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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乐伎变仙君(玄幻灵异)——今士心

时间:2021-03-03 09:34:21  作者:今士心
  我点点头,阖上眼睛,下腹的钝痛让我脑袋一阵阵发麻,我咬紧牙关,努力不喊疼。额上却迎来一个轻柔的吻。
  萧踪道:“十三,为何舍命救我?不要睡去,好不好?”
  我勉力睁开眼睛,脑袋因下腹受伤疼得嗡嗡作响,我是不是应该说些甜蜜的情话?却说不出,只是道:“将军是小人的主上罢了。”
  萧踪为我倒水,喂我喝,曾经我从巴陵王那里回将军府,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萧踪这样照顾我的,我低头喝水,补充道:“奴仆护主,天经地义,将军不必有过多的想法,觉得负担或者愧疚,都是无谓的,小人熬得过去,便生,熬不过去,便死。小人的生死无足轻重,将军的命却是金贵,还请将军加强防范,切不可再给刺客可趁之机。小人若不幸殁了,也算死得其所,将军也不必为小人难过。”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快喘不上气了。
  萧踪的脸色却越来越发沉。
  我忍痛继续道:“小人自幼孤苦,到将军身边才算有个安歇之处,从很早的时候起,死亡对小人就不是痛苦,是解脱。小人早就渴盼着死亡,也深知,有了出生就一定会有死亡。只是小人贪生怕死,一直苟活着。小人没有贞洁,清白早早被毁,是将军不嫌弃,要小人做了近侍。小人岂有不效忠的道理?小人将生死已经看得很淡,现在小人剧痛,死亡是结束的法子,没有将军,或许小人将一直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是将军让小人不用再以虚情假意活着,现在小人痛得厉害,知道自己确实活着了,只是小人不知,还能陪伴将军多久?便是再多一刻钟,忍着这剧痛,小人也是窃喜的。”
  萧踪把头埋到我胸口,道:“十三,你伤不致命,好好将养,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道:“嗯,将军,伤口还是很疼。”
  就这样,我们回京的行程耽误了十多天,到我能下床走动为止。
  一场刺杀也没能让我跟萧踪之间有种患难情深的感觉,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但萧踪待我还是较刺杀前多了几分情愫的意味。回程的马车上,我问萧踪:“将军不再写个字了吗?”
  萧踪看着我,摇了摇头。他道:“十三,没有想写的字吗?”
  我托腮想了想,还是摇头,只觉这样就是最好的了。
  萧凤性猜忌,回到建康后,萧踪出镇石头城,为免陛下疑心,解散部曲,平日出行也力求节俭,只坐折角的小牛车。由是陛下对萧踪甚为嘉奖,以其清俭为群臣典范。平静地又过了一年,魏国上次南侵失败后,再次整顿,由国主亲率大军再次来袭,简直是没完没了。
  我跟着萧踪到了雍州,萧踪建议出兵杀出重围,崔智境不同意,还带着自己的部曲偷偷离开,主帅走了,军心不稳,只能且战且退。直到樊城,才脱险。这时,萧凤向全国下旨求银鱼为药引,才知他病重了。不久,他去世,遗诏命萧踪为雍州刺史。魏国国主以礼不伐丧为由,退军。
  萧凤的儿子萧卷即位。萧凤阴险,猜忌心重,屠杀宗室,他儿子比他还要变本加厉。萧踪已握重权,是他猜忌的对象。但萧踪上有一个哥哥萧踔,在益州,更被猜忌。萧卷召萧踔回京,杀害。萧踪为兄长奔丧。
  “将军还回建康吗?”
  “我怎可弃兄长尸首于不顾?”
  
 
  ☆、取出宝珠,魂飞魄散
 
  “建康城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将军此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陛下赐死我的兄长,我若不回京奔丧,岂不表明要谋反?”
  “眼下这种情势,难道将军还对陛下忠心?”
  “我自是要为兄长报仇。”
  “既如此,将军不如在雍州举兵,返回建康,不仅给大公子收不了尸,恐怕自己的命还要搭进去。”
  “十三,你若不愿随我回京,便留在襄阳吧。”
  “将军,十三怎是贪生畏死之人?十三所说,只是不想将军白白送死,看这天下黎民遭难。”
  “十三,我知你。”
  “将军既知我,更应知陛下暴虐,拯救万民于水火,就全仰赖将军了。将军不得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啊!”
  “十三,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我怎能罔顾人伦置兄长的尸身于不顾呢?若是这样,我还有何面目起兵?此为其一。其二,京中不知虚实,我势必要一探究竟。其三,此行凶险,但未必毫无生机。我为兄长奔丧,便是打消陛下疑心,我愿自投罗网,也不会留下口实给旁人,将来起兵,更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将军总有将军的道理,论洞察人性,小人远远不及将军。将军愿舍身一赌,小人又岂有不奉陪的道理?小人早就下定决心,将军去哪儿,小人去哪儿。小人此生唯将军马首是瞻,愿生死追随将军。”
  “好。你既愿生死相随,那我生,便不容你死;我死,也便不容你生,要你殉葬,你可愿意?”
  “……嗯。”
  “哈,唬你的,总之,我死了,不会要你殉葬,但我活着,总要你也活着。明白吗?”
  “生前侍奉,死后怎能不相随?这样对将军岂不是不公平?”
  “我活着你伺候我,我死了你还要送死?难道给我殉葬,你不觉得吃亏?”
  “不会。小人只想生死都跟将军在一起。”
  “唉,十三啊,我活着你听我的,我死了,要你不殉葬,你便不听我的了吗?”
  “将军……”
  “十三,我活着,自会庇佑你,我死了,你也要学会寻求别人的庇佑。”
  “将军,小人只要你的庇佑就足够了。”
  我扑入萧踪怀中,萧踪搂着我道:“好,你到城中置办一些旅途用品,三日后,随我回建康吧!”
  “是,将军。”
  走在襄阳城中,该置办的基本都置办齐全了,我差仆役先回府,自己漫无目的地继续走。当年萧踪的父亲去世,萧踪的哥哥萧踔因为镇守益州身居要职没有去职守孝,只差人送来慰问的书信,以是我还从未见过他,但萧踪自幼跟他一起长大,感情定然深厚,萧踪宁肯以身犯险也要安葬他的尸身就不难理解了。我的劫数到了,此去建康我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我这样想着,被人叫住:“这位客官,你印堂发黑,近期恐有劫难啊!”
  我侧身一看,是一位算命先生,他高高的颧骨突起,须髯皆白,非常瘦,只剩一把架子撑着一张皮的感觉,他冲我点点头,显然叫的是我,不是旁人。
  我走过去,在他的摊位前坐下。算命先生摸着胡须道:“客官,算一卦吗?”
  我摸摸怀里的钱袋,还有一些,便道:“算什么?”
  “那要看客官想算什么了?”
  “都能算?”
  “都能算。”
  “那好,容我想想……”
  我寻思间,算命先生拿出一个拂尘,在我面前一扫,瞬间,周围喧嚣的市集不见了,算命摊也消失了,一道光刺来,我忙闭眼,再睁开眼,是巍峨的大殿和漂浮的云彩,分明还是刚才的算命先生,手里拿着拂尘,却穿着五彩的羽衣,整个人的神气都不一样了。
  “这是……”我心中惊讶胜过了恐惧。
  “伶乐师莫怕,在下是天师道第十五代传人陶明,这里是灵虚幻境,有些话不方便直说,只好请伶乐师来此了。”
  “你怎知我是伶乐师?”我心中疑虑大增。
  陶明笑道:“伶乐师,我们已经找你很久了。”
  “找我作甚?”我更是疑惑。
  陶明道:“伶乐师可曾听过隋侯宝珠?”
  啊?是为此而来的!我不由低头。
  陶明继续道:“昔有龙王持如意珠,可回溯时光,更改未来,沧海桑田,宝珠如意流落到隋侯手中,唤为隋侯珠,此珠非世间之物,如今龙王请我天师道相助,寻回宝珠。我等几经查访,得知宝珠在伶乐师体内。未免时序更迭天下大乱,伶乐师可愿交回宝珠?”
  我点头道:“非我所有,自当奉回。只是,这宝珠在我体内,要如何取出呢?”
  陶明道:“经我等探查,这宝珠已与伶乐师的魂体相连,取出宝珠不难,难的是取出宝珠后,伶乐师的魂体……”
  “会怎样?”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魂体消亡,魂飞魄散。”陶明道。
  “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强自定神。
  “……没有。”陶明摇了摇头,道,“或者取出宝珠魂飞魄散,或者带着宝珠永远在固定的时空轮回,伶乐师,这宝珠我们一定要取回给龙王的。”
  “言下之意,陶天师是要取我性命了?”我脑子快要转不过来。
  陶明摇头道:“伶乐师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天师道也不能草菅人命,随意取走伶乐师的性命。”
  “那你们想怎样?”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陶明挥动拂尘,我周遭似被十个时空环绕,每个时空里发生的事都历历在我眼前。
  “伶乐师,自隋侯之珠与你魂体相连,你已历十世,造成了十个不同的时空发展,你若再借隋侯之珠的力量重生,就会造就更多不同的时空,最终会造成天地纲常紊乱,你明白吗?”陶明解释道。
  “天地纲常紊乱又会怎样?”我问。
  “天地消亡,重归寂灭。”陶明道,“我们天师道已竭力在十个时空中引导,使之归一,隋侯之珠也是时空归一的重要法器,伶乐师,你难道希望因为一己之命造成天地覆灭吗?”
  我摇头,道:“天师这样说,是希望我主动配合你们把性命献出来吗?”
  陶明点点头,道:“不错,伶乐师寿数未尽,杀你取珠是犯下天条,而伶乐师一旦寿尽,即刻转生,又会因隋侯之珠的力量创造新的时空,我们只能在你寿数将尽之前取回隋侯之珠。”
  我总算有点明白了,道:“那就算一算我还能活多久吧?”
  陶明眼中忽见哀戚:“伶乐师,在以往十世中,你寿命不一,如今我算你的寿数,既在旦夕,又似无尽,实在难解。”
  “何意?”我实在不明白。
  “伶乐师心系苍生,不忍天下覆灭,离开幻境后,今夕便意欲自尽召我来取宝珠;然伶乐师魂体与宝珠相连,宝珠不灭,魂命不消,自然寿数无尽。”陶明解释道。
  “那这宝珠你们取是不取?”我又问。
  “自是要取。”陶明将一符咒落入我的掌心,稍一闪亮,便自消失,“这是言灵咒,伶乐师只需念‘言灵于天,阵法现前’,我等天师道徒就会感应,伶乐师若有心愿,我等也会竭力满足,作为交易……”
  “我死之前,用言灵咒召唤你们,取我身体内的宝珠,从此魂飞魄散,是吗?”我问。
  陶明点点头,赞道:“伶乐师果然聪明。”
  “我若不答应,我死之前,你们也能找到我,到时强取,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么?”我长出一口气,“我主动去死,是为天下大义,我被动去死,你们是替天|行道。横竖一死,我没的选择,为何不选一个对自己有益名声又好听的死法呢?”
  “伶乐师实在是想得透彻。”陶明赞道。
  “还有其他事吗?”我问。
  陶明摇摇头,只见他挥动拂尘,又一道光刺眼,我再睁开眼,周遭是喧嚣的市集,我坐在算命摊前,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吗?算命先生笑着对我说:“客官,您的卦算完了。”
  我点点头,掏出钱袋放在摊位前,问:“陶天师,我们的交易开始了吗?”
  算命先生笑而不语,道:“客官,我要收摊了,您请回吧!”
  真的是做了一场梦吗?我起身,走到一个僻静处,默念“言灵于天,阵法现前”,捡起一颗小石子,道:“点石为金,变!”
  一、二、三,石子没有变。果然是做了一场梦啊!
  我丢下石子,怅然离开。若心想事成的代价是魂飞魄散,真希望不要心想事成。我脑袋嗡地一响,不对,满足我的心愿,刚刚我变石子,希望的是不会变成,自然不会变成,那我真心想的事……我更惆怅了,得到一个可以满足心愿的能力,却连一个心愿都没有。
  算了,全当一场梦吧。三日后,我跟萧踪启程返回建康。
  将军府里白缎高悬,一切仿佛回到了萧踪父亲刚去世那时。朱氏早早得信相迎。灵堂里,萧踪为他兄长哀哭,闻者落泪,见者伤心。我若求他兄长活过来,这个心愿会满足吗?我又默念“言灵于天,阵法现前”,棺椁里萧踔的尸身一动不动,看来也不行。
  我虽希望他哥复生,但这个愿还没有强到我愿意献出自己的魂魄来满足。旁人知道我这种想法,一定觉得我疯了。但愿是我疯了吧,那个梦就是疯子的妄想。
  
 
  ☆、再见阿娘,雨中出逃
 
  安葬萧踔回来,途径长干里。如果此生去世后,我将魂飞魄散,有什么是我不舍的呢?再见一眼母亲吗?兄长一定将她照顾得很好,我去见她岂不是打扰?但只是远远地望一眼,没有关系吧!可是只听沈舍人说将母亲安置在长干里,那么多户人家,到底哪一户才是呢?我举目四望,引起了萧踪疑惑。
  “十三,在望什么?”
  “……”我应该真诚地对待自己的心,告诉他实话吧,“生身母亲不知住在哪里?”
  “……跟我来。”萧踪拉住我的手。
  我们转过一个又一个巷口,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看到一位上年纪的妇女坐在台阶上,她双目无神,直视着前方,手中则在不停地绣着什么,好像一个福袋。是我的娘亲吗?她的眼睛……我走过去,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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