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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自有恶攻磨(近代现代)——叔果儿

时间:2021-03-18 09:19:56  作者:叔果儿
  “在厨房吃。”
  “我中午不回去了,把我的份煮了吧。”张老大涎皮赖脸道。
  孜桐面无表情:“……位置不够。”
  张老大对于厚脸皮简直是游刃有余:“你们刚不是走了一个人吗,刚好我补上。”
  孜桐:“……”他看着桌上的空碗,忍住冲动不拿来砸他。
  周肖林等到孜桐离开了,才凑过脸,小声道:“老大。”
  殊不知刚逃过一劫的张炽,斜着身子靠在背椅,双眸色心荡漾盯着他那高挑的身影。
  “说。”
  “你还没搞定大嫂吗?”
  又一句话往他心里插刀,他转过头,阴森森地道:“周肖林,要不要老子把你的嘴缝上。”
  周肖林赶紧做了往嘴唇拉链的动作,表示已经缝上。没有几分钟,他又忍不住说话:“那我得继续喊大嫂吗?”
  “照喊。”
  “哦、”周肖林摸摸鼻子,又多嘴了一句:“老大,你这样蹲点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你知道这是什么不?”张老大指了指自己右脑勺,那是之前被孜桐用碗砸出来的小伤疤。
  周肖林呆头愣脑地摇摇头。
  “爱的象征。”张老大美滋滋地说。
  周肖林:“……”
  他简直是要甘拜下风,老大你牛。
 
 
第十一章 
  孜桐到底持着什么态度张炽至今还没明白,对着他,也就忽冷忽热,虽现已经没有平时冷漠,但也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狎眯着眼忖道,打打杀杀都这么多年,还真不信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张老大平时流氓惯了,但毕竟他对孜桐可谓中情烈烈,自然拿出他认为最温和的追求方式,就是像黏皮糖一样地黏在糖水店,赶都赶不走。孜桐开始时无奈的斥过张炽几句,但张老大咧着嘴,一脸痞气地道:“老子是赶不走,不过你可以考虑报警。”
  孜桐:“……”
  由于店里缺人,张炽也会搭把手干点活,孜桐也懒得理他。
  某天照常,张炽处理好自己帮里的事,就去到了知缘糖水店,只看到朱圆圆一人看店。
  “他呢?”
  朱圆圆瞟了他一眼,无聊得打了个哈欠:“老板今天有事,就我一个。”
  “哪去了?”
  “这哪知道?”朱圆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老板就交代我一个人看店。”
  张炽挠了挠自己平头,蓦然问:“今天几号?”
  “五号,你、你要干嘛?”
  他看了朱圆圆许久,眸内不知闪过什么,拿着手机输了数字,递给她看:“老子跟你做个交易,这里或者孜桐出什么事,一一给老子交代清楚。”
  朱圆圆瞄了一眼数字,颤着声音道:“……你这是在贿赂我吗?”
  “嗯?”张老大挑了挑眉,往手机改了个数字,悠悠的看着她那纠结的样子,等了一两分钟,看她没什么反应,他状似把手机拿走。
  “等等……”朱圆圆赶紧一巴掌把手机按住,忖量了下,往他手机改了个数字,一脸哈巴狗地递给他看。
  张炽:“……抢劫吗?”
  朱圆圆简直是把张老大当成财神爷,抓住他的手,声音极为坚定和虔诚:“我最近报考了夜校,就差学费了,张老大你简直是我的救星,以后就算叫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张炽突然牙疼。
  ——
  十二月五日,他查过孜桐以前的资料,自然知道是什么日子。孜桐的母亲和外婆的忌日,十五年前的一场车祸断送了她们的生命。
  晚上,闪电划过穹空,轰鸣般雷声随之响起,大雨如瓢泼倾盆下来。张炽透过阶窗看到暴雨淋漓,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担心得快要跳出来,他在走廊不停的走来走去,拼命的打孜桐的电话都提示关机。
  妈的,再等两分钟,张炽默默念着,管他三七二十一,钻天入地都得把他翻出来。
  算了,他准备下楼时,忽地听到几声熟悉的咳嗽声。他心一凛,透过扶梯往下一看,果然是看到了孜桐。
  夜晚的气候与白昼真是天差之别,出奇的寒冷。孜桐是白天出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脸色冷得发白了,他揪着自己的翻领,整个人微微哆嗦。张炽心一紧,把自己的外套脱掉,紧紧裹在他身上,碰到他时不禁颤栗了下,孜桐的衣服已经湿透得彻底,他似从冰寒雪山之地回来,浑身都非常冰凉。
  张炽暗暗骂了下,双手包裹着他的手掌左右摩搓,微怒:“你不要命了吗,开门。”
  孜桐努力掀开眼皮,眸底含混,瞳孔逐渐凝神,似乎要对准焦距。
  “张、炽?”
  “是我。”张炽没好气地说。
  孜桐神色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似乎没有站稳,直接往旁边倾倒,张炽赶紧抱着他往自己肩膀靠,他的身子冰冷,但他的脸颊却异常的发烫。
  张炽把他横腰抱起,赶忙去到就近的医院。他站在医院的走廊,听着医生说着他听不懂的术语,总来说就是高烧引起的昏迷。
  他坐在凳椅上,看着病床上的孜桐,食指摩挲着他那苍白的脸颊。孜桐嘴唇翕动,像是在低喃什么,尽管在昏睡中也显着不安。
  张炽有些好奇,凑了过去,仔细的在听着孜桐说什么。
  “妈,我、我放不下……”孜桐从低喃逐渐到了呜咽,张炽本来有一只手扣住他的五指,孜桐的食指头动了下,缓慢的弓起来圈住了张炽的手指,像是在抓住了什么东西,随后他神色放松下来,安稳的睡了。
  张炽看着他,眉目都掺着心疼。张炽捋了捋他落在眉边的一绺头发,往他眉间印下一吻,随后觉得不够,再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再移下去亲了几下他苍白的嘴唇。
  周肖林是带着宵夜过来的,刚进病房就看到这场景,于心不忍,忍不住壮着胆子道:“老、老大,大嫂好歹也是个病人,你就、收敛点吧。”
  “……宵夜留下、”张炽言简意赅:“然后、滚。”
  孜桐一直昏睡到第二天的晚上,终于醒了。他缓缓地掀开眼皮,眨了下眼睛,从模糊到清明,先看到天花板,再侧着视线到了旁边,看到张炽握住他的手,躺在凳椅闭目。
  孜桐想挪下身子,张炽就醒了。张炽揉了揉眼睛,看到他终于醒了,站起身凑过去想帮他抬高枕头,按照张老大平时的行为,下意识做了躲避动作。
  张炽有些不满,道:“老子还没打算对一个病人下手,坐好。”他说得面不改色,似乎昨晚往孜桐的脸蛋亲的人不是他。
  孜桐轻咳了几声,坐起身靠在枕头,调整了舒服的姿势。
  张炽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孜桐轻啜了几口,就放在了一边。
  张炽一只手挨在了靠背上,顾揣着他的面色,看着比昨天好许多,问道:“好点了吗?”
  他看了外面的夜色,问道:“我睡了多久?”
  “都一天了。”
  孜桐似想到什么,微微蹙着眉毛:“我的店?”
  张老大一听,语气有些不悦:“都什么时候还想着那破店,你给我好好休息。”
  孜桐抿着嘴,浓密的长睫毛垂了下来,脸色苍白,不言不语似带了些委屈。
  张炽有些懊恼,别开脸抓了抓耳朵,正要说点什么时。孜桐问道:“我、昏迷时,有说什么了吗?”
  “没。”张炽面不改容道。
  孜桐欲言又止,随后放弃了。张炽也没管,看了下手表,没到两分钟,周肖林拎了份外卖过来,张炽接了过来,随便两句话把他打发走。
  张炽打开饭盒,勺了一口出来:“吃饭吧。”
  他看了他一眼,毕竟刚醒,没有什么食欲,摇了摇头道:“我不饿,不想吃。”
  “不行、”张炽一口回绝,把匙羮递在他嘴边,声音半硬半软:“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得吃点。”
  “你、先放着。”
  张炽看着他,咧着嘴威胁道:“吃,或者老子嘴对嘴喂你吃。”
  孜桐:“……给我,我自己吃。”
  张炽摇摇头,匙羮顶在他抿紧的嘴唇一动不动,咧着挑衅的微笑:“不行,老子偏要喂你吃。”
  孜桐看了他半刻,无奈道:“你还真的是流氓。”
  他微微一笑,眸底蠢蠢欲动,懒音中带着期待:“宝贝,老子还能更流氓些,你要不要试试?”
  孜桐:“……”
  他刚醒来,浑身虚弱,力气自然不及张炽。张炽要是真的胡来,按照他的性子就算在医院也不见有什么收敛。滚在喉咙的话语如气球泄了下来,暗自叹了口气。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乖乖的把嘴张开。
  张炽挑着眉,看到他难得的温顺样子,心里有些发痒,这病恹恹的样子真是让他爱欺负人的恶劣性子如泉水般,瞬间涌了出来。
  张老大喂他吃下一口后,反手按下他的额头,有些可惜的啧啧道:“好像退烧了。”
  孜桐:“……”
  张老大再勺出一口,用哄小孩的语气笑眯眯道:“乖,张嘴。”
  孜桐又被迫吃下一口,直到第三口又递了过来,他别过脸,拒绝道:“真吃不下了。”
  张炽看了看匙羮,蹙着眉道:“你才吃了两口,再吃一口。”
  孜桐的唇线紧抿着,脸上大写的拒绝。
  张炽自己吞了一口饭,再慢吞吞的重新勺了一口递给孜桐,声音温柔得诡异似要滴出水,听起来真不像在威胁:“想要哪种喂法,我都依你。”
  孜桐:“……”
  就这样,被强制性的他一口你一口的把饭吃完,张炽把空的饭盒放在一旁,饱食餍足的伸了懒腰。
  孜桐真是被他磨得没脾气,胸腹有着生病引发的沉闷,他重新躺回床上,张炽站起身帮他盖好被子。
  “你休息下,有事叫我。”
  他脸色苍白得褪了些清冷之气,紧抿着唇,眼珠子滚动着,发丝有些凌乱,怎么看都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大白兔。妈的、看得张炽真想饿虎扑狼的扑过去,但还是忍了下来,伸出了咸猪手捋平了他的头发,但他捋着捋着依然色心不改,猛地凑下身,等到孜桐还没反应过来,往他唇边亲了一口。
  孜桐:“……”
  张炽指着自己的唇边,睁眼说瞎话:“有饭粒。”
  孜桐把自己埋在了枕头,有气无力道:“出去。”
  张炽耸耸肩,正要说点什么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对孜桐道:“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说毕,他离开了病房。孜桐看着张炽的身影逐渐消失,唇边微微上勾,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强制性照顾的感觉还不错。
  他一人独立惯,自顾惯,已经快要忘记被照顾是何种感觉。
  ——
  张炽停在走廊,看着号码,心里来得有些不安,迟疑了下才按下了接听。
  “怎么了?”
  对方的是沉重的呼吸声,带着呜咽和愧疚。果然,他下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仿若坠入冰窟。
  “老大,货被劫了。”
 
 
第十二章 
  张炽在走廊怔怔的站了五分钟,才缓缓的朝着长凳方向走去。
  他坐在长凳,颓然的垂下头,似在看地板,但视线没有聚集一起,眼神空泛。他用力地攥紧手机,手背的青筋条条爆起。
  “老大,货被劫了。”
  他蓦然笑出声,还真的是他妈地被玩了。
  他抬起头,疲惫地靠在墙,思绪有些混沌,闭目静心,回想起刚才兄弟那歉疚的声音。
  “老大,我们被攻击了,在海上、”他有些语无伦次,应该是他始料未及到为什么会发生这事。
  张炽狠狠捏紧手机,咬肌紧绷,但眸底没有任何波动,心如古井,似乎已经在预料之中。
  “你们现在怎么样?”
  “老大, 我们没事,但是货、”他有些慌张失措,他们带的人本身不多,看到带着枪械的劫匪只能束手就擒。
  “你们没事就行,其他的不需要管、”张炽按了按眉间,有些疲乏,道:“你们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
  “老大,对不起。”他语气难掩的愧疚,这事本是他负责完成的,却没有做好,出事了又交回给老大。
  “差不多就行了,我会去查。”他看似平静,但眸底逐渐酝酿着暴风,狠狠的紧绷着脸,暴起了青筋,布满了骜戾。他会去查,查到底是谁接二连三的针对他们。
  走廊的灯光暗淡,一闪一暗,他不知在走廊的长凳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孜桐的病房。夜太深,孜桐双臂环住被子,脸颊贴在被子上面。他睡得有些不安稳,眼皮时不时地跳动着。
  张炽轻手轻脚的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双手放回被子里面,重新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
  半夜三四点,风凉飕飕的吹着,寒冷刺骨。张炽只披着一件薄外套,他打开电筒,进入了树林,树与树如分不开的双胞胎,虬枝盘曲。他不得不侧身过去,并需要扭断一些桠枝才顺利走到较空旷的林地。他拿电筒往前一照,林地上是一间建设简单的破旧茅屋。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黑暗,他点开暗亮的灯,看见一批批应该已经运输出去的货物竟然还在里面。
  他看着并排的枪支,皱着眉,忍不住点了根烟来遏制心里的烦躁。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沉华,他并没有把货全部放出去,只放出了百分之三十。他在试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在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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