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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裱(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1-03-03 09:47:39  作者:空菊
  南城几乎没有人没听过阎宗琅的名字,舒青末会知道也不奇怪。
  “那你应该知道他是舒家大小姐舒梦芙的未婚夫吧?”叶小萱来了劲,继续问道。
  突然听到自己认识的人,舒青末不禁心头一跳。他和叶小萱关系是不错,但他也没向她透露过自己的身世。
  舒家和阎家联姻一事在南城不是什么秘密,舒青末点了下头,问:“怎么了?”
  “我只告诉你哦。”叶小萱压低声音,用左手反手掩住右边嘴角,“我有可能会跟阎宗琅成为亲戚。”
  “亲戚?”舒青末怔住,“跟阎宗琅?”
  “厉害吧。”叶小萱嘿嘿一笑。
  “你……”舒青末欲言又止,他多半猜到了叶小萱会以什么法子去成为阎宗琅的亲戚。
  叶小萱是个崇尚拜金主义的女生,拜得毫不遮掩。她生平最大的愿望不是成为知名画家,而是嫁入豪门。
  在舒青末利用课余时间窝在屋子里画国画时,叶小萱的大部分闲暇时间都拿来泡吧,结交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像她这样的女生,在班里的风评很不好,因为她的室友会在背后议论她背的gui是三手货。
  但舒青末对此并不介意,价值观这东西就连夫妻都很难统一,更别说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成长环境不同的人。
  叶小萱愿意怎么生活,那是她的事。舒青末不想过多干涉,但今天的情况有点特殊。
  “你说你在跟舒亦晨约会??”舒青末震惊地看着叶小萱,实在无法把他的好友跟他的二哥给联系到一起。
  在他的认知里,叶小萱是他这个世界的人,而舒亦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两个世界原本毫不相干,现在却因叶小萱打破了界限。
  “嗯哼。”叶小萱得意地轻哼了一声,“他对我很有意思,我有信心能把他拿下。要是以后有机会嫁入舒家,那阎宗琅跟我也算是家人了。”
  “小萱,”舒青末皱起眉头,“你换个目标吧,舒亦晨不适合你。”
  “为什么?”叶小萱略微诧异地看向舒青末,因为舒青末从未对她的交往对象有过意见,“舒家是艺术世家,我又是学油画出身,不是很合适吗?”
  “你不能只看身世。”舒青末有些着急,“舒亦晨他不是个好人。”
  这下叶小萱眼里的诧异带上了几分探究的意味,她歪起脑袋,不解地看向舒青末问:“你怎么知道?”
  在叶小萱眼中,舒青末是个只知道画画的人。每次她约舒青末出去逛街,舒青末都会以赶画为由拒绝。
  所以正常来说,舒青末应该不认识舒亦晨这样的人才对。就算两人是同一个姓,也不足以让叶小萱联想到他们会是兄弟。
  舒青末的确和舒亦晨不熟,不算前些天的葬礼,他已经有十二年没见过这个二哥。
  如果非要说舒亦晨为什么不是个好人,那大概就是在舒青末十岁那年,他花了三天时间画好的山水图,被舒亦晨一瓶墨水泼成了废纸。
  但这些事显然没法和叶小萱提,再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谁小时候没干点蠢事?
  要说舒亦晨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为人,舒青末还真说不准,也没法对他品头论足。
  “不信你问骆梓杭。”舒青末只好拖了一个人出来挡枪,“他对书画圈的事更了解。”
  “问他做什么。”叶小萱没劲地切了一声,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敷衍地说道:“放心啦,我有看男人的眼光,如果舒亦晨真不是个好人,我会及时止损的。”
  见叶小萱说到这个份上,舒青末也不好再劝。
  大四下学期没课,但临近毕业事情也不少。
  舒青末去教务处补交了毕业手续需要的材料,接着和叶小萱分别,回到了他在学校附近租住的老旧宿舍。
  自从出生以来,舒青末就一直住在这里。
  虽说十岁那年,舒家老爷子去世,他的母亲没了顾忌,气势汹汹地把他带回了舒家大宅,结果住了不到半年,母子两人又落魄地回到了这里。
  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美院修建的教师宿舍,不少教师早已搬去别处,现在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教师亲戚,或零散的租客。
  楼梯间常年不见阳光,楼道里处处可见霉迹。舒青末在爬楼梯时,意外地接到了方婉柔打来的电话。
  上次葬礼,舒青末口头放弃了遗产继承,但按照方婉柔的说法,他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方婉柔打电话来的意思很明白,要他留下书证,证明他已经自愿放弃遗产。否则属于舒青末的那一部分财产,他虽然拿不到,其他人也没法动。
  舒青末不想再和舒家有任何瓜葛,尽管方婉柔的要求让他多少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同意在周日抽出时间,跟方婉柔去一趟公证处。
  一直画画到晚上,一阵急躁的敲门声打断了舒青末高度集中的注意力。
  他放下画笔,锁好画室门,不出意外这大晚上来找他的果然是住在楼上的骆梓杭。
  “来看看我的新作。”骆梓杭把客厅茶几上的书一股脑地推到一边,接着把他手中墨迹半干的国画摊开放平,一脸期待地看向舒青末,“这是别人送我妈的文心兰,怎么样,好看吧。”
  文心兰是一种观赏性花卉,花开后,金黄的叶片像是跳舞的舞女,因此又名跳舞兰。
  花的确是好花,至于画嘛……
  舒青末仔细地看了看,中肯地评价道:“还行。”
  骆梓杭也是华南美院的大四学生,只不过他是隔壁国画专业。他总是喜欢把画拿给舒青末看,每当舒青末认真地给他提出意见后,他又会说舒青末早已改行画油画,是个门外汉。
  听到舒青末的评价,骆梓杭果然不满,他皱眉道:“我画了大半天,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舒青末失笑:“我说点好听的,你就能让阿姨给我减房租吗?”
  骆梓杭的母亲是小有名气的国画画家,不过也是最近几年才受到关注。在这之前,骆梓杭家除了有两套不值钱的破房子,家境比舒青末也好不到哪里去。
  舒青末本是说了一句玩笑话,没想到骆梓杭却当了真。
  “你最近又缺钱吗?”骆梓杭收起不满的神情,郑重其事地看着舒青末问,“要不要我先借你点?”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舒青末过得的确很困难。骆梓杭从小跟他一起长大,除了不知道他还在坚持画国画以外,可以说是对他知根知底。
  “不用,我有钱。”舒青末轻松地笑了笑,免得骆梓杭以为他在逞强,“这么多年阿姨就涨过一次房租,我怎么还好意思让她减房租?”
  “你别那么见外。”骆梓杭道,“要是缺钱就告诉我,我们两家谁跟谁。”
  舒青末无奈:“我真不缺钱。”
  话音刚落,舒青末就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与此同时,他的微信也弹了一条消息出来。
  【师父:你的《广目天王持笔图》卖到了两万人民币。】
  后面还有一章
 
 
第3章 姐夫?
  在美院侧门的一条老街上,有一家叫做墨斋的书画店。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老主顾都会熟稔地叫他一声吴老板。
  “师父?”
  舒青末拎着一袋苹果跨进墨斋的店门,柜台后和往常一样,又是空无一人。
  他把苹果放到柜台上,环顾了一圈,很快在一堆半人高的旧书中看到了吴云墨专注的身影。
  “师父。”舒青末没辙地走到吴云墨面前,抽走他手中的书,“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老是这样,别人来偷东西你也看不见。”
  吴云墨这才从书中神游归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慢吞吞地解释道:“我是在整理来着……”
  “你就不能雇个人整理吗?”舒青末看了眼这乱七八糟堆满书画的店,自从他没时间来这里帮工以后,墨斋就有越来越乱的倾向。
  “不用雇人,我忙得过来。”吴云墨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裤子,拿起舒青末带来的苹果往里屋走去,“我去洗水果,你帮我看着点。”
  吴云墨刚走,店里就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舒青末认识,自从前些年墨斋在书画圈子里“走红”之后,就经常有这样的客人来这里淘宝。
  吴云墨曾经帮助过许多落魄的画家,无偿替他们卖画。
  在他帮助过的画家当中,有不少人都闯出了名堂,骆梓杭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个。
  有的书画爱好者来墨斋买了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后来画家成名,画的价值连番上涨,这种事情发生过不少。
  久而久之,“墨斋的吴老板是活锦鲤”这种说法便传开来,落魄画家愿意来这里卖画,收藏者们更愿意来这里淘画。
  舒青末的国画就是放在这里售卖,前些天卖出的《广目天王持笔图》更是卖出了他个人有史以来的最高价。
  送走客人之后,舒青末和吴云墨躺在藤编的摇椅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的多闻天王还没画好吗?”吴云墨是唯一一个知道舒青末的左手还能画画的人,他偏过头看着舒青末道,“买走《广目天王》的客人好像很急,昨天又打电话来问你的第四幅图什么时候画好。”
  《广目天王持笔图》是舒青末画的佛教四大天王系列中的第三幅。
  前两幅《持国天王持刀图》和《增长天王持戟图》分别卖出了五千和八千的价格。
  而买下第三幅《广目天王持笔图》的客人想要收藏这一整个系列,不仅从之前的买家手里高价买回了前两幅,还向吴云墨预订了第四幅《多闻天王持塔图》。
  四大天王图画起来非常费劲,舒青末要查阅相当多的资料才敢下笔,所以第四幅图才迟迟没有开画。
  “过阵子再说吧。”他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椅上,微眯着双眼道,“我那儿还有好几幅画等着装裱呢。”
  墨斋的书卷气息总是让舒青末感到安心。他躺在摇椅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时,接到了叶小萱打来的焦急万分的电话。
  他匆匆起身告别吴云墨,赶到学校侧门,不多时叶小萱也从校内宿舍的方向赶了过来。
  “怎么办啊,舒舒。”
  叶小萱紧抓着舒青末的胳膊不放,憔悴的脸色因未施粉黛而显得格外突兀。
  舒青末和叶小萱认识四年,还从未见过她不化妆的样子。他安慰叶小萱别着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舒亦晨把我和他的视频发到了朋友圈,他怎么是这种人啊。”叶小萱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让他删,他还不删,我投诉他的账号,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什么视频?”舒青末皱眉问。
  “昨天晚上我跟他去开了房……”
  不用叶小萱明说,舒青末已经想到了是怎样的视频。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严重吗?”
  “可能也看不出来是我,”叶小萱开始下意识地自我麻痹,“视频里没有我的正脸,只要舒亦晨不说,应该……”
  “到底严不严重?”舒青末见叶小萱这六神无主的样子,不容拒绝地朝叶小萱伸出了手,“视频给我看看。”
  “不要了吧。”叶小萱心神不定地说道,“其实视频很短,就几秒……”
  “叶小萱。”舒青末沉下声来,话语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怒气。
  叶小萱向来不是个能担事的人,在舒青末的呵斥下,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点开了舒亦晨发到朋友圈的小视频。
  视频总共有两条,都是从上到下的俯拍。
  其中有一条口x的视频拍到了叶小萱的额头和鼻尖,如果是认识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她。
  看这两条视频发布的时间,应该是昨晚舒亦晨边做边拍,随手发了出来。而直到今天叶小萱才发现。
  要说严重,视频里并没有露出器官,算不上有多色情。
  但要说不严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视频里的人在做什么。
  舒青末简直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他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我有没有让你离他远点?”
  “我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啊。”叶小萱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的朋友里有认识我的人,他们不会全看到了吧。”
  学校侧门人来人往,叶小萱的样子引起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
  舒青末把她带到一边,安慰道:“先不要着急,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现在都不理我了。”叶小萱点开舒亦晨的微信对话框,用拇指滑动页面,“我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他一句都没回。”
  叶小萱给舒亦晨修改的备注是“晨晨”外加一颗爱心,光是看着舒青末都觉得头疼。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对叶小萱道:“把他电话给我,我帮你解决。”
  叶小萱立马停止了抽泣,看舒青末的眼神就像在看观世音菩萨一般,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可以解决吗?”
  老实说,舒青末也不想掺和这种事,但就像骆梓杭对他知根知底一样,他对叶小萱也是非常了解。
  他知道叶小萱自己一个人没法解决这事,虽然叶小萱表面上看起来我行我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实际上内心脆弱又敏感,抗压能力一点也不强。
  “我有办法。”舒青末不想多说,“我来让他删除视频。”
  舒青末所谓的办法无非就是利用遗产来和舒亦晨谈判,除此以外他也没有别的筹码。
  如果舒亦晨不愿删除视频,那他就不放弃遗产,如此一来,他相信方婉柔也会出面解决这件事。
  舒青末安慰好叶小萱后,联系上了舒亦晨,跟他说要谈遗产的事,舒亦晨很快便答应出来见面。
  只不过他拒绝了舒青末提出的在美院门口见面,而是把地方定在了皇锦假日酒店负一楼的高端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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