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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谦不在意地耸耸肩：“不要一刀切，现在的爱豆也有实力很强的，比如楚向霖，再说了，我要开公司就是为了改变偶像市场的急功近利，放心吧，真正有实力的爱豆是不会被淘汰的。”
严总焦急道：“那不一样！谦宝，你知道昨晚的视频有多少人称赞吗？如果这次你复出了，绝对会得到比以前多很多的好处！我们粉丝群都讨论过了，一致觉得复出这件事只有利没有弊，你不该被淘汰，你值得被更多人喜欢！你应该被更多人看见！”
“我不是被淘汰的，”庄谦淡然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可惜：“我是主动要求退赛的，你们是我的粉丝，难道不懂吗？”
“当时我退圈时你们都说会尊重我，现在才过去了四年……难道这个‘尊重’，还是附带期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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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房门被轻轻合上，落锁的声响惊醒了杵在原地发呆的严总，他望着放在茶几上的玫瑰花，自责的无以复加，懊恼地叹着气出了办公室。
还没出办公室几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喂，你等一下。”
是楚向霖，他双手抱胸懒散地靠在墙壁上，也不知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多少。
严总推了推眼镜，强装镇定道：“有什么事？”
“我记得咱们之前在片场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喜欢他，你要追他，你是他的真爱，”楚向霖歪头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是这样吧？”
严总刚刚惹了庄谦不开心，现在有些底气不足：“是这样又怎么了？大人说话轮不到你一个小孩子来插嘴。”
衣领被大力揪住，严总还没反应过来，鼻梁上的眼镜便由于巨大的惯性摔落在地上，他顶着不大清楚的视线，模糊中看见比他高了一点的楚向霖面若寒霜，毫无温度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严总双腿打颤，不愿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了十几岁的人威胁，强撑着怒吼道：“你发什么疯？想干什么？！”
“严总别担心，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楚向霖阴森地开口：“你对庄谦的爱，真的是爱情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刚才不小心把你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我越听越奇怪，严总想让他复出的原因是他值得被更多人喜欢，被更多人看见，要让他站出来给年轻爱豆做榜样，我说的没错吧？”
严总咽了下口水：“是这样怎么了，我说的哪点不对？我爱他，自然希望他能够被更多人认可，能有更加美好的未来，更可况他天生就是做偶像的料，我是在为了他好，谦谦也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用不着你评价。”
楚向霖喉咙里发出几声喑哑的低笑，他越想越离谱，干脆当着严总的面笑出了声，看笑话似的看着严总：“你都说这么多了还没发现不对劲？你这种爱根本不是爱情，只是还没跳脱粉丝身份的，对偶像的喜欢和控制欲罢了。”
楚向霖松开他的衣领，末了像无事发生般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再开口的声音有着超越年纪的成熟和冷静，更带着一股强硬的势在必得：
“粉丝对偶像的爱是无私的，甘愿和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人分享同一个人。粉丝当然希望自己的偶像被更多人看见，一方面是因为无私的爱与崇拜，另一方面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偶像这个职业本身就聚齐了所有粉丝的幻想，对梦的幻想、对性的幻想，偶像确实要依靠粉丝没错，但粉丝认为自己凭这点依靠就能掌控偶像便是大错特错。”
“严总，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对爱豆最严格的往往不是路人，而是自己的粉丝。粉丝希望自家爱豆事事拿第一，样样都在行，一边说着为他好一边又要他休息好，你说矛盾不矛盾？”
眼看严总靠在墙壁上，被他的话刺激地汗流不止，楚向霖更是不屑：
“庄谦做偶像兢兢业业，没谈恋爱，一路拼事业，满足了你们所有人长达十年的幻想，这还不够吗？他现在已经不是偶像了，你没权利指挥他。”
办公室的门没有被关上，楚向霖隐约听见庄谦休息室的房门被打开，他漠视着蝼蚁般的严总，嗤笑一声：
“你说你对庄谦是爱情，这不是在放屁吗，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告诉你，爱情的爱和粉丝的爱可不一样，爱情是非常自私的感情，是只想他属于自己一个人，只想他对自己笑，只唱歌给自己听，别说几百万人了，但凡有一个人想和我分享他，我都会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当然了，如果他喜欢上别人，我也会生气的。”
楚向霖望着办公室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么愉悦的画面，原本阴森的眉眼骤然变的和煦温柔：
“……他要是喜欢上别人，我就把他关起来，让他一辈子躺在我床上，哪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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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办公室的门口一直传来谈话声，庄谦从床上爬起来去看个究竟，本以为是小陈和主管人员，结果看到楚向霖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像是等候自己多时，一见到他就绽放开笑脸：
“谦哥！我还以为你不在办公室呢，刚刚你走的太快了我都没追上。”
相比于刚刚纠缠的严总，楚向霖看起来明显顺眼许多，庄谦也就没再计较刚才的事，让他进了办公室后关上门。
楚向霖见茶几上摆着一束玫瑰花，佯装感兴趣的样子要拿起来看，谁知/刚抱起来就被刺到了手，扎了个小孔的手指顿时血流不止。
庄谦吓了一跳，赶忙找到医药箱给他止血包扎，嘴上念叨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平时也没见你被花扎过啊。”
“我也没注意，都怪这花没打理好，哥，这花上面还有好多刺，你把它扔了吧，别跟我一样被扎了。”
庄谦给他处理着伤口，满眼都是楚向霖受伤的手指，也没多想：“扔了也怪可惜的，送给小陈好了，正好我办公室也没花瓶了。”
楚向霖乖巧地笑着：
“好的~”
第20章 夫危，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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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是忙碌的一个月，楚向霖进组在即，同时还得准备组合的新专辑以及自己的个人专辑。庄谦也忙着给公司的练习生铺路，他公司的一位女练习生在选秀节目中成功晋级决赛，不出意外可以拿前三，庄谦非常重视。
两个人各忙各的，只在晚上打一通电话，楚向霖给庄谦规定好了，晚上通电话的时间什么都不许做，不许处理文件，不许看电视，不许在外面玩，只能在家里和他打电话，两只眼睛必须全程看着他。
庄谦先开始抗议过，但楚向霖非说这样有助于营造恋爱的气氛，况且对方每晚和他说的话题都挺有意思的，一来二去，庄谦也就顺其自然了，甚至在没有接到楚向霖的电话时还有点小失落，有几回都是自己给他打过去的。
表演老师在楚向霖休息的间隙来给他上表演课，随着课程一点点推进，楚向霖的感情戏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老师欣慰极了，眼看课程还有半个月就要结束，他叮嘱庄谦：“庄总，最后半个月再辛苦您一下！”
庄谦连忙答应，目送着老师远走的轿车发呆。在原地站了有十分钟后，他听见楚向霖站在公司楼上叫他的声音，庄谦应了声，没由来的感到一丝惆怅。
原来只剩下半个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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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进组拍戏还有两周，楚向霖在经纪人的陪同下赶赴剧组的聚餐，当天的聚餐来了许多业内大佬，楚向霖一路谦卑地和前辈们打招呼，场面十分和谐，直到这部戏的女主角走到他面前。
原本和他搭戏的女主角是新人演员，没什么黑点，是个刚进娱乐圈的新人，可今天来到聚餐的女主角却是另一个人，那人是近几年靠炒cp火起来的演员，演技差、爱营销，在圈内口碑极差。
经纪人心里猜到了个大概，同情般地对楚向霖说：“原来的女主角应该被她顶掉了，听说她特别爱炒绯闻，你得小心点。”
女主角长得晶莹剔透跟个仙子似的，只是一开口就让人有些倒胃口，她见到楚向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向霖你好呀，你长得真帅，是我喜欢的类型诶！”
女主角绕着他转了几圈，趁楚向霖不注意，竟上手隔着衣服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哇，你的腹肌也好棒，我好喜欢~”
楚向霖：“……”
谦，夫危，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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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坐在楚向霖旁边，吃饭的功夫还不忘活跃气氛，在娱乐圈混了好几年的她十分懂得生存话术，几杯酒的功夫就把导演和制作方哄的团团转，反而是楚向霖拘谨地坐在一边像是社恐的职场新人。
经纪人用手肘捣捣他，小声道：“你也说说话，别好处都让女方占去了。”
楚向霖不屑道：“随她去吧，反正我吃完就走。”
“怎么，你有什么急事？”
急事倒是没有，只是和庄谦分开有几天了，想他想得紧，准备今晚突袭一下他家里。楚向霖肯定不能和经纪人这么说，于是含糊道：“谦哥叫我有点事，我得去趟他家。”
二人说话之际，已经敬了一圈酒的女主角带着酒气坐回楚向霖身边，她娇软的手碰上楚向霖的衣袖，甜美道：“向霖弟弟在聊什么呀？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喝酒？是不是年纪太小不会喝，不会喝姐姐可以教你哦！”
楚向霖不理她，自顾自地吃菜，他被女主角身上的酒味熏的想吐。好在他现在身穿的外套是从庄谦家里薅来的，带着股淡淡的玫瑰香，是庄谦家里的味道，这让他舒服不少。
搁在餐桌上的手机亮起，女主角眼尖发现了他的壁纸，惊叹着说：“诶，向霖弟弟，你的壁纸是庄谦诶，我记得他是你老板吧，你竟然会用老板的照片当壁纸，这么热爱工作呀？”
楚向霖瞥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别这么说嘛，我也听过庄谦的歌，几年前还见过他呢，”女主角双手托着下巴，故作娇羞地朝楚向霖眨眼：“当时他找不到化妆师，马上又要登台了，他就自己给自己补妆，画的可好了！不像我，每天都是素颜出门，一点也不会化妆。”
一旁的经纪人听此茶言茶语气的龇牙咧嘴，楚向霖倒是很淡定，默默地将手机熄屏后说：“是啊，所以你才丑啊，有空多去学学。”
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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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觥筹交错，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已经有一大片人醉倒，楚向霖见时间不早，和经纪人使了个眼色正准备开溜，不料女主角一把拽著他的衣袖，娇嗔道：“弟弟，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楚向霖皱眉：“有话快说，我还有事情。”
女主角喊了一声自己的经纪人，对方挺着大肚子走到二人面前，张嘴是恶臭的酒气，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优越感：“向霖你好，我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跟你说吧，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营销cp，你们俩话题度都高，这部剧又是青春爱情剧，要是营销cp绝对能赚翻！”
“不好意思，我觉得不大合适，”楚向霖冷漠地拍开女主角的手：“我不炒cp，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话别说这么早嘛，是不是庄谦不同意？我早就听说他不给你们谈恋爱，你放心，你们只是荧幕情侣，在观众面前做做样子就行了。”
“做样子也不行，我粉丝会不开心。”
“哎呀，你们做爱豆的总是粉丝粉丝的，粉丝哪有钱重要，”啤酒肚经纪人打了一个酒嗝，拍着女主角的肩膀轻佻道：“我们家艺人肤白貌美，身材也好，嘴还甜，不比你那些个破粉丝好看？”
经纪人下流地用手指搔着女主角的下巴，见她迷离的表情，猥琐地说：“更何况，有时候还挺好用呢。”
话音刚落，楚向霖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他用近乎鄙夷的眼光上下扫视烂醉如泥的经纪人和女主角，丝毫不留情面：“真不好意思，别拿她和我粉丝比，这位姐姐哪怕脱光了站在我面前，都比不上我粉丝的一根汗毛。”
“楚向霖！你……”
啤酒肚喝大了，再加上被一个他瞧不起的爱豆鄙视，心里自然不高兴，更何况新接手的艺人正软娇娇地躺在他怀里，他想要展示自己男子气概的想法愈加强烈。
手刚抬起来，楚向霖一个森寒的眼神扫过去，把啤酒肚经纪人吓得动也不敢动。
楚向霖现在非常不爽，吃也没吃饱，心情也不好，还见证了一出娱乐圈的恶臭潜规则，他现在只想赶回庄谦身边，仔仔细细地把庄谦身上摸一遍，再搂着对方睡个充满玫瑰香气的安稳觉。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楚向霖和旁边傻愣着的经纪人挥手：“姐姐，送我去谦哥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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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恋爱实训课的需要，楚向霖早就从庄谦手里要来了他家的备份钥匙，这会儿来到庄谦家里也没提前打声招呼，轻车熟路地用钥匙开了门，楚向霖在家里喊了几声，没听见庄谦的回音。
人呢？
他先是去卧室看了看，又去了书房，结果都没看见庄谦，正奇怪着呢，忽然听见浴室传来一声轻微的呢喃，他这才注意到浴室的门轻微地开了一角，暖黄色的灯光微微泄在地上，一丝若有若无的雾气溜向门外。
楚向霖果断地推开浴室门，果然看见庄谦在里面，对方安安静静地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上下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主人香甜的睡眠，两只莹白的脚丫翘在浴缸边，随着空气变冷不安地动了动大脚趾。
真是个笨蛋，泡澡都能睡着，自己要是不来他指定得感冒。
楚向霖任命地打开浴室的暖气，帮庄谦把关了的热水循环功能打开，又轻手轻脚地将他的脚丫塞回热水，做完了一系列动作后他才叫醒庄谦，庄谦睡的深，睁开眼时还迷迷糊糊的，见到楚向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接上手拍了对方满脸的泡沫。
楚向霖抓住他湿滑的手，挑眉问：“泡澡泡傻了？”
庄谦：“……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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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谦尴尬地和楚向霖大眼瞪小眼，他泡澡泡的太舒服，忍不住眯了一会儿，谁知再次睁眼时却见到了楚向霖，对方穿的整整齐齐蹲在浴缸边看他，而自己赤着身子，还沾着满身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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