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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乐伎变仙君(玄幻灵异)——今士心

时间:2021-03-03 09:34:21  作者:今士心
  爱是什么?无数前尘,我都不懂。遵从本能的冲动亲近一个人,是爱吗?克制内心的欢喜为了另一个人的前途发展,是爱吗?感受到快乐悲伤是爱吗?为另一人牺牲奉献是爱吗?无数前尘被玷污,我已经不希求自己爱人或被爱,如果萧踪注定成为皇帝,我只希望他成为一个好皇帝,在他治下,不因出身高低而评价一个人,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发展,家家户户衣食丰足,安居乐业,没有贱籍,没有贱民,没有灾荒,纵有灾荒,灾民也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到时,我愿日夜弹奏不息,为他歌功颂德,直到死。
  
 
  ☆、前尘碎屑,梦魇难忘
 
  这几日,我都没有见到萧踪,正好梳理了前尘的记忆,虽然多次重生会有交杂,但大致发生的主要事件没有变化。萧踪的父亲是当今皇帝的堂兄,当今皇帝有十三个儿子,现在成年的只有七个,分封到藩国,太子是他的嫡长子,而有能力挑战太子权位的只有他的嫡次子和四子,嫡次子是贤王,与兄长非常友爱,这样太子即位的阻碍只有他的四子,而因嫡庶之分,四子与太子早有怨怼。四子勇猛,好兵器,太子指使御史向皇帝告状,皇帝下诏责问,四子惶恐率署官沿江而下想亲自向皇帝辩白,太子拦截了四子的使臣,偷偷杀害,对皇帝谎称四子谋反,皇帝气急,派萧踪的父亲前去平叛,太子又暗中下令处死四子。而许大夫被诛杀就是这一切的前奏,四子通敌叛国意欲谋反的证据就是从与许大夫的一封书信发现的。此事布局环环相扣,太子使得好手段,不声不响除掉了即位的最大对手,还在皇帝面前上演了一番仁爱兄长为兄弟求情的戏码,博得皇帝的好感。萧踪的父亲一跃也成为朝廷重臣,但他杀害的毕竟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啊!
  一次,皇帝游园,听猿猴哀鸣,问左右,其中一人道,是猿猴失去了爱子。皇帝骤然想起自己四子遇害的事,不禁潸然泪下。恰逢此时,太子违制的奏本参上来,皇帝大怒,下令抄检东宫,竟然发现四子临死前在狱中给皇帝的血书。太子的所作所为曝光,然而未待皇帝下诏,太子就忧惧而死。皇帝素来宠爱嫡孙,就立嫡孙为王太孙。萧踪的父亲并没有受到惩罚,但也因此受到皇帝的冷落,恰好重病去世,萧踪丧父。王太孙即位后不久逼死自己的叔叔、原来皇帝的嫡次子,之后无法无天,不久被废。新皇是原来的皇帝的堂弟,非常残暴,肆意屠杀宗亲,恰逢北方魏国来犯,启用萧踪,萧踪成了统辖二州的刺史,待魏国退军后,新皇去世,新皇之子即位,怀疑萧踪谋反,派张黍围剿,张黍偷偷放过了萧踪,萧踪回到自己统辖的二州,正式举义旗反叛。而我,在不同的重生中,断断续续卷了进来。陪着萧踪经历丧父之痛,看萧踪成为二州刺史击退魏国,被新皇之子猜忌,困中脱围……
  我累了,也倦了。这个国家内忧外患,民众命如草芥,我只是一个乐伎,连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还能做什么呢?悲叹自己的不幸,哀思民众的疾苦,都化作琴曲,做一首清商?在这个时代,个人的爱恨都太渺小,活着已属不易,多余的感情更是无足轻重。我这样想着,走出客舍,来到后花园,发现种植着许多蔷薇花,远处蔷薇花架下,我忽而见到萧踪和医官站在一起,我稍微走近了些,他们谈话的内容也传到了我的耳朵。
  “将军,最近还被梦魇困扰吗?”
  “不错,我总梦到蔷薇树下一个抱琴的少年冲我微笑,梦到他被人欺凌,梦到他在我面前弹琴……我分明看不清他的容颜,却真真切切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忘不了、放不下……最后,他总是哭着对我说,追远,你为何不来救我?”
  我双拳攥紧,他梦到的人是重生前的我吗?
  “将军,我再给您开些安神助眠的药。”
  “好,那个乐伎怎么样了?”
  “禀将军,伤几已痊愈,再过两日就不用再敷药,可以弹琴了。”
  我转身要走,忽被萧踪叫住:“沈慎,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得不回身施礼,恭敬道:“小人在客舍闷了,出来走走,不成想遇到将军,不敢打扰。”
  未待萧踪说话,我又道:“沈慎是小人加入乐坊前的名字,已经不用了,小人现在叫伶十三,请将军不要再唤错了。”
  萧踪冷笑道:“你是我买下的乐奴,我想叫你什么,你能反抗?”
  “小人不敢,只是将军再唤沈慎,小人便以为叫的不是小人,不会应声了。”
  “我若令你改回本名呢?”
  我后退一步:“将军,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做这一行,只用自己的艺名,还希望将军不要坏了规矩。”
  萧踪追问道:“是你本名见不得人?还是另有隐情?”
  我摇摇头:“将军莫要难为小人了。”
  “那好,伶十三,过两日你就能弹琴了。”萧踪也表示退步,“两日后,我在这里等你,你为我弹一曲如何?”
  “小人谨遵将军吩咐。”
  萧踪和医官离开了。
  两日后,清晨,我抱琴来到后花园蔷薇花架下,萧踪提着一个鸟笼站着。
  我见鸟笼里有一只黄鹂。
  萧踪还有逗鸟的爱好吗?
  我抚琴而动,一曲过后,萧踪道:“伶十三,你看这只黄鹂与你像不像?送与你解闷,就当是这一曲的酬劳了。”
  我起身接过鸟笼,打开笼门,放黄鹂飞走。
  “伶十三,你这是何意?”
  “将军不是送与小人了?”
  “是,送与你自然由你处置。”
  “那将军就莫问了。”
  蔷薇花架后的石桌上摆着清酒和糕点,萧踪招招手,道:“伶十三,过来。”
  我迟迟不动。
  萧踪道:“本将军命令你过来。”
  我走过去。
  他递给我一杯清酒。
  “你不是很会笑么?在本将军面前,为何总是冷冰冰的?”
  “在别人面前笑,是媚笑,而将军期望小人媚上吗?小人知道将军不会被小人所媚,干脆就不笑了。”
  “你在恭维我?”
  我将清酒饮尽:“将军以为如何便是如何吧!小人说发自肺腑,将军相信吗?”
  萧踪的脸色冷下来:“你讨好其他人,因为其他人是你的恩主,如今我买了你,我也是你的恩主,你不讨好我,还说是我不愿被你讨好。”
  我笑了,作势要扑进萧踪怀里,被萧踪推开。
  我正色道:“将军也看到了,小人方才是想讨好您的,是您推开了小人。”
  萧踪审视着我,解释道:“……不是这种讨好。”
  “那又是怎样?”
  “伶十三,你没有心吗?你没有发自真心想待一个人好吗?”
  我只有笑:“小人曾经待的地方,只有迎来送往、虚情假意。小人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小人有真心。”
  萧踪不说话,我又道:“将军想要小人服侍谁,小人定会尽心服侍。将军不想要小人的服侍,就不要勉强了。”
  萧踪低头饮酒。
  我为他斟满:“小人低贱、肮脏,自知是惹将军嫌弃的。小人所求不多,将军想要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绝不会反对。”
  前世,你便不是用我来犒赏客人吗?如今为何又要做出一副好像痛心的模样?利用人就光明正大地利用,这样你痛快,我也痛快。何况落入乐籍的我,还能称作人吗?不过是一个任人驱使、任人宰割的奴。你表现出一点点的痛心,就会让我迟疑,让我更加地厌恶自己。
  萧踪没有喝我的酒,他定定地看着我:“你听到前日我跟医官的话了吗?”
  一时我竟不知该如何答复。萧踪实在长得俊朗,剑眉星目,周周正正。
  “我梦魇中少年的模样,自你出现,就有了容颜。”萧踪愤恨道,“可你的表现,跟他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像!”
  “这世上不光有同名同姓的人,也有模样相似的人。”我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多次重生不仅对我的记忆有影响,也会影响萧踪,“那人给将军的感觉是怎样的?小人或可试着学学。”
  萧踪闭目摇摇头。
  他挥手让我退下了。我回到客舍,就觉得双腿发软。我阖上门,就背靠着门坐在地上。
  亲昵,爱,又不可得。
  追远,你为何不来救我?
  前尘,我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对他说这一句的呢?我分明没有对他说过的。他的名,字,我都不敢叫出来。但我是渴盼过他的吗?把他视为我的救星吗?渴盼过的,视为救星过的,但他出现得太晚,在我十四岁时,而在我七岁进入乐坊时,我的清白就没有了。他的梦魇一定是没有更早遇到我,拯救我出泥潭,使我被玷污,使我一生都受此阴影困扰,乃至郁郁寡欢,而他无能为力。
  失去欢乐的能力,我没有法子,失去爱人的能力,我也没有法子。眼见自己在黑暗深渊中沉沦,我更没有法子。我自己沉沦就好,怎能再拉上萧踪呢?他却送我一只小鸟,问我为何要把鸟放走,我会因为一只小鸟就动心吗?我该如何告诉他,我只是羡慕小鸟的翅膀,可以飞离无望的深渊。
  今天的相处实在是莫名其妙,几句话就好像抽离了我半生的力气。我想死,可死了又会重生,没完没了,死都不能死彻底。既来之则安之吧。想来隋侯之珠是萧踪放入我体内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彻底逃脱这无限的重生循环,就还要从萧踪身上下功夫,兴许只有哪一世重生他满意了,我才能解脱吧。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萧踪为我请了老师,让我像士族子弟一样学习六艺。我哭笑不得,想着学好骑射关键时刻能保命,我还是学得很认真。这样,认真的代价就是一天下来,双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比我学弹琴还累。
  晚上,我躺在榻上想,想要保命的念头还真是可笑,自己不会死,只会一次又一次重生,我为何还要惜命呢?我安慰自己,每次重生都从七岁开始,长大成人之前总要被侵犯,我不犯贱,没必要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现在学好骑射,将来至少也能自我防护。
  经过一段时间修习,我的言谈举止像一个士族子弟了。但我很清醒,从士族中泯灭的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并不是像就可以解决我的问题,弥补我跟萧踪之间巨大的地位身份鸿沟。即使最后他贵为皇帝,也没有办法阻止阶级的分化,纠正社会的偏见。偏见根深蒂固,一朝入贱籍,永远是贱奴。恢复士族的身份,是不可能的。我的两位哥哥还要在士族中生存下去,有我这样一个乐籍奴隶的弟弟,是他们永远的耻辱。萧踪恢复我的士族身份,我不会被士族阶层接纳,我的两位哥哥也要受嘲笑,何必呢?不如当沈慎死了,活着的只是伶十三。我觉得我看得实在明白透彻。萧踪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呢?所以,他这样花费重金聘请名师教导我,是何原因呢?是不是很可笑呢?
  也许我想多了,毕竟我服务的是士族阶层,我像他们一点,总能更好地理解他们的需求和爱好。萧踪这样做,无非是想我增值,继而待价而沽。他存着卖了我的心思明显的啊!这样想着,我总算安然入眠。
  第二天,我按《孙子算经》算鸡兔同笼问题的时候,萧踪来了,我问他:“将军打算何时卖了我啊?”
  萧踪明显一愣,他说:“不卖你。”
  我不死心,又问:“12只兔子,23只鸡,我比这个要值钱些吧?”
  萧踪明显气恼:“我说了不卖你。”
  我叹气:“将军以为我不如12只兔子、23只鸡值钱?”
  萧踪夺过我的《孙子算经》,就差扇我一巴掌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为什么要卖你?”
  “你为什么不卖我?”我才是不解的那个人。
  萧踪被我噎住,在他准备说辞的时候,我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说:“乐伎就是商品,将军买了我又不常听我弹曲,却花重金教我六艺,不是准备将我转手出售吗?”
  “不是。”萧踪压抑着他的情绪。
  我又道:“不将我出售,将军怎么回本?是准备将我出租?”
  萧踪扶额,终于道:“我没把你当商品,我当你是人。”
  我冷笑:“那将军的意思,学六艺的才是人,不学六艺的就不是人?”
  萧踪把手放下:“你不想学,可以直说,不用这样绕弯子。”
  我还想说些什么。门外进来一名家仆,道:“少主,主上为您议亲,请您过去。”
  议亲?萧踪要成亲了?他这时还没成亲?
  只听萧踪道:“你去通禀父亲,我这就过去。”
  家仆退下,萧踪对我叹气道:“父亲想为我求取朱家的女儿,你以为如何?”
  朱家的女儿貌美,勤女红,慕名求取的人甚多,前尘我到将军府时,萧踪已成婚一个多月,夫妻恩爱。只是这朱家女儿一连三胎都是女儿,萧踪后来纳妾一房又一房,只为生儿子,她便与萧踪每每大吵大闹,萧踪不胜其扰。
  “缘分天定,是躲不开、逃不掉的。”我笑道。
  萧踪伸手抚了抚我脸庞,转身走开了。走到门口,他回头,对我说:“你说得对,躲不开,逃不掉。”
  我捡起地上的《孙子算经》,再看鸡兔同笼,多少头,多少脚,只觉脑子里一团乱,再也算不出来了。
  你看,命中红线没有搭在一起,是不会在一起的。而命中红线交缠的,总会成为夫妻。我好像刚有一点点喜欢萧踪,他就要成亲了。不过,对他们这些士族来说,成亲是一回事,玩乐是另一回事。成亲不影响玩乐,乐伎就是提供玩乐的,成亲后他们与乐伎玩乐,也是不影响他们传宗接代的。因为乐伎身份太低,根本威胁不到正妻,甚至乐伎的生死都在女主人的言谈之间,所以多数的女主人对乐伎都是很宽容的,却不包括萧踪要娶的这位姓朱的女子。
  莫说乐伎,就是陪嫁来的丫鬟,萧踪多看一眼,她都要把丫鬟的容颜毁了。何况蓄养乐伎,时常与乐伎玩乐,这位将来的女主人还不直接提刀来砍?我脖子后面发凉。忽而明白前尘萧踪娶了一房又一房妾室,待妾室怀孕,他又弃之不顾的原因。他妻子再善妒,也不敢明目张胆残害他的子嗣。有了这些妾室在前面,他妻子都生气不过来,又怎么还有心情关心府中蓄养的乐伎?难道他是为了保护我?可笑,他这样做,伤害了多少人啊!他的妻子,妾室,孩子,难道他们有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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