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予的圈外女友]:/[流泪猫猫头.jpg]
[点绛唇]:发生什么了?
[夏时予的圈外女友]:我爸,他……好像外面有人了。
[夏时予的圈外女友]:/[强忍眼泪.jpg]
阮初愣了片刻,没在线安慰,只和刘媛媛约好了在下午六点半的时候在三民广场地下商场里的奶茶店碰面。
因着和刘媛媛提前约定好,便不能和林绛一起按寻常的习惯回家,阮初在下午和林绛一起给羌武辅导作业的间隙和他提了这件事,歉意地表示只能让林绛先回去。
林绛耐心听完,没别的反应,只捏了捏阮初的指尖,低声问他:“那你们要一起吃晚饭吗?”
阮初愣了下:“我不知道,要看聊到多久吧。”
“那我等你,”林绛想了想,轻声笑道:“我的男朋友单独跟漂亮女孩一起吃饭,我可不太放心。”
阮初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没有和话里一样计较,阮初自己私心也还是想和林绛在一起多待一会儿的,便没有拒绝:“那你要不先回家吃饭吧?”
可林绛都回家了,晚上还得再多跑出来一趟接自己一起回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阮初犹豫了下,还是道:“还是不用来接我了,也不用等,我陪媛媛聊完就回去。”
“怎么想跟你多待一会儿你还赶我走啊?”林绛无奈,趁着羌武还在专心致志写数学题,转头和阮初蹭了蹭鼻尖,“我来接你吧,给你带饭过来,我妈妈说了好多次想让你跟我再一起回去吃饭了,她好喜欢你,现在嫌我闷呢。”
阮初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躲开林绛的亲昵:“那替我谢谢阿姨了。”
林绛刚直起身拉开一点和阮初的距离、还想再说什么时就听到羌武做作又大声的咳嗽声:“阮老师、林老师……你们能不能别腻歪了?今天的数学作业好难,我不会。”
阮初眨眨眼,忙抿着唇将自己的椅子往后撤了一点,红着耳尖将注意力转回桌面给羌武批改英语作文。
下班的时间是六点,阮初到店里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许是接近饭点,奶茶店里的人并不多,刘媛媛也还没到,阮初便找了个店内靠里的角落的位置,又给家里的妹妹提前打了电话告知情况,给她订了一份外卖。
他回忆了下,想起去年和刘媛媛一起做助教的时候刘媛媛拜托他点的奶茶,去前台点了一杯少冰三分糖的芝士多肉桃桃,思索片刻又点了一杯去冰少糖的杨枝甘露,想着林绛来接他的时候带给林绛喝。
刘媛媛依旧是踩着点到的店里,她穿着一身小香风的短裙,肩上挎着一个手掌大小的米色皮包,脚下踩着一双黑色高跟,头发染成了雾蓝色,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的妆有些浓,眉下的大地色眼影涂得格外重,使她原本就漂亮的脸部轮廓更立体了些,阮初险些没认出她来。
“噢!阮哥你在这儿呀。”刘媛媛在店里转了一圈才看到坐在角落的阮初,十分有气势地伴着高跟鞋的响声坐到了阮初对面的位置上,还朝阮初笑了笑。
阮初仔细看了看她,却发现她厚重的眼妆似乎是为了掩盖有些肿的眼睛,应该是才哭过没多久。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没多问,轻轻将那杯芝士多肉桃桃推到了刘媛媛手边,言简意赅道:“少冰三分糖。”
刘媛媛愣了下才知道他仍记得自己的喜好,心下升起一点暖意,让她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把奶茶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不能喝冰的。”
阮初顿了顿也反应过来是什么原因,有些尴尬地把奶茶放回了自己手边,小声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没说。”刘媛媛笑了笑,叫服务员上了一杯热牛奶,又要了两份甜点,放了一份在阮初面前。
阮初陪着她吃了半份甜点,一句话也没多说,但却做好了随时可以倾听的准备,目光也专注又认真地落在她脸上。
刘媛媛咬了咬勺子,视线垂在花纹精致的碟边,唇角的笑意僵了片刻,终于还是悉数敛去了,她缓缓深呼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里都有些颤意:
“男人真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我妈,一个我外公外婆从小捧着的贵小姐,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事业、甘愿作灶下婢,结果呢,就等到他拿着钱出去包网红做小三?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要不是到了犯法得坐牢的年纪,又怕我妈一个人孤苦伶仃,我真恨不得一花瓶砸他脑袋上!”
阮初没说话,只默默地听着红了眼眶的刘媛媛咬牙低声咒骂、而后变成带着哭腔的倾诉和怨怼,时不时将干净的纸巾递到她手边方便她擦掉眼泪。
她哭的动静不大,但靠的近的几桌人都能注意到,都以为是小情侣闹矛盾吵架,好奇地往这边看了会儿就收回了视线。
作为一个朋友,阮初只能做到全部的倾听,却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建议,嘴笨得也不知该任何安抚,但这却给了情绪已经崩溃过的刘媛媛最大的宽慰,也正是她所需要的,来自朋友的默默陪伴的力量。
她骂得累了,忿忿地擤掉鼻涕,抬眼对上阮初关切又真挚的视线时心中的负面情绪蓦然消散了不少,让她鼻尖一酸,喃喃自语似的:“哎,烦死了,妆都给我弄花了,老娘的化妆品好贵的,不值得为这种臭男人浪费。”
“没有花,”阮初又递了一张纸巾给她,认真道,“你没化妆的时候也很漂亮。”
刘媛媛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破涕为笑,展开那张纸巾盖在自己脸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通了,我就当他死在那个女人床上了、我从来没有这么个父亲,他配不上我妈。但他就是出轨、死了,名下的财产也得全部转到我妈和我手中,我一分钱也不会让出去。”
阮初听不懂这样的“豪门恩怨”,便依旧做着一个很称职的聆听者。
一直到刘媛媛已经打起鸡血做好要如何夺取家产的计划时,时间已经到九点了,林绛给阮初发过了好几次消息询问情况,但因为要专心听刘媛媛的话,他都只能简短回复还在聊,又怕林绛担心,发了个定位过去。
刘媛媛意识到时间晚了的时候,林绛已经快到这边了。
“不好意思啊,耽误你这么多时间,我自己没什么胃口就忘了。”刘媛媛歉意道,“你饿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阮初抬起头,视线却是越过刘媛媛望向了门口的方向,眼里也不由自主地漾起笑意。
他想了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语气仍然很坚定地小声回绝了她。
“不用啦,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第52章
刘媛媛愣住了,转身顺着阮初目光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提着一只食盒的林绛。
她对林绛印象不深,只隐隐约约记得寒假回来找阮初玩的时候在阮初上班的地方有看到过林绛,但没想到他会和阮初是这样的关系。
但刘媛媛思索了一下,也不觉得违和,反应十分平静,还同阮初道:“你男朋友很帅呀——那我先走了,不耽搁你们俩的时间了,今天很感谢你,阮哥,过几天我去你们上班的地方玩。”
见她这样平静,阮初反倒有些意外。
刘媛媛注意到他的神情,挎上自己的包站起身时笑着冲阮初眨了眨眼:“没什么好意外的呀,有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你性格这么好,人又长得帅,却一直没有女朋友,想想也该找个男朋友照顾你才对——走啦,拜拜。”
她经过林绛身边的时候还略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林绛也微微低头算是回应,待她走后便坐到了阮初旁边的位置。
“每次问你都说还没聊完,又已经很晚了,就只好过来做这个打断你和朋友聚会的恶人了。”林绛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取出里面的饭菜。
阮初弯了弯眸子,乖顺地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竹筷。
他把自己提前买好的那杯杨枝甘露放到林绛手边,望向他的眸子里闪着期待奕奕光彩。
林绛注意到了桌上的两杯奶茶,故意正色轻声问阮初:“是别的姑娘都有,还是单给我一个人的?”
这话酸得颇为耳熟,但阮初的关注点落到了自己男朋友似乎吃醋不高兴了,他眨了眨眼,忙向林绛解释那杯杨枝甘露是提前就想给林绛的,芝士多肉是刘媛媛喝不了、而阮初又不想浪费,所以留着给自己的。
林绛看着他这幅认真的模样,也不忍心再逗自己的男朋友,便拉过他的手捏了捏,笑道:“我开玩笑的,没真的生你气呢。”
说完,他用手背试了试两杯奶茶外壁的温度,把那杯少冰的芝士多肉桃桃换到了自己面前,没那么凉的杨枝甘露放到了阮初手边:“你的胃才养好没多久,别喝冰的了,先吃饭。”
阮初抿着唇角忍不住笑起来,吃了这一顿男朋友妈妈特意给他准备、由男朋友亲自带过来的饭。
两人并肩往回走的时候快十点了,阮初没让林绛送他到小区门口,坚持看着林绛进巷子里往家的方向走了才接着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回家后问过了妹妹晚餐情况便去厨房提前准备第二天出门前要留给父母和妹妹的早饭以及午饭的食材。
阮初开学便是大二的学生了,晃眼也成了新生们进校时要乖巧老实称呼的“学长”,按学校规定,他们专业也会每个班选出两名学生去做同系新生的助班,阮初和林绛商量之后也主动去申请了助班。以他的智育分和综测分,顺利当选新生助班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新生助班的事务冗杂,阮初自己还有勤工俭学的工作要忙,开学之后的两个星期竟然没能和林绛碰面几次,一直到新生开始军训,两人见面的时候才多了起来,例如林绛会在没课的时候陪阮初和其他几个助班去给新生送西瓜,又或者在需要组织新生班级团建活动的时候,过来帮阮初一起举行。
熟悉两人的学弟学妹会好奇地询问这两个形影不离的帅气学长的关系,会向阮初示意林绛的方向,问他:“我们班有两个助班吗?”
阮初便如实地摇摇头说不是。
“那他为什么也来我们班呀?”学妹脸上闪着浓浓的求知欲,“你们是好哥们吗?”
“林学长他……”阮初噎了片刻,转头看向林绛时,桃花瓣似的眸子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求助讯号,心说总不可能说这是你们助班的男朋友吧。
林绛接收到阮初的求助讯号,笑着走过来,自然地抬手搭在阮初肩上,回答那个学妹道:“我是你们助班的助班。”
学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平日里女生寝室聚在一起会讨论的两位帅哥学长现在一下子近距离站到了她面前,让她有点幸福来得太突然的眩晕,也忘了要接着探寻什么问题了,转身去找寻自己才结识的寝室姐妹们了。
这是林绛完完整整待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他大三下就要去上学期已经拿到资格的学校实习,这学期除了最后的专业知识学习,还有各种各样实习的东西要准备,忙碌程度一点不比上学期低。
两人心疼对方学习工作辛苦,晚上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也不再绕路走人工湖,都尽可能地抑制住彼此心里的浓厚喜欢、给对方留出更多的休息时间,以至于他们俩能整块整块待在一起的时候倒变成了两人共同上的那一节一个半小时的选修课。
这节选修课与两人的专业几乎没有一点联系,是他们俩经过教务系统因抢课学生过多而崩溃后能保证彼此在一起的汉唐西域史。
这堂课看起来像是一节枯燥无趣的历史课,实际上老师幽默负责,授课方式也十分新颖有趣,考核内容也并不难,只是每堂课都会点名查考勤,日常分也扣得比较严,不能旷课逃课。
这是林绛和阮初这两个专业前五的好学生唯一一堂不去黄金中央前三排位置的课,反倒往后面不怎么起眼的位置坐。
阮初坐姿端正地坐在靠里的位置,眼皮却已经半耷拉下了,随着老师介绍历史背景的声音,下巴尖一下下地点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趴下睡着,但因为在林绛身边又舍不得睡觉浪费时间,仍努力地想睁开眼和林绛聊什么。
林绛偏着头看了他片刻,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呓语,又好笑又心疼,手掌轻轻托在他下巴尖上,阮初便下意识地把脸往他掌心里蹭了蹭,又乖又温软,看得林绛心痒。
但林绛什么也没做,只低声在他耳边哄了两句,阮初便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了,一直到中间下课休息的五分钟过去才自己醒了过来。
他的头发被自己枕得有些翘,林绛给他捋了下去,又笑着看他红着耳尖揉了揉眼才轻声问他:“昨晚做什么去了?这么困啊?”
“学院有活动,由每个班的助班负责安排,”阮初打了个哈欠,眸子里氤氲起水色来,“要先做策划案,然后和班上的临时班长商量,后面还要安排班委的选举。”
林绛手上力道适中地给他捏肩,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没跟我说?我替你做一份策划案就行,我去年就做过,不会很麻烦。”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呀,”阮初冲他笑了笑,“而且当助班么,一方面是为了综测加分和奖金,一方面也算是锻炼我自己的能力,总不能事事都要你帮我。而且你要准备下学期去实习的事情,那么忙,不应该分心。”
道理的确如此,林绛理智上也知道这是对的,但他情感上就是不忍心看到阮初这样辛苦,即使他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林绛轻轻叹了口气,手掌覆到阮初眼前,能感觉到他小刷子似的睫毛轻轻挠过自己掌心的痒意:“你再睡一节课吧,我们这个位置有柱子挡着,老师看不到,他要是待会儿走过来我再叫你。”
阮初打着哈欠摇摇头,待林绛收回手后就坐直了身体,离林绛更近了些——好不容易能和林绛有这样相对大块的待在一起的时间,阮初不想浪费。
林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握过阮初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指尖。
一直到了半期之后,阮初的助班工作才轻松了下来,他所带的新生班级也评了许多次优秀团支部,也算是尽职尽责了,学弟学妹们都很喜欢他,私下想加他的联系方式,阮初考虑到要更方便带领新生,便都同意了好友申请。
平安夜那天班上的班委也组织起来给每个同学发了平安果,只是今年已经熟识了,就没再照去年刚入学时一样开展“心愿卡”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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