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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朱炎风没有参与过权势斗争,无法想象那样的情形,只道:“但愿不是悲剧收场。”
  离开平京,两人即刻策马往东行,一直往东行,没有披星戴月,只一路悠闲缓慢,来到兰丹郡国与葛云郡国相交的桃叶港。
  这个地方以港口为城,距离这个地方约有四十里路的高山,连绵十几里,而山脚十万亩林地皆盛产柚子、紫山竹与杨梅,葳蕤的苍叶下悬挂的一串串硕果都宛如人参娃娃,是可以吃的玛瑙翡翠与琉璃。每年的熟季,果农们将这些果子都送来这里,交给果商,将果子卖到其他郡国。
  黄延来到桃叶港内北市附近,在一座富贵的大宅子正大门前停下,从马鞍上缓缓着地,朱炎风跟在后头,勒马停下,瞧了瞧门楣上的紫檀木牌匾,‘黄宅’两字刻在光滑的紫檀木上,并且用金粉填满。
  黄延将手中的竹箫先让朱炎风代替拿着,便走到门扉前,敲了三次。门扉一侧打开后,探出了一个梳着总角的八岁孩童的上半身,那孩童好奇地瞧了瞧黄延,礼貌地问他道:“你是……?”
  黄延微微勾起唇角:“你猜一猜。”
  孩童轻轻摇头,表示不知。
  黄延又道:“带我去见你爷爷,你就知道了。”
  孩童瞧见他身上穿着昂贵的衣袍,鞋子又十分洁净,身上又飘散着昂贵的香气,腰间悬挂着新制的闪烁着宝石光泽的刀剑,便觉得他不像市井平民,就让他与朱炎风进门。
  穿过径道,穿过回廊,那孩童领他两人来到中院东边的院落,冲院中一个白发苍苍但依旧身子骨硬朗的老者嚷道:“爷爷!爷爷!有人要见爷爷!”
  那老者正在打慢拳锻炼筋骨,听闻声音,不得已停下,回头看去,与黄延直面,不由吃惊,脱口道:“曾爷爷?!您终于舍得回家探亲了!”高兴之余,忙吩咐孩童:“娃儿,快叫一声‘太爷爷好’。”
  孩童瞧见黄延生得像十八岁少年,心里有些迟疑,但不敢不听长辈的话,立刻向黄延捧手,有礼貌地唤道:“太爷爷好。”
  老者瞧了瞧黄延身侧的朱炎风,立刻问道:“这位难道是,曾爷爷的同门?”
  黄延答道:“是我师兄。”
  老者立刻客气道:“那便要好好招待。”接着再度吩咐孩童:“娃儿,快去告诉你爹。”
  孩童听罢,就跑出了院落,跑得像兔子一样飞快。
  客堂里,侍女端上热茶与茶点,还端上了一盘新鲜的紫山竹与剥了壳的红柚子。
  朱炎风先不喝茶,只从翠绿琉璃盘里随手拿起一个深紫壳的山竹,放在眼前细细瞧了瞧,又凑到鼻前嗅了嗅果香。
  黄延忍不住轻笑:“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从出世到至今也没尝过这果子的原始人。”
  朱炎风正经而平静地回道:“这果子一个就要卖三百个铜钱,我只吃过一次。”
  黄延立刻伸手端起琉璃盘,干脆地塞进朱炎风的怀里:“这一整盘都是你的了,吃多少有多少!”
  朱炎风稳稳地接住盘子,关心道:“你不吃吗?”
  黄延便伸手,从盘子里取回了一个山竹,轻轻一剥就剥开了深紫色的壳,露出白白胖胖的几瓣果肉。
  朱炎风见状,笑了笑,安心将盘子放回桌案上,然后轻松地掰开紫壳,将白白胖胖的果肉放入嘴里,一股酸甜的汁水立刻炸开飞溅舌齿间,白脂般的果肉也很酥软,很快就化在嘴里,香味萦绕舌尖,刚尝完一个,就令人浑身清爽,润一润御寒炉火所致的干燥。
  随后,他又拿起红柚子,剥出一片较厚的,将几许小粒种子摘除,两手将薄薄的皮儿撑开,果肉立刻像花一样绽开了,完全展露出娇俏多汁且粒粒饱满的模样,但他却是先送到了黄延的面前,黄延看了一眼,只是静静地垂手不接。
  他又不慌不忙地摘下一小块,送到黄延的唇边,黄延才肯轻轻启唇,含入嘴里,慢慢享用这块新鲜的美味。
  此时,一道乌黑身影云速飞掠过林间径道,骑着枣红色马儿,马蹄声不停歇地回荡在林间。三日以后,这个蒙着脸、头套兜帽又将一把东瀛刀背在背部的黑衣人来到洪城,敏捷地翻越高墙,进到葛云郡王府中。
  上元贺香刚回到家中,打理家中之事,缓缓穿过一段回廊,突然乌黑身影从梁子上快速敏捷地落地,单膝跪在她身后,向她拱手恭敬道:“主人!”
  上元贺香停步,问道:“玄宁,你是追踪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
  黑衣人答道:“属下依照主人的吩咐,在十六丈以外的距离跟踪闻人无极,如今他与朱炎风一道进了桃叶港!特此回来向主人禀报!”
  上元贺香关心着问道:“你可有看到他去桃叶港做什么?”
  黑衣人回答:“属下见他进了桃叶港,刚要追上去,但他骑马飞快,一下子就在人群里没了踪影!”
  上元贺香有些担忧:“他们可有察觉到你?”
  黑衣人肯定道:“主人放心,属下一直在十六丈以外的距离跟踪!”
  上元贺香忙问道:“可探得什么情报?”
  黑衣人答道:“属下远远见到他们一起进了黄家,听说是桃叶港久负盛名的珠宝商贾!”
  上元贺香又问:“你在桃叶港还发现了什么?”
  黑衣人答道:“在那地方的港口,聚集了很多果农,把带来的一车车山竹和柚子都包起来送上海船!”
  上元贺香听罢,忽然灵光一闪,猛地一回头,然后勾起唇角微笑,吩咐道:“玄宁,你先回去与锦雀他们汇合,好好歇息,再等候我的吩咐。”
  黑衣人便向她恭敬地拱手,一起身,一飞跃就立刻不见了踪影。
  上元贺香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细细思索:义父以前好像爱吃山竹和柚子,而闻人无极去的桃叶港正好有许多山竹与柚子,又进了黄家,这地方也并没有发生命案,……不管怎样,闻人无极与义父是脱不开干系了,或许我该派人去查一查桃叶港黄家的家谱。
  
 
  ☆、第173章
 
  桃叶港没有雨雪,是云团稀薄的晴天,黄延缓步穿过一条大街,朱炎风紧紧尾随在他身后,不敢将他跟丢。黄延走这条街很熟悉,径直来到一家店铺的门前,只抬眼确认了牌匾,就迈步进到店铺。
  店小二一见他,便立刻招待:“两位客官,要买什么酒?是自用,还是订货?”
  黄延启唇就说:“两坛杨梅清酒,要陈年的。”
  店小二立刻回道:“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取来。”
  朱炎风环视了一回这家店铺,随意问道:“如果当初延儿没有入师父的门下,那时候在这里长大,是想继承家业当一名商人,还是读书做官?”
  黄延一听,却是认真地答道:“也许会好好用功读书,然后进宫为官。”
  朱炎风好奇:“你喜欢当官,不是继承家业?”
  黄延浅浅一笑,回道:“我娘出生宫廷,我从小便好奇宫廷是什么样。可惜,我爹听郎中说白化之症命不长久,劝我别费时辰读书学商,就派人送我到师父的修道场。”
  朱炎风又好奇:“现在的家人是你弟弟和妹妹的后人了?”
  黄延应答:“嗯。”
  朱炎风了然:“难怪你家人这么多,大主有十八人,小主有二十二人。”
  忽然一阵跫音打断了谈话,店小二稳稳地捧着两只沉甸甸的酒坛子,从后院回来,都先轻轻搁在账台上,然后敲打算盘,细细算了一算,边计算边说:“陈年杨梅清酒,一坛一斗,每斗为一两银,两坛为二两银。”
  黄延从不带沉甸甸的银子在身侧,只从悬挂在腰间的锦带里取出一个印章,回道:“我在你这里留一个印章,你依照印章上的户名上门取钱。”
  店小二答应道:“好勒!”立刻执笔在账册上写字,写上了‘陈年杨梅清酒两坛,每一坛为一斗,每斗为一两,共计二两银,凭印章上门取钱’,随即就推到黄延面前,指了指墨迹一侧的空白处:“客官,劳驾在这里盖下印章。”
  黄延沾了朱墨,便大方地盖下了刻着‘黄宅宁昌’这六个字的印章,收起印章时,回头瞧了瞧朱炎风一眼,朱炎风会意,立刻抱走账台上的两坛酒,左手抱着一坛,右手也抱着一坛,尾随黄延走出店铺。
  夜里,黄延入了温热的浴池,背倚着温热的浴池壁,一只手托着酒碟,舒适地泡澡,徐徐饮着清甜的清酒,十分惬意。当酒碟朝着墙垣高处的小窗,月光从小窗照进来,照进酒碟,清酒上也映出了荧荧月光与荧荧半月的身影。
  与他一同泡在浴池的朱炎风,手中也托着酒碟,边轻轻抿了一口,边瞧了瞧小窗外的夜空,然后随意说道:“这酒看起来像杨梅汁,喝之前,我已经做好了甜倒牙的心理准备,想不到……”又抿了一口。
  黄延微微一笑:“杨梅的滋味很淡,杨梅的香气却香甜得很,饮上一口,你就会被它俘虏,喝了一杯还要再来一杯,喝完一坛,还要再来一坛!”
  朱炎风认真地劝道:“别喝太多了,我们还要继续查案。”
  黄延云淡风轻道:“以前我在暮丰社,何时何地都能喝到这样的杨梅清酒,如今这些年就只能靠缘分了。”
  朱炎风不说什么,只拿起酒瓶,为他斟了酒。
  翌日清早,两人缓缓穿过回廊,随意走进一座庭院散心,恰好遇上黄家的家主背对着院门忙着收拾三个小宝箱,朱炎风好奇着回头瞧了瞧黄延一眼。
  兴许是听闻了跫音,家主忽然回头,一见黄延与朱炎风,立刻直起腰,寒暄道:“曾祖父!这么早起身了啊。”
  黄延走近一些,瞧了瞧那三个小宝箱,问道:“在忙什么?这些是……”
  家主笑答:“没什么,清点一些旧货,到时候降价卖出去。”
  朱炎风看了一眼小宝箱里的各种金银饰物与珠宝,奇怪道:“这些金银珠宝也挺好看,为何要降价卖?”
  家主笑了笑,笑容里却透露出一丝无奈:“都是几十年前卖不掉的货,与其这样放着,不如少一两个银子卖出去,还能有些盈利。”
  黄延听明白了,喃喃:“原来家里也有卖不掉的珠宝……”
  家主豁然道:“曾祖父别在意,这只是偶尔的事,家里的生意依旧好好的。”
  黄延再瞧了瞧宝箱一眼,看到家主翻动金银珠宝时不经意地翻出一张紫金面具又放到一旁,毫不犹豫地拿起面具细瞧,是一张金中泛紫的面具,顶上有威严的麒麟角,星形的紫水晶零零碎碎地嵌在麒麟角的尖端与面具正面。
  朱炎风凑近他,和他一起看这张面具,黄延侧头望了朱炎风一眼,便当面将面具戴在脸上让朱炎风瞧。
  朱炎风笑道:“好看!合适你呢!”
  家主插嘴道:“曾祖父喜欢这张带有紫水晶的紫金面具?想来曾祖父这次回来,我也没送什么礼物,这张面具就送给曾祖父。”
  黄延便捧着面具,没有放手,走往别处散心时,高举起这张面具朝着日辉看了看,面具在日辉中闪烁着金子的光芒与紫水晶的光芒,犹若子夜星河般瑰丽灿烂。
  朱炎风笑道:“延儿很喜欢它,已经看了几遍了。”
  黄延回道:“它与我以前所用的面具不同,让我感觉到了新的自己。”
  朱炎风好奇:“新的自己?”
  黄延干脆地答道:“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死在了青鸾城的坟场。”
  朱炎风听明白了,不由再瞧一眼他手中的面具。随后,两人继续走走看看,观闻庭院里的花草,直到侍女前来知会早饭之事,一同前往饭厅。
  过了两日,两人终于离开桃叶港,又过了三、四日,一起来到了神护山,朱炎风背着一箩筐的黄金,尾随着黄延上山,沿着长满青苔的石阶径道,一步一步前往荒废了许多年的神绕山庄。
  朱炎风打开话匣:“我以为你这次也会要一车黄金,但只要了一箩筐,你真的不觉得太少?”
  黄延一直往前走,答道:“以前有很多人替我把一车黄金拖回来,现在只有你一个,我不想你为了拖一车黄金累垮身子。”
  朱炎风轻松地笑道:“这一箩筐黄金并不怎么重。”
  黄延认真地说着一句看似玩笑的认真话:“一车大概能装下十几箩筐,我得有十几个大师兄。”
  朱炎风叹了叹,也认真地回道:“可惜这世上只有不死丹药,暂时没有影分术。”
  黄延轻轻推开神绕山庄的正大门,一股清风立刻趁虚而入,吹进前院,吹走了覆盖在累累白骨上的一层灰土,黄延牵着朱炎风的手,踩过空地往前走,花了五盏茶的功夫,来到中院偏西方向的一座院落。
  这里的每间房都残留着被搜刮过的迹象,铜锁被丢弃在地上已经许多年,生了锈,埋在厚厚的尘土之中。
  朱炎风捡起地上的一把铜锁,瞧了瞧,惋惜道:“这里是账房和金库,钱财应该都被带走了。”
  黄延不说话,只是走进了一间房,朱炎风回头看见他的背影,立刻放下手中的铜锁,紧跟着他走进那间房。
  黄延在房中走了一圈,半蹲下来,挪开桌子,轻轻敲了敲地板,边敲边听声音,听到哪一块地板发出的声音比较清亮,便将哪一块抠出来看看,果真藏有机关,便拉起这条机关铁索,不出片刻,墙角发出一个声音,出现了一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地洞入口。
  朱炎风瞧见了,不由道:“想不到这里竟然藏有玄机!”
  黄延得意地浅笑道:“下面才是暮丰社真正的金库。”
  朱炎风微愣:“那当年被瓜分的钱财是……?”
  黄延轻轻叹了叹:“是我失算了,当年没有命人将暮丰社的产业送过来的银两及时搬入地窖……”
  朱炎风问:“那地窖里边应该还有银两?”
  黄延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随即走进地窖,掏出一个火折子,照了照立在一旁的石灯,尚有半截蜡烛在石灯之中,黄延立刻点燃了蜡烛,然后收起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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