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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泣(GL百合)——北廷

时间:2021-03-16 08:26:22  作者:北廷
  我们都沉默了。
  “放心,他们不会来学校的。连我都打不通的电话,更何况老陈。”大概是我们的表情太过于难以置信,虞泣随口安慰我们。虽然这安慰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两周先是停了除了语数英以外的课,再是连语数英都停了,不断地做地理生物的卷子,然后讲卷子,然后自己复习。对于地理生物不太好的同学来说,这样的安排既是天堂又是地狱,而对虞泣来说,简直是快乐天堂。
  “实在是太简单了。”某节地理课,老师不在班级。她用十几分钟写完地理卷子,一对答案,基本没错。又开始写写画画。
  “你在画什么?”我好奇地看了一眼。我也写完了卷子,反正没什么事情,不如看看虞泣在做什么。她好像在画一些模型图。
  “难得啊学委,你怎么也被我带跑了?”虞泣表情颇为惊奇,“你不好好学习?”
  “我也写完了,我又不是机器人,这一天天的我也会烦好吗?”我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我以为像你这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霸,会掏出语数英的卷子来大战三百回合。”她调侃。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欠揍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虞泣很喜欢逗我玩,每次都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我面对这种挑战,当然是直接上手敲她。比如现在。
  “你怎么又敲我脑袋!”虞泣假装委屈。
  “没忍住哈,习惯了。”我揉揉指节,“什么叫我们这种,你注意一下用词。”
  虞泣“略略略”,扯了扯同桌的袖子,“来下五子棋!”她的同桌叫也是一个玩性大的女生,叫周欢,此刻也做完了卷子在画画,“来了来了!”
  左右我也是闲着,就看虞泣下棋。她居然掏出一小叠打印的方格纸,和周欢开始用铅笔一个画点一个画圈。
  “你这准备还挺充分?”我实在忍不住吐槽。“那是,谢谢夸奖哈。”虞泣头也不抬,用笔帽抵着下巴,盯着“棋盘”仔细思考。
  “我也并没有在夸你?”这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欠。
  “女生啊,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虞泣用一种滑稽的诗朗诵语调感叹。我直接上手,再送她一个爆栗。
  她们的战斗持续到下课。下课的时候,一堆人围过来看虞泣下棋,她也不客气,谁手痒痒了就丢支铅笔拉人过来下棋。一个大课间过去,她居然还一局都没输过。这个人还在下面写了下棋的人的名字,谁赢了画一道正字,她自己的名字后面已经跟了两个“正”了。
  于是这个风潮瞬间席卷了全班。每节课下课,都能看到五子棋战局。大家大概真的是憋久了,下个五子棋也下得津津有味。
  不过虞泣每次都是写完卷子或者下课时间才下棋,倒也没有影响到复习任务。她甚至在她同桌某次小测验没过的时候给她讲知识点。
  既能陪你念书还能陪你玩,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贴心同桌。
  我没有想到她除了做贴心同桌以外,还有做“贴心”后桌的爱好。
  她怕热,四月的梅雨季节,桐城经常出现回南天,气候闷热潮湿,让人容易烦闷。于是有一天,她买了一把蓝色的塑料扇子。
  有一天上课的时候,我被气温弄得有点烦躁,抓着领口来回晃动。手还没放下来,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风。
  “你干嘛?”我回头看虞泣。大概是夏天实在是太热了,她没有趴着,而是拿着扇子正在扇风,只不过扇面对着我。
  “你不是热?”虞泣疑惑,“我自己也有扇风,顺手给你扇两下。”
  那你还蛮顺手的哦。
  从这天开始,只要虞泣有用扇子,都会时不时地给我扇两下。我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直到——
  “虞泣!你搞什么!”五月的初夏,她用扇子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感觉我的头发好像被她用扇子吹起来了,趁老师不注意,转头低低声地吼了虞泣。
  “给你扇风啊。”她很无辜。“哦,扇风顺便的。主要是想看你头发被吹起来。”
  “哈?”我甚至想打人。此时下课铃很给面子地响起来,老师也立即说了下课。
  我立即抢过虞泣的扇子,“想、看、我、头、发、吹、起、来、是、吧!”我一字一顿,一顿一下,用扇子掀她的刘海。
  她用手盖住刘海,“姐姐姐姐,绕我一条狗命。”我用扇面敲她脑壳,还怪好用的,这把扇子扇风敲人都挺顺手,“姐姐?”我又敲了一下,“前几天是谁说生日比我早?”
  “嗐,这话说的,”虞泣用手捂住脑壳,“看着你这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看你这生人勿进的气场,看你这比我高了半个头的身高——”虞泣突然拖长了语调,“难道我能对着你叫出‘妹妹’?看你现在的表情多可爱,让我有一种把你拉下神坛的成就感~”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贫呢?可爱?她果然还是需要被教育,“那倒不必了,‘乖妹妹’。”我又敲了一下她,她又抱住脑袋,“我是不介意多个蠢‘妹妹’。”
  “你才蠢!”虞泣抗议,我把扇子丢给她,转过头去,不和她进行这种没有营养的小学生吵架。也不想给她看见我悄悄勾起的嘴角。
  还说自己不蠢,这不已经是一个比自己小的人的“妹妹”了吗?
  地理生物会考很快就过去了。这也意味着我们一个月后就要进行期末考。
  然后就是可以预想到的,绝对会缩短的暑假,暑假过后,我们就是初三学生了。
  会考倒是没什么好说的。难度不高,不管是我还是虞泣都蛮轻松的。会考完第二天就是中考,教室要当考场,所以会考前一天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空了。但是周一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得把东西搬回来,我感觉自己像个工蚁。
  算了,比起我,虞泣才是工蚁。这个强迫症,抽屉里的书本都要整整齐齐,桌上摆的东西也一定要在固定位置。所以她的工程比我们更大。
  “那天看学长学姐考完试,感觉时间过好快,”柳穗,也就是我同桌惯常转过头去,和虞泣她们聊天。“你们有想好以后读哪里吗?”
  “当然是云湖啊,不然呢?”虞泣手上没停,嘴上也不停。
  “能考上高中部当然最好啊。”柳穗说,“就怕万一嘛。”
  “我估计是有点悬。”周欢说,“不过还是想拼一拼,不然就去梅峰,我应该会考美术生,梅峰的艺术生录取率比较高。”
  “我还是随缘好了。”虞泣终于收好了她的抽屉,又在玩圆珠笔,“高中部就在我家门口,我不上岂不是太亏了。”这听起来也太随便了吧,感觉只是因为云湖在门口所以想随便读读。
  你有够嚣张啊这位朋友。
  “诶,那如果我们能上高中部,能去你家玩嘛!”柳穗来了兴趣,“你们要是想,随时能去啊。”虞泣耸耸肩,“小学的周末我经常带我兄弟回家玩,那群男生够能闹的,左右你们不会比他们闹得更厉害。”
  “虞泣家挺大的,有个后院,后院里的鱼池还有假山和瀑布!一池的金鱼,有大有小,大的有手臂长咧!”周欢和虞泣都喜欢玩游戏,她们关系挺好的,“我上次去虞泣还做饭呢!只不过她家的狗狗看到我吃肉,就迈着小短腿扑过来了!”
  “哇,听起来好好玩!”那确实,不过我的兴趣不在这里。
  “厉害啊,你还会做饭?”我看了看虞泣。
  “当然,我八岁就给我太爷爷太奶奶做饭。”虞泣挑了挑眉,神情带了点骄傲和愉悦,“有空来玩啊。”
  “行啊,就这么定了!”柳穗很开心。我也有一点期待。
  只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见到她的假山、小鱼和短腿狗狗。                    
作者有话要说:  从本章往后,虞泣就是虞泣了!和我就没有什么关系啦!(?
也不是啦,从本章开始,虞泣已经跳出我给她的框架,更多来说,我就是原型而已啦。
小虞就是小虞了,后面虽然发生的事情可能还是来自于我或者说小虞的性格还是跳不出我的影子,但是她会有变化的,她会有着她的人生,而不是我用“虞泣”这个名字书写我的人生(笑)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谢谢大家观看(鞠躬
 
  ☆、第九章 猫咪
 
  初三换了几位老师。新多了一门化学课,化学老师是退休返聘的老师;英语老师换成了一位高中部调来的老师(“还是喜欢原来的老师啊QAQ”“那你那个英语成绩对得起她嘛?!”);最重要的是,班主任换成了一位初三下来的数学老师。
  新班主任五十岁左右,永远板着脸,十分严肃,一丝不苟。从前只能在有课的时候找到班主任,现在班主任来得比我们早,走得比我们晚,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他,因为他对所有同学都一视同仁,不因为成绩和家庭区别对待。
  新班主任也不爱乱调座位,他来没多久,就对虞泣后座那个全校闻名的差劲男生忍无可忍,在他又双叒叕触犯校规之后,请他回家读书了。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虞泣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一整天——她一下课就开始笑着哼歌(但她哼的是什么我听不出来,我合理怀疑她跑调了)。
  啊,班主任还说对座位有意见单独找他,可以自己和别人商量着换座位,未来一年没什么事就不会调整座位了——他话音刚落,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虞泣就悄悄地往前倾,对我说:“学委,我们接下来一年还会是友好前后桌~~”语气十分……浮夸?荡漾?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但我想她的心情应该很好。
  算了,那就让她高兴着吧,先不怼她了。
  虞泣对其他学科的天赋在化学上也体现出来了——其他学科是指数学和英语以外的全部——她的化学成绩也总是第一。化学老师是退休返聘的老教师,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严格又认真,她甚至从语数英三科手上夺下了周二那节晚自习用来周考。周考难度比学校统一的卷子难多了,虞泣和我都只能将将七八十分。这激起了我们的好胜心,每次卷子发下来,我都会和虞泣商讨错题。
  令我有点惊讶的是,虞泣的对学习的态度开始慢慢积极起来,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初三了,毕业班的学生多少会有所改变,我希望虞泣能坚持下去,慢慢找回曾经的状态。
  说不定,我甚至能见到曾经桐城实小那个自信耀眼的虞泣?
  “你想想就好了,”在我对虞泣最近的状态表达了乐观情绪后,虞泣这样回答我,“难怪你之前问我小学时候的事,干嘛啦,你感兴趣啊?”她把手上的课外书翻了一页(她最近在看《万历十五年》),抬头看了我一眼。
  “谁感兴趣了?我只是觉得听起来和现在的你也太不一样了。”我下意识地敲了她的手背一下,甚至想翻个白眼。
  “这都两年了,人总是会变的。干嘛,你更喜欢听起来的我?”虞泣这次连头都没抬,要不是我习惯了……我习惯了我也要敲她的脑袋,想必她也习惯了:)
  “你能不能有个正形,整天鬼扯,喜欢你的大头鬼啦。”我实在是憋不住吐槽,但是前一句话,我选择不回应。我有感觉到,虞泣的玩笑话里带有一丝抵触,和一丝自嘲。
  不过说起来,小学同学曾经来找我的时候,看到虞泣和我开玩笑时我用指节敲虞泣的场景时,表情十分惊讶。我反省了一下自己,确实,和虞泣熟悉起来后,我的话好像变多了一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被虞泣带着跑,但是和之前比起来,感觉好像和人交流不是那么困难了?
  甚至都会动手了……但是虞泣真的就很欠揍啦!
  不过虞泣脾气真的蛮好的,我敲她虽然一半都有控制力气,但是有时候下意识反应太快,力度没控制住,感觉就会很痛,虞泣也没有和我生气过(甚至还会要求再来一下,她是不是有某种倾向?)。既然这样的话……
  “……想捏捏你的脸诶。”我怎么说出来了!
  虞泣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看我:“学委你怎么回事?女女授受不亲,请允许在下拒绝。”还学段戏腔,我真的很好奇她脑袋里到底一天天的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不给就算了啦,就感觉肉肉的应该很好捏。”我稍微感觉有点脸热,这个要求确实比较……怎么说呢,虽然女生之间捏捏脸牵牵手很正常吧,但我从没见过虞泣这么做诶,她和别人唯一的肢体接触大概就是……被我揍?
  “你这么一说的话,”虞泣捏捏自己的脸,“虽然有人说过很好捏,但是其实我觉得还好,不要看它肉多,但其实并不是软软的。”虞泣一本正经,仿佛我在和她讨论的不是她的脸好不好捏这个问题,而是一道深奥的压轴题,“但比起你这种瘦得仿佛竹竿的人来说,手感还是算好的。”
  “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听出来你在内涵我。”我也非常平静地用波!澜!不!惊!的语调回复她。
  “喔嚯!有进步啊学委。”虞泣挑了挑眉。
  “你猜下一秒我的手指会不会敲在你的头上?”我举起手。
  上课铃响了,我只好转过身。
  “感谢上帝,感谢学校,我从没有如此喜欢上课铃声,赞美你,伟大的电铃,拯救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愿主保佑你,阿门。”身后传来一声小小声的击掌声,多半是虞泣双手合十的声音,她往前微倾着身子,念了一段翻译腔。
  希望她的“上帝”能够告诉她,这节课下课,她绝对、绝对、绝对会被我敲:)
  初三和初二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没有音乐课美术课和体育只有一节以外,还有就是要晚自习了。
  晚自习我当然是回家吃饭,但是虞泣好像只有中午才托管,晚上她一般和柳穗周欢一起,去校门口的小吃一条街或者食堂,当然她很少去食堂,是我我应该也不太想去,之前听写比赛的周五,在食堂的晚餐让我一言难尽——带队老师给我们点了号称“食堂招牌”的鸡排套餐,我们咬都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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