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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21-03-11 09:11:00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房间门是关了的,可钥匙被文宁拿走了,因此青禾没有留门。
  夜里降温快,先是刮风,窗外呜呼呼作响,后来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没完没了,扰人清梦。
  下雨时青禾醒了一回,迷迷糊糊摸到手机看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这时房间里依然只有她一个人,四处空荡荡。
  雨越下越大,她再次睡过去,这一睡就到了天将白时分,风停雨歇,很是清净。
  雨后的天气最适合睡觉,躺在被子里实在舒适。青禾侧躺着合上眼,半梦半醒间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
  本来今天该是回城的时候,可由于要去S市,行程发生了改变,她俩和齐瑞安便不跟着社里其他人一块离开,得提前开车去机场。
  青禾以为文宁至少会回来补个觉,毕竟再忙也得歇一歇,可直到一觉睡醒,这人还是没出现。
  等到该出发时,还是齐瑞安过来敲门叫人,让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文宁昨晚一个人开车回城了,走得挺急。
  青禾完全不知道这些,更不清楚具体的缘由,还是上车以后齐瑞安说的。
  齐瑞安在前方开车,一边看路一边感慨:“你们老板就是工作狂,嗐,多大点事儿啊,非得自个儿回去处理,交给贺敏不就行了,哪会应付不过来。她不听我的,大半夜了还瞎折腾,今天还要去S市呢,现在倒好,明明可以一路出发,晚点还得去机场外边汇合,搞得这么麻烦,真是……”
  昨晚连贺敏打电话过来,起因是合同细则出了问题,需要重谈。这事是底下的员工没做好,要大不小的失误,交给连贺敏处理完全可以,但不知道为什么,文宁坚持要回去,走得十分匆忙。
  齐瑞安不太关心究竟发生了什么,觉得没必要这么紧张,专程回去一趟实属找麻烦。他就是无心一说,没别的意思,解释两句而已,毕竟不清楚文宁和青禾那档子关系,真当青禾只是一个小秘书。
  有些话呢,同样的人以不同的身份来听,个中滋味自是大相径庭。
  站在秘书的角度来看,这番话就是明贬暗褒,齐瑞安表面上是在说文宁没事找事,话里的深意还是认同的,好老板嘛。可站在妻子的角度,有的细节就不能深究了,只言片语也理不清。
  青禾坐在后方不接话,良久,才吐出一句:“她那人比较认真。”
  齐瑞安回道:“那倒也是,她就这样。”
  青禾摸出手机解锁屏幕。
  齐瑞安又说:“也怪星河那边不会做人,一群老油条,得亏合同还没签,要是签了还不得被摆一道。你们老板回去也是好的,是该慎重点,出了岔子才麻烦。”
  车子开得快,窗外的景物在高速之下变得模糊,成为一条条杂乱的线条。
  青禾抬头朝外面瞧了眼,说:“嗯,是这样。”
  轿车的行驶速度比大巴快,回城比出城的时间短。
  快进城那会儿,青禾手机上收到了两条微信,都是文宁发的。
  对方应该是忙完了,终于得空通知一下。
  「昨晚公司出了点状况,先走了。」
  「在机场等你们。」
  青禾没回复,都没点进聊天界面。
  其实她俩不怎么在微信上找对方,相互间发的消息少之又少,一句闲聊的话都没有,仅有几句都是有关工作的话。
  下了高速路口,车子转方向开往机场。
  青禾将食指摁在屏幕上,许久,点住屏幕长按两秒,删除了该聊天。
  微信有个附带功能,删除聊天界面的同时会把所有聊天记录清空。
  她不在意,随后将手机揣进了衣服兜里。
  齐瑞安话多,忽而问:“你们老板和连助理是同学,以前一起在美国那边留过学,你知道不?”
  青禾无动于衷,“不太清楚。”
  前面的人笑了笑,“她俩关系好得很,当时我也在美国,还请她们吃过饭,一块儿自驾游,我们就是这么熟起来的,都好多年了。”
  青禾说:“那挺好的。”
  齐瑞安没再讲下去,只感叹:“时间过得快,算起来,应该有十年了吧。”
 
 
第14章 
  最后那句话青禾听不进去,心头不起波澜,感受不深,只是有那么一刻,她蓦地在想自己十年前在干什么。
  十年前她才十五岁,混天混地,不好好读书,成天背着把破贝斯到处跑,三天两头被她妈青子君收拾,从街头蹿到街尾,从春江路到锣鼓巷,野得没边儿。
  那年的年末,有天晚上她和江子混进了一家不太正规的小酒吧,腆着脸上台免费倾情演出,下台后有个男的讽刺江子弹吉他就像抱着扫把,她跟江子气不过,当场就同那人干架,两个打一个,赢是赢了,但后来警察来了。
  十几岁时太放浪,恨不得把骨子里的叛逆昭告天下,所以才走上了摇滚这条路,可至今一事无成,因而变得克制内敛。
  文宁的人生与这些乱七八糟不沾边,连贺敏也是,这两位才是一路人。
  有些事青禾不会深想,同样的,有些话也不会多问。
  她有自知之明,过于识趣。
  车子一路畅行,四十分钟后抵达机场,文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杨叔也在。时间比较赶,碰面以后就得走,余下的事交给杨叔处理,三人先进去办理登机手续。
  飞机买的头等舱,各种事宜都是齐瑞安在处理。
  文宁的气色不太好,熬了一晚上没睡,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在登机之前,这人坐在候机室就小睡了十几分钟,多半是累得不行,自己控制不住,眼皮子太沉,一合上就粘一块儿了。
  青禾坐在旁边,斜眼一瞥,不出声,也不做什么。
  文宁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涂,素面朝天,不知道是时间赶不及还是如何。她今天早上应该洗漱过了,瞅着挺干净,不至于洗把脸的功夫都没有,就是不晓得是在哪儿洗的。
  青禾定了定心神,放开视线眺望远处。
  齐瑞安去Costa买了三杯热咖啡,递一杯给青禾,自己喝一杯,剩下那杯留给文宁。
  “天儿冷,喝点热的。”他对青禾说,嗓音压低,不打搅面前睡觉的人。
  青禾接过咖啡,小声说:“谢谢。”
  齐瑞安哂道:“甭客气。”
  他俩不熟,没有可聊的话,八竿子打不着。
  青禾喝了口咖啡,觉得难喝,一尝就不喜欢,可她不曾表现在脸上,仅是淡定地把纸杯捂在手心里转转,没声了。
  齐瑞安挨着坐下,接连喝了好几口热饮,不经意问:“青小姐以前去过S市吗?”
  青禾说:“出差去过两次。”
  齐瑞安随和笑笑,“那挺好,还担心你过去了会人生地不熟的。”
  “这趟麻烦您了。”青禾说,语调浅淡。
  “哪有麻不麻烦的,你不用,还不是你老板,该是她麻烦我。”齐瑞安回道,言谈举止大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心里舒坦,他偏头瞅了下那边的文宁,再悄声讲,“她原本都不打算去的,请都请不动,这两天又要去了,来来回回地跑,挺累。”
  这些话应该只是无心一说,像在车上那样,没别的意思。
  青禾低眼瞧着手中的热咖啡,指腹贴着杯壁点敲两下。
  候机时间短,不多时就到了该上飞机的时候。
  上去之前,齐瑞安把文宁叫起来,让喝两口热乎的醒醒神。文宁面上的疲惫更甚,勉强喝了小半杯,这才提上东西出发。
  青禾随在队伍的最后,一上机就戴上耳机听歌睡觉,整个过程中跟文宁都没怎么交流。她不把情绪表现得太明显,跟平常在外面没两样,乍一看没有任何不对劲。
  南城到S市将近三个小时,飞机落地已是下午两点多,私人司机早在机场外边侯着了,只等三个人一到就可以立马去酒店。
  齐瑞安这人会办事,请人参加展览会,吃住出行全程包揽,绝对不含糊。
  文宁上飞机以后就一直在休息,到车上了才稍微缓缓。
  来接她们的车就是加长版保姆车,三个人分开坐,但又没隔得太远,青禾坐在最后边不吭声,没什么心情,齐瑞安倒是能侃,一大堆话往外抖落,工作上的、生活中的,说个不停。
  文宁时不时会接话,与这人聊聊工作和投资。
  齐瑞安自觉不提及太私人的话题,到后面可能是没什么说的了,他突然讲起一些传闻,算是八卦两句。
  “听说霓虹最近新签了一个摇滚乐队,叫什么音,造势整得挺猛,那边是不是又要捧新角儿了?”
  霓虹,国内目前规模最大的独立唱片公司,旗下分支众多,包括有声音乐、影像等等,在乐队、嘻哈、流行和民谣各方面都有所涉及,总之地位举足轻重。
  文宁对此不感兴趣,哪有闲情去关心这些,流行圈里更新换代比手机革新速度都快,今天红明天糊,常有的事。她抵在座椅靠背上,淡声说:“不清楚,没太关注。”
  齐瑞安却饶有兴致,单拎这段传闻出来细细地捋。
  “上回我去B市遇到老张,唠嗑了下,也说了这事。之前老张他们台里不是搞了一个歌手大赛吗,莹姐参赛去了,反正还是比较顺利,只是中间临时改了赛制,非得加个乐队帮场,表面上说是表演赛,不排名次,其实就是为了把这个乐队塞进去,之后又是宣传又是热搜,搞得挺来劲。霓虹这次看样子是要来真的,舍得下血本,要打造新鲜血液了。”
  就国内而言,乐队文化从八九十年代至今都是比较小众的一种流行,且内地的发展不如港澳台,尤其是摇滚文化这一块,圈内搞得热火朝天,可圈外基本没声。这与大众口味选择有关,也与国内的风俗传统和观念有关,起步晚,难流俗,因而很多时候都只能孤芳自赏。
  音乐圈近些年正在逐步开发扩大小众音乐领域,比如民谣、说唱,但摇滚始终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投入多回报少,好些人对它望而止步。霓虹野心大,想用造星的方式拉动这个圈子,想走在最前面吃肉,一下场就是大手笔。
  齐瑞安讲这个无非就是谈谈投资风向,想听听文宁的意见。他既是孤高的艺术家,也是市井的资本家,玩摄影和赚钱两不相误。
  文宁如何听不懂话里的深意,可始终不给出明确的答案。
  齐瑞安递了瓶水过去,使了个眼色,非要问个明白。
  “你觉得怎么样?霓虹能搞出名堂吗?”
  文宁不接这瓶水,合上眼不说话。
  无声胜有声,态度不要太明了。
  东西就那么大一块,想分肉的可不止齐瑞安一个,卖劲干完活能不能吃饱都是个问题。霓虹又不是傻子,敢下血本还怕别人抢?别直愣愣进去转悠半天,到头来却是给人家陪跑出力,得不偿失。
  青禾坐在后面听着他俩的对话,微拧眉头。
  她对投资和内幕没有半点想法,但涉及到本身相关的点就忍不住跟着听了一会儿,本来不听还好,越听越奇怪,总觉得哪里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她的心情本就烦躁,是自身的问题。她抿抿唇,将耳机音乐声调高些。
  车子一路到酒店,接着是安排住宿。
  文宁住套房,青禾住普通房间,两人不在一个楼层。不过毕竟是五星级酒店,普通房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青禾还挺满意这样的安排。
  文宁对此没说什么,只让青禾晚上过去一趟。
  青禾径直回了房间,当做没有听到。
  因着晚上还有展览会,要面见一些朋友和合作伙伴,之后的时间里,文宁一直在准备,齐瑞安亦匆匆离开,还有别的事要忙。
  青禾倒是悠闲,先在房间里清净了个把小时,待心情缓过来了才把送过来的礼服换上,掐着时间出去。
  她不太想说话,之后的半个晚上都不太合群,除了随在文宁后面什么都不做,还真像是合格的跟班秘书。
  展览会一共要举行三天,今晚只是开场,过过形式。
  青禾如愿见到了信仰乐队,但没能有太多的交流。
  信仰的主唱是被齐瑞安带过来见她的,整个过程的客套意味不要太重,妥妥地走个过场。主唱根本不认识她,得知她是玩摇滚的便问了两句,交换了微信。人家对她无感,连她所在的乐队名字都没问,纯粹给齐瑞安一个面子而已。
  大概是矫情心太重,青禾毫无见到偶像的激动,反倒堵得慌。
  文宁看了她好几眼,应该是发现了端倪。
  等展览会结束回到酒店,是文宁去的青房里。
  房间没开灯,黑沉沉一片。
  文宁把青禾抱到桌子上,挨到她耳边低低问:“不高兴?”
  青禾不承认,生硬说:“没有。”
  文宁将唇落到她耳后,“别骗我。”
  摸着冰凉凉的桌面,青禾不太耐烦,直接蒙住了这人的嘴巴。
  文宁亲她的手心,一如昨晚。
  青禾憋屈,又无处发泄。
  她在这人肩上咬了口,很是用力,将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白皙光滑的皮肉里。
  文宁身形一滞,还是纵容了,安抚地摸着她的后颈。
 
 
第15章 
  房间窗户紧闭,不透风,夜色沉沉压着。
  今晚的月亮圆满,斜斜挂在无云的天上,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落进来,微光洒落,整个屋子都有一股子朦胧氤氲感。
  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尤好,外头听不见里面的声响,里面也不太听得清街上的嘈杂与吵闹。
  S市繁华辉煌,夜里灯火不歇,站在高处放眼一望,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这个时间点了,大街上还有不少来往的人和车辆。这里与南城不同,南城的夜晚向来清净,大家的生活节奏慢,晚上没这么热闹。
  靠窗那边有软和的沙发,躺上面就可以俯瞰楼下街道的夜景。
  今夜不冷,反而比较热乎,青禾匀称清瘦的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潮乎乎的,两缕发丝也黏贴在颈侧。她还是有分寸,不至于太过,发泄过怨气以后就一动不动地趴在文宁肩上,将脸埋在对方颈窝里,像随波飘荡的无根浮萍,晃悠起伏不定。
  两个人在暗沉的环境里逐渐靠拢,隔阂和嫌隙暂时被搁置在一边。
  文宁的手从青禾的头发里穿过,再放到她背上搂着,大有要把人拉进掌控之中的意思。这人的占有欲总是在不经意间显露,平日里安静无事,到一定时候才会表现出分毫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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