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六乙鼠命格,莫非,他也是神仙不成?”
“甚是有理啊!”
“看来不止是皇后能让这白孔雀开屏啊!”
叶竺扬起妖冶的脸庞,得意地看向众人。
屈怀趁势煽风点火:“没想到真的开屏了,看来叶竺的确非凡人啊!”
薛景小声同一旁的张简说了什么,使团中的白衣男子将他二人私聊的模样映入眼中。
就在众人滔滔不绝之时,一只红嘴绿鹦鹉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直窜到叶竺的身上。
突然被袭击,叶竺慌乱地用衣裳扑打鹦鹉,众人赶紧后退,躲到一边,任由叶竺被一只小小鹦鹉弄得人仰马翻。
“岂有此理!”屈怀赶忙命人上前,这叶竺是他们要送给兆帝的美人,在此落了脸面,惹得兆帝没了兴致可怎么是好!
不用等侍卫上前,鹦鹉已然离开了叶竺,嘴上衔着、身上也沾了数只衣服上的紫色羽毛朝另一边飞去。
叶竺的紫袍被弄得处处污渍还破了好些洞,实在是狼狈不堪。
“你们快看!”人群中一个大臣叫喊道。
众人抬头一看,白孔雀竟然跟着鹦鹉的方向走了过去。
红嘴绿鹦鹉张开彩色的翅膀,紫毛粘在它身上,它叽叽喳喳开头说话:“开屏!快开屏!”
奇迹发生了,白孔雀居然真的再次展开那洁白无瑕的羽毛,鹦鹉喳喳乱叫,好似在大笑一般,绕着亭子乱飞,白孔雀就跟着它后头到处跑。
就在众人都惊讶不已的时候,只听叶恪嗤笑一声:“一只鹦鹉也能让仙兽开屏啊!莫非这只鹦鹉也是神仙?哈哈哈哈!”
叶竺瞥了面色铁青的屈怀一眼,不服气地正要说话,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薛景开口冷声道:“紫袍,穿得如此狼狈就不必穿了,东施效颦!”
叶竺顿时噤了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哪个是东施,显而易见,薛景这番话显然没有给叶竺任何面子。
叶竺一出现,薛景就知道定然是燕国以为自己喜好男色,想把叶竺送给自己,还特地穿上紫袍,利用天官的身份吸引自己的注意,顺便还可以动摇从二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模仿从二……实在可笑!
至于让白孔雀开屏并不是难事。
当初从二莫名其妙让那白孔雀开了屏他就觉得颇为奇怪,特意观察过,他发现当颜色鲜艳的羽毛抖动时,这只白孔雀会显得格外兴奋,那日正是因为从二身上穿的是流云织制成的绣衣,才会引得白孔雀开屏。
流云织是一种稀有的丝线,在阳光下,不同的角度会焕发不同的色彩和光芒。宫内偏红的流云织仅此一匹,一匹丝线哪有从二重要,薛景便下令用流云织来做嫁衣,现在想来,也是阴差阳错,造就了仙兽的传说。
想必燕国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所以方才叶竺特意背对着他们张开手臂吸引白孔雀时,薛景就断定,恐怕是叶竺袖子内侧藏有给更为艳丽的色彩。
果不其然,薛景看向鹦鹉遗留在地上的紫色羽毛,那羽毛乍一看是紫色,但是放在阳光下晃动时居然有几种颜色交织,流光溢彩,看上去像是和流云织类似的丝线,难怪会吸引白孔雀开屏。
橘猫跳进草丛里,扑腾扑腾肥嘟嘟的屁股卡在了枝干上。
“琥珀,你怎么又乱跑了!你看你!”从二拨开草丛,把琥珀抱了出来。
橘猫扬起的嘴角好似慵懒地黠笑,圆滚滚的身子在从二怀里翻了个身。
“乖啊!”给琥珀顺了两下呼噜毛。
从二抱起琥珀站起身正要离去,面前乌泱泱的众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呃……”从二方了。
什么……什么情况,御花园里怎么这么多人!(//?Д%2F?/)
“参见皇后!”兆国的大臣们反应过来立刻跪地请安。
屈怀愣在了原地,方才出水芙蓉般干净惊艳的面容从青翠的绿从中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人。
太像了!太像了!
【作者有话说:从二:怎么这么多人!(******?Д***?***)说好这场没我戏份的呢!导演!加钱!必须加钱!】
第一百零八章 别人都好生羡慕我呢!
太像了!
屈怀愣在原地。
就好像当年那位年轻的皇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屈怀心神不宁。
薛景注意到屈怀紧盯着从二,眼睛都不眨一样,他敛眸走上前半搂住从二。
从二耳廓一红,忙不迭低下头来,他还不习惯那么多人对着他喊皇后。
“要喊平身!”薛景小声同从二说道。
从二听了个三心二意,脑子还迷迷糊糊地,忙不迭跟着说道:“净身!”
净身?
众人面面相觑。
叶恪憋着笑意,掩面偷笑。
这皇后呀!可真是太好玩了!
薛景声音比方才稍大了些:“是平身!”
从二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对啊!是平身,他怎么一着急给忘了,什么净身!“平……平身!”
薛景忍不住笑,咧着嘴盯着面红耳赤的从二看个不停。
从二自知闹了笑话,半背过身子,几乎快躲进薛景袍子里一样,“烦死了!都怪你!”
薛景莫名其妙被冠上了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被从二这般怨恨的感觉居然让他觉得还不错,莫非天底下爱人者都是像这样爱人无理取闹却觉得开心不已么,“好好好,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
同穿紫袍,眼前的这位皇后一出现就显得方才那位叶竺上不得台面,叶竺美则美矣,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股妖劲儿,面前的皇后就不一样了,落落大方,巴掌大的瓜子脸还有如水的秋眸,艳惑之间居然带着十足十的天真与赤子的天然无害。
“真好看啊……”燕国使臣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叶竺愤恨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众人。
宴请散了之后,薛景回到裕清殿内,从二趴在榻上衣衫整齐,像是在小憩。
听见开门声,从二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掀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装睡。
薛景走近,见他耳廓泛红,忍俊不禁。
薛景坐到床边,指腹轻轻在软软的耳垂摩挲,沿着耳廓,手指搅了进去,上下抚弄。
从二本就是装睡的,被他这么一弄,浑身微颤,眼睫毛忽闪忽闪地,还没等他缓过来,敏感的耳朵里进来一股凉风,顺着席卷他全身。
“啊!”从二如上钩的鱼,捂着耳朵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你……不许吹气!”
薛景笑道:“你怎么醒了?”
从二一愣,磕磕绊绊,心虚地说:“你……吹气了,我可不醒了嘛!”
薛景眼睛睨了一眼他的衣裳:“睡觉怎么还穿外衫呢?”
从二低头一看,居然忘了脱衣服,他脸越发红了,呛声道:“你管我!”
薛景讨好道:“好!我不管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不好?”事实上,他巴不得从二这么骄横,他可不希望从二一直是唯唯诺诺地和自己在一起的。
薛景见从二好似缓和了许多,才低着头凑近,轻声问他,“今天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娘子不说,为夫怎么知道呢?”
从二瘪嘴,捂着脸说道:“都怪你,你怎么不派人与我说御花园里那么些人,我今天好丢人啊!”
原来是为了这事,薛景莞尔。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我的皇后,天下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你本就少于外人相见,说错话又如何?”薛景宽慰道。
从二慢慢放下手掌,垂着的眸子抬起望着薛景咬着下唇说道:“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薛景心头一暖,原来从二真正在乎的是这个,这个傻瓜……真的是……
怎么这么好,这么教人疼爱!
从二见薛景不说话,心里越发难受:“我都说要找个嬷嬷教礼仪,你偏不让,现在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肯定给你丢人了……”
薛景把他搂进怀里,亲吻他的头顶:“傻二,你知道今天那些燕国使臣看见你都呆住了么?”
怀里的人摇摇头:“肯定是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吧!”
薛景笑道:“他们是看你看呆了,他们都在想,怎么兆国的皇后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美又这么俊呢?”
从二被夸的面上一臊:“你瞎说!”
薛景:“真没瞎说!”
薛景郑重其事地钳着从二,大婚之后,他养的越发好了,面色红润,胖瘦有度,真真是像脱胎换骨了般,哪有以前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样子。
从前在村里就有不少人说自己长得好看来着,不过也就仅仅是在村子里了,他进了宫后,宫里那么多好看的,便少有人再说他好看了。
“真的吗?”从二不敢相信地问道。
薛景举起三根指头:“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就是最好看的,你不信我么?”
从二握住他发誓的手放下来:“相信的。”
薛景抱着从二:“他们都在想啊,兆国的皇帝怎么这么有本事,娶了个天仙似的皇后,都羡慕呢,你那么给我长脸,可不准再埋怨自己了,也别埋怨我了!”
从二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薛景抱他的手紧了紧,他的傻二啊,两辈子过来了还是都那么单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还得他好好宠着才行。
周早在门外敲了敲门。
“皇上,张丞相求见。”
不速之客打扰了一室安宁。
薛景望了眼漆黑的窗外,“都这么晚了,让他明儿再来吧!”
张相!
从二揪了揪薛景的衣裳:“别呀,他都来了!”
薛景一听从二说话,立刻就改了口,对周早交代道:“让他在外殿等候。”
改变薛景的想法,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张简躬身道:“臣参见皇上!深夜叨扰还请皇上恕罪!”
薛景心想:你还知道你叨扰了,我和从二美好的夜晚时光就这么被打断了!
张简见薛景心情不是特别好,不露声色地说道:“臣有要事禀报,皇上可记得燕国使臣中有一白衣男子。”
薛景记得,那人从头至尾不发一言,但极有气势,很难让人忽略。
“臣前去迎接使臣团时就发现那些人对那位白衣男子十分恭敬,臣便留了个心眼,当时便派人去查他的身份。”
薛景挑眉,如若白衣男子的身份不同寻常,那么也就意味着这次使臣团来的目的不同寻常,他问道:“查出来了?”
“是,”张简敛眸道,“他正是燕国太子符御青。”
“什么!”薛景问道,“你确定?”
张简道:“确定,燕太子此刻应当在燕国,可燕国太子已经数月未上早朝,对外说是身体不适,看使臣团的人对那白衣男子如此恭敬,他的年纪又与符御青相似,臣便猜测他很有可能是符御青,于是派人守在驿站,果然听见屈怀无意中唤他太子。”
【作者有话说:宣鹰,你的相公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 跟踪符御青
薛景回裕清殿时,从二侧躺着,小手曲在胸前,弯着腿,抱着一团,已然熟睡。
“张简这厮,好好的良辰美景都被他给打乱了!”薛景哼哼两声,望着从二的乖巧的睡颜不禁勾起嘴角,在他微微撅起饱满莹润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马上就心满意足了,抱着从二一同入睡。
京都驿站。
屈怀在房中踱步。
白衣男子敲门三下推开门,屈怀一见,立刻躬身:“太子!”
“嘘!”符御青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屈怀浑身一颤,不明就里。
符御青立刻冲到房外,树梢上几根枝头窜动,显然是刚刚有人潜伏在上面。
“这是......“屈怀什么都没发觉,”太子,发生何事啊?“
符御青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屈怀大惊:“定然是兆帝派来的,我们赶快派人去追,要兆帝给我们一个交代!”
符御青道:“不必了!他们轻功了得,已然走远,你现在去追可知道他们体貌特征?万一抓错了人,反让兆帝扣我们一个诬陷的罪名,你担当的起吗?“
屈怀低头称是,跟着符御青后头回到屋内。
这位显延太子,做事雷厉风行,不怒自威,手段也是一等一的狠辣,朝中无人敢与他作对,他即便是个丞相,在符御青面前也是半点说不上话的。
符御青说道:“我与你说过多次,不得称呼我为太子,缘何忘了?方才你在房中,在想什么?”
屈怀自知是自己方才心事过虑,才会下意识喊符御青太子,不过.....屈怀抬头看了一眼符御青,这小子果真是可怕,居然马上就知道自己方才是在想事情。
屈怀道:“臣是在想今日在皇宫中的事情。”
符御青走到他跟前,睨着他:“你在想那位天官皇后?”
屈怀心里又是一惊:“太子......”
他的话没说完,符御青就打断了他,“你盯着人家皇后看了半天,是在看什么?你可别跟我说是色欲熏心,丞相,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屈怀头上沁出薄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白天来迎接他们的张简也是如此,各个都是聪明非凡。
屈怀只好实话实说:“那位肖见连长得像极了臣的一位故人,因而臣才会多看了两眼。”此话半真半假,想来符御青再厉害也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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