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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天下 王不见王(古代架空)——麒麟玉

时间:2021-03-20 09:29:01  作者:麒麟玉
  张知府吓的脸都白了,捂着那串珠子强辩道,“这,这是假的,根本不值什么钱。”
  “这宫里懂宝的人多的是,是真是假找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君莫问慢悠悠的渡着步子,冷笑道:“好东西自己藏着,所献寿礼却仅仅只是一副不值钱的字画,你这两袖的清风吹的人人敬仰,省了钱财又得了廉洁之名,当真是难为张知府一番心思了。”
  张知府已经吓的魂不守舍,见百官全在看他,连忙跪在地上对着皇上咣咣咣的磕起了头,“皇上明鉴,君莫问所言皆是栽赃陷害,微臣一直奉公守法,从无半点唯利之心,皇上明鉴啊!”
  君莫问冷笑,火上浇油的道:“皇上明察秋毫,圣主明君,却偏偏漏掉了你这么一个大贪官,张知府献上寿礼时是否心中窃喜,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中却在暗讽皇上有眼无珠?”
  张知府喝声道:“君莫问,你胡说什么?”
  “哦,下官是胡说了,张知府哪里是暗讽,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否则,刚才又为何无端端的提起那押梅酒呢?......下官虽第一次入宫却也听说过一二,张知府数次入宫更应详知那押梅酒的由来才是。”
  押梅酒?押梅酒怎么了?有什么错?张知府彻底糊涂了。“本官不懂你在说什么?”
  “曾有一日,先帝薛胤醉了酒,当今圣上奉上梅子与他醒酒,一梅入口,酒气散,梅酸失,回味甘甜。那之后先帝便常常含梅饮酒,押梅酒故此而来。”君莫问冷笑道:“今日皇上寿诞,张知府却偏偏要借故押梅酒引出此典故,到底是何用意?难道你不知凡与先帝有关的事皆是宫内大忌吗?你如此公然谈论,还说不是挑衅?”
  张知府听罢大惊失色,他只喝过这酒,哪知竟是这般由来。连连对着廖真磕起了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实属无心之举,无心之举啊,皇上恕罪!”
  廖真看了半天热闹,这可远比舞姬的舞有趣多了。只是这听着听着怎么感觉好像又被人变相的骂了一通呢?也是,他是君莫问,就算明目张胆的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提起薛胤,心头又升伤感,此时也再没什么心情喝酒了。廖真微微不满的把酒杯掷在了桌子上,声音不大,下首百官却吓得不轻,齐刷刷的全部跪在了地上。
  君莫问,还是没跪,摇着扇子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他这才叫公然挑衅呢!
  “散了吧!”廖真起身下了九龙台,留下百官径直走了。外面夜风一吹脑子又混沌了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对玄风道:“传朕口谕,命君莫问沐浴更衣来永圣宫见驾!”
  玄风大感意外,却也不敢多言,“是!”
  宣候殿内,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太监正在门口四处张望,这里平日用的少,伺候的人本就不多,眼见着那两个送热水的宫女离去后周围便再无旁人。
  他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凑到窗边,手指沾着吐沫轻轻的往窗纸上戳了个洞,眯着眼偷偷往里瞧着。这一眼便看见浴桶里坐着一个人,那人身材消瘦,香肩毕露。旁边还有个伺候的人正服侍他沐浴。
  看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不妥之处,那小太监还在暗自嘀咕:真不知道皇后让我来看什么,不过就是个奉旨进宫的外臣,有甚好看的?
  正想着了了差事赶紧回去复命,不想那人突然转了个身,这一看可不得了,那人背上竟被大片烧伤的疤痕覆盖,狰狞丑陋不堪入目。
  正在此时又听那人道:“一个时辰后灭灯为号,你想办法引开暗卫。”
  “属下明白!”
  小太监心道:还真让我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此人果然有问题!要赶紧回去禀告皇后。
  却不想未等他转身离去,突然觉得后颈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谁!”听到动静的君莫问心下一惊,伸手抻过衣衫麻利的穿在了身上。
  此时易善早已奔到殿外,打开门一看,那小太监已是昏迷不醒,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下。
  “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穿着华丽朝服的晋王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踏进了门槛,
  “王爷稍等,知府大人他正......”
  “易善,不得无礼。”
  君莫问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只是时间紧急尚未来得及擦干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见了晋王虽稍有些意外却也不算惊讶,这个人一向神出鬼没的,会在这里出现也不奇怪,习惯了。只是,刚才宴席上为何不见他?“想不到王爷竟也来了?”
  晋王被他那副出水芙蓉的样子搞的心神荡漾,干咳了好几声才正好声调,“皇恩浩荡,特恩准本王入宫朝圣。”只不过他并不喜欢百官宴,趁着人多眼杂偷偷去了母妃旧宫祭拜去了。如此才和君莫问错开了。
  “既如此,王爷此时理应出宫了才是,怎么反倒来了此处?”
  “还幸亏本王来了,如若不然只怕此时你早已被人当做刺客抓了起来。”
  君莫问看了眼那个昏迷不醒的小太监,脸生的很,没印象,“我不过是个入宫朝圣的外臣,好端端的他来监视我做什么?”
  晋王冷笑出声,“你搞了那么大的动静,还闹翻了寿宴,此时又得皇上亲自召见,旁人又怎能不起疑心。”
  “他是哪个宫的人?”
  晋王多年未曾入宫自然也不认得,不过依照他的判断此人必定是皇后宫里的人,太后颐养天年不理闲事,如今后宫早已被皇后牢牢掌控,其他嫔妃就算想窥视皇帝心思也没那个本事,能对皇帝行踪了如指掌又胆敢公然派人刺探的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君莫问听罢心道: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难怪能得廖真青睐。“倒是我失了警惕,如此,还要谢过王爷了。”
  “也不是第一次救你了,且先记下,以后慢慢还吧。”
  君莫问冷哼道:“你且等着吧。”说罢便不再理他,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去了。
  晋王也不恼,见易善正在忙着处理那小太监,趁机走到君莫问身后凑过去轻轻嗅了嗅,又是那股子迷魂般的香气,甚是好闻。“早就想问你了,你到底用的什么熏香?为何这般好闻?”
  “此香名为玲珑香。”
  “玲珑香?为何本王从未听闻过?”说罢又凑上去仔细闻了闻,香味奇异,清新淡雅,似有似无,好闻极了。
  “此香含有剧毒,可杀人于无形!”
  “这种鬼话谁信?”晋王只当他是玩笑,又凑近了几分,面露轻浮之色。
  君莫问正对着镜子擦头发,一偏头躲开了他,“王爷还是躲远些的好,当真中了毒可是无药可解的!”
  晋王哪里会信,只当他是在故意疏远自己,“一会儿见了驾,若他也这般对你,难道你也要如此躲开吗?还是说,你今日本就是来投怀送抱的?”
  “王爷怕不是想多了吧,皇上招见臣子无外呼几句赞赏罢了。”
  “若只是说几句赞赏又何必特意让你沐浴更衣,何况,他准外臣朝圣摆明了就是奔着你下的旨,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既如此,那我便告诉皇上,那件顶级的雪狐裘袄是王爷您的心意。”
  说罢便露出一抹坏笑,玩味的看着晋王,果然,晋王可是怕了他的,“千万别,明明是你让本王寻来的,这份忠心还是你自己受着吧。”
  见时辰已到,君莫问不再与他逗趣,整了整衣衫留给他一句,“人是王爷打晕了,便由王爷处理了吧,下官就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便走,晋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了回来,眼神万般不舍的望着他,“不知你进宫到底有何目的,本王不问。”说着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万事小心,了了事早些出宫,还有......莫要被人占了便宜去。”
  “王爷还是顾好自己吧,小心赴的是鸿门宴,再被人囚禁起来。”说罢转身便走。
  晋王气的嘴角直抽抽,好好煽情的话他怎么就是不动心呢,“本王三番五次救你,说句好听的能死啊?”
  一路无话,本以为廖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遣散了一切闲杂人等。毕竟是私下召见外臣,去的还是永圣宫,再加之他皇帝陛下性取向等等绯闻缠身,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路走来也的确是少了很多巡查的侍卫,眼瞅着永圣宫的瓦尖映入眼帘,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偏不倚的挡了君莫问的路。
  “站住!你是何人?”
  君莫问满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势凶凶的娃娃,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父子一场,又怎好避开。“微臣永平知府,见过太子殿下!”
  小太子已经八九岁了,远没有小时候看起来可爱,满脸的高傲之色,目中无人的架势。见这个外臣打扮的官员见了自己竟只是弯了腰,半点跪的意思都没有,当场就发了火气。“一个小小的知府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太子竟不行礼?”
  让我给你下跪行礼?你不怕折寿吗?“太子殿下容禀,微臣重疾在身跪不得,皇上早已免了微臣的礼,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哼,父皇是父皇,我是我,见了本太子不行礼便是藐视皇权!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跪下为止!”
  
 
  ☆、第六十七章
 
  君莫问见他随身带着好多个侍卫,又如此急不可耐的下罪,显然是来则不善,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得了什么人的嘱咐,故意在这里坏事的,“太子殿下息怒,想让微臣下跪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君莫问道:“只是......微臣见了皇上都不行礼,偏偏对太子殿三叩九拜,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呢?太子殿下聪慧,可知这里的利害关系?”
  太子不傻,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利弊,他所言不假,虽是小小外臣,见了皇上都不跪,偏偏要跪太子殿下,知道的是我太子强迫他跪的,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太子威望太大,大到把父皇的威仪都比了下去,回头被父皇知道了该怎么想?本来他最近看我就不顺眼呢!
  虽是这么想的,面子上还不肯露半分怯意,连忙整了整脸色道:“戌时宵禁,宫门下钥,任何闲杂人等皆不可随意出入皇宫,后-庭更是禁区,朝臣禁入,你身为外臣竟敢擅自在后-庭走动,既然今日让本太子遇见了便不能坐视不理,来人,将这个私闯禁宫的人拿下!”
  君莫问满脸无奈,心道:真是子不教父之过呀,怪我,怪我!打的少!“微臣是奉旨前去永圣宫觐见,并非私闯禁宫!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你胡说!宫内谁人不知,那永圣宫是禁地,父皇从不许任何人进入,又怎会招你去那里觐见?”
  “皇上口谕,微臣可不敢假传圣旨,殿下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
  太子殿下心道: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去呢!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放了呀?
  君莫问假意看了看天色,“听说太子殿下课业繁重,每日寅时起,亥时方休,即使年节庆典这晨读夜读也绝不可懈怠。如今亥时未到,太子殿下不在东宫夜读,却偏偏在此处与微臣闲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太子一听就傻了眼,“你,你敢威胁我?”
  “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若还不放行,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微臣也只能如实禀报了。”
  “你你你,好,你给我等着!”小太子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他父皇,明明以前可宠着自己了,怎么变了身份后就变得严厉无比了,现在别说是被他骂,就算只是见他腿都打哆嗦。见这小臣嘴皮子厉害的很还真就怕他背后告黑状,连忙招呼手下的人撤,“走走走,回宫!”
  君莫问好笑的看着那个小大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感慨,虽然顽皮,但他若真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一天打八遍,好好教育教育他。一股子伤感突然油然而生,怎么忘了,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远远的瞧见玄风一路急赶着迎过来,想是过了时辰。连忙整理好表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迎了过去。
  永圣宫还是往昔的摆设,多年来廖真一直不许旁人擅动这里分毫,在他眼里这里是圣地,别说前朝官员后宫妃嫔就连皇后也不允许进入。
  身为外臣的君莫问是第一个被允许进入的人,而且是召见。否则这消息一传出去那些人怎么都坐不住了。
  院子里的人兴是早就被遣走了,除大门外的侍卫,院子里空空如也,连玄风也只是将他送至门外便也转身离去了。
  君莫问默默的站在门口许久许久,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宫殿门廊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岁月。时过境迁,伊人虽在,往事却不堪回首。如果当日我不那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是否到今日依旧是我为王他为奴?我和他之间是否还会有无限种可能?
  “你还要在门外站多久?君莫问!”
  思绪被人打断,君莫问轻叹一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终于推开了那道沉重的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熟悉无比的布置直入眼帘,连时间都仿佛回到了数年前,在那一瞬间君莫问的脚步都略微顿了一下。他从未想过廖真竟把这里保持的和数年前一模一样,连寻常摆设都不曾换过分毫。
  那个男人坐在桌前,端着酒杯,眼神迷离,看样子已经不少酒下了肚。君莫问暗自冷笑一声:你做这幅旧情难忘的样子给谁看呢?还是说你只想感动自己?
  “微臣给皇上请安,恭祝吾皇万寿无疆!”君莫问依旧只是行礼,膝盖还是连弯都不弯一下。
  廖真似乎已经习惯了,都懒得计较了,双手微微颤抖的给自己斟满了酒,仰头一饮而尽,“再说一遍!”
  君莫问暗自嗤笑却还是重复了一遍,“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这声音真的是极好听,廖真觉得自己更醉了,“你的声音和他好像。”
  “谁?”
  廖真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打算说明,“听说你受了伤,可有找太医瞧过?”
  “正打算找,就被皇上召来了。”
  声音好听,话还是那么不中听!刚刚醉意三分,这会儿两分了。“你这个人呀......真是让人恨!......坐吧,陪朕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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