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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1-03-11 09:11:00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青禾今天穿的外套配黑色小背心,背心紧身且短,站着时还好,躺下再动一动,下摆就顺着腰肢往上缩,露出一截平坦紧实的小腹。
  文宁的手指在她锁骨上似有若无地划了划,温声问:“明天的几点上台?”
  青禾抿抿唇,憋了半晌,还是回道:“五点二十。”
  “晚上呢?”文宁问。
  她不正面回答,反问:“你来这边干嘛,杂志社没事做?”
  文宁的手往上摸索,用指尖碰碰她的耳垂,“这边有工作,过来看看现场。”
  青禾没吭声,抓住文宁的手。
  有些话听着是一回事儿,细想却不尽然,那个眉眼柔和的女孩子,挽着胳膊的连贺敏……听到的和看到的是两个极端的矛盾,完全对不上。
  青禾不会吃味,可还是介意,毕竟有一层合法关系在,哪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又不是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再有,她这人心眼小,吃不得半点亏,受不了两头吃的做法,于是生硬地刨根问底:“什么工作?”
  文宁说:“做专访。”
  能让H&F的大老板亲自出动,该得是多大的咖,环城北路就没这样的人,也请不到这种级别的角儿。青禾一个字都不信,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她松开了手,抵开文宁。
  文宁轻声说:“齐瑞安昨天过来了,找了你。”
  她问:“做什么?”
  “问你接不接演出。”
  青禾偏头转过去,欲言又止,本来想直冲冲地拒绝,可纠结良久还是说:“要接。”
  嘴硬也得分时候,乐队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会不接送上门的生意。
  文宁说:“已经替你应下了,之后再跟他细谈。”
  青禾嗯声。
  这人再次凑上来,伏在她颈间,又说:“我晚点要走,还有事。”
  她回道:“谁管你……”
  一句话没说完,身上的人挨了过来,不听她的气话。青禾唔了声,在对方摸到自己的腰时低低闷哼。
  楼下的吉他声停歇了一会儿,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吵闹,一辆车子驶过,按了下喇叭。
  大晚上了,今夜注定不平静。
  青禾张合着唇,攥紧文宁的手腕,暗自别扭,大抵是一时晃了神,最终还是松懈下来,转而环住对方的腰身。
  憋屈是一时,现在又是一时,她倒是挺会一码归一码,两档子事不掺和到一块儿算,暂且抛开那些旧账。
  许久,她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臂弯里,嗡声说:“什么时候走?”
  背后的人回道:“晚一点。”
  ……
  放在枕头旁边的烟盒一不小心被打落,盒口没合上,里头的烟散落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外套里的手机响了一次,有人打电话找青禾,但她没有接听,任由突兀的铃声接连不断地响着。
  这通电话是叶希林打的,临时起意有个新点子要讨论,可又不想上楼,便直接打了微信电话。一次没打通,之后就没有再打第二次,而是直接发的消息。
  步行街的人流量在十一点过后才逐渐变少,过了凌晨更是清净。
  第二天清晨起了雾,天刚蒙蒙亮那会儿,外头已是一片白茫茫,玻璃门窗上都湿漉漉的。白天的街道不比晚上,早上十点之前都没多少店铺营业,因此整条街都比较空荡,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成群结队的人影。
  宾馆里的各个乐队基本上八九点就起了,拾掇一番,再赶去湿地公园做准备工作,不论哪个场次都得过去。
  青禾起得有点晚,将近九点才慢腾腾下床收拾。
  叶希林上来催了一次,让快点出发,别等到下午才出门。三人差不多十点才出门,背着吃饭的家伙走路去湿地公园。
  无人发现昨晚的端倪,谁都不知道文宁曾经来过。
  走在路上,叶希林瞧了青禾两眼,疑惑问了一句:“气色这么差,昨晚没休息好?”
  青禾拉了拉衣角,面不改色地说:“外面太吵了,睡得比较晚。”
  叶希林没再多问。
  张铭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这小子太紧张了,失眠到下半夜都毫无困意,四五点那时候才勉强合上眼睛。
  到底是没经验,不会调节心态,到现在都还在犯怵,走出门没多远就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好像如临大敌一般。
  青禾与叶希林都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各自对视一眼,青禾朝叶希林使了个眼色。叶希林领会,转头问了张铭几句话,帮着缓解一下情绪。
  今天的湿地公园人比较多,上午还没开场,里面已经闹得不行,人群到处打堆,气氛比过节都热闹。
  三人到临时搭建的后台排队,等着化妆做准备,先在后面热热身。
  这次环城北路主办方请的嘉宾不少,其中不乏受大众喜爱的流量网红歌手,不仅请了两支有名的外国摇滚乐队,还找到两位流量型唱跳明星来镇场子,阵势搞得挺大。
  后台的棚子被划分为好几个区域,流量明星的地方最大,享受的待遇最好,其次是网红,最后才是乐队。
  当然,即便是处在最底层,乐队之间还是再被细分开,有名气的可以单独划一个地儿,没名气的只能凑到一块儿将就一下。
  慢速火车属于后者。
  饶是三人来得不早不晚,但排队等化妆都等了老半天,从头到尾都被冷落。
  青禾习以为常,一点都不在意,甭管主办方再怎么区别对待,只要钱到账就行。叶希林对此也不上心,不觉得有什么。只有张铭有些不自在,感觉这一切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他也在等待的过程中渐渐冷静下来,不那么激动了。
  准备室里有别的乐队,都是些小年轻,一个个打扮得十分新潮,一副狂浪不羁爱自由的模样,但所有人都和睦相处,相互之间如果认识就聊聊天,不认识就互不打扰。
  慢速火车跟哪个队都不熟,直接被孤立。
  等待的时间难熬,青禾找了张凳子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听歌玩手机,实在熬不住就出去透透气再进来。
  有人谈及最近大火的空音乐队,嘴贱地八卦说闲话,状似无意地当众问:“有谁之前听过他们吗?”
  一个打了鼻环的高个子男人抬起眼皮子,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慢悠悠接话:“怎么,你认识?”
  问话的那个人笑了,周围别的人也跟着乐。
  两个化妆师搞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笑什么,只有听得懂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摇滚圈内部存在鄙视链,金属、核、后摇……流行,oldschool站在newschool前头,重型永远处在最顶端,流行永远压在底层。横空而出的空音乐队用重型的流派打开了流行了口子,在短期内蹿红,只有掌声没有作品,说到底还是走的炒作路子,毫无实力可言,部分圈里人对此看不上,瞧不起,全当笑话来看。
  青禾不帮腔,倒不是认同他们的嘲笑,仅仅觉得没意思。
  乐队解散就跟情侣分手一样,不诋毁前任是最后的情分,没必要,更不用更多去评判什么,毕竟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路。
  有人坚持老传统,有人另辟蹊径,也有人顺应时代潮流,不分高低贵贱。
  相比起这些人的闲话,她更多的心思还沉浸在昨晚,还没缓过劲来。
  那时稀里糊涂的,半推半就就过去了,等后来清醒了,文宁早已离开。她实在是累,记不得过程是怎样的,宛若一场梦,黑灯瞎火睡了一觉,醒过来还是空落落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像是没有发生过。
  文宁什么时候离开的,青禾一点印象都没有,隐隐记得好像那人走之前对自己说过什么,但她根本想不起来,反倒对某些感受特别深刻。
  坐久了太累,腰酸腿僵,她转了转脖子,活动活动手指。
  时间过得快,很快就到中午,主办方管盒饭,让大家赶快吃好喝好,该上场的上场,剩下的人也赶快准备准备。
  搞这种大型活动不容易,虽是下午一点才开始,但相关的人员基本从早到晚都在忙,跟陀螺打转似的。
  慢速火车的场子还早,三人不急不忙,端着盒饭去人少的地方蹲着吃,顺带再熟悉一下流程。叶希林不大放心张铭,再三叮嘱。张铭点头如捣蒜,说什么都点头应声,生怕哪里听漏了。
  青禾有些无奈,上场之前都没怎么搭理这小子,完全把他丢给叶希林管着。
  周六的天气不错,早上起浓雾,中午大太阳,气温不冷不热,开场十分顺利,现场很躁,乌泱泱一大片人头,音乐声响震天。
  现场的学生党不少,年轻男女尤多,为爱买单的粉丝也多,好些人都是冲着流量男星来的。主办方挺会排顺序,先让外国摇滚乐队热场子,再让网红出来带动底下的人,硬是把明星的出场拖到后面,简直吊足了粉丝的胃口。
  慢速火车的上场次序比较尴尬,底下的观众一连嗨了三四个小时已经有些疲劳,不太好带动,而且她们不够出名,上去了都没几个人认识,所以一出场就冷了两分,不受观众看好。
  张铭脊背僵硬,乍然被这阵势吓到。
  青禾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站在主唱的位子上,不煽情不废话,上去仅有一句开场白。她的嗓音很轻,放得极低,声线平稳到没有一丁点起伏,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颓丧气质,加之身材高挑长得好看,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睛。
  这一场演出要比平时排练好得多,张铭没掉链子,勉强跟得上她俩。
  摇滚这个小众圈子里,女生少,玩金属的女生更少。慢速火车的成员组成就是一道怪异的亮眼风景线,女鼓手,女主唱,技术扎实,贝斯手独当一面地站在台前solo,军鼓紧接着砰地一下——
  场子就炸开了。
  小年轻们听摇滚就听个节奏,越刺激越兴奋,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
  青禾十来岁就在这个圈里混,自是清楚观众喜欢哪样的风格,主办方给钱,她们办事,观众图个乐子,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这样的场合和经历早已司空见惯。
  演出结束,底下的观众觉得不过瘾,高喊再来一首,亢奋到要把台子给推倒,呼声一浪盖一浪。
  青禾充耳不闻,惯例谢场,转身就下台。
  如此干脆利落的个性非但没有惹毛观众,反而让刺中了不少人的心,现场的气氛陡然升了一个度。
  张铭头一回经历这种场景,下台时一步三回头,还是叶希林拉了他一把,他才猛地回过神,赶紧跟在她们后面。
  演出结束,接下来就没什么事做,可以直接回宾馆,也可以留下来看现场。
  叶希林约了别的乐队喝酒,晚点要去隔壁的酒吧一条街放松放松,她把青禾和张铭都叫上了,让一块儿去一趟,全当交际,可以过去结识几个朋友。
  另外那个乐队的场次在七点,三个人先回宾馆一趟,打算收拾收拾再过去。
  青禾上楼换了身行头,顺便把脸上的妆全卸了,末了,再把房间整理干净。今天早上叶希林上来催,她都不让对方进门,床上乱得可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把烟塞进包里,再把床铺重新理顺,又将垃圾袋系上,这才稍微能看了。做完这些,她躺床上歇会儿,无意间又摸到枕头底下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粉色的塑料条状包装,昨晚随手扔的。
  可能是出去演出太耗费精力,青禾心里的感受有些莫名,不是烦躁,不是感伤,就是少了点什么,哪里空了一块。
  她无端端记起昨晚,脑海里回忆起某些纷乱不堪的场景。
  文宁离开之前是抱着她的,她却背着身子朝向窗外,合眼睡得很熟,那人低头在她颈后碰了碰,轻声问:“下个星期是不是要去G市比赛?”
  她不耐烦被打扰,半梦半醒地嗯声。
  当时睡过去了,具体的经过记不起来,回忆断断续续的,隐约中只想起最后的关门声,世界就彻底安静了。
  青禾不知道文宁到底出来做什么事,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专程过来一趟,可隐约中还是清楚,自己的住宿肯定是对方安排的,不然这人哪能进来,冷不丁搞这么一出。
  或许真是有工作,指不定又在忙什么。
  七点左右天黑,夜色降临。
  好些乐队都回了宾馆,相互成群结队约着出去玩。南城的酒吧一条街是一大特色,在外地人眼里显得非常新奇,外地来的乐队朋友都想趁这次去转转。
  环城北路的酒吧大多都是小酒馆类型,消费不高,环境还算安静,稍微好一点的地方都有乐队或歌手驻唱,就像海角五号那样。
  近两年民谣大火,文艺风盛行,这里也不例外,沿街的酒馆里多是民谣歌手驻唱,台上一条凳子一把吉他,两个人组一队,怀旧伤感风十足。
  他们这群玩摇滚的接受不了这种风格,偶尔听一听还好,要在里面待一晚上哪受得住。一行人去了街中间的威士忌酒吧,那里的环境相对清雅,打算进去喝点东西聊聊天就行。
  好些乐队的人都在,今晚的生意还不错。
  青禾跟着进去,找到一处偏角落的地方坐下。
  张铭坐不住,下午的成功演出让他有些激动,这小子献殷勤地请青禾喝了一杯酒,笑着摸摸鼻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青姐,我这次没拖你们的后腿吧?”
  青禾睨他一眼,淡声道:“还行,过得去。”
  张铭乐呵,全当是在夸奖自己,他惯会爬杆上架,没有自知之明,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便直愣愣再问:“那我下次还能跟你们一起吗?”
  青禾不说话,只看着他。
  这小子笑得傻不拉叽的,也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怎么。一旁的叶希林好笑,直接让他不要做梦。
  三个人经过这将近一周的相处,关系确实有所好转,至少能平和说话了,青禾和叶希林勉强接受了张铭的存在,但要把人拉入阵营中,让他加入慢速火车,那不太可能。实力相差太悬殊了,要把一个新吉他手培养起来谈何容易,还不如继续找别的队借人。
  被无情拒绝,张铭也不伤心,还继续咧咧嘴,不知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其他乐队的人时不时会过来搭两句话,客气地同她们聊聊,算是结交朋友。
  慢速火车下午的表现可是有目共睹,实力摆在那儿,大家都有心想认识一下。广交朋友不是坏事,多一个熟人就多条道,指不定哪天能用上。
  今晚的青禾挺随和,谁来都好使,聊天、加微信都行。
  有人觉得青禾似曾相识,好一会儿才想起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好奇地问:“我们好像碰见过,在南京的音乐节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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