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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1-03-11 09:11:00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现代人都是手机不离身,发消息哪可能收不到,除非故意不搭理。况且文宁是老板,不用直接问也能从别的员工那里得知她的情况,哪还需要直接打电话,自然知道这是在置气。
  文宁没有过多辩解。
  青禾瞄了这人一眼,没声了。
  她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逆反心太强,越是胁迫就越是不妥协,可一旦别人主动给台阶下,先低下头,她就强势不起来了,反倒会收敛许多。
  譬如昨天面对连贺敏,听到那些话以后,她问都没问文宁一句,压根不想深究任何缘由,直接干脆走人。又譬如现在,明明早就想着不服软,此刻却心绪复杂,嘴里说着强硬的话,心头的火气渐渐就熄灭了。
  她这种人就是坏脾气,宛若一块臭石头,死不开窍还难伺候。
  然而坚硬的石块只是表面,里头是柔软的。
  文宁惯会摸着青禾软的那一面来对付,耐着性子坐在这儿,直到青禾气消为止。
  文宁的手已经不冷了,被吹风机的热风吹了一会儿,现今是暖热的。她摸向青禾的脸,在敏感的耳垂上碰了碰,放低声音,语调轻缓地说:“前两天我问过你,想不想来这边看看,你答应了,忘了?”
  青禾当即否认,“哪有,我……”
  但话说到半截又堪堪打住,脑海里隐约冒出当时的场景,好像确实问过,只不过那时候是在家里,她没怎么在意,完全不上心,左耳进右耳出,应得倒是飞快,可打从一开始就没记住。
  不过这也不怪她,毕竟那时候两人久别重逢,文宁一边抱着她一边说正经事,她哪里听得进去。
  再有,文宁也不是直接问的,没说是来度假村工作,更没提到这是连贺敏负责的项目,不然她绝对不来,哪会随口就应下。
  大抵是自己也理亏,对于文宁再一次的触碰,青禾没躲闪,干巴巴地动动嘴,搜肠刮肚半晌,最终还是跳过这个无解的话题,全当过去了,转而问:“S市的什么展览会?”
  问这话就是要去参加了,不再犟嘴。
  文宁说:“摄影展览,齐瑞安是主办方的代表。”
  朋友的场子肯定是要去的,帮忙镇场,这是正常的交往,而且出席这种活动也算是拓展交际圈的一种方法,届时必定会有许多有名人士前去。
  齐瑞安的关系网太大,搞摄影展览无非就是变相的交际。反正个中利弊挺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文宁只挑简单的讲,不会提到那些不必要的方面。
  青禾对展览会兴趣不大,直至听到信仰乐队的名字。
  信仰乐队是一支成立了三十几年的老牌乐队,是国内白月光级别的乐队,也是青禾的心头好,她打小就崇拜信仰的主唱,纯粹喜欢他的才华,前些年还专门买机票飞到B市去听过信仰的现场,可惜到现在都没能跟那些人真正面对面地接触过。
  她望向文宁,好奇问:“信仰要去展览会?”
  “应该要去,”文宁说,“齐瑞安邀请了他们,展览结束以后还会单独吃饭。”
  青禾哦了声,眼睛往下瞥,“明天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她点点头。无意瞧见抽屉没关上,顺带弯下身子把床头柜上的烟盒丢进去,再推了一把将其合上,又直起身。
  文宁不知何时抵在了后面,正好将她拢进怀中。
  青禾未曾防备,霎时顿住身形。后方的人挨得太近了,贴在她背上,柔软的触感清晰而真实,还有隐约的香水味,淡淡的,无孔不入。
  先前两人始终隔着一定的距离,各自克制,青禾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紧挨在一起,她才慢慢发觉了不对劲。今晚的文宁过分温柔了,一点都不像平常那样,像是别有所求才会如此,亦或者是先前太内敛,不曾表现出来,到现在才逐渐显露。
  青禾后知后觉,想要退开,可文宁先一步将手环在她腰上,从背后搂住她。这人将下巴抵在她颈侧,又往上走了些,姿态亲昵。
  青禾不大适应这样的变化,但也没阻止对方,仿佛毫无感觉一般,佯作平静地说:“下回别拿我的烟,实在要抽,拿了烟就把盒子放回去。”
  文宁清清冷冷的,拂开她散在背后头发,在她脖子那里嗅了嗅,良久,应道:“好……”
  青禾紧了紧手,莫名就拧巴。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她说,不动声色抓住腰间的手,要把对方拉开。她没在言语上拒绝,似是开不了口,也或许是别的原因。
  文宁任她如何,还是靠在后面,不多时才扣住她的手指,接着一点一点收拢。
  窗外起了风,客栈后院里的花草在轻晃摇曳,随着微风摆动。枝叶摩擦间,生出了极其轻微的响动,沙沙的,那声音又细又悠远,夹杂着乡野地里的腐朽气息,混合着诱人的花香,在黑暗的遮掩下幻化成夏日深夜特有的浓情。
  天上仍是厚云遮蔽,到处都黑魆魆。
  青禾在床上翻动了一圈,不让碰,可到底没躲开,最终还是被一把抱住。
  她挣不开,只得安生地坐在这人腿上,不大情愿地说:“文老板,你好烦啊……”
 
 
第11章 
  客栈楼下的旅客不时进出,大多都是H&F杂志社的员工,这个时间点尚早,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完成,没人敢提前收工。
  度假村的夜景很美,这里主打江南水乡特色,客栈外就是一条灯火通明的曲折长街,街道两侧是一排排仿古小楼,雅致的灯笼挂在屋檐下,由近及远,一眼望不到尽头。
  那一边是观景台,还有一座恢宏大气的高塔,紧挨着的就是一处湿地公园。夜色撩人,好些游客都成群结队地往高塔那里挤,也有一些人结伴游街,随便买点纪念品或吃食。
  人群喧嚣,熙熙攘攘。
  二楼房间里能清楚地听到吵嚷不绝的声音,没完没了的,屋中的清净与外头的热闹对比鲜明,身处其中亦有种隔绝一切的感觉,好似完全脱离出来了。
  文宁抬起头,由下往上瞧着青禾,伸手拂开她垂落的头发,凑上去在她唇角挨了挨,说:“不烦。”
  光线太暗了,以至于此刻面对面看着这人,青禾却瞧不清她眼眸里的沉沉深意。窗户大开,偶尔有风吹进来,凉悠悠的,青禾嘴角稍扬,最后还是先低下头。
  两人难得正经接吻一次,不过终归没有太放肆。
  晚点还有事,都还得出去。
  她俩很少时候会像现在这样,氛围到位,心里的念想作祟,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情不自禁就对上了。
  兴许是青禾没志气,听不得文宁说的话,被哄一哄骨头就软了,一下子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之前还在厌烦对方,现今就搂着文宁亲,热切到过火。
  文宁随着她闹腾,亲完,忽而将她抱起来。
  她低低啊呀了一声,笑了笑,一勾手就把文宁压到床头那里抵住,不讲分寸地乱折腾。
  文宁让着她,任她造次。
  青禾老是喜欢揉文宁的头发,手上的小动作就停不下来,她往对方胸口拱拱,让文宁把自己搂得更紧些,然后小声地问:“你今天干嘛这么好,不太正常。”
  文宁说:“今晚我留这儿,跟你一起。”
  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好似没听见。
  青禾不太在意这个,满不在乎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文宁往上推了推浴巾,指尖在风信子纹身上碰碰,转而问:“什么时候纹的?”
  青禾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明白在问什么,她不由自主也摸摸自己的纹身,摸索着攥住文宁的手指,不让再触碰,回想了片刻,只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十几岁吧,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找朋友做的,不要钱,免费给人练手。”
  当年还小,什么都不懂,在地下音乐圈混久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成天没正形,傻不拉叽地跟在别人后面赶新潮,生怕落伍。那时候太疯了,不会辨别好坏是非,除了违法乱纪的事没胆子干,其它坏毛病没少落下,风信子就是那时候纹的,撩开衣服往椅子上一躺,咬紧牙忍住痛,一道刺青就有了,深深烙进了皮肤里。
  十来岁那会儿没心眼,为了有个纹身再疼都值得,美不美丑不丑都没在意过,得亏朋友技术过硬,不然毁皮可就惨了。
  青禾几乎不跟文宁提及早些年的混事,无意义的过往,说起来也没劲儿,她不想多聊,便含糊不清地搪塞过去。
  文宁自觉不深问,轻抚着风信子颓丧耷垂的叶子,温暖的指腹再顺延歪扭的茎往下。知晓青禾藏着别的话没说出来,有什么在隐瞒,她垂了垂眼,视线落到青禾右手的臂环上。
  法语纹身十分潦草,字迹松散无形,透露出一股子疲态。
  这句话是青禾自己手写的,细细辨认,勉强能认出部分字符。法语纹身同样出自朋友之手,但纹身技术比之以前已经娴熟了许多,臂环的线条流畅,像是长在了手臂上,又飒又好看。
  “这个呢?”文宁问。
  “认识你之前,”青禾如实说,“纪念二十岁。”
  文宁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试着用法语把这段字符串联起来,柔声说:“La libertééternelle 。”
  「La libertééternelle 」
  ——永远的自由。
  青禾揉揉这人的手指,在她掌心里摸着,好似消停不下来。
  “生日那天看了一部电影,然后晚上就做了这个纹身,比较冲动,第二天后悔都来不及了。”她眉眼微弯,稍稍抬起右臂,“不过还是挺好看的,再过几天又不后悔了。”
  文宁反过来捉住她的手,不让乱动,“什么电影?”
  “《海上钢琴师》。”青禾说。
  “我以前也看过,”文宁回道,“应该读大学的时候,当时比你大一点。”
  “很出名的电影。”
  “嗯。”
  “你跟谁一起看的?”青禾蓦地问道。
  “我自己。”文宁说。
  她莞尔,“我也是。半夜在宿舍里,蒙着被子一个人戴着耳机看,熬到两三点才睡觉。”
  两人开始闲聊,说着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她俩之前从来不会谈及这些,没必要,亦不重要,平时的言语交流很少,更多时候都是在亲密当中度过,谁都没想过要越过横亘在中间的那条线,进入对方的圈子。眼下终于有所不同,不经意的几句话,无形之中打破了原有的束缚。
  夜黑之后关上房门,只摁亮一盏筒灯,相互搂抱着纯聊天,这样的行径未免太陌生了,柔软而亲密,好似在真真正正地谈感情,她俩就像是恋人,情人。
  青禾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提到这些,跟文宁讲起无趣的往事,她也有点乱,摸不准自个儿的心思。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无端端怔神片刻,大抵是有所触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文宁的脸。
  文宁没动,眼皮子半合,安静地望着她。
  灯光映在青禾眼眸里,将角落里的隐秘都照亮,让藏在深处的东西都无处遁形。
  楼下的街道依然喧闹,人声时起时落,外面的光鲜灿烂衬得房间里更加昏沉朦胧。她俩方才还在一言一语地聊着,现在都无话了。
  青禾的指尖动了下,轻缓地抚过文宁的脖子,在喉咙那里碰碰,不一会儿又往上,再摸向这人的脸。
  文宁耐着性子,在这时稍稍一侧,将半边脸都落到她手心里,甘愿进入她的掌控。
  青禾下意识蜷缩起指尖,想要避开,可没来得及,在碰到对方的一刹那,她霎时止住了要躲开的举动,仍是将手抚在这人脸上,到底没忍心放下。
  “不要动,”她低声说,用拇指在这人脸侧刮擦了一下,“别动……”
  文宁温和说:“没动。”
  两个人的声音都极轻极低,仿佛呢喃。
  青禾一时空白,整个人绷得很紧,情绪也绷紧了。本来她是十分平静的,眼下却不受控制,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
  明明早先还有过更亲昵的行为,比当下要过分百倍,要直白千倍,却有哪里不太一样,时机不对,或是经历有差别,青禾说不上来,只感觉有什么在身体里翻腾,都快将理智吞没。
  她错开了视线,不再与文宁对视,不继续看着对方的眼睛。
  文宁的眸光太深了,像是随时都能把人看个透彻,要把最底处的心事都拉扯出来。
  青禾不喜欢这样,她再靠近些,差一指的距离就能与下方的人面贴面。她在文宁嘴角磨按了下,低语:“别一直看着我……”
  灯光照射过来,在她俩周身染上一层薄薄的氤氲,这般亲近的姿态相对,连另一个人耳廓上细浅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时间仿若静止了,要不是外头接连不断的闹声,房间里都快按下暂停键。
  文宁抓住了青禾的手腕,少有的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青禾不应。
  她蒙住了这人的眼睛,把手放上去。
  “你别叫我,不准喊。”
  一贯的强势作风,这种时候都还做出表面强硬的架势,她就是这个德行。
  但面前的文宁与以往不同,不顺着青禾,也没有出声,而是往后面仰了些。
  青禾没能反应过来,直至感受到手心里的暖热濡湿。
  一个小心的,顺势而为的触碰。
  带着不知名的意味,湿润而猝不及防。
  从青禾的角度,她只看到了对方瘦削的下巴,紧随其后的就是倏地被烫了一下,她愣了愣,立马拿开了手。
  文宁这回不让躲了,将她两只手都捉住,分别压在两侧。
  青禾挣扎,可没使劲儿,“做什么你……”
  文宁说:“不做什么。”
  接着一下箍住了她的腰背。
  天气还真是应景,窗外的风眨眼间骤起,呜呼直刮。客栈的窗户是老式的双开式推窗,窗户没上插销,猛地被吹得吱呀作响,再砰地重重闭合。
  筒灯被关掉,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不见半点亮色。
  青禾挣动了半分钟,别扭地较劲,等没力气了,终还是直挺挺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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