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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近代现代)——双言寺

时间:2021-03-14 09:59:01  作者:双言寺
  ……
  孟听鹤并不知道这场混乱又奢靡的轰趴说都说了什么,他还在构思曲子如何完美兼容四个人的风格。
  还要一边应付突然热衷于发信息的秦彦询,以及每天都热衷于给他发信息的靳梁。
  等到夕阳西下,桌面上堆了五六个废纸团,而完好平整的那一张纸上,已经被音符填满。
  孟听鹤忙活了大白天,终于定好了第一版的谱子。
  他放下笔,走出房间喝水。
  刚走出来就和一身酒气的贺铭昆碰了个正着。
  孟听鹤不动声色退开两米,避开了那股熏人的酒气香水混杂的味道。
  贺铭昆仍然不清醒,伸手想拽孟听鹤:“今晚跟我去夜莺。”
  孟听鹤避开了他的动作,闻言扬了扬眉。
  又是夜莺?
  见贺铭昆还想拽,孟听鹤勾过旁边的椅子,拦在了两人之间。
  孟听鹤无视贺铭昆愤怒的眼神,心平气和道:“我记得我没有这个义务。”
  贺铭昆被噎住了。
  那份协议还是当初为了哄孟听鹤住进来的时候拟订的,为了让他答应,那份协议跟哄祖宗没什么两样。
  本想一步步把人拿到手,没想到这么难搞。
  贺铭昆盯着孟听鹤的脸,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就去露个面。”
  听起来竟然还有点卑微。
  孟听鹤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贺铭昆。
  他至今没有想明白贺铭昆到底图什么。
  整个替身都这么真情实感。
  手里不断传来嗡嗡嗡的振动,屏幕疯狂闪烁着,最上面那条赫然是秦彦询问他要不要去聚会。
  孟听鹤轻声说:“不去。”
  也不知道在回答谁。
  贺铭昆顿时翻脸:“你他妈……!”
  屏幕上也应景地又刷出一条信息。
  [秦彦询]:小鹤,你听到了吗,十一个人都在呼唤你。
  心里的弦莫名被碰了碰。
  孟听鹤抬头,问贺铭昆:“露个脸就行?”
  贺铭昆没想到他态度变得那么快,打了个酒嗝:“啊?对啊。”
  “那送我过去,进去走一圈也算是露个脸吧?”孟听鹤冷静分析。
  贺铭昆:“???”
  ……
  ——
  是夜。
  夜莺二十一楼。
  夜莺作为江市最有名的高端会所,服务范围极广。低层的几楼是极具风格的正经餐厅,往上就是成年人都懂的服务内容了。
  而夜莺的二十一楼,一整层楼就是一个大厅,是酒吧和夜店的综合体,私密又开放,服务周到。
  靠近吧台的一个卡座。
  唐郢择喝了一口金发美女喂给他的朗姆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对他对面的人大声嚷嚷:“来啊!放纵啊!不要枯坐!尽情地嗨!”
  贺凭睢冷漠地喝了一口酒,懒得给这人眼神。
  唐郢择:“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贺凭睢被吵得脑仁疼:“我说你个憨批,怎么不去清净点的包间。”
  唐郢择怒骂:“我约你出来一次容易吗!我这不是让你感受一下世俗凡尘的美好!”
  贺凭睢对他的良苦用心不为所动,说:“我还不如回家打游戏。”
  唐郢择彻底无语:“贺总,你手底下的人知道你现在沉迷游戏吗,不是,我都有点后悔把你拉进坑了。”
  贺凭睢不跟非酋计较:“你只是游戏体验不好,我们不一样。”
  “草啊,你别说了行不行,老子也是氪金玩家,怎么就和你不一样呢。”
  唐郢择也是醉了,不再说这个伤心的话题,朝一旁候着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女人长得明艳动人,身材也是火辣诱人,收到唐郢择的眼神,坐到了贺凭睢旁边,伸手就要抱住他的胳膊。
  贺凭睢冷淡地说:“别碰我。”
  女人见惯了男人们的各种玩法,理所应当地把他的话当成了欲擒故纵的暗号,笑着就要整个人抱上去。
  贺凭睢轻啧了一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拎到离自己三十厘米远再松开。
  那双锐利的眼不见丝毫醉意,在迷离的灯光下有些不近人情。
  女人有些尴尬地垂下手。
  唐郢择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哎,这人不好这口。过来过来,哥哥疼你,哥哥最怜香惜玉了。”
  贺凭睢没理他,自顾自地喝酒。
  唐郢择知道这人每次来酒吧就是真喝酒,自己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不举,不过也不敢逼他。
  谁知过了十来分钟,一个清秀水灵的男孩子走到了他们卡座,一屁股坐到贺凭睢旁边,笑盈盈地看着他。
  唐郢择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不愧是夜莺,服务就是周到。这回人是对上了性取向,不知道他这兄弟会怎么着。
  贺凭睢平平淡淡地看了一眼落座的男孩,又把头转了过去。
  那男孩依旧是笑盈盈的,端起了桌上的酒,对贺凭睢说:“能与先生这样帅的人共饮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贺凭睢回过头,屈尊降贵地勾起他的下巴:“共饮?”
  男孩被贺凭睢注视着,心跳不受控的加速。他牢牢记着自己的优势,眨了眨自己水润的眼睛。
  一般有人这么抬起他的下巴,都是要亲他的。
  男孩忍不住闭上了眼。
  贺凭睢看了看他,索然无味地松开手,没什么感情地开口:“nxut605,一瓶一百九十万,饮吧。”
  男孩:“……”妈的,这是人话吗,这是人喝的酒吗。
  男孩颤巍巍地放下酒杯,走了。
  唐郢择那口酒终究还是喷了出来。
  活该单身!
  ……
  ——
  贺家的司机被迫开着贺铭昆那辆骚紫色的跑车风驰电掣,无奈一路塞车,到夜莺时,那群公子哥已经玩了好一会了。
  孟听鹤跟着贺铭昆坐电梯来到二十一楼。还未踏出电梯,就已经听到了震天响的DJ劲歌。
  那群公子哥们聚在东北角的一个大卡座,一个个从今天下午醉到了现在。
  孟听鹤扫了一圈群魔乱舞的富二代,朝贺铭昆点点头:“露完了。”
  被这么一大圈人看着,甚至还能听到这群人惊艳的吸气声和起哄声,若是直接让人走了……贺铭昆自觉面子上过不去,低声喝道:“跟我去玩一会。”
  孟听鹤平静地看着他。
  贺铭昆看着他漂亮的脸,忍不住动了点心思。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药……而且孟听鹤这人,一看就不会喝酒,先哄一哄,让他们准备一下。
  贺铭昆语调软下来:“那这样,喝一杯,就一杯。”
  孟听鹤撩起眼皮,顺手在旁边候着的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一小杯:“这个可以吧?”
  贺铭昆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有些懵:“可是可以,不过……呃。”
  孟听鹤已经干脆地一仰头。
  一杯很快见底。
  孟听鹤轻轻把酒杯放回去:“不奉陪了。”
  贺铭昆本身也还醉着,周围一群人也是没搞懂这个发展,竟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孟听鹤走了。
  ……
  他绕过狂舞的人群,走向洗手间,一边给秦彦询发信息问他们在哪个房间。
  夜莺的洗手间也做的金碧辉煌,充满奢靡的资本家气息。
  清凉的水冲在手上,让他被音乐震得有些晕的脑袋清醒了些。
  “哈哈,哪里来的美人,一个人啊?”
  孟听鹤吹干了手,慢慢地转头。
  两个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堵在了洗手间出口。
 
 
第11章 揍人
    门口的两个男人高大壮硕,脸上都带着醉意,眼里是明晃晃的欲.望。
  其中一个见孟听鹤回过了头,瞧着他的正脸,眼神更加露骨,粗着嗓子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啧,这么好看来这里,哥哥让你快活快活不为过吧。”
  孟听鹤轻轻巧巧瞥了他们一眼,把手伸进烘干机,纤长的睫毛半垂下来,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洗手间没人说话,烘干机呼呼地吹着热风,混着不远处大厅里的劲歌,仿佛在嘲讽这两个男人。
  “操,怎么不吱声?我们跟你说话呢。”另一个人不甘示弱,扯了扯脖子上的金链,挤在同伴旁边走向孟听鹤。
  等到孟听鹤烘干了手,重新转向这两个男人时,他们已经离孟听鹤不到两米远了。
  孟听鹤抬起头,在头顶的各个角落扫了一圈。
  那个金链子嗤笑道:“找什么,监控?第一次来吧,这地儿可没有监控。”说着肘了一下同伴,挤眉弄眼,“方便我们了是吧?”
  孟听鹤看着空旷的洗手间,说了遇上这两人以来的第一句话。
  “是啊,方便了。”
  那两人没听懂孟听鹤的意思,还色咪咪地伸手要摸他。
  孟听鹤轻叹一声,握住金链子伸过来的手腕。
  金链子哈哈一笑:“哎,这么主动啊……啊!”
  在他发出调笑的下一秒,孟听鹤猝然发力,将他的手腕猛地一折。
  金链子混浊暧昧的调笑瞬间变了个调,他的同伴不由得也跟着抖了抖。
  金链子猛地抬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活该被人操的玩意儿,敢打你爷爷……啊——!”
  孟听鹤松开了折他手腕的手,随即一记又快又狠的勾拳。
  金链子被打了个踉跄,连连痛呼。
  “你刚刚说什么?”孟听鹤平静地看着他,顺手又补了几拳,“你看,我又要再洗手了。”
  金链子不算名门大户,但家里发迹早,过的是顺风顺水。他怕是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他抹了一把脸,继续朝孟听鹤叫骂,一边骂一边站稳了想打回来。
  孟听鹤摇摇头:“不长记性。”
  在又一句污言秽语飙出来的时候,孟听鹤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再度甩过去一拳,孟听鹤稍加思索,抬脚把人直接踹进了一个隔间。
  隔间厚重且镀金边的门晃了晃,又弹上了,把被揍懵了的金链子关进了隔间。
  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整个单方面殴打的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孟听鹤微不可查地满意点头,转身想去再洗一次手。
  说实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动手了,动作稍有生疏。
  但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直接上手揍人远比心平气和无视人要爽的多。
  金链子的同伴没有料到这种情形,见孟听鹤要走,才如梦初醒一般喊道:“等等!”
  孟听鹤侧过头,语气很平淡:“还有事?”
  听起来跟“你也想挨打”一个意思。
  那人刚刚只是没有回神,这会摸了摸寸头,狞笑道:“你打了我兄弟,怎么还问有没有事?”
  寸头比金链子要更高更壮,他撸起袖子,脑海里想着孟听鹤刚刚挥拳时紧绷的腰身,动作也急了几分。
  孟听鹤已经有些不耐了,错步避开了寸头的猛扑,摁了摁指头,想要速战速决。
  “小样,我可不是他,等着哭吧,老子可是学过拳击的。”寸头见被躲过了,呸了一下。
  孟听鹤看着他。
  “是么。”
  明明仍是温和平静的语调,寸头却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森冷之感。
  在这短暂的僵持中,孟听鹤突然轻微偏了偏头,动作稍顿。
  ——有人来了。
  ……
  ——
  “你说你,最近这几天是怎么回事,突然厌世?你之前不挺爱来酒吧的吗。”
  贺凭睢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句嗯。
  唐郢择左手搂着一个娃娃脸女人,右手握住刚刚坐到他旁边的明艳女人的手,快活似神仙。
  得不到具体回应也不在意,继续调戏身旁的美女,结果一个转头就见他兄弟放下酒杯,起身要走。
  “哎哎哎!贺哥,贺总,您上哪去呢?”
  贺凭睢弹了弹衣角,有些无语:“上厕所,你要一块来?”
  唐郢择讪讪一笑,重新坐回去:“您去,您去。”
  这也不怪他啊,贺凭睢这人野得很,又没人敢管,看见他起身不得不担忧一下是不是想半途溜走。
  这时候正是夜场最热闹的时候,整个二十一楼都是乱舞的人。
  贺凭睢指尖捻着手机,穿过人群,不紧不慢地走向洗手间。
  绕到洗手间门口时,贺凭睢站住了脚步,终于勾起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真是好巧。
  又是在夜莺。
  又遇到了那位孟听鹤。
  ……
  孟听鹤的听力向来不错,动作顿住没几秒,不远处就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还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寸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阵看不见人的脚步声唬住了。
  连续两次被唬住,寸头恼羞成怒地出拳。
  孟听鹤抬手格挡了一下,就要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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