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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黄延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只道:“这些菓子,快些吃完吧,一会儿我们也要上路。”
  祝云盏轻轻点头,再从碟子里夹取一块杏仁炸鲜奶条,轻咬上一口。
  几日前,原本打算径直前往云岫顶拜访裳烟华,但出发之前,竟不凑巧地发生了宦族命案。从士族命案上升为宦族命案,令黄延当下更改了计划,再度前往白花城极乐会。
  赶了一整天的路,天黑下来了,黄延带着祝云盏在一家客栈入住一晚,在澡堂洗净汗水泥垢,换上干净清香的衣袍,将脏衣袍交给浣衣房,就回到自个儿的客房,关上房门,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黄延转身便要去点灯,突然一道臂力从背后揽住了他的细腰,紧贴在背部的肉墙传来一股暖意。
  一声低语也在他右耳边侧响起:“延儿……”
  惊愣之余,黄延立刻脱口:“说好了在青鸾城等我,你怎么自己出远门,用掉了今年最后一次机会……?”
  黑暗之中,朱炎风回应:“听说又发生了宦族命案,与那件诡异的连环命案有关,我想你一定又会去好几个地方奔波,心里实在不放心。”
  黄延轻轻叹了叹,只好道:“你已经离开了青鸾城,去极乐会只好加上你一个,但既然你来了,拜访云岫顶,就不为难云盏了,让他回避云岫顶也好。”
  朱炎风松开手,走到灯盏架子前,点亮了灯火,将房里的一切照得很清晰,回头瞧了瞧黄延的清晰脸庞,向黄延伸出了一只手,黄延缓步走到他面前,然后扑进他怀里,他双手也揽住了黄延的腰。
  拥抱了一会儿,窗外陡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琵琶弹奏声,朱炎风听了,不由道:“有人在弹曲,不知道是这客栈里的哪间房,还是客栈隔壁?延儿,你听一听。”
  黄延看着他,微笑着回道:“有什么好听的?你又不是要与我来一支舞。”
  朱炎风说:“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我倒是可以陪你。”
  黄延问:“圆舞吗?我可不喜欢探戈那种严肃的气氛。”
  朱炎风大方地答道:“只要你喜欢,并且有雅兴。”
  黄延微笑着,一只手与朱炎风的一只手交缠,扶住后背,另一只手与他五指相扣,身子紧挨,在客房里一起缓缓迈起华尔兹的舞步,一起升降旋转摆荡。
  朱炎风扶着黄延,握着黄延的手,轻轻将黄延倾斜,看着他精致美妙的下巴轮廓、微微突兀的玉豆、细腻白皙的颈项、桃花唇瓣以及浓密的长睫毛,欣赏他倒挂的容颜,清楚地看到下唇的饱满模样,更令他觉得这张脸庞有着非同寻常的迷人。
  只一盏茶的功夫,凭空而来的曲音,又凭空消失了,两人觉得可惜之余,只好停下舞步,但朱炎风没有就此放开黄延,顺势将他横抱了起来。
  黄延说:“我头有点晕。”
  朱炎风立时关怀起来,忙问道:“刚才转了几个圈,让你觉得不舒适了?”
  黄延看着他满脸担忧,浅浅一笑,答道:“是累晕了。”
  朱炎风便立刻将黄延送到寝榻上,脱去了他的鞋和袜,然后坐在寝榻边缘,各自脱下了长衫和袍子,随手往外一扔,就挂上了屏风顶端。
  朱炎风又轻轻一弹响指,灯盏里的火苗瞬间熄灭,实则是动用了风之术法,将火苗吹灭了,随之他垂下帐子,与黄延缓缓躺了下去。
  
 
  ☆、第166章
 
  天刚刚大亮,三人就骑马离开了客栈,继续奔往白花城。
  路上,朱炎风说:“我在金陵阁看过了最近那件宦族命案的记录,那户人家姓康。在此之前,那天夜里,极乐会的后院宴会,二十个富家公子里,似乎有姓康的?”
  黄延肯定地回道:“你没有记错,当时喝过花魁那杯酒的,就有一个是姓康的!”
  朱炎风又说:“花魁酒一定有什么秘密,甚至有可能,是注入了奇蛊的酒。我进宫见了蓬莱玄君,问了关于奇蛊的事,他说,这种奇蛊很有可能与葛云郡王子所中的缚魂蛊有关,是同族关系,或者母子关系。”
  黄延决定道:“那就要想办法把花魁酒偷到手!”
  祝云盏问:“怎样才知道哪壶酒才是花魁酒?”
  黄延浅浅一笑,自信道:“那壶酒如果不是一般的酒,一定会有人谨慎看护,防止出现意外。”
  朱炎风稍稍一想,回道:“有道理!”
  数日后的一天午后,三人顺利来到桃夏郡国境内,来到白花城,那时已有初冬的寒凉之意,风吹到脸上都有一种冰敷的感觉,吹到颈项便令人不禁微微打起寒颤,所幸三人皆带了御寒的斗篷,朱炎风将玄狐斗篷披在了黄延的双肩上。
  偶尔从高空飘落下稀疏的雪花,但落到脚下就化成了水,人们仍旧在大街上若无其事地行走着、忙碌着,丝毫不将这样的雪放在心上。
  三人牵着马儿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入住了一家客栈,将马儿交给店小二带到马棚拴好并喂草,在客房里卸下了包袱,歇息一两个时辰,好好为这次的事协商筹谋。
  首楼的大堂内,突然来了一名青年,只穿着玄黑衣袍,不披斗篷,似乎不惧寒冷,特意戴着青绿色天狗面具遮住容貌,只立在账台前,对掌柜道:“向你打听一件事。”
  掌柜一听这般无礼的态度,又见他不露容貌,不似要住店,刚要骂他一通,但瞥见他腰间挂着一把刀剑,而且鞘的外表光滑油亮,应是经常细心养护过,里边的刀剑也必然是因为经常使用而无比锋利,便对他客气了几分,客气地回道:“你……你要打听什么?”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将手中的小画卷打开,让掌柜瞧一瞧画纸上的人像,问道:“这个人有没有在你店里入住?”
  掌柜细细瞧了瞧,想了一想,才回道:“刚才有一位客官的眉眼有些像这画中人。”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问:“他是不是姓闻人?”
  掌柜立刻答道:“没错,是这个姓氏!”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卷起手中的画卷,什么话也没有留下,转身就离去。掌柜怔怔看着,不由狐疑,嘴边忍不住喃喃:“怪人,真是个怪人。”
  半个时辰以后黄延三人自客房出来,下到了首楼,然后出了客栈,趁着黄昏时分卖货郎都回家歇息的那一刻,穿过人群暂时稀少的大街,登上一座火锅酒楼,熟练地叫了一份鸳鸯锅,姜蒜大骨清汤与红椒香辣汤同时在锅中沸腾,冒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香气。
  锅子旁边放着好几只盘子,有薄片羊肉、薄片牛肉、金丝肚条、墨鱼片、五花肉、鱼皮,亦有雪山松茸、油炸豆腐、黑木耳、藕片、菜花、白萝卜、白菜、粉条、蘑菇、厚片山药,以及一瓶杨梅清酒一碟脆皮锅贴。
  朱炎风不由道:“第二次来到这家店了,味道还与上次一样,果然是好店。”
  祝云盏好奇:“少卿与师尊以前就来过这里?”
  黄延端着一只小酒杯,轻抿一小口清酒以后,才道:“是经一位熟人的推荐。”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满意的笑意。
  惬意地饱餐一顿,又欣赏了护栏外的风景,到了傍晚,三人才重新披上斗篷,结账归返。路途中,朱炎风陡然停下,祝云盏回头问道:“少卿怎么了?”
  朱炎风生怕打草惊蛇,只抬手指了指暗青色高空中的一轮霜白的弯月,随口答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黄延回头笑了笑,劝道:“赶快走吧,你要是有这个雅兴,回去再看。”
  朱炎风便继续迈步往前走,走到黄延身侧,与他几乎挨着肩,压低声音,轻描淡写地提醒他道:“有人跟踪。”
  祝云盏听到了,不禁微愣,但没敢回头望一望身后,只低声征求黄延:“要不要找机会把他逮住?”
  黄延答道:“不用了。”
  朱炎风好奇:“为何不逮住他?也许会破坏我们的行动。”
  黄延浅笑着,自有见解:“这个人的轻功不怎么样,武功一定在你我之下,先静观其变,若他有意干扰这次行动,那极有可能是命案的主谋派来的,到那时候逮住他才是赚到。”
  深夜,三人来到了极乐会门外,黄延瞥了瞥祝云盏一眼,祝云盏会意,止步在极乐会门外,只黄延与朱炎风潇洒地缓步穿过前庭,吸引了许多曳云仙的目光,陪着客人的曳云仙也忍不住回头望去几眼。
  老鸨杜落娘此刻正在犹若坊市的大堂里,转身一瞧,见到他二人,便走上前,笑盈盈地迎接道:“两位公子,可真面熟呀,以前好似来过极乐会?”
  黄延浅笑着回道:“这句话,你应该对很多人都说过了吧。”
  杜落娘依旧沉稳大方:“公子说笑了,杜娘绝无半点敷衍,当真是心里话。”瞧见他二人左顾右望,看起来像是当真来寻逍遥的,便问道:“两位公子需要怎样的姑娘陪伴?”
  黄延开门见山:“今夜,花魁不在吗?”
  杜落娘笑道:“原来两位公子是要见花魁,只是花魁的价钱不比其他姑娘便宜。”
  黄延痛快且大方道:“开个价吧!”
  杜落娘笑了笑,回道:“两位公子,请细细听来:见到花魁第一眼呀,每人要付首金一两银,花魁陪酒陪聊每隔一个时辰要加付十两银,亲密之举要加付十二两银,若要陪一晚,则要加付八十两银,酒菜要按菜谱上的价钱来算。”
  朱炎风瞧了瞧黄延一眼,满眼担忧,但黄延仍是痛快且大方道:“带路吧,让我见一见你们极乐会的花魁。”
  杜落娘再度笑了笑,遗憾道:“只是早已有人付了押金预定了花魁,今夜实在抽不开身与两位公子相见。”
  朱炎风好奇,问道:“花魁姑娘何时有空见我们?”
  杜落娘答道:“每天都有很多人要见花魁,明明价钱那么高,达官贵人还是争先恐后地预定花魁呢!什么时候能有空,杜娘也不清楚。”
  黄延大方道:“我付五倍的首金,你看怎样?”
  杜落娘愣了一愣,考虑了片刻,才含笑道:“公子可真是第一风流!也罢,杜娘这就破例带两位公子去见花魁。”转身就领着他二人来到后院的一座小楼。
  那座小楼里正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杜落娘轻轻推开门扉,领了两名青年步入屋中,那数十名纨绔子弟闻声回头,随即都愣住了。
  杜落娘含笑解释道:“打扰了诸位的雅兴,这两位公子愿出五倍的价钱来见花魁,杜娘实在却之不恭,望诸位海涵。”
  黄延立刻带朱炎风入席,旁边有好几人一边偷偷瞥了瞥他二人,一边窃窃私语,艳羡的目光时不时偷偷落在黄延身上,有人斟了一杯酒,轻浮地送到黄延的面前,朱炎风很是谨慎,立刻紧紧抓住了那一只手,黄延惬意地笑了笑,拒绝了那一杯酒,朱炎风才肯松开手,让那人回到席位。
  杜落娘离去后,再度回来时,领了花魁前来,身后的一名侍女用托盘呈着一瓶酒,她身后又有两名侍女,杜落娘拍了拍手,弹曲的姑娘立刻起身,带着琴退下去。
  朱炎风一见,便凑近黄延耳边,低语:“你看那两个侍女,之前没有在意,这次倒觉得像是谨慎看护花魁酒的。”
  花魁进屋以后,玩乐便开始了,在座的纨绔子弟都为了能享用花魁亲自喂酒,而想尽办法在博弈中取胜,半个时辰即将过去,突然门扉被撞开,祝云盏握着锋利雪亮的长剑闯了进来,满面猩红,对着屋里的人就是一顿胡乱挥砍,纨绔子弟立刻抱头躲开。
  祝云盏又一边疯言疯语一边去砍那几个侍女,侍女急忙躲开了,完全抛下了花魁,杜落娘急忙拉着花魁一边惨叫着‘有疯子啊,快来人救命啊’一边躲开,黄延与朱炎风假装躲开利刃,来到花魁的桌前,朱炎风遮住黄延,让黄延能快速将花魁酒装入小小的琉璃瓶。
  祝云盏在人群之中胡乱挥砍了一会儿,突然摇摇晃晃,随即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团白沫,纨绔子弟见状,都缓下了半分畏惧与惊恐,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侧,满面狐疑地瞧了瞧他一眼。
  朱炎风走上前来,当面说道:“这是我家里的侍卫,刚才发了羊癫疯,早知道没带药,今晚就不该让他护送我。”
  有人脱口:“听说这个病发病了会死人,你赶快把他带走,别坏了我们的雅兴啊!”
  朱炎风立刻将祝云盏拖起来,夹在臂弯,轻轻拖着走了出去。黄延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交子,大方地抛给了杜落娘,说一句‘零钱不用找了’就尾随着朱炎风离开了极乐会。
  到了极乐会门前的那一条大街的中段,朱炎风扶着祝云盏靠在墙壁上,祝云盏睁开眼,擦去嘴边的白沫,一瞧只有朱炎风一人,忙问:“师尊呢?”
  朱炎风只道:“在这里等他吧。”
  
 
  ☆、第167章
 
  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青绿色天狗面具的男子急匆匆穿过街上的人群,紧紧跟踪黄延,到了一处人影稀少的地方,黄延的身影凭空不见了,他立刻停下步子,原地狐疑。
  黄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看来是针对我了?你是谁的手下?”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立刻转身看去,但不回答。黄延见状,便抽出祝云盏的刀剑,以利刃逼迫回答,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急忙避开利刃,但反应不错,抽出鞘中利刃,灵敏地交锋。
  激战了一会儿,利刃朝那人的脸面劈下,砍断了天狗鼻子,那人急忙单手捂住缺口,急忙往后退步,黄延再度横起利刃,向他劈去,但突然冒出几个戴着赤红天狗面具、青绿天狗面具以及黑色天狗面具的黑衣男子,同时举剑攻击黄延,一阵零乱的交锋之后,断了天狗鼻子的面具男子被救走。
  黄延没打算追击,只把利刃放回鞘中,嘲讽地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与朱炎风、祝云盏汇合后,回到客栈,黄延就将刀剑与装了花魁酒的琉璃瓶交给祝云盏,吩咐他在天亮以后就快马加鞭赶回平京宫都。
  天一亮,三人就各奔东西,祝云盏策马往东边赶路,黄延与朱炎风还呆在桃夏郡国,并缓缓前往云岫顶。
  三日以后,黄延与朱炎风策马翻山越岭,来到一座名为‘云拔峰’的高山,沿着蜿蜒的山道进入山中,从山脚往上登到了六十丈高的地方,还未到山腰中央,就瞧见一座高高的牌楼屹立在眼界的前方,牌楼高处刻着‘云岫顶’三个刚进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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