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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谦顺势鼓励他：“当然啦，你那么棒，你就是全场的焦点，我的眼睛一直都离不……你的手在干嘛？！”
不知何时钻进庄谦睡衣里的手忽然停住，遗憾地放弃了原本的目标，转而向下抚摸着庄谦软软的肚皮，为非作歹的手的主人一脸无辜道：“没干嘛啊，摸摸谦哥不可以吗？”
“你……你刚才想摸哪儿？”庄谦额头的青筋直跳：“把你的手给我收回去，否则今晚别跟我睡了！”
“好吧。”
楚向霖遗憾地把手收回来，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太着急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躺在他怀里的庄谦柔软又安静，他一时起了歹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嘛。
楚向霖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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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谦翻个身，面向天花板，幽怨地开口：“你自从开始那什么恋爱实训课，就像变个人似的。”
“我哪有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以前的你像只金毛，现在……简直是个小土匪。”
楚向霖眨眨眼，和他一起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接到：“我是金毛，你就是我的主人。我是小土匪……”
“——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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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谦：“……”
“谦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又……啊啊啊啊疼疼疼！谦哥别掐了！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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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楚向霖准时和组合成员在机场汇合。
登机后的楚向霖将外套脱掉，露出一截劲瘦的臂膀，坐在他身边的队友随意瞅了一眼，却顿时心惊肉跳——
向霖的胳膊上又红了一块！
果然昨天晚上提前退场是因为要去满足金主爸爸的特殊癖好！
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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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霖拿出电脑准备写歌，忽然感到身边有股强烈的视线。
他侧身望去，见队友满眼心疼地看着他：
“向霖，辛苦你了……谢谢你给组合带来的一切……”
楚向霖：？
第11章 他和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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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男团的首场演唱会顺利结束，楚向霖也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巡回奔波生活。
B市的温度比A市要高，才三月便已有了初夏的气氛，楚向霖经常穿件短袖就去场馆练习，倒也不觉得冷。
不过庄谦知道他穿短袖瞎溜达时还是把他批评了一顿，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感冒生病可就麻烦了。
楚向霖对此并不在意，但看到屏幕那边一脸担忧的庄谦时，想要为自己辩解的话便说不出口，于是最后还是变成了：“我马上就去加衣服，谦哥别担心了。”
庄谦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而通完话的楚向霖则对着他们的聊天框久久出神，他现在才来B市一个星期，光是听到庄谦的声音就已经开始想他了，接下来的一个月该怎么过呢？
楚向霖郁闷地趴在床上，回想起他出差前的那一晚没能够得逞的小动作。
“早知道还是摸上去了……好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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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霖在忙着工作的同时，庄谦也在公司组织着今年上半年的全体员工体检。
作为一名从不996，也从不强制加班的好老板，庄谦将公司员工的身心健康看得非常重要，他每年会安排员工集体进行两次免费体检，不仅要检查身体健康，还要检查心理健康，而三月初就是今年的第一次体检。
庄谦站在体检室门口看着乖乖排队等待检查的员工，露出欣慰的慈父笑容：“今年大家的积极性比去年更高了，说明大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的。”
一旁的小陈问：“那还在工作的艺人怎么办？他们回不来体检。”
“给他们单独单排好了，总之一个都不能忘。”
两人说话之时，测量血压的队伍忽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有员工捂着眼睛夸张道：“强哥也太不拿我们当外人了吧！有话好好说，别大庭广众脱衣服！”
庄谦和小陈闻讯前去，原来是一位男员工穿了件厚毛衣来测血压，毛衣的袖子撸了半天撸不上去，无奈之下只得把衣服脱了，谁知毛衣里面竟然是真空，什么都没穿！
庄谦无语：“阿强，别耍流氓啊，这还有很多女孩子在呢！”
被称作阿强的员工可怜巴巴地辩解：“老板，我也没办法啊，今天太热了我就只穿了这一件。”
庄谦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你先将就穿一下吧。”
阿强平时人缘好，长相也不错，这会儿一脱衣服便露出了锻炼许久的身材，一块块腹肌像砖头似的砌在身上，有不少员工即使捂着眼睛也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然后低声兴奋道：“强哥身材真不错啊……”
“强哥每天都去健身房的，身材当然好！”
“老板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衣服给强哥穿，强哥肯定穿不上啦，老板这么瘦……”
庄谦：我都听见了，有被冒犯到。
员工越聊越大声：“我总是在咱们公司看见弟弟们光膀子跳舞，嗨呀，到底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跟白斩鸡似的，还是成熟男人的身材更有看点。”
另一名员工反驳道：“谁说的？那是你没看过楚向霖的身材吧，人家才十九岁，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那天不是去练习室喊人开会嘛，偶尔看见向霖赤裸上半身跳舞……我的天呐……”
“快说快说，向霖弟弟身材怎么样！”
“超——级——好！！虽然没有强哥这么强壮，但是特别好看，超级性感，而且他当时还在流汗，荷尔蒙都快爆炸了！他还是标准的倒三角，那个腰……简直是传说中的公狗腰！”
“啊我也想看！下次叫我！”
“我也想我也想！”
一旁的小陈目瞪口呆的听着他们的聊天，用手肘戳了戳庄谦：“老板，现在人聊天都这么奔放的吗？”
见庄谦没反应，小陈迷茫地扭过头，却看见庄谦满脸通红地低着脑袋，好似一辆正在行驶的老式红皮火车，车头还冒着烟儿。
“老板，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先走了！”
庄谦僵硬地迈出步子，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一句“传说中的公狗腰！”
“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别人的身体呢，我迟早要整顿这种风气！”
庄谦嘟囔着，却控制不住地回忆起楚向霖的身体，高速行驶的庄谦牌红皮火车忽然停住了脚步，眼前浮现出一周前楚向霖到他家睡觉时的那一幕。
十九岁的楚向霖发育得很好，有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性感，常年跳舞和健身让他练出了不少肌肉，薄薄地附在青涩的身体上，如同点缀在名画上的珍珠，让本身就光彩夺目的画卷更加绚彩照人。
那天晚上，楚向霖当着他的面把衣服一件件脱光，好像也在把他那一层乖巧清纯的外表脱光，故意露出性感的身体，也故意露出恶劣的内心。
他们刚认识时，楚向霖比他还矮一点点，两年过去了，对方不仅长得比他高，身材也练的比他好，甚至连五官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好像比起从前更加锋利、也更加有攻击性，虽然在看向他的时候永远是无辜又真诚的。
脸的温度逐渐升高。
庄谦用冰凉的手贴着脸试图降温，喃喃自语道：“好像不能再把他看成小孩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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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演唱会在后天举行，成员们早早结束排练回到酒店休息，庄谦这时还在开会没法回消息，于是楚向霖索性点开了手机里珍藏已久的视频打发时间。
他不像庄谦不爱上网，他不仅喜欢网上冲浪，还喜欢逛粉丝们都喜欢玩的视频网站，那里有许多庄谦早年的视频，他早就添进了收藏夹，此时正在播放的便是庄谦刚出道时参加过的综艺混剪。
视频标题取的十分嚣张，叫《不要心动挑战——初代国民老婆庄谦十年综艺混剪》
楚向霖的眼神不屑地扫过“老婆”两个字，冷笑着低语：“不识好歹，这也是你们能叫的？”
他点开视频，随着轻快浪漫的音乐响起，庄谦的脸也出现在屏幕中。
刚出道的庄谦才十七岁，满脸的胶原蛋白，经常藏在其他哥哥们的后面东张西望，和刚出炉的糯米团子别无二致，水汪汪的眼睛灵动地笑成一道桥，红润的嘴唇吐出一串甜蜜的对话泡泡：“大家好，我叫庄谦，我爸爸希望我以后赚大钱，所以取了这个名字，谐音是装钱。”
随着视频时间线的前进，庄谦的脸也逐渐变得成熟，二十岁的他已经腿去了刚出道时的青涩，能在综艺里游刃有余地接梗，不顾形象地大笑，他的脸好像更尖了，双眸却还是那么清澈，像开得正盛的百合，芬芳又挺拔。
二十五岁的庄谦初见成熟，听到有趣的话题时只会抿起嘴角弯着眼睛，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优雅清冽的气质，即使被主持人开了玩笑，也只是好脾气地一笑而过：“没有啦，我真的没有谈恋爱。”
最后是二十七岁的庄谦，那是他从偶像身份退役前的最后一个综艺，节目里的他穿着天蓝色的毛衣，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后辈们做游戏，他只是坐在沙发上鼓鼓掌，偶尔和镜头对视时，才会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音乐结束，楚向霖的手却久久停留在庄谦最后的笑脸上，他轻柔地抚摸着那张笑脸，好像在弥补他错过的，没有遇见庄谦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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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霖，你在看什么啊？”
队友拿着两杯奶茶回到屋里，给楚向霖递了一杯，他凑过去看楚向霖的屏幕：“不要心动挑战——初代国……诶！我还没看完呢！”
楚向霖已经飞速地熄灭屏幕，说：“没什么好看的，随便点开的视频。”
他才不会让别的男人叫庄谦“老婆”，即使是在读标题也不行。
队友也不在意，趟回床上玩起了自己的手机：“说起来最近这个‘不要心动挑战’很火啊，不过我看过的几个都没心动，可能身边的漂亮小姐姐太多了，我都免疫了。”
楚向霖笑笑，回想起他刚才看视频的那七分钟，只要庄谦一冲他笑，他立刻会起生理反应，他的心一直在倍速跳动。
他对庄谦，从第一次心动开始，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为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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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庄谦是在来公司的第一年。
他在小学起就随父母的工作安排一起去了英国，要不是因为想成为唱跳歌手，他应该会在英国继续生活下去。
刚来公司时他告诉自己从今以后要开始独立的生活，而这样过了半年后他也已经习惯，他以为自己不会轻易想家，但在中秋节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抑制不住低落的心情，独自一人在练习室练到了深夜。
中秋节是法定假期，公司上下所有人都放了假，他们宿舍的四个人也都回家了，只剩下他一个，他本来有回家的打算，但因为航班被取消所以错过了回去的机会，只能郁郁寡欢地从机场又回到公司。
他那时不过才十七岁，以为自己从走出家的那一刻就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黑夜和孤单却轻易将他击垮，有人陪伴时不会想家，只有孤身一人时，想念父母、姐姐的心情才如潮水般涌来。
他一直练到深夜两点，中秋节已经过完，他才颓废地躺在地板上。
他想就这样睡到后天，这样他一睁眼，同届的练习生都会回来了，公司里的哥哥姐姐就都会回来了。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流下的汗水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分明是初秋，但他却觉得浑身上下都似冰窖般寒冷，也就是在那时，他听到了遥远的、温热的声音：
“向霖，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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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谦打开练习室的灯，一步一步地朝躺在地上的楚向霖走去，他的脚步声沉稳又充满安全感，仿佛踏在楚向霖的心上。
庄谦把他拉起来，皱着眉看他湿透了的头发和衣服，自然无比地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丝毫不在意手心沾上的汗液，只是担忧地问：“怎么不开灯？你流这么多汗还开着窗户，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楚向霖坐起来，愣愣地看着庄谦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他的嗓子有点痒，开口也是沙哑的：“谦哥怎么在这？没有回家过节吗？”
“我回去了呀，中午回去吃了个饭就回来加班了，我以为公司没人了呢，你怎么没回家？”
“航班取消了……”楚向霖低下头：“回去来不及，室友也都走了，宿舍没人了。”
庄谦静默，垂着眼睛看着湿漉漉的楚向霖，二人一时半晌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拍拍屁股坐在楚向霖的身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月饼放进楚向霖的手心：“请你吃月饼。”
“……谢谢谦哥。”
“不用谢，应该的，”庄谦用手托着下巴，不去看楚向霖失落无助的脸色，他望向练习室没有关上的窗，外面正挂着一轮黄澄澄的月亮，初秋的夜风带着些许的寒意，他看着那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向霖默默地将月饼吃完，芝士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
他当时和庄谦并不是特别熟，庄谦是繁忙的老板，他也只是刚刚进入公司的新人练习生，于是吃完月饼后便无话可说。但在那一刻，当他嚼着月饼甜蜜的味道，披着带着庄谦体温的外套，忽然觉得庄谦好像没有那么遥远。
“吃完了？”
“嗯，很好吃，谢谢谦哥。”
“吃完了的话，”庄谦往他旁边靠近了些：“我肩膀也借你靠一下好啦。”
楚向霖猛地转头，见庄谦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月亮，稀疏的月光将他的瞳孔照的亮晶晶的，比围绕在月亮旁的星星还要夺目闪耀，叫楚向霖一时看呆了眼，也就是在那时，他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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