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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江山为聘(古代架空)——古城涟漪

时间:2021-02-27 16:12:28  作者:古城涟漪
“你也知道云昕……我怎么放心的下……”他二人前途未做谋划与交待,李行之走得岂能安心?未做的事情还有许多,他已七十,如若这一去就是一别……砚文与云昕该何去何从?“况且,你还在这里……”
蔺容宸道:“恩师不在,严曦无所依仗,学生正好可以教教他的课业,就怕恩师不放心容宸插手。”
“王爷言重了,有王爷教导,求之不得。”
蔺容宸将一块刻有龙纹的金牌交给李行之,“若此去遇到棘手事情,这块金牌或能帮得上忙。学生也会派人留在府里帮衬,恩师尽管放心。”
“谁能难为我一个老头子?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金牌万万不能收。”此金牌是圣上御赐之物,他与蔺容寒兄弟二人一人一块,如今拿来赠予李行之,十分不妥,他遂将金牌推了回去,“云昕就劳烦王爷费心了。”
“恩师若不收,容宸于心难安。”这一去山高水远,不知路途中会遇到什么,有这么一块御赐金牌,至少能随时求助沿途的官府。“恩师就当容宸暂时相借,待日后再还回来。”
推辞不过,李行之接下御赐金牌。
刘顾纯催得急,一切准备妥当,李行之便乘舟北上,前后不过三日。临行前将严曦托付给了蔺容宸,又将梁砚文的一切安排妥当。蔺容宸见他眼中带泪,心头涌上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好似最后一面了。
李行之离开苏州的第二日,蔺容宸差人送来一车书籍。真的是整整一马车,将严曦的房间放的满满当当,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严曦又好气又好笑,偏生梁砚文对蔺容宸的做法赞不绝口。他到底顾忌人家是王爷,说的话不得不听,便也乖乖地读书了,至少在蔺容宸看来是如此。至于他一走,又是什么样,也就只有严曦自己知道了。
不过最近蔺容宸似乎有所察觉,如若不然,他为何让人将严曦的书全都收拾到李行之为他备的书房里?
严曦每日在他的注视下读书习字,如坐针毡。书总是翻了几页就忍不住喝口水或去一趟茅房……一上午来回几趟便到了饭点。他竖着耳朵听见李游芳的脚步便欢快地将笔一掷,书本一扔,跃出房门,“王爷,吃饭了!”
蔺容宸望着他兔子一般上蹿下跳的背影,眉头紧锁。
待严曦放下筷子,满足地打了个嗝,蔺容宸悠然地以手指点着桌面,道:“吃饱了?”
“嗯。”严曦抹了抹嘴,“王爷吃饱了没?”
蔺容宸睨他一眼,“以后每日功课未按时完成,不许吃饭。”
“……”
“另外,我记得你上次答应过我,愿鞠躬尽瘁。”
“啊……是说过。”到底是躲不过去,他提心吊胆了好些天,该来的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蔺容宸会怎么变着法的折磨他。“王爷需要严曦做些什么?”
蔺容宸道:“张珣今早外出办事,需几日后才能回来,本王身边无人伺候。”
这是要让他顶张珣的班?是否这几日就不用读书了?严曦喜上眉梢,拍拍胸脯,“王爷放心,草民一定好好服侍您!”
“嗯。”蔺容宸颔首,补了一句,“功课不许落下。”
“……”
蔺容宸的房间连着书房,严曦卷了自己的小铺盖,在书房的角落打个地铺,方便随叫随到。他刚铺好床,蔺容宸便回来了,这一下午也不知去了哪里,“王爷用饭了吗?厨房里备的有,我去热热。”
“不吃了,奉茶。”蔺容宸往太师椅上一坐,便开始一天的例行提问,“书都会背了?”
“会了。”严曦点点头,将茶水端给蔺容宸,笑嘻嘻道,“王爷要不要考一考?”
“考是自然会考的。”蔺容宸啜了口茶,继续道,“字都写完了?”
严曦将一沓鬼画符递了过来,“写完了!跟昨天比,是不是有很大的进步?我觉得我今天写的特别顺畅,一气呵成!”
蔺容宸捏了捏额头,确实有很大的进步,更辣眼睛了。他这一气呵成,特别顺畅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王爷今日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膀。”严曦也不管蔺容宸同不同意,一双白皙细嫩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手劲倒是刚刚好,蔺容宸放松下来,闭上眼舒服地吐了口气,相比之下,赵珣那糙汉子就没这么细心了。
“王爷。”
“嗯?”
“你在京城也很忙吧?”
“嗯。”
严曦心想,那你还不走!还留在苏州干什么!“王爷这次来苏州不单单是给祖父祝寿吧?”
蔺容宸张开眼,面色沉凝,“你觉得本王来苏州还未什么?”
严曦沉吟一下,开口道:“那我就直说了。你肯定是不放心祖父收下我和兄长,前来调查一番。”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蔺容宸轻掀唇角,“我虽不知道太傅为何会将你接到府里,但你既已入了李家,就要时刻顾忌太傅和皇家的颜面。”
“王爷放心,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出格的事情,断不会做。”严曦一心想哄得蔺容宸开心,早早离开苏州。
“你知道便好。行了,掌灯,研磨。”
“咦?”严曦俯下身,趴在蔺容宸衣领上使劲嗅了嗅,灼热的气息扑在蔺容宸的耳边,他浑身一僵,火烧屁股般站了起来。严曦捂着被蔺容宸撞击的下颚,痛的泪光闪闪,“王爷为何突然起来……”
蔺容宸怒道:“你在我脖子上乱嗅什么?成何体统!”
“……我就是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严曦换了只手,继续托着下巴,泪珠哗哗的掉,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蔺容宸一时语塞,想起身上从何而来的香味,心里莫名一虚,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嫌疑,“你管那么多作甚?”
严曦擦掉眼泪,不依不饶道,“王爷身上沾染的……可是青楼女子身上的香气?”
“……”
“王爷下回要去来找我……这姑苏的青楼勾栏之地,我可是如数家珍。”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毛遂自荐。可惜蔺容宸的脸色不但没有一丝缓和,反而愈加阴沉。
※※※※※※※※※※※※※※※※※※※※
严曦并没有真的去过青楼,你们懂的
 
第9章
春风十里
“如数家珍?”蔺容宸阴恻恻地看着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果然空穴不来风。你若再敢踏进青楼半步,本王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他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严曦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定是十分的惨烈,“啊……哈哈……王爷误会了,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只是这苏州的文人学子,严曦不识一百,也见过八十。这个如数家珍都是从他们那道听途说得来。你也知道,才子嘛,最爱风雅之地……”
“欲盖弥彰!”蔺容宸懒得听他瞎编,“本王不管你以前如何,以后再去,就别怪我不顾及太傅!”
“当然,当然!”严曦连连点头,赶紧将沾了墨汁的狼毫双手呈给蔺容宸,“王爷这么晚还读书习字,这才是我该学习的!”
蔺容宸皱眉,“少拍马屁!”
“是。”严曦讪讪一笑,这马屁倒是拍到马蹄子上了。他正想着该说句什么来化解眼下的尴尬,却见蔺容宸落笔如飞,便忍不住凑了上来,“王爷写的是什么?”
宣纸上浓墨重彩的五个字——为天地立心。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蔺容宸微讶,侧目道:“你居然听过这几句话……倒是难得。”
“……”严曦揉揉脑袋,打了个哈哈,“这个……听祖父说的。王爷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抱负,实在令严曦汗颜。怪不得祖父常叫我向王爷学习。”
蔺容宸写完这几句话,竟握笔不动,任笔尖的墨渍滴在字迹上。
“王爷在想什么?”
蔺容宸回神,放下狼毫,淡淡道:“想起一个人。”顿了顿,又道,“那个人七岁时便以此为训……即便是我,亦望尘莫及。”
“七岁就有这么大的口气?”严曦讶然,“此人是谁?”
“翊王。”蔺容宸略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成日混迹于风月之地,自然不知这世间还有惊才绝艳,举世无双之人。”
严曦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他以拳抵口,轻咳一声,“王爷说的是。那他现在如何了?”
“失踪了。”蔺容宸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延丹七王争储,他不过是个牺牲品。可惜了……”
“原来是延丹的王爷,我就说为何没听过这个名号。他来过云楚吗?”
蔺容宸点点头,“本王十岁那年,他来云楚求医,在宫中住过三个月。”至于翊王患了何疾,除了太医,宫中无一人知道。蔺容宸猜想应当是延丹王特意交代病情不许外泄的吧?他与翊王本就没什么交情,也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所以并不比别人知道的多。
三年前听先帝提起延丹小王子失踪,只怕凶多吉少,这个小王子指的就是翊王。延丹众王子争储,已到了不折手段的地步,连延丹王都束手无策。蔺容宸摇摇头,有时候生在帝王家真不如一个普通百姓。
“后来呢?”
“后来……”
那年翊王不过七岁,除了在宫中养病,偶尔会出现在太傅的课堂上。他面色白皙,身形瘦弱,不怎么说话,总是坐在角落里,在一众宗室子弟里显得特别的……遗世独立。那是蔺容宸见到他时想到的第一个词。
有回放学,他想起书本落在学堂,折转回去取,意外看见翊王正在作画,线条跌宕多姿,意态悠远,若非亲眼所见,完全无法相信竟出自一个七岁孩子之手。
再后来……翊王最后一次去学堂,正巧赶上李行之让每人写一句箴言,以此自勉,翊王便写下了这四句话。蔺容宸此生都不会忘记当时的震撼,他明明有同样的想法,同样的抱负,却只敢写一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将心底的那份渴望和蠢蠢欲动生生按捺下去。
“王爷很……欣赏那个翊王?”严曦斟酌了一下用词。
蔺容宸颔首,随即陷入沉思,不再说话。严曦十分自觉地将床铺整理干净,“王爷要就寝吗?”
“嗯。”
严曦并不知道赵珣平日都做些什么,但想着皇家的人肯定金贵的不行,天虽不冷,却也有些凉意,便好心道:“王爷需不需要人暖被窝?”
“不需要!”蔺容宸未发现他回答的太快了,快的有些不正常,仿佛急着撇清一些东西。再猛地抬头见严曦笑得坦荡,竟有些火大,“更衣!”
严曦哀叹,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解上衣,又被蔺容宸一把推开,“下去,本王自己来!”
“……”莫不是嫌他伺候不周?没有赵珣做得好?严曦一脸疑惑地回了书房歇下。
之后几日蔺容宸都不在府里,常常到掌灯时分才会回来,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倒是新请来了个教书先生盯着他的功课,一尺长的戒尺拿在手里,没事摇两下,蒲扇一般,却叫严曦后背发紧。先生管的严,严曦一直没有机会溜出去。好不容易寻了个时机,借着上茅房的由头,去了趟水墨轩。
严曦喜欢热闹,之前碍于自己的隐疾,不怎么出门。在姑苏待得久了,这里的人和事越发应付自如,便像那檐下的燕子不到日落不愿归巢。
谢松林听闻他这几日的遭遇,忍不住打趣,“能得王爷这般对待,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云昕,你跟着王爷,前途无量。”
苦水倒完,严曦的心情好了许多,拿起桌上的瓜果来回抛着玩儿,听到谢松林的话,直接将果子朝他丢去,“前途无量?他还能分我一半江山不成?”
“嘘!”谢松林也不躲,任那果子砸在额上,“这话岂能乱说,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瞧把你吓得!”严曦笑笑,又道,“我前几日悄悄送来的画具,你可要帮我保存好……等他走了,我就取回来。”
谢松林点点头,又劝道:“你也要收敛一些。莫要惹他动气……”劝告方才开始,严曦的一条腿已跨出了门,“松林兄,我刚想起来还有些事未办,改日再来看你!”
“……”
经过春风十里,严曦加快脚步。谁料衣带一紧,云袖已被一女子抓住,“严公子,你可还欠着奴家一个承诺呢!”
严曦转过头,一朵花开在脸上,“秦姑娘,今日在下真没空,不如改日……”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不行,今日如何也不能放你走,你必须教我怎么剪花钿。”秦皓月的手指收的越发紧了,“姐妹们,严公子来了!”
秦皓月这么一嚷嚷,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上来,看这架势不答应是走不了了。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趁一时之快。
苏州是个好地方,十里红帐,水粉之乡,秦楼楚馆多不胜数。这些青楼每一年都会举办一次花魁大赛,能拔得头筹的,当算得上江南第一美人,多少女子为了这个名号使出浑身解数。
两个月前,严曦看完花魁大赛,归家途中瞧见一女子躲在桥洞下哭泣。他原是想安慰几句,可见她哭的伤心欲绝,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不就是想风光一回么?多简单的事,至于哭成这样吗?”
那女子便是秦皓月。
“你是谁?”她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双手抱拳,金鸡独立,半依着石壁上,慵懒的似快要睡着了。
严曦松开手臂,在她身侧坐下,“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有办法让你一夜之间风靡整个苏州城,要不要试试?”
秦皓月半信半疑,“你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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