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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祝云盏一进到金陵阁的院落,金陵阁小子们立刻奔上前,将他围住。宣衡之一边打量他,一边率先启唇,问道:“云盏,你怎么又回来了?”
  岑小五用壮硕的肩膀将宣衡之轻轻推挤到一旁,打岔道:“大卿和少卿外出了,今日也还没有回来。”
  苗嘉护从岑小五的一个腋窝穿过,探出脑袋,也打岔道:“云盏,你今日是来给大卿送礼物的,还是给我们?”
  祝云盏启唇:“我和大卿一起回来的。”
  宣衡之又推挤过来,问道:“那少卿呢?”
  岑小五好奇了起来:“大卿和少卿一起外出,却和你一起回来,难道……!是少卿变成了云盏,云盏变成了少卿?”
  宣衡之举起拳头敲打了一下岑小五的脑袋,将他用力推挤出去,认真地问祝云盏:“少卿是不是出事了?”
  祝云盏郑重地点了点头。
  苗嘉护问:“那大卿呢?不是说大卿回来了?”
  话音刚落,那十九个金陵阁小子们立刻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都生怕黄延突然降临在自己的身侧。
  祝云盏答道:“大卿先去了长老阁,一会儿就过来。”回头瞧了瞧金陵阁院子,又道:“各位哥哥还是先把这里好好打扫,应该还来得及。”
  不等他把后半句话说完,同僚们灵醒了起来,火速去抢扫把、盆桶抹布和除尘的鸡毛掸子,火速打扫院子,擦洗门窗桌椅,清除尘土,尤其是黄延最爱呆着的左侧耳房,在祝云盏身侧忙个不停,如暴风刮过,令祝云盏不由发懵。
  香玄筑长老阁内,黄延一见迎庆便微微垂眸,但不得不禀告:“师父,我把大师兄弄丢了,等了他好几日,找了他好几日,也没有他的消息。”
  迎庆愣了一愣,只问道:“此事,你可进宫禀报城主了?他亦派人搜寻过了?”
  黄延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嗯’。
  迎庆再度愣了一愣,接着轻叹一声,只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黄延告知:“也许是连环命案的幕后主谋派人调虎离山之后劫走了,我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打斗过的迹象。”
  迎庆只好道:“那便只能等待消息了。此人定然是个高手,或者手里有什么法宝能控制住风徒儿,不然不会轻易就劫走风徒儿。”
  黄延轻轻叹了叹,垂眸道:“都怪我太松懈,让他在门外等我……”
  迎庆劝道:“延儿,专心查案,切莫为了你大师兄的事魂不守舍。”
  黄延只好答应道:“是。”
  离开长老阁以后,黄延穿过了径道,在长老阁院子门外,与迎面而来的苏仲明相遇。苏仲明大方地寒暄:“无极?你也刚回来?”黄延只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嗯’,就继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苏仲明趁机会提醒道:“记得明日一早准时过来参加会议。”
  黄延听进了双耳里,却没有回答,只平静地来到金陵阁,轻轻推开院子门扉,步入金陵阁院内,在径道走着走着,一瞧尽头的那一片人影,登时敛步。
  金陵阁小子二十人排成一列,同时恭敬地向黄延捧手寒暄:“恭迎大卿回到金陵阁!”黄延不言语,迈步走到他们面前,然后无情地拐了一个弯,登上石阶,步入廊子里,推开耳房的门扉,进入了耳房。
  金陵阁小子有的微垮双肩,有的轻轻抓头,有的单手摸下巴思索,一股很丧的气氛在院子里流转。
  “大卿没有反应,是看不到我们,还是不想搭理我们?”
  “看不到是不可能的……”
  “我们今日表现这么好,以为大卿会夸奖……”
  “大卿是不是心情不好?”
  “少卿没有回来,你们忘了吗?”
  “唉!看来今日没有人能讨好大卿。”
  “我刚才在耳房里插了一枝花,我相信鲜花对改善心情有着神奇的魔力!”
  话音刚落,左侧耳房的门扉突然打开,探出了黄延的脸庞,金陵阁小子们立刻回头看去,却只见黄延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然后一只手轻轻一扬,丢出了一支鲜花,又淡淡地关上了门扉。
  窦清浅见自己的花被无情地丢出,撇了撇嘴,忙转过头,把头埋在岑小五的怀里哭泣,岑小五一边轻拍他的后肩一边很丧地叹气,其他人也跟着很丧很丧。
  祝云盏走出正屋,问道:“大卿从长老阁回来了?”
  金陵阁小子们齐刷刷地指了指左侧的耳房,祝云盏立刻推门步入耳房,金陵阁小子们立刻快步跟上,偷偷趴在墙上,谨慎观察耳房中的情况。
  不多时,门扉打开,金陵阁小子们急急忙忙闪开,佯装在练习打拳。祝云盏自耳房里出来,扬了扬手中的信函,告知:“有新任务,接好了!”
  金陵阁小子们一回头,立刻深深弯腰,望向祝云盏手中的信函,做起跑的姿势,祝云盏一抛出信函,金陵阁小子们急忙像猎犬一样冲上去,宣衡之冲得最快,弹跳起来,抢先叼住了信函,随即奔入正屋,同僚们立刻像猎犬一样紧跟着冲进了正屋。
  祝云盏转身,又回到耳房里,轻轻坐在弥勒榻边缘,瞧见黄延的茶杯空了,便立刻拎起茶壶,为黄延斟了一杯茶。
  黄延可惜道:“花魁酒的结果有了,但炎风却没法知道……”
  祝云盏只好转移他的心情,劝道:“师尊喝茶。”
  黄延垂眸,只静静看着茶杯里缓缓腾升的热气,过了片刻,启唇喃喃:“宫中只喂白鼠喝花魁酒,每日叫人轮流盯着,白鼠一开始并无异状,还喝醉了,几日以后,这只白鼠就像换了野兽的魂,用力咬铁笼子,把齿贝都咬断了,还带着笼子在宫殿里滚动打转,将宫殿的墙垣撞破,铁笼乃是千斤钢,即便是六岁孩童也搬不起来,白鼠的气力竟能超过六岁孩童,足以证明花魁酒里被放入了奇蛊。”
  祝云盏好奇道:“这只白鼠,后来怎样了?”
  黄延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答道:“后宫里最大的那个女人很害怕,命人带出去杀掉了,又怕不吉利,又命人送到平京城外的荒地埋掉。”
  祝云盏晓得‘后宫里最大的女人’是指李祯的皇祖母-施朝晶,便不敢多言。
  黄延轻轻勾起唇角:“极乐会果然有问题,若本尊猜的没错,郡王会已经派人包围了极乐会,擒拿杜落娘问罪,只要能抓到她,应该能审问到一丝线索。”
  祝云盏想了一想,突然记起来,忙说道:“我上次在发生命案的那座城里,无意中遇到一个打更的,与他一道走路闲聊。提到命案,他告诉我:那日晚上,他并没有听说发生了命案,只是打更时,有一群无色飞虫从眼前飞过,他觉得大概是飞蛾,但是像星辰一样好看,空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蜜糖乳油烤松饼浇草莓汁与烤鱿鱼串,之后他便昏厥,醒过来时已经是拂晓,分不清那是做梦还是真事,只是觉得那日晚上很幸福。”
  黄延又问道:“还记得有一日,本尊与慕容世家的人,在淅雨台集仙祠的秘密地宫里,发现好似飞蛾的巢穴吗?”
  祝云盏思索了起来:“极乐会的花魁酒,集仙祠秘密地宫里的飞蛾巢穴,命案发生的那晚刚好有飞蛾,还有淡淡的香味,洪水过后出现的几百只大缸,缸里装满不明干尸……”
  黄延稍稍整理:“先以字条秘密转手给目标,诱使目标来到极乐会寻逍遥,在几回博弈之中胜出者即是最终目标,使其饮下注入奇蛊的花魁酒,几日后奇蛊发作,杀害血亲啃食血肉,幕后的主谋令飞蛾诱使凶手离开命案现场,逮住凶手,装入大缸中,存放于集仙祠的秘密地宫之中吧?”
  祝云盏边听边思索,答道:“连得通!只是,这样好似很无聊,到底要图什么?”
  黄延说:“因为干尸,此前的‘设计命案,异法造傀儡’的猜测便无法成立。命案的关键在于集仙祠与极乐会鸨子杜落娘,若抓到杜落娘,连同淅雨台薛掌门一起审问,应该能审问出一丝线索。”
  祝云盏附和着点了点头。
  当晚深夜以后,金云楼北侧小楼里,灯火光一直亮着,黄延一直没有睡,亦是睡不着,银色领子的银凤银兰花枝黑底广袖衫与浅灰莲花暗纹领子的素白交领袍未解,不系腰带,披散着三千银白发缕,坐在桌前,手执墨笔,在白纸上快速写字,写满了一张纸,又接着下一张纸,不知不觉地写了一寸厚。
  天刚明亮之时的鸡鸣响起,黄延才微微睁开双眼,抬起头也才发现自己写着新书时竟浑然不觉地趴在白纸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墨笔。
  他一瞧漏刻,立刻整理好桌案上的纸张,用玉貔貅镇纸压住,清洗墨笔和砚台,然后梳头洗漱,系好赤红腰带与挂着赤红长流苏的腰子形浅紫色香囊袋,这便带上门扉出门,前往香玄筑长老阁。
  
 
  ☆、第176章
 
  难得的暖阳铺照在完全遮盖落地窗的竹帘上,竹帘挡住了寒风,却挡不住努力穿过缝隙、照进屋中的些许暖阳。屋中摆上了暖炉,源源不断的热气暖和着屋内,黄延坐在屋中静静地等着,等了一会儿,茶几案上的已经微凉,他却没有饮一口。
  迎庆瞧见他愁容满面,便猜到他心里想什么,便劝道:“徒儿,凡事要看得开,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去愧疚。他们抓走风徒儿,必然有所图谋,理应不会伤害他。”
  黄延抬眼望向迎庆,别的话不说,只求道:“师父!我想亲自去解救大师兄!”
  迎庆轻轻叹了叹,只道:“你与他皆是为师的徒弟,可要好好保重自己,不可出什么差池啊!”
  黄延立起身,朝迎庆恭敬地捧手道:“是,徒儿知晓了。”便立刻退出这座屋子,他坐过的座位旁边的茶几案上,那一杯茶水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动过,在他转身离开之时已经凉透,失去了热乎时的滋味。
  脚下这条径道幽长,黄延每一步都漫不经心,双眼也有些失意,突然前方出现了阻挡的身影,黄延立刻停下来,望向立在前方之人,只一眼便稍稍别过脸。
  苏仲明启唇:“无极,不要做傻事!”
  黄延淡淡地回道:“早会已经结束,你还没走,是特意来劝我的吗?”
  苏仲明坚持劝道:“金陵阁的带头人,不可以出任何差错!你要三思啊!”
  黄延勾起唇角,嘲笑道:“如果不是因为炎风,你以为我会在乎青鸾城,会在乎金陵阁吗?苏仲明,纵然我曾经几次针对你,但你也没有资格像差遣牛马一样差遣我!”
  苏仲明愣了一愣,知晓他因为朱炎风的事急坏了心,此时心情极为差,容易得理不饶人,便让他三分,耐心道:“无极……,唉!我给你几日的休假,你好好休息,等心情好了,再谈朱先生的事。”
  黄延不答话,只是迈步往前走,缓缓从苏仲明的身侧走过。苏仲明回头目送黄延的身影,什么话也不再说了,只是无奈地轻叹,忍不住喃喃:“他对朱先生的情意这么深,天地可鉴啊,比我和李旋要深得多,不愧是将近四百年的爱情,我也要努力才好。”
  进到金陵阁以后,黄延唤了一声‘云盏’。祝云盏正在廊下,一边看手中的累累华笺,一边与同僚们闲聊几句,听闻黄延的叫唤,立刻迈步上前,应了一声‘师尊’。
  黄延吩咐道:“这段时日,先别回京,留在金陵阁代替本尊。”
  祝云盏好奇:“那师尊呢?是不是身子不适?”
  黄延只轻描淡写道:“是被迫休假。”
  祝云盏说:“既然是城主的意思,师尊便回去好好歇息,别累坏了身子,朱先生的事对师尊……,唉,我送师尊回去吧?”
  黄延只道:“不必了。”转身便先走了。
  祝云盏闻言,便不敢擅自作主张,只好静静地目送黄延离开金陵阁。
  几个金陵阁青年凑上来,樊子隐问道:“大卿怎么了?”
  祝云盏答道:“没事,城主给大卿休假,这段时日,金陵阁的事情暂时交给我处理。”
  宣衡之立刻高兴着拍了拍祝云盏的肩膀,说道:“云盏,我们都是好兄弟!你可要高抬贵手啊,我的黑眼圈已经很重了!”
  祝云盏只微微一笑,不答话。
  黄延走在路上,偶尔抬头瞧了瞧天色,然后径直去了平时爱去的温泉池,散尽发髻,解下所穿的玄狐御寒斗篷、广袖衫子与衣袍,缓缓走进温泉水中。
  此等水温,侵入肌肤以后能渐渐令人从头至脚都松懈下来,他轻轻倚靠在温泉池壁,缓缓闭上双目,让自己在这样舒适的水温之中,缓缓放下心头的焦虑不安。
  他的思绪蓦然回到自己的十四岁那年,有那样一天,与朱炎风在竹林里练剑练到天色有些晚了,一起回修道场的途中,突然天降大雨,两人不得不冒雨奔跑,毫无目的地乱跑,只想尽快寻觅到一个能躲雨的地方。
  而他们运气不差,在被彻底淋湿之前,遇到了一个山洞,便一起冲入山洞,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朱炎风拉着黄延走进深处,让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自己则负责找来些许可以生火的材料,点燃了篝火。
  烤火之际,朱炎风当面解下了有些湿的衫子和交领袍,上半身就这样大方地摆在黄延的面前,黄延瞧了一眼,看到他上半身的肌肉,不知怎的,突然感觉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悄悄别过脸。
  朱炎风回头瞧了瞧黄延,便走到他身侧,关心道:“师弟的衣服也湿了,脱下来烤火,衣服会干得快一些,身子也会暖和一些。”
  黄延虽然觉得身上的半湿衣服有些凉,但是自己的身子却在不由自主地发热,急忙拉紧了衣襟,低着头,不吭声。
  朱炎风微愣,奇道:“延师弟?”
  黄延低着头,只道:“我……我想就这样烤火。”
  朱炎风便没有强迫他,只坐在他身侧,静默了片刻,黄延悄悄侧头,偷瞧朱炎风,火光照在朱炎风的身上,光滑的肌肉好似在发光,越看越好看,高马尾的发梢几乎贴在背部,更添几分撩拨人的气质,令黄延的心跳超出平常,他忙又别过脸,不敢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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