他心有戚戚地跟着点头,“赵将军说的是!下官就先告退了。”
  
  “大人慢走。”严曦走出十步之外,赵珣忍不住又提点了一句,“大人日后与喻大人……莫要走得太近了。”
  
  如此够隐晦了吧?
  
  严曦也算是个一点就透的人,只这一句话, 他已知道皇上今晚出宫了,还好巧不巧地看到他和喻俊元, 还有……喻紫鸢在一起了。定是还想着替他赐婚, 见他跟个姑娘在一起误会了。
  
  回头态度还是得再坚决一些, 明确表示他不需要赐婚,哪怕龙颜大怒,也不能退步!
  
  数日后, 喻俊元邀严曦去他家里做客。一来喻紫鸢很喜欢严曦,喻大娘也想着能不能找个状元女婿,喻俊元自然是十分愿意撮合的;二来之前常潇对严曦的态度十分不友善,又不好意思单独约他,打算借这次机会跟严曦冰释前嫌。
  
  严曦早将赵珣提点的话忘了个精光,一心想祭一祭五脏庙,欢欢喜喜地跟喻俊元走了。他没想到常潇也在,两人相视一笑,倒叫喻俊元惊讶了,“你们何时和好了?”
  
  “误会罢了。”提起这个,常潇免不了窘迫难当。
  
  严曦坐下道:“大娘和喻姑娘呢?”
  
  “在厨房烧菜。来,这是今早刚沽的酒,我三人还未同桌聚过,今日便不醉不归!”喻俊元舍了杯子,倒了满满三大碗,一一端起递给二人,“干!”
  
  严曦喝了酒,话夹子也打开了,“常大人在御林军如何?可还习惯?”
  
  喻俊元道:“云昕兄可不能再叫常大人了,如今该叫常校尉。”
  
  常潇脸上一红,颇不自在,“莫要取笑我。”
  
  “能得偿所愿,这是好事!该干一杯!”喻俊元将酒满上,“今日定要尽兴!”说话间,喻俊元的母亲端着一盘凤爪,笑容满面地出来了,“下酒菜来喽!”
  
  “大娘!”严曦与常潇同时起身,“有劳大娘了!”
  
  “坐,坐,快坐下!都别客气!”喻大娘笑道,“云林能得你们关照,应该是大娘谢谢你们才对!你们慢慢喝,锅里还有菜,我去看看。”
  
  常潇咂咂嘴,“大娘的厨艺还是这般好!”
 
   “有娘真好!”严曦望着满桌子的酒菜,心生艳羡。
  
  “云昕兄,喜欢就多吃点!”严曦的过去,喻俊元也略知一二,听他这般说,知他触景生情,忙换了话题,“上次琼林宴上,听皇上说云昕兄已有心上人,可是真的?”
  
  “假的。”严曦头也不抬地吐了两个字,继续啃鸡爪。
  
  “啊?假的?”既是假的就好办了,刚才他还担心严曦有心上人,紫鸢要伤心了。
  
  常潇道:“那是黄景春在拉拢他,你看不出来么?”
  
  严曦囫囵点头,“常潇比你聪明。”
  
  喻俊元笑笑,为两人添了酒,压低声音道:“云昕兄,既然你尚未娶亲,也无心上人……你觉得紫鸢如何?”
  
  “咳……咳咳……”严曦被这句话噎的够呛,眼泪都要咳出来了,“云林兄……咳咳……你可别开玩笑……咳,咳咳……前些日子,我跟你兄妹俩就那么随意一走,后脚赵珣就将我拉进宫,你又不是没看到……皇上时刻想着替我赐婚……我这厢一个头两个大,你就别来掺和了。”
  
  “赐婚?”喻俊元愣了,转头看看常潇,他耸耸肩,表示不知。
  
  “我觉着自来京城后,就犯上桃花了。上次因此进了应天府的大牢……如今想想还心有余悸。古人说得对,要远女子与小人。”
  
  严曦调戏女子的事也是他听舅舅说的,那日赵珣被找去破案,周围确实有几个人围观,想来他舅舅当时也在看热闹。至于严曦是怎么出来的,常潇一直以为是圣上的旨意,其实他很好奇严曦怎么会去调戏女子,“上次的事究竟是为何?”
  
  提起这件事,严曦万分委屈,“那日闲着无事出门踏春,哪想偶遇一姑娘硬是往我身上靠……严曦虽吊儿郎当惯了,但也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总不能趁机占便宜吧?未曾想,那姑娘恼羞成怒,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又不能一意辩解,不顾她的名声,这才进了应天府……后来,后来的事,不提也罢。”
  
  不是不提也罢,是事情说到这里就不能再说了。
  
  之后的事……想到蔺容宸的那个吻,严曦心里一悸,面红耳赤,竟如做贼一般,怕左右发现自己的异样,连喝几口酒压了压心神。放下碗又忍不住去想那个吻真如蔺容宸所说的那般,是迫不得已而为吗?
  
  他一直未曾细想过这件事,怕彼此见面徒增窘迫,也确实当它是个不得已的意外。可如今想想,他当时的心绪是怎样的?除了惊愕,心如鼓擂,似乎再没有其他的了。正常一些,不是应该抗拒,应该厌恶,应该作呕么?那毕竟是男人与男人……若再发生第二次……严曦觉得他似乎可以接受。假若换了人呢?比如喻俊元,常潇……光是想到他们的脸,严曦就抖如筛糠,脑子里满满都是: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可为什么蔺容宸就可以?
  
  他突然觉得……大事不好了。不能再想下去了,真的不能再想下去了!推杯换盏的时间,严曦将自己逼入绝境,感觉人生如四季轮回,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昕?”喻俊元推推他,“你怎么了?”
  
  “啊……”严曦回过神,失魂道,“没什么……就是想起那天的事心有余悸……”严曦头一次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
  
  喻俊元和常潇皆以为他想起往事,自觉受了莫大的委屈,被人误解,无人倾诉,心中难过,借酒浇愁。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着,陪他喝个不知今夕何夕。
  
  翌日清晨,严曦被门口躺着的人吓了一跳。那人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脸色煞白地晕倒在他家门口。他叫了几声,又将人推推,也没见那人醒来,无奈将人扶回家中。
  
  刚才严曦摸了他的额头,正发着热,想来是染病了,体力不支,这才晕倒。他立即去药房请了大夫,开几剂汤药。少年喝下药,不多时便醒了。少年说他叫叶蓁,是扬州人。严曦嘱咐他在家歇息,莫要有所顾虑。正出门前往翰林院,却听门外有人唤“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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