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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天下 王不见王(古代架空)——麒麟玉

时间:2021-03-20 09:29:01  作者:麒麟玉
  而据君尚戎所诊,君莫问的顽疾药石无解,并且已经到了极限,时日无多。如果想续命,最后的办法只能用这温泉水疗养。只可惜那泉水被乌恒国奉为圣水,除了国君之外莫说平常百姓,就连后宫嫔妃都无权享用。
  想用那圣泉疗伤,唯一的办法,只能取而代之!这也是君莫问要夺这乌恒天下的真正原因。
  那温泉就在后宫,一天然的山洞之内。这里琼华碧洞,几乎未加改良,只是地面与大门稍作修饰罢了,基本上保留了这泉洞内的原有景致。
  据早已安插在宫里的天正教密探回报,君莫问每天至少要在这里泡上一个时辰,方能暂时驱散体内寒气,虽然只是暂时的不过若每日坚持身体状况的确会被一点点的改善。
  君莫问喜静,往日泉洞内伺候的人并不多,不过三五个打扫的奴婢罢了,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唯一贴身伺候的人只有玉郎,这是他自己求来的职位,他只想离君莫问近一些再近一些罢了。君莫问想着随便给他一些差事也能让他过的充实一些,如此便应下了。
  只是今日,君莫问隐隐的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是因为连日忙碌身体疲惫的原因还是其他,往日总能在泡温泉的时候惬意的打个盹,今日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难道,今日会有客到访?也是,算算时日,忠心耿耿的那位也该坐不住了。这么想着便找了借口遣退了易善易守,只留下手无缚鸡之力的玉郎在身边伺候沐浴。
  果不其然人前脚一走一道黑影便闪身而出,手中的长剑径直刺了过来。君莫问早知来人头都未回,玉郎却着实下了一大跳,惊呼一声皇上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的脊背,想要替他挡下这一剑。
  可闭上眼许久,预想中的痛楚却并未传来,睁开眼,见皇上正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被人如此舍身相护,君莫问心头一暖,继而抬起眼不满的看向那人,“你吓着他了!”玉郎见二人如此反应方知二人是认识的,怪自己大惊小怪有失体统,这才红着脸挪着膝盖退到了一边。
  石青把玩着手里的剑,好笑的看着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心道:此情此情若是被王爷看了去不知做何感想?“想不到一介商贾当真做了皇帝!”
  “大胆!”玉郎听了当然不干,直接吼了他一嗓子。
  石青笑的更是讥讽,慢悠悠的从雾气中走到了跟前。他是看着君莫问如何一步一步连蒙带骗的走上皇位的,也知他曾经不过只是个药房掌柜,这数月不见竟成了一朝天子,想想就觉得好笑,面子上自然是恭敬不起来,至于礼数那更是做不出来的。“若说大胆,我哪有君掌柜的胆子大?起兵谋反,挥师北上,大逆不道,自立为王,这天下最大胆的事可都让你......”
  石青一边说着嘲讽的话一边蹲下身,话未说完却猛然间愣住了。刚才离的远些,这泉洞内光线昏暗雾气又重,自然看不清楚。此时离得近些,又蹲下了身,突然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脊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
  虽然那些疤痕已经痊愈,虽然靠着池边只露出了一半的部分,可那些伤曾经都可是经由他手亲自上过药的,他又怎会不记得。一时间石青整个脑子都乱套了。眼睛直直的瞪着,连呼吸都给忘了。
  
 
  ☆、第七十章
 
  君莫问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其实本意也没想继续瞒着,自然不曾刻意遮掩。“怎么不说了?”
  石青被他一句话惊回了神,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下了,抱拳道:“属下,参见皇上!”
  君莫问在水中转了个身,搭着池壁好笑的看着他,“时隔多年,竟连你曾经的主子都认不出来了。朕还以为你练功练的走火入魔,练瞎了双眼!”
  石青连忙低下头,附和道:“属下,属下的确瞎了双眼,始终未曾认出皇上身份,皇上恕罪!”别看昔日二人曾一同逃命,可那时皇上是落了难又失了身份的,即便以前是主子那时也成了平起平坐的,何况他还救了皇上的命,说话口气偶尔不恭敬也不打紧。可此时不同了,皇上又成了皇上,他此时可是实打实大权在握的天子,石青哪敢再有半分逾越,说着话这头可就结结实实的磕下去了。
  一旁的玉郎看见此情此情震惊不已,他尚且搞不清楚状况,完全不知道他们二人在说什么,直觉告诉他,这话里有话情况不对!
  “你刚才说什么?起兵谋反,挥师北上,大逆不道,自立为王?”
  石青想狠狠抽自己两耳刮子,“属下口出狂言!请皇上恕罪!”
  君莫问勾起嘴角笑出了声,“说得对!”
  “皇上息怒,属下该死!”
  “挥师北上不错,只是,这起兵谋反......?朕起的是自己的兵,取的是他乌恒老儿的项上人头,有何不妥?身在皇位那是开疆拓土,不在其位那便是改朝换代!又何来谋反一说?”
  石青一听的确在理呀,又一想不对,他是皇上,就算他反的是廖真也算是拨乱反正!此时还想这些做什么?救晋王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连忙又是一记响头下去,“属下罪该万死!”
  “至于大逆不道,自立为王......朕又逆了谁?朕的皇位是先帝亲传,八十一道诏书昭告天下,踩着九龙樽上禀过天庭,下祭过祖宗排位,名正言顺继承来的!即使朕并非薛家子孙却也将那帝位还与了他,如今朕自己打下这江山来坐,就算是自立为王又有何不妥?难道这整个天下都姓薛吗?”
  “属下罪该万万死!”石青被他怼的半点毛病也挑不出来,当然,就算这话真有毛病他也不敢挑呀。此时只剩连连磕头的份了,磕的脑门子都青了。
  “你此行目的可是想让朕出兵救晋王?”
  “是。”
  “救他,倒也不难。只是......”
  石青抬起头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君莫问慢条斯理的道:“只是,你虽救人心切,却无半点求人的态度,未经通传持械擅闯,其罪一!预谋行刺,其罪二。口出狂言,大逆不道,其罪三......如今,朕很不高兴,朕不高兴,又怎会如你的意?”
  石青吓的不轻,他要治自己的罪无所谓,可晋王不救可不行。“属下该死,只求皇上念在与晋王往日的情分上万不可见死不救。只要皇上出兵,要杀要剐,属下甘愿领罚,不,属下愿以死谢罪!”
  “你倒是忠心耿耿。”君莫问叹了口气,“念在你对朕有过救命之恩的份上,今日的事朕可以不予追究。至于出兵的事......”
  “皇上仁慈!”
  “朕还没答应呢。”
  石青深吸一口气,“皇上,晋王为了和您的约定,不顾道义起兵谋反,如今深陷险境,您怎能不救?”
  一听此话君莫问当即沉下了脸色,“你别忘了,朕的母亲是何如惨死的!朕与他之间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
  “可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如今晋王对您......”
  “父债子偿!如今朕不与他计较已是宽宏大量,至于出兵,朕救他是情分,不救是本份。你真当是义务?”
  石青又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而且这话也的确挑不出半点毛病,“属下所言欠妥,皇上息怒。皇上即使不念及晋王一番情意,可否看在属下曾舍身相救的份上......?”
  “你的恩情刚才已经抵了你的罪过!”
  “那,那就看在属下的娘子,郡华公主的面子上......”石青说的小心翼翼,一直偷瞄着皇上的脸色。
  好在郡华的面子大,皇上果然脸色稍缓。“妹妹过的可好?”
  石青连连点头,“好,好,郡华还总是提起您呢。一提起又忍不住落泪,往往要哭上许久。”
  君莫问皱起了眉头,质问道:“莫不是你怠慢了她,让她受了委屈,若非如此她又为何总是想起我这个哥哥?”
  “没有没有,属下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娶到公主,哪敢怠慢。”
  “可朕怎么听说,你去年刚刚纳了一房妾侍?”
  “天地良心啊皇上,那妾侍是郡华纳的,她与属下成亲至今无所出,怕属下后继无人才瞒着我收了贴身婢女做妾,属下根本没碰过啊。”
  “哦?当真?”
  石青连连点头,又一想,不对呀,这话怎么被皇上给带偏了呢?如此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连忙把话题引了回来,“皇上若实在想念郡华属下马上家书一封,让她来天都看您。只是眼下,救晋王的事才是当务之急呀。”
  君莫问假意苦恼道:“我军连续征战数月之久,如今局势刚稳正是休整之时,若此时出兵岂不扰的军心涣散?何况,这都城刚刚攻下民心不稳,尚需军力镇压,若当真调了主力出去,只怕......”
  石青算是看出来了,皇上这是在将他,看来他早就打好了算盘,“皇上到底如何才肯出兵?还请明示!”
  “想让朕出兵也不难,你不说朕只是个商贾吗?既如此,那就按商贾的做法你我谈笔买卖好了。”
  “属下刚才多有冒犯,口不择言,还望皇上息怒。”
  “不妨事,朕本来就是商贾,不怕人说。”嘴上说着不妨事,可谁都看得出来,这位主此时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既然是谈买卖,那就看你出不出得起筹码了。”
  “什么筹码?”
  “天正教徒遍布天下,朕猜想这乌恒国各州各郡,甚至连这宫中上下也早被你们安插了众多耳目吧?”
  “皇上......”
  君莫问冷笑道:“能在短短几日探查到朕的行踪,你敢说这宫里没有你们的人?”
  “皇上定是误会了,属下能力有限,手还没伸的那么长。”
  “身为天正教大护法,手有多长你自己心里清楚,朕心里也清楚,莫要再与朕兜圈子了。想让朕出兵可以,把名单交出来,一个也不许隐瞒!”
  石青还想狡辩,还未开口便被君莫问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你们如何监视那乌恒老儿,朕不管。可若想用那些眼线来监视朕,不行!今日既提了此事,那是朕不想赶尽杀绝,将他们轰出关外便罢了。若你不肯交出名单,朕也可以自己查,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只是,若是被朕查出来的,哼......”君莫问冷笑一声,“那成百上千条人命,朕可不在乎!”
  石青暗自心惊,在他的印象里皇上一向是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可此时的皇上做事竟如此狠绝!那些眼线可是数十年的心血一点一点安插-进去的,若当真交了出去,那以后在这天都行事岂不成了瞎子?可晋王又不能不救,若没有晋王,要天正教还有何用?犹豫再三石青问道:“属下若交出名单,皇上不但要出兵,还要保晋王毫发无伤!”
  “莫要与朕谈条件!此时的你没的选择。若实在不甘心你也可以考虑几天,反正朕是不急的。”
  石青气绝,他第一次真真正正领教了君莫问的本事,难怪晋王说他这个人太毒舌,太坏!“......属下,愿交出名单!”
  君莫问冷笑一声,“来人!”
  话音一落,殿门大开,易善易守携一队守军鱼贯而入,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不消片刻便齐刷刷的摆在了石青面前。
  石青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间明白,今晚的一切就是他君莫问事先安排好的局。他根本就是等着自己持械擅闯,好抓住自己的把柄趁机要挟呢。难怪足智多谋晋王和阴险狡咋的廖真都被他耍的团团转,论心机,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更何况是有勇无谋的自己了。石青偷偷白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动起了笔。
  皇宫内的眼线不算多不算少,整整三十六人,名字一一记在脑子里。宫外的耳目众多,自然记不过来,名单也不可能随时放在身上,只数名首领以及各州府负责人的名字记在心里,抓住那几个,下面一连串的人便能全部被牵扯出来。一炷香的时间,将近百人的名字全部清清楚楚的跃然于纸上。连带着下属人员的盘踞之地,接头地点也都写了个清清楚楚。
  君莫问前前后后大致扫了一眼,觉得还算可信,随手便丢给了易善易守,“抓人!”
  石青懊恼的闭上了眼,自己十几年的心血呀,如今竟要在一夜之间被人拔的干干净净,关键,还TM是自己下手拔的!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宫里宫外,大街小巷,整个庆新皇城是鸡犬不宁,大街小巷处处都是抄家抓人的声音,搞得是人心惶惶,家家关门闭户。直到天明鸡晓,大街小巷终于恢复了平静。
  此时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街道整齐,半点狼狈不见。若仔细看去,不过少了些富商富贾的身影,缺了些药房的伙计,丢了些小商小贩罢了。平常百姓人家未曾受到任何波及。
  与此同时,各州各府最迟也会在三日内收到线报,届时安插在那些地方的耳目也会被连根拔起。君莫问下手果断,根本不给任何人通风报信的机会,用不了十日天正教就会在天都国内消失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此事若是被晋王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石青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会不会前脚出了大牢后脚就喷出一口老血,直接躺进了医馆,再晕上个几日,或则干脆一刀砍了自己的脑袋当球踢?此情此景一作联想就觉得头疼!
  石青支着额头看着那张万分可恶的脸。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优柔寡断只顾儿女情长的皇上联系在一起,如果条件允许,真想冲上去把那张人-皮-面具撕下来,看看那面具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上。
  君莫问似乎会读心术一样,偏偏在这个时候抬手一点点的撕下了那张面皮随手丢在了一边。那面皮薄如禅翼,分外轻薄,难怪如此贴合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虽然早知道他的身份,可此时当真见了真容还是让石青好一阵反应不过来。这张脸当真是如假包换的皇上,半分被人顶替的可能都没有。只是此时的他早已与记忆中那个俊朗淡雅的翩翩公子大不相同。
  雾气昭昭下憔悴的面孔带着不堪的疲倦之色,满面苍凉,夕颜不在,鬓角的白发更显苦涩与沧桑,原来在人-皮-面-具下竟藏着这样一张脸。也不知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石青看的久了都忘了礼数,相比他来说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反倒早早的适应了这张新面孔,呆看了片刻便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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