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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攻磨(近代现代)——叔果儿

时间:2021-03-18 09:19:56  作者:叔果儿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哀求着他放他离开,只见陈少爷沉默了数秒,兴趣昂扬地问:“你出去了能找谁,你家人没了,”他说话又轻又优雅,但却往他心里用力一击,“在兄弟眼中你都是叛徒了,你还能去哪?”
  周肖林迷茫地看着他,眼里逐渐多了一抹绝望。
  原来,在他被迫答应陈少爷的条件后,就已经落得被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低喃地道:“让我找老大,我再跟他解释,他对我这么好,他会听的。”
  陈少爷半眯眼地看着他这模样,心里突然一动。
  也不能不说,留着他或者还有其他的用处。
  张炽替了沉华入狱这事,日后再说。
  毕竟,他还真没打算放他出去。
 
 
第五十六章 
  “华哥。”阿辰倒了杯茶,等它放凉了一些,才拿到给沉华喝。
  沉华颔了首,抬着手拿起了茶杯,他的手有些抖,似乎已经费了不少劲。
  “慢点。”阿辰低声说。
  沉华摇摇头,饮了一口后还是放回桌子。
  阿辰打开了医药袋,拿出了敷料,看了看沉华,低声道:“华哥,等会半个小时还要敷一次手。”
  沉华刚才从医院出来,唇色惨白,精神有些不济。他点了点头,低着头攥着报纸,把它放在了一旁。
  在场人的脸色都有些颓丧,不安,甚至悲痛。
  报纸上已阐述了张炽的被抓过程及黑社会头目以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进行了宣判,写得详详细细。外面的人为此祝贺,里面的人为此哀伤。
  他们想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好像短短时间内,却翻了天,一切都不同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看似人畜无害的大嫂,也是导致这个事发生的幕后老板之一。
  突然,仓库的门被打开了。
  张桃从外面进来,俏丽的脸上溢着慌张,她往前面扫了一遍,似乎在找人。
  “桃子,”沉华蹙着眉,问,“你怎么回来了?”
  张桃把视线收回来,再看着沉华,问:“华哥,我哥呢?”
  沉华滚动着喉咙,没有说话。
  张桃的眼眶开始通红,抖了抖嘴唇,道:“我在报纸上看到哥哥了,他真的、入狱了吗?”
  沉华双手放在椅子把手,尝试支撑自己,随后还是阿辰扶了他起身,“嗯。”他想过去安抚张桃,却走得有些踉跄,“桃子……”
  张桃向后退上两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沉华。
  “别伤心,我会照顾你,阿炽也会托我好好照顾你。”沉华声音尽量平静,却带了一丝痛楚。
  “我不要,”张桃咬着唇边,擦掉眼尾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我只要我哥,他怎么可以丢下我。”
  沉华想尝试安抚她。
  张桃看着他,眸底逐渐愤恨,“我哥、他这么多年为你做的事还不够吗,不够还给你吗,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坐牢?”
  阿辰一听,着急地说:“桃子,你别这样和华哥说话。”
  沉华看了阿辰一眼,摇摇头,已经不想多解释,他沉沉地看着张桃,声音很轻,“可以不恨我吗?”
  张桃抖着手,放在了背后,嚅了嘴巴还想说点什么,随后转身就跑出去。
  沉华实在支撑不了自己,头晕得像要把他吞噬于黑暗之中,随后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兄弟们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把他扶到了床上躺平。
  徐费源靠在了遮阳伞底下,他低头看了下手表,接着香软的身躯扑到他怀里,他及时把她抱住。
  他双手托起了张桃的脸,看着她双眼哭得发肿,担心地问:“怎么了?”
  张桃攥住他的衣领,抽抽噎噎地道:“阿源,我要去找我哥。”
  他说:“好。”
  张桃去到了监狱,签上自己的名字,坐在了探监室。她看见张炽来了,赶紧拿起了话机。
  “哥。”
  张炽抬头看她,面色比以往带了些憔悴,脸上长着胡渣,说话有些沙哑:“桃子,你怎么回来了?”
  张桃咬唇,道:“如果不是我看见报纸了,你们是不是还想瞒着我。”
  “能瞒得住你吗?”张炽无奈地道,看着她眼眶又开始通红,轻声道:“哭什么,别哭。”
  “我难受。”张桃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我不明白,几个月前你还说回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为什么你现在就在这?”
  张炽攥紧话机,抬眼看她。
  “哥,你说你欠华哥的,可是,”张桃沉默了下,继续道:“这十几年来,你为华哥卖的命,替他挡的枪还不够吗?你还要做到哪个份上?”
  “还了。”张炽笑了下,把手指拈在玻璃窗,做出在为她擦眼泪的动作,“别哭,你哥心里一直都有个小疙瘩,但现在没了,就好了。”
  他虽这样一说,可张桃心底还是不畅快,“你知道你判了多少年吗?”
  张炽揉了揉眉头,“如果我表现良好,说不定五年就能出来了。”
  张桃恨恨地看着他,轻微地磨牙。
  张炽看得失笑,她每次生气都这样。
  “别气了。”他说,“我还想看我家妹子漂漂亮亮的毕业照,现在气坏了,到时候拍照就不好看。”
  张桃沉默了下,突然有些别扭,“我下周六就是毕业典礼了。”
  “嗯。”
  “哥。”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张桃将话机紧紧地贴在脸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炽,眸里带了点惴惴不安,“我、我怀孕了。”
  “……”张炽愣了,蹙眉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才几岁?”
  张桃低着头,她再怎么任性也还是有点悚她哥,“我已经二十一了。”
  张炽马上板脸,“他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吗,你俩现在才几岁?你俩现在还是个小孩,怎么还养得起其他小孩?”
  “我不是小孩了,我过两个月就可以出来找工作。”张桃的脸一涩,小声抗议道:“哥,你别老是把我当小孩。”
  张炽看着她那还算稚嫩的苹果脸,突然有些烦恼,严肃地道:“如果你真有什么事,必须去找华哥。”
  “哥,阿源对我很好,你别担心。”
  “我不信任他。”
  张桃抿了抿嘴,低声道:“本来这个消息,是打算在毕业典礼和你说的,”她停顿了下,继续道:“你说会和大嫂一起来的,我还想见见他。”
  张炽沉默了下,说道:“不会有他了。”
  张桃愣了下,看到他的神情转变,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分了?”
  “嗯。”
  张桃回忆了下她哥偷拍的那张照片,想起了大嫂那白净完美的侧脸,总有种想看又看不到真人的惋惜,“为什么?”
  张炽扯了扯嘴唇,随意找了个理由:“不想耽误他,就分了。”
  “哦。”张桃低声,还是有点不甘心,“能挽留吗?”
  张炽顿了下,摇摇头。
  张桃抬头看着他,声音放轻了些,唇边往上弯:“哥,我和阿源说了,我打算等你出来再办婚礼。”
  张炽蹙着眉头,“我出来之后得多久的事。”
  “阿源也答应了,”张桃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认真道:“我家人就只剩下你了,我想牵着你的手,然后走到阿源身边,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第五十七章 
  故事还没结束,每个人的生活还需要过。
  张桃毕业后,就和徐费源回国找地方住了下来。阿辰受了沉华的指意,极为热忱地给他们安排了房子。
  张桃本来不想受沉华的情,但耐不住阿辰他们的热情,只得住了下来,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孕妇,也不想到处跑来跑去。
  因为张炽的事,张桃心底一直都是怨恨沉华,直到孩子呱呱落地,沉华那发着惊喜,高兴又无措的样子,才将她心里那股怨气消之殆尽。
  后来,沉华和兄弟们金盆洗手,拿了一大笔钱出来开了间修车店。但沉华因为手受过伤,提不到重活,只得安排事给兄弟做。
  张桃的孩子脸蛋圆圆的,和她还有几分相似,张桃掐他的小脸蛋掐得爱不释手,名字还没取,就先给他取了一个小外号。
  “丸子。”张桃揉着他的脸,亲着他的小嘴儿喊道。
  “桃子!”阿辰在外面吆喝,“在家吗?”
  张桃失笑,“在呢,你进来吧。”
  阿辰干脆开门进来了。房子是阿辰挑的,手上有备用钥匙,打算等张炽出狱了,再把钥匙给回他。
  阿辰去到饭厅,把保温桶往饭桌一放,伸着头嚷道:“桃子,余婶熬了鱼汤,给你带点过来,你要不要先喝?”
  余婶是给修车店雇来给兄弟们做饭的,做事积极,就是爱唠话。
  张桃一听到鱼汤,差点就反胃了。她把丸子生了之后,基本上天天都被他们轮流灌汤,已经喝得不想再喝,赶紧地道:“别、你先放着,我等会再自己喝。”
  “哦,阿源呢?”阿辰走过来,问。
  “阿源上班去了。”张桃低着头,逗着丸子。
  “对了桃子,”阿辰挠了挠头,道:“华哥今天刚去看了老大。”
  “嗯?”张桃一听到,立马抬起头。
  阿辰吐出了一个消息,“老大快出狱了。
  张桃一听,愣住了,过了半响才问:“什么时候?”
  时间一晃,张炽入狱已经三年了。张桃以为还得再等多几年,才能等到他出狱的消息,阿辰这样一说,张桃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下周。”阿辰咧着嘴笑,激动地说,“到时候咱们去接下老大。”
  后面阿辰说了什么,张桃都没注意听,双眼发愣,也不知看着哪里。
  等她回过神时,眼眶已经通红了。
  -----
  张炽从监狱大门出来,三年的时间让他的长相没多大的变化,不过帧眼可见多了几分黝黑和成熟。
  他穿着窄巴巴的黑色背心,绷着的肌肉凸鼓完美,结实的手臂抬起,按住了
  被挂在肩上的陈旧外套。
  他刚走出门口没几步,眯起眼还没搞得清方向,忽然一具带着熟悉的香水兰味的柔软身躯,撞到他的怀里。
  “哥。”女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娇憨的苹果脸,双手把他的腰箍紧,才慢慢地放开。
  “桃子。”张炽看到他家妹子,拉开了笑容,忍不住掐下她那红彤彤的脸蛋,轻揉她的长卷发。
  “你真的出来了。”张桃的眼眶逐渐发红。
  “都当妈妈了,还这么爱哭。”张炽揉着她的头发,无奈地道。
  张桃把眼泪擦干,轻轻地锤了他一拳,“谁说做妈妈的就不能爱哭,你就不能让我开心一下。”
  张炽笑了下。
  “咳……”张炽突然听到不自然的咳嗽声,他侧着头,看到旁边站着一个戴着一副边框眼镜的高瘦男人,眼也没眨,一直盯着他的手,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
  张炽抬抬下巴,扫了他一遍,越看越不爽,他当哥又当爹的把他家妹子养得这么大,还养得水灵水灵的,怎么就被这小白脸模样的混小子先斩后奏的拐了去。
  张炽越是想,就越觉得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被人剜了。
  “丸子,过来先。”张桃软声唤了一下玩着手指的小孩,一听到妈妈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笨手笨脚的走到她身边。
  张桃把他抱起来,轻声地道:“宝贝,喊一声大舅。”
  小男孩偷偷看了他一眼,害羞地把头缩在妈妈的怀里。
  张炽倒是不在意,笑道:“长得跟你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张桃得意的仰起下巴,“可不是嘛。”她把丸子放下来牵着,正准备走时,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丈夫,她转头看着徐费源,不满地鼓起双腮,“阿源,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帮哥哥拎行李。”
  “……”徐费源收敛铁着的脸,快步地走过去,道:“大哥,重吗,我来帮你拎下。”
  张炽的行李也就几件平常用的衣服,重倒是不重,不过他还是不客气地把行李包扔给了他,任由张桃勾着他的手往前走。
  “哥,华哥准备给你摆个宴席,去下晦气,就在明天。”张桃笑的时候还有一对小虎牙,“我还买了一些菜,等会就煮给你吃。”
  徐费源拎着行李包,默默地跟着他们后面走,想起张炽刚对上他的神情,突发一想,总觉得接下来没得好日子过。
  张桃想让张炽跟她一起住,被拒绝了。
  张炽再怎么差劲,再怎么不满意他那还没见过几次面的妹婿,也没打算把自己插入他们的三人世界。
  岁月如流,物是人非。
  在他坐牢的这三年,外面的世界确实变了很多。
  沉华打算晚上不做生意,用修车厂的空闲位置给张炽摆了一个宴席,将所有认识的人请了过来吃饭,余婶乐呵呵去给他们准备了很多饭菜。
  张炽默不作声,走到了二楼阳台抽烟。
  他吹出了烟圈,眯着眼透着模糊的烟气看着天空。
  “你这个老习惯,还真没变。”沉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带着一丝轻笑。
  “华哥。”
  “坐吧。”沉华搬了两张圆椅子放下,椅子看着轻,可他还是搬得有些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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