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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不易(近代现代)——木子曈

时间:2021-02-28 13:56:08  作者:木子曈
  季楠自感好笑,聂庭就不能生病了?他也是人,也吃五谷杂粮,他以前也偶有感冒发热,只是从不肯吃药,不肯看医生罢了。
  “没大事,只是普通的感冒,还有喝多了酒,退烧药每4小时给他吃一遍,烧退药停,吃点清淡好消化的食物,两天就会没事了,再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季楠客气的送走医生,医生大概还不知道他们要离婚了,还不知道他已经搬走了。
 
 
第17章 爱吃就吃,不吃算了
  喂他吃药的时候,聂庭睁开了眼,一把拉住季楠的手,明明生病了,力气还是那么大,抓得季楠手腕生痛,聂庭声音沙哑,低喃着,“你不要走了,你别走了,你别走了,我不想你走的……”
  季楠用力把最后一片药片塞他嘴里,捏住他下巴,几近粗鲁的对着他的嘴猛灌了一口温水,聂庭被呛得直咳嗽。
  我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居然还在想你的小心肝,放心吧,这次他肯定是不会走了,都从国外回来了,能走吗?
  对了,陈梓轩为何不在这里?他不是搬进来了吗?怎么不见他在这里照顾聂庭?难不成吵架了?不应该呀,聂庭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对他说,算了不想了,总归是与自己无关了。
  季楠拿着水杯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的瞬间,似乎听聂庭在喊自己的名字。
  用得着这么恨我么?烧迷糊了还不忘在梦里骂我,我都已经放过你了呀。
  房间门被关上,连同聂庭的那句:“你不要走了,回来吧,季楠。”
  晚上,聂庭烧退了,年轻,就是底子好啊!季楠端着早煮好一直温着的南瓜小米粥坐在床边,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僵持着。
  聂庭刚退烧,脸色略显苍白,但表情看似乎心情不错,嘴角上勾,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
  季楠手都快要酸了,端着的粥都快要凉了,聂庭都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季楠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要不要吃的?”
  “你喂我。”
  季楠额角一跳,“你没手啊?”
  换作从前,季楠断是不敢这样说话的,别说喂粥,就算是要用自己的血喂,他都会心甘情愿的割肉放血喂给他,可现在,从前的季楠已经慢慢死去了,被爱情扼杀了。
  “我是病人,你得喂我。”
  季楠从来不知道,聂庭也有这么胡搅蛮缠的时候,“爱吃就吃,不吃算了。”
  季楠重重的将碗磕在床头柜上,转身要走,又听他说:“季楠,我们还没离婚,名义上我还是你的丈夫,再说,小时候你生病,我不是也喂过你吃饭?”
  是啊,小时候……
  季楠刚来聂家的时候,有次执意坐在门口等爸爸,爸爸说过,会回来陪他过中秋节,他在门口等,从秋天等到冬天,寒风被他吸入肺腑,带连着失望。那天的他,烧得比聂庭严重多了,聂庭守着他,一直安慰他,他爸爸肯定会再回来的,季楠在年幼的聂庭怀中睡去,那些天都是聂庭在照顾他,喂药,喂饭。
  那时的聂庭是真的对季楠好。
  小小的聂庭抱着小小的季楠,哄着,拍着,哼着歌儿,对他说: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会保护你的!
  小小的季楠不知道什么叫誓言,也认真的说:我也是,我会陪着哥哥,会保护哥哥的。
  可是后来,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先说誓言的人早忘记了发过的誓,不懂誓的人却一直记到现在,早知道喜欢他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当年就不喜欢他了,只当哥哥也许比现在好的多,至少,哥哥不会伤他心,不会让他难受。
  唉……季楠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床边,端起粥,轻舀起一勺,喂到聂庭嘴边。
  心软是一种病,得治,念旧是一种毒,无解。
  聂庭吃和很快,一碗很快见底,“还有吗?”
  “你……你是几天没吃饭了?病刚好,少吃点,晚上再吃吧。”
  聂庭眼睛睁大,“你的意思是,你要回来住了?”
  季楠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煮好晚上的饭,再去住酒店。”
  聂庭眼里的光黯淡下去,还要说什么,被季楠用勺子堵了回去。
  两人相安无事的渡过了一个下午,季楠跑到院墙外看小花,小花不知道跑哪去了,但小花的食盆里,有食物,这周围,除了聂家,并无其他人居住,家政阿姨也没来过,是谁给小花添的粮食?
  晚上,明明下午退烧了的聂庭,又突然烧了起来,季楠没办法,只得又给他喂药,这一折腾,待他退烧,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看来酒店是回不去了,床又被他占了,看样子只能沙发将就一晚了。
  “你睡床。”聂庭站在二楼与一楼相连的楼递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沙发上的季楠,如恶鬼般的目芒刺得季楠打了个寒战。
  聂庭打了个喷嚏,下午特意洗了个冷水澡,不是为了让你留下来睡沙发的。
  季楠觉得他对聂庭的容忍度真的达到了极致,抱起沙发上的毛毯,跟着聂庭回到二楼。季楠刚躺下,躺在那张他睡了多年的床上,聂庭跟着在另一边躺了下来。
  “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季楠抱着毯子,警惕的盯着聂庭。
  聂庭直接躺了下来,床跟着往下塌陷一块,“万一我晚上发烧烧死了怎么办?放心,病着呢,没力气对你做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这么厚脸皮的?
 
 
第18章 墙角月季
  聂庭均匀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打在季楠心上,身边躺着的,是他爱了多年的人,人说同床异梦,可他们连同床到天亮次数为0,如果今天算的话,大概今天是头一回,可笑!在自己准备好了离开后,同床,季楠翻身背对着他,闭上双眼。
  季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是数了第三遍第900只小羊后。黑暗中,身后那人睁开眼,轻轻的将手放在环在季楠身上。
  果然,同床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人睡至少不会腰酸背痛,小时候也缠着聂庭一起睡过,但他小时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臂、大腿全架在自己身上,这是把自己当成大型抱枕了么?季楠一把掀翻聂庭,顺势再踢了一脚,聂庭吓得睁开眼。
  “不好意思,我做噩梦了。”季楠皮笑肉不笑地说。
  烧退了,季楠放下体温器,下楼煮早餐,待他做好早餐,端上楼,站在楼梯拐脚处,听见聂庭在跟人通电话,“已经没事了,小感冒,你安心准备你的首次上电视台的节目吧,没事,我知道你要专心准备节目所以没告诉你,有人照顾我,嗯,我知道你的心意,好,你自己小心。”
  这温柔的语气,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是打给陈梓轩,季楠端着早餐,转身,准备下楼,又听聂庭换了一副语气换了通话对象,对电话那头吩咐:“你去订一束玫瑰,要进口的单头玫瑰,不用写卡片,待会儿我要用。”
  季楠心痛的抽了抽,说不难受是假的,你在这边尽心尽力,不如别人一通电话一话好听的话,你种了99棵月季,人家看都没看过一眼,只惦记着玫瑰,玫瑰送给谁不言而喻,你说你,傻不傻?
  聂庭在一楼垃圾桶找到早餐,抿了抿嘴,在阳台找到季楠的时候,季楠手指夹着一支细细的女式烟,冉冉升起的一缕烟,顺着风飘向阳台外,那包烟还是某次在聂庭西装口袋里发现的,他知道聂庭不抽烟,那些小动作,不过是外面某些有野心的女人的一点花招,可季楠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没人能走进聂庭身边,走进他的心,他心里早有人了,陈梓轩。
  聂庭眉头结成一团,走过去,抽走他手上的烟,“你不是最讨厌烟味?”
  季楠轻笑,“人总是会变的。”
  “我出去下,大概下午回来,回来有事跟你说,你先别走。”
  他的眼睛很漂亮,很迷人,他的眼神很清澈,季楠凝睨他的眼,笑着说:“好。”
  望着聂庭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季楠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抚摸着经过的每一处,这里,曾是他的家,墙上的抽象画,是他亲自挑选,亲自挂上去的,墙角的绿植,是他一天一天浇水看着长大的,地毯的颜色、厨房的用具,每一样都记录着他对这个家曾经的热爱。
  季楠蹲在墙角,轻轻吻了吻月季。
  月季啊月季,对不起了,让你们受委屈了,先跟我走吧,我先把你们寄养在花木场,等我安顿好了,一定带你们去新家。
  季楠坐在卡车副驾驶位上,对司机说了个地址,车后厢斗,拉着季楠曾亲手种下,又在今天亲手拔掉的月季,手上全是伤口,细细麻麻的,全是被月季刺剌出的伤口,不痛,至少,痛不死。
  他没去想象聂庭回家时看着空空的院墙会是什么反应,反正他都有玫瑰了,想来也不会注意到月季吧。
  夜幕刚刚降临,月华初上,风清露凉,聂庭抱着一大束红得发黑的探索者Explore玫瑰,穿过青石板小路,站在自家院墙外,家里一片漆黑,没有点灯,院墙外一片狼藉,那开起来灿烂却不张扬的月季全没了,只剩下一堆新翻的土,聂庭手里的玫瑰花被他捏的紧紧的,他冲进家门,没有季楠,季楠走了。
  聂庭走上楼,找出花瓶,将那束玫瑰插进花瓶,放在了季楠卧室。
  他曾说过,希望聂庭有生之年能送他一支玫瑰,聂庭想送了,可惜,曾经想要的人已要走远了。
  翌日。
  季楠睡到自然醒,刚到酒店楼下,准备出去找房子,总不能一直住酒店吧,这几年,自己积蓄虽说不多,买套房子还是能得住。季楠一边走,一边盯着手里APP里各大房源的信息,按现在的房价,自己买个不大的小房子,应该是没什么负担的。
  “去哪?”一道声音冷冷地从酒店大堂旁边的待客区传入季楠耳中,吓得他手机差点掉落在地。
  季楠不用回头,也能通过这强大的压迫气息感觉到聂庭的怒气,他顿住脚步,偏头对聂庭微微一笑,“好巧啊,聂先生。”
  他怎么回事?眼圈黑黑的,头发乱糟糟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衫也是皱皱的,陈梓轩没帮他打理吗?他不是最注重外表吗?
  季楠有些诧异,但也没问出口,毕竟,不关自己的事了。
  “玩够了吗?玩够了该回家了。”聂庭沉着脸说,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昨晚回家想想还是不妥,开着车追到市,找了他大半夜,眼前这人,手机关机,市区酒店那么多,纵然他有千般办法,大晚夜,也实在不想劳民伤财,好吧,最主要原因,聂总丢不起那脸,被标上“半夜飙车”总比“聂庭半夜追夫”强得多。
  “聂先生,我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去哪,不用跟您汇报吧?”季楠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笑令聂庭十分不爽,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明明前天还睡在同一张床上,离婚他这么开心吗?这么想摆脱这庄婚姻吗?他语气冷到快结成冰,“哼,离婚?办了离婚证才叫离婚,我们还没离。”
  季楠真的有些摸不透眼前这神经病大少爷的脾气,你都去找你的玫瑰了,“那你想怎么样?不是按照婚前协议上说的吗?”按协议上说,签了离婚协议书后,双方互不干涉。
  “协议书?”聂庭记得协议上还有另一条,离婚后市区的两套房产归季楠所有,其实他今天来是想接季楠回家,如果他执意不肯,那就将两套房子的房产证拿给他,“你有都遵守协议书上的条款吗?”
  如果遵守协议书上的条款,那也该拿了自己那份才走啊,这样算什么意思?看不起他聂庭吗?
 
 
第19章 他不爱我了
  协议条款?季楠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协议条款里确实有那么一条,他还没遵守的:“由季楠向大众宣布,离婚原因系季楠婚内出轨”。
  “好的,等我找到房子,会跟媒体那边说,是我出轨在先。”季楠看着聂庭,一脸平静。
  聂庭眉拧成一股,目光差点穿透季楠,这个愚蠢的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求你回家吗?还找房子!
  “你说什么胡话,我堂堂聂氏,会让你没房子……”聂庭刚说到这里,声音被另一道声音盖住。
  “楠楠,我都等你老半天了,磨蹭什么呢?”方渐青人未到,声先至。
  聂庭抢在季楠开声前,先发声了,那声音冷得方渐青有种身在冰窟的错觉感,“你在这里干什么?公司没事做吗?”
  方渐青一见他也没什么好脸色,“聂总,如果我没记得的话,今天周六,而且,您不是也在这里吗?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虽说他在聂氏集团工作,但他一向看不惯聂庭,在公司都没什么好脸色,更别说是在外面了。
  “你什么态度?就不怕我炒了你?”聂庭被驳了面子,极度不爽,同样,他更讨厌方渐青,总感觉他对季楠有什么企图,季楠那么蠢,哪天被方渐青卖了都还帮他数钱!
  方渐青嘴角一边向上弯起,“呵!那可就多谢聂总了,我的合同第一次签了三年,二次继签,签了六年,如果你现在无缘无故开除我,我算算啊,你得,”方渐青举起两只手,比划了个数字,“赔我这么多,十万为单位,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你!这点钱你以为我在乎?”聂庭冷凝着脸,面目严峻!
  季楠赶紧拉住方渐青,“好了,渐青,别闹了,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说罢看都没看聂庭一眼,抬步向大门外走去。
  “站住!”聂庭几步自沙发前跨向季楠,一把抓住季楠手臂,“我叫你站住!你聋了吗?”聂庭怒火直冲脑门,“渐青?叫得挺亲热,是谁允许你跟他走这么亲近的?你身为我的助理,跟公司法务走这么近,合适吗?”
  聂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控,他甚至不认识季楠的任何一个朋友,也不知道季楠有没有朋友,就像现在,他都不知道原本季楠和方渐青这么熟悉,这种感觉令聂庭十分排斥,一种,失控的感觉,好像一夜间,很多事都失控了,他以为季楠离开他会开心,但他非但不开心,反而有种暴躁的失落感,总归是在聂家长大的孩子,聂庭想,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只要是聂家长大的,就必须得由聂家撑控,更何况,对,没错,更何况季楠的父亲救过他的父亲,就这条,他都不能放走季楠,他得代替父亲照顾好季楠。
  季楠是真的不明白聂庭到底想干什么,可眼下跟中介约好看房的时间真的快到了,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甩开聂庭的手,“聂总,大厅广众之下,请注意身份,我还有事,您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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