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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奇睿道：“嗯。我相信你。”
季如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神情严峻。
半晌，她道：“你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样了，难道你真的忘了我们以前……”
温奇睿突然打断：“以前什么？”
“没什么。”
季如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一直藏在心里比较好，毕竟，记忆才是时间赠予的最好的礼物。
季如的视线突然停留在池塘中的一朵飘来的莲花处。
绿色的枝叶包围着粉粉嫩嫩的花朵，随着水的涟漪波动，慢慢漂浮。
可惜，叶是假的叶，花也是假的花。尽管神韵再怎么相似，也不过是件装饰品而已。
不经意间，季如竟然看痴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温奇睿顺着她的目光看上去，浅然一笑。
原书并未讲温奇睿与季如从前的感情渊源，不过倒是提到了季如最后好像变成了一位作家。
书中说她心思敏感，笔力极佳，不但是语文学科中的佼佼者，更是在以后的作文竞赛中拔得头筹。
就是家长不太支持她走这一条路，说什么写作太苦了，有些人写一辈子也没什么名声之类的话。
不过，季如并没有因此放弃写作。用她的话来说，“写作是一辈子的事业”。
创作者享受的是写作本身，至于有没有名和财就另说了……
回想起来，温奇睿还是挺佩服季如的。
这么小、这么瘦弱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有毅力。
温奇睿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我不怕千万人阻挡，我只怕自己投降”
用这句话形容季如再合适不过了。
希望现实中的她，也能像原书中那样，有一个辉煌的人生吧。
季如回过神来，依旧和温奇睿说说笑笑。
太阳彻底落下了山，旖旎之景的背后是浪漫和静默。
随着二人的说笑声，昔日的烦恼早就烟消云散了。
*
此时，教师办公室却争论不休。
刘冬凌吐槽道：“这次的考试也太难了，比以往的题目都难。”
其余各科老师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刘冬凌：“不知道，今年的第一名还会不会在我们学校，我收卷的时候看了路灏玄的数学试卷，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出来。唉……不过也不怪他，即使是我，也做了二十分钟呢。”
李月梅的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道：“语文试卷也不简单，阅读文足足有十道题目，作文也是偏难的材料作文。”
其他老师脸上的表情也都不轻松。
“英语阅读中好多单词都是高三才学的生词。”
“物理最后一道题都超纲了。”
“化学也是啊！”
“生物还好，没有特别难的题，就是计算量有点大。”
“……”
在讨论声中，老师们开始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批阅试卷。
联考的试卷都是在电脑上批阅。而老师拿到的答题卡是把所有学生的答题卡都混在一起，然后随机分配的。
这样就保证了考试的公平公正。
办公室时不时就会传来一声叹息。随之而来的，无一不是老师汇报改完试卷的惨状。
例如——
“我改的300多份的数学试卷中，最高分只有136。”
立刻就有老师接话：“136还少吗？我改了600份了，英语最高分只有129，连一个上130的都没有。”
李月梅摘下了眼镜，气得都想把电脑砸了，道：“不改了！我改了好多份，字体都写得歪歪扭扭的，一大段挤上去，连个序号都不标。简直气死我了！肯定是差班学生的试卷。”
“就是啊！你说说这谁出的题啊。干嘛出这么难！这不故意为难学生，打击学生的自信心吗？！”
不只如此，其他学校的老师也纷纷吐槽这次的试题，把背后的出题人骂得狗血淋头。
如果老师们知道出题人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那么……
他们大概会理直气壮地来理论吧。
毕竟能把这套题做得非常好的学霸存在概率几乎为零。所有学科的平均成绩也将大大降低。
*
白衡一副轻松的面孔，跟个无事人一样，坐在旋转座椅上，悠哉悠哉地喝茶。
这次的试卷是他出的。
估计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相信，长郡中学的校长竟然会亲自担任高二联考的出题任务。
毕竟这种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
白衡打开电脑，首先调出了路灏玄的各科试卷。
他非常好奇，这次六校中还会不会出现700分以上的高分。
以往路灏玄的成绩都是710分左右，而第二名就只有690分左右了。所以，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路灏玄身上。
但是，结果并没有白衡想象的那么好……
路灏玄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有做出来，这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10分。而且路灏玄的理综试题答得也不是很好。
估计，这次路灏玄也只有690多分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白衡痛惜地摇了摇头。这次的题真的有那么难吗？连路灏玄都发挥失常了……
温奇睿呢？
白衡脑中突然浮现出温奇睿的身影来，好奇心促使着他调出了温奇睿的试卷。
不知道温奇睿答得怎么样。不要求分多么高了，最起码得赶上及格线吧，不然他就真有可能被退学了。
在看到那漂漂亮亮的字体时，白衡吃了一惊，赶紧检查自己的电脑是不是坏了，怎么找了几张这样的答题卡给他。
但是，不论他怎么检查，最后的结果都显示，这几张答题卡确实是温奇睿本人的。
白衡沉下心，仔细地看着第一张数学答题卡。
在看完选择题时，白衡竟然没找到一道错题。
☆、时空穿书（18）
神奇！
填空题也没有错的。
太惊喜了！
简答题、计算题都没有错！压轴题居然也做出来了，而且温奇睿的解法比他给的标准答案都要好……
白衡摘下了眼镜，惊呼一声：“What？！”
这简直，太不可置信了！
这小子竟然这么有实力，以前还一直藏着掖着。
一不做二不休，白衡将剩余科目的答题卡也都看了看。
不出意外的，其他科目的试题温奇睿也答得特别好，只犯了一点小错误，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了。
白衡又趁热打铁，把温奇睿以前的答题卡都调出来了。
对比观察了半天，他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温奇睿以前的答题卡大部分都是白的，凡是写上去的题都是正确的。
这么说，温奇睿很有可能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而他以前，一直在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白衡靠在座椅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五味陈杂。
*
“啊啊啊！我刚刚竟然改了份满分的数学试卷。”
李月梅道：“激动什么？肯定是路灏玄的。”
刘冬凌瞬间就皱紧了眉头：“不，这字体不像是路灏玄的。”
倒像是温奇睿的。
不过怎么可能？！
“那能是谁的？六所学校中，除了路灏玄，谁能有这么厉害？”
“……”
刘冬凌没有再多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成绩明天上午就出来了，到时候自然知道这个满分的答题卡到底是谁的。
只是，千算万算，刘冬凌仍没想到，竟然这个答题卡还真是温奇睿的。
*
跟季如告别后，温奇睿回到了寝室。
他刚推开门，就看见路灏玄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金子旭则在一旁安慰。
真秀啊！
温奇睿本想将二人当作空气，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上，谁知路灏玄突然抬起了头，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温奇睿将路灏玄的手甩掉：“干什么？！”
明明都有家室了，还这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路灏玄：“我……你……你这次做得怎么样？”
路灏玄刚问完就后悔了。他怎么会担心温奇睿会超过自己？
这根本不可能好嘛？！这次的赌约，他赢定了！
温奇睿道：“还可以，阶段第一应该没问题吧。”
路灏玄：“……”
金子旭瞪了温奇睿一眼，安慰路灏玄道：“阿玄，别难过了。温奇睿肯定没有你考得好。”
路灏玄泪眼汪汪地握住金子旭的手。金子旭突然就脸红了。
二人很是亲昵。
温奇睿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这真不一定呢。别到最后输了赌约却拉不下面子道歉。”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金子旭有些不明白温奇睿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嚣张。
俗话说的好“人贵有自知之明”。
一个经常在班里考倒数的人想超过阶段第一，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实现呢？
简直是痴人说梦。
关键是，路灏玄好像还真信了。
金子旭有些无语，指尖微微泛白。他隐约觉得路灏玄好像没有从前那么喜欢自己了。
金子旭突然有些无力，把手从路灏玄手中抽了出来道：“阿玄，没关系的。尽力便好。”
看着这一幕，温奇睿都要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
二人之间的爱情可真是感天动地啊！
啧啧啧！不在一起天理难容啊。
这时，时朋也回来了。
他满身大汗，气喘吁吁，面颊上还残留着红润。
温奇睿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汗味，赶紧捏住鼻子道：“时朋，你赶紧去洗澡吧，汗味太浓了。”
时朋有些不好意思道：“好的，我马上就去洗。”
温奇睿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后，爬到床上去了。
*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夜的颜色。
喧嚣声也逐渐归于平静。
路灏玄像疯了一样，一直在刷题，偶尔还发泄般地撕了好几页纸，任金子旭怎么劝都无用。
金子旭最后还是放弃了，躺在床上一脸沉重地盯着天花板，耳中插着耳机。
薛之谦的《你还要我怎样》在单曲循环。
是啊，你还要我怎样。
——怎样才能让你爱我。
无限的愁思涌上脑海，金子旭只能用音乐来疏解自己的感情。
时朋依旧乐呵呵地看着小说，自由畅快地过着他的幸福生活。
温奇睿躲在被窝里玩着手机。
手机上的很多东西都被他删除了。不过，温奇睿总觉得他的手机有点怪怪的。
☆、时空穿书（19）
至于怎么怪，他也说不上来。
不知不觉，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温奇睿把手机关机，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依旧风和日丽。
温奇睿难得睡了一个懒觉，等早自习上完后，才进教室。
这一个月以来，他每天都在与时间作斗争，刻苦学习。如今段考已经是过去时了，他也可以休息几天。
办公室
刘冬凌拿着成绩单目瞪口呆。
这次的成绩出来得非常快，可能是题目较难，大部分学生大量空题的缘故。
结果也不出人所料。
平均分大幅降低。
只是，有一个人挺让人意外的。
刘冬凌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因为太显眼了——位居第一。
不只是阶段第一，还是六校第一，总分740分。
怎么可能？！
即使是以往的考试也从未出现过740分的高分啊。更何况——这个拿740分的人还是温奇睿……
怎么可能？！
难道温奇睿作弊了？
如是想着，刘冬凌赶紧给那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刚接通，就被那老师骂了一顿。
说什么温奇睿本就是名副其实的学霸……
刘冬凌：“……”
见鬼！
这时，教务主任面色沉重地走了过来，问道：“这次第一是温奇睿？”
李月梅当即就笑了：“主任，你开什么玩笑？！第一怎么会是温奇睿。”
其他老师都没有说话。
李月梅见气氛有些凝重，也皱起了眉头。
刘冬凌站了起来，道：“第一是温奇睿。不过……我怀疑他作弊了。毕竟大家都不会相信。”
教务主任叹了声：“糊涂啊！温奇睿为我们学校争了光，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再说740分的高分我们学校从来没有过，而且我们也反复看过了监控。温奇睿不可能作弊。”
他就知道老师们肯定不相信，所以才特意来这儿一趟。
刘冬凌面露惊讶：“这……”
怕不是还有些纰漏？
李月梅：“不会吧。”
教务主任：“虽然我刚开始也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说完，教务主任便离开了。
老师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件事完全超出了想象，还打破了他们原有的认知。
尤其是刘冬凌，又笑又恼。
笑是因为他们班出现了绝无仅有的740分高分，可以让他扬眉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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