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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世安,祝世安,这个孩子要一世平安,他的父亲祝云盏也要一世平安!
  雪恨轻轻推开房门,走进房中,与那些端着水盆和换洗之物的侍女擦肩而过,进到里室,稳婆走过来,向他微微鞠躬行礼,就跟着离开这间房。他只瞧向寝榻,瞧见扎月温馨地抱着婴儿,便启唇:“恭喜你了!名字起了没有?”
  扎月一边哄婴儿,一边答道:“已经起好了,叫祝世安。”
  雪恨只道:“名字是很好听,但薛掌门一定会让孩子跟他一样姓薛。”
  扎月不禁握紧一只拳头:“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跟他一同姓薛!”
  雪恨提议:“暂时随母姓吧,他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扎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雪恨紧接着问道:“是男娃,还是女娃?”
  扎月答道:“是闺女。”
  雪恨闻言,忙问道:“你有没有与薛掌门谈过,孩子如果是女娃的事?”
  扎月干脆地回答:“一两年内就要除掉他,孩子是男是女又有何干系。”
  雪恨说:“这倒也是,只要将他除掉了,孩子是男是女都要立为继承人。”
  清娘子立在寝房门外偷听,听到这番对话后,悄悄露出了狡猾奸诈的微笑,心忖:你们兄妹俩实在太过天真!想要这个孩子与我争夺淅雨台的掌门之位,这个孩子便注定要死在我的计谋之中!
  深邃神秘的洞窟之中,黄延身穿雪花暗纹玄黑道袍、织银浅灰领的流云银凤纹玄黑广袖长衫,腰系浅灰流苏宫绦,脸上戴着那一张麒麟角的紫金面具,而面具两侧的金宫灯金莲花金流苏挂饰随着他的步履,在他的鬓发间轻轻晃动,他独自缓缓来到一处偏僻的废墟之地。
  在那里,戴着赤红恶鬼面具的紫天离负手立在高处,一动不动的样子。黄延轻轻一跃,一只脚轻轻一踏大石块,再如轻烟冉冉升起,最后平稳地降落在紫天离的面前。
  紫天离转过身来,把双手垂在了身侧,启唇:“爹,你来了。”
  黄延只轻轻应了一声‘嗯’,瞧了瞧四周,问道:“这个地方,一片荒芜,为何还要派人严格把守?”
  紫天离答道:“这里,是我计划的至关重要的一步,只要成功了,这个计划便离成功不远了!”
  黄延瞧见紫天离的身后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井口,便悄悄思索起来。紫天离趁此机会,问道:“爹应该没有将这个计划透漏给朱先生吧?”
  黄延勾起唇角,然后答道:“这个计划既然事关新暮丰社的建立,他也不曾想干涉本座的门派之事,自然不能告诉他。”
  紫天离安心地笑了笑,安心道:“如此更好!”想了想,便趁次机会大胆地问道:“爹。莲幂自从离开了眠龙井以后就不见回来,我担心他遭遇了意外。”
  黄延佯装不知晓,只道:“为父只命他送杜落以后就回来复命。”
  紫天离奇怪道:“已经过去了数日,这几日他应该完成了这个任务,可是……”
  黄延当机立断道:“派人出去调查清楚,不管是死是活都带回来。”
  紫天离回道:“我今日就派人出去找!他知晓眠龙井的一部分运作,但愿没有泄漏出去半分。”
  黄延暗暗得逞着心道:莲幂暗杀了杜落以后,应该已经去了宫都履行他要做的事,现下派人去找,如果能找得到,那只会是他的尸身!
  陡然,紫天离身后不远处的井口,传出了一阵訇隐,石块崩碎坍塌,破碎的琉璃飞溅而出,铜质镂空井盖也在爆炸之中弹飞,巨大的烟雾滚滚涌出,硫磺硝石似的气味混合着一股蜜糖的芳香流窜。
  黄延与紫天离同时循声望去,紫天离欢喜起来,当即脱口:“成功了!这数年来,牺牲了数条人命,今日终于大功告成!”
  黄延不禁好奇道:“这个是……?”
  紫天离大方地告知:“是巨母蚨。数年前,天方人救了我性命,不仅如此,缺失之处也长回来了,天方人真是奇人啊。我利用浮连禄族不传世外的典籍,配以缇雾的毒经和法宝,养了这种巨母蚨,让它们以人血为食,母虫的无色蝉翼散发异香,能吸引寄生在人身上的子虫,如此壮大虫族,然后,选出蚨王。”
  黄延说:“此虫有血脉相连的奇能,莫非你是想……”
  紫天离立刻道:“在我的精心培育之下,它可以逆转如此奇能,解除连命咒!只要让它吸了苏仲明的血……!”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补充:“爹,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能插手管我的私事。”
  黄延不禁心忖:看来天离对苏仲明仍旧是那般死心塌地,当年我命人摘了他一半的欲丸,他仍旧没有放弃对苏仲明的执念!就如同,就如同……我对炎风的执念,虽然是我的养子,但性子终究是像了我,呵,如今炎风已经回到我身边,我只要建立麟凤社便足够了。
  两名披着斗篷掩盖面目的男子走上前来,向黄延与紫天离恭敬地拱手行礼:“参见掌门!参见主人!”随即其中一名男子问道:“主人,刚才的声音是……?”
  紫天离吩咐道:“蚨王已出,你们快去将它收好,之后,再等候吩咐。”
  两名斗篷男子答应一声‘遵命’,便去取来了一只宫阙形的木质镂空盒子,迈步走进了那一股浓浓的烟雾之中,片刻以后,又自烟雾之中走出,向两位主上恭敬地鞠躬,才带着盒子退了下去。
  紫天离在离开之前,瞧了瞧周围一眼,喃喃:“这个地方,以后又将是一个不被眷顾的废墟。该把人撤回去了。”
  他走出几步以后,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立刻回头,却见黄延站在原地不动,便好奇着唤了一声:“爹?”
  黄延回应道:“觉得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想看几眼再回去。”
  紫天离好奇:“这种废墟,也有爹欣赏的地方?”
  黄延随口敷衍道:“放眼望去虽然荒芜,但惊艳的风景往往隐藏在平时忽视的地方。”
  紫天离只好道:“也许,爹的品味是我所无法达到的。那我便不打扰爹欣赏佳景。”
  跫音渐渐远去,直到彻底在耳边消失,黄延收回佯装看风景的样子,快步来到那个井口旁,半蹲下来,瞧了瞧井口的深处,里边晦暗之中亦是一片狼藉,硫磺硝石与蜜糖那样的混合气味仍旧在弥漫,越是神秘,越令黄延想要下去探查真相。
  他当机立断使出风之术法,让一阵微风破开了气味,将之吹散,然后纵身跃下,抓住那一条垂在井中的光滑铁链,两手握住铁链,两脚夹住铁链,一顺溜便落到了井底。
  在井底,他掏出火折子,照亮眼前,边走边瞧,在微弱的火光之中,井壁上几乎布满了残旧的血花,地上也是破裂残败的透明蝴蝶翼,像枯叶一样层层堆叠。他缓步走过去,突然鞋底传来一声脆响,他不由移开那一只脚,低头看去,只见那是一颗颗虫子的头颅,在他落下那一步的时候,都碎成了泥。
  黄延勾起唇角,自语起来:“用养蛊之法来养巨母蚨,以母子蚨血相认的特性,天离必是想用巨母蚨换走苏仲明的血。能拥有这么多母子蚨,想必也是天方人牺牲了自己的血,所以才沉眠至今,但,炎琰的咒法当真这般容易解开吗?”
  他半蹲下来,再仔细瞧了瞧脚下的蝴蝶尸骸,发现只有虫头和翅膀,身子皆不见踪影。他再度勾起唇角,自语:“原来这种虫子也有弱点,这个弱点,巨母蚨身上一定也有。”
  心里明了,他便不再逗留,立起身,便抓住铁链,快速又麻利地往上蹬着,出了井底,又若无其事地离开这片废墟。
  
 
  ☆、第194章
 
  数日后,某一日的夜晚,一辆奢华的马车穿过葛云郡国洪城的一条大街,车门两侧的灯架上,灯罩一路都很平稳,连同灯罩里边的灯火也是如此,平静地照着马蹄下的路。
  到了葛云郡王府的正大门前,车轮停下来,车门随之打开,天云搀扶着宏里下了马车,对宏里说:“终于回到家了!”
  两人一起踩过台阶,来到门扉前,敲了敲门扉,上元贺香最后一个从马车里下来,缓缓跟在宏里与天云的身后,门扉打开了,郡王府里的灯火光照到了门槛外,天云搀扶着宏里率先跨过了门槛。
  上元贺香正要迈步踩上台阶,突然一道暗器从她身后破空而来,从她的颈侧划过,令她微吃一惊,她捡起落在地上的暗器,立刻转身追了过去。
  天云对宏里说:“等下让我王兄看看你的长相,难得他的双目复明了。”
  宏里欢喜着,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瞧了一瞧,眼界里并不见上元贺香,便敛下了笑容,奇怪道:“娘?……我娘呢?”
  天云也瞧了瞧身后,跟着奇怪道:“王嫂刚才不是与我们一起下了车?”
  街上,上元贺香追着一道可疑的身影,一直追到了偏僻的巷子,那道身影倏地在夜色里消失了,她握着手心里的那一枚有些钝的暗器,找不着那道身影,便只好冲着静谧的巷子叫道:“出来!想与我单挑就出来!”
  过了片刻,从她的身后传来了细细的跫音,她立刻回头,却见一道白色身影渐渐靠近,那人披着宽大的白斗篷,脸上戴着一张赤红色恶鬼面具。
  上元贺香一瞧,怔了一怔,随即问道:“你是谁?”
  赤红色恶鬼面具男子的声音自面具背后传来:“久见了,大小姐。平静富裕的生活让你把我彻底遗忘了,是么?”
  上元贺香认不出因为面具的阻挡而听起来有些沙哑的声音,再度问道:“你到底是谁,引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赤红色恶鬼面具男子以嘲笑的语气回答:“大小姐,在暮丰社,也只有我这样唤你,不是么?我这样讽刺了你许多年了,离开了暮丰社,你倒忘得很快呢。”
  上元贺香露出一脸惊愕,脱口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没死?!”稍稍一想,便恍悟了起来:“难怪那时候,在那个地方找不到你的尸体!原来,你根本没死!这数年来的连环命案,是你搞的鬼?”
  赤红色恶鬼面具男子仍旧嘲笑道:“如果我说与我无关,你会相信么?你一定恨不得就是我,对不对?”
  上元贺香回道:“可惜我没有看管好莲幂,让他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我本来也可以问出是不是你指使他对我的宏里下那般毒手!”
  赤红色恶鬼面具男子闻言,立刻嚣张地大笑起来,不回话,只是问道:“大小姐,昔日的事情,我不想与你计较,你只要告诉我,莲幂现下在哪里?”
  上元贺香干脆地回答:“莲幂……已经切腹自尽了,他回来忏悔,为宏里解开奇蛊以后……”
  赤红色恶鬼面具男子冷嘲一声:“是么?他死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随即,转身就走。
  上元贺香叫住他:“等等!你告诉我,义父是不是在你手上!”
  赤红色恶鬼面具男子轻哼了一声,回道:“他是我爹,他在哪里,与你无关!对了,你最好告诉苏仲明,我准备要来接他了!”话落,他大笑了几声,就扬长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同样的夜色里,在一个深邃的洞府,朱炎风坐在洞内的一处断崖上,一只手拿着剪子,另一只手拿着有些许厚的彩色纸张,细心地剪出形状,剪好了便搁下剪子,弯曲每一个纸角,做成风车,不知不觉地做了好几个颜色不同的风车。
  黄延自断崖下方经过,抬头望了望朱炎风,扬声问道:“这么晚了,你不歇息?”
  朱炎风一边忙,一边答道:“很快就好!”
  黄延好奇:“有比睡觉更值得花费时辰的事情吗?”
  朱炎风停手,随便拿起一个风车,边说边轻轻投了下去:“我做好了几个,你看一看。”
  黄延瞧见有东西落下来,便伸手接住,正好握住风车的柄子,朝风车的正面轻轻吹气,风车立刻缓缓转动起来。他又启唇,浅笑道:“大晚上做这种东西,看来晚上的时辰,对你而言很无聊了?”
  朱炎风坦白:“只是觉得每日呆在这里,除了喝茶赏景切磋武功和下棋以后,便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难得今日想到了比较有趣的事。”
  黄延戏谑道:“你好像做了很多,难道要把这种东西都插满整个眠龙井吗?”
  朱炎风想了想,竟然认真起来:“这主意似乎不错。”
  黄延又道:“插满眠龙井,不如插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朱炎风笑了笑:“好像挺有趣。”
  黄延提醒道:“可你,也要做这种东西做到手软,甚至手要断。”
  朱炎风做好了一个风车,吹了吹,顺利吹动风车,才放下来,回道:“如果他们喜欢,让他们自己做一个也可以。”
  黄延望了望朱炎风,劝道:“下来吧。”
  朱炎风再度拿起纸张与剪子,一边剪一边回道:“再来一个就好。”
  黄延只道:“我可不会站在这里等你太久。”
  朱炎风只好将做好的风车都斜插过腰带,一手拿着纸张,一手拿着剪子,纵身跃下,空中翻一个筋斗,一只脚踩过峭壁稍稍突出的一块石头,最后沉稳地降落在黄延的面前,站直以后,继续剪纸张。
  黄延转身便走,边走边吹动手中的风车,朱炎风跟着他走,走在他身侧,亦是边走边剪纸张、做成风车。
  黄延忽然说:“今晚你做了多少风车,都是我的,一只也不能分给别人。”
  朱炎风笑道:“这里大概不会有别人觊觎我做的风车。”
  黄延看着手中的风车,思索着喃喃:“该把这些风车插在哪里好?”
  朱炎风侧头瞧了瞧他半垂眸着认真思索的神情,只觉得他可爱到了自己的心里,不由多瞧了他几眼,生怕自己的一句话破坏了这样的画面,所以抿着唇,没有出声。
  进到一座石殿,黄延从朱炎风的腰带里侧轻轻取出全部的风车,看了看,然后转身,将风车都逐个插在能够支撑起风车的物件,朱炎风看着他的身影,再回神时,只见这座寝房里俨然像极了绣球花的花海,平添了几分夏日的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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