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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本性(近代现代)——苏甫白

时间:2021-03-20 09:30:26  作者:苏甫白
  陈见拙气极了伸手要去推他的胸膛,谁知却被他顺势钻进指缝间,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压在了脑袋两侧。
  “我怎么会骗见拙呢?”裴子梏低笑着吻上他的唇,“比起以前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了。”
  这倒是实话,甚至于只要了陈见拙一次,就放过了他。
  即便如此,陈见拙依旧被折腾的没了气力,他在难言的快乐中落泪,此刻脑袋昏沉,意识都好像不再清醒。
  裴子梏抱着他去洗澡,他拽着被子不愿意走,因为哭太久的缘故,嗓子还是哑的:“不洗澡,不要洗澡。”
  裴子梏望了一眼陈见拙一片粘腻的腿间,去拉开他抓住被子的手,笑道:“见拙是想要给我生宝宝吗?”
  陈见拙迷茫了好一会儿才体会到话里的含义,慢半拍地抬眼瞪着他,伸手要捂住他的嘴:“闭、闭嘴。”
  哪知裴子梏直接低头轻轻地咬住了他的指尖,陈见拙脸红的发烫,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握成拳藏在了身侧。
  裴子梏看着他淡笑道:“我有见拙这一个宝宝就够了。”
  他看他的时候,眼中是让人不容忽视的柔情与宠溺。这些他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呢,亦或是从来都不屑于观察了解?
  陈见拙错目光不再与他对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呜咽声就在裴子梏的耳边,刺得他心脏发疼。
  “呜呜不洗、不洗澡……我困。”
  裴子梏自然是赶紧抱住他,来回地轻抚着他的脊背,妥协着哄道:“不洗不洗,我听宝宝的,别哭了。”
  “对不起。”可陈见拙依旧哭泣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这回无论裴子梏怎么哄都没有用,他自顾自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陈见拙不愿意清理,裴子梏只得用毛巾粗略地把他全身擦了一遍,让他舒服一些。
  陈见拙全程只是抓住裴子梏的衣领,闭着眼睛,像是累极要睡过去,可却没有停下跌落的眼泪,嘴边抽泣着重复同样的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
  裴子梏一下又一下地吻掉陈见拙脸颊上的泪,直到陈见拙的哭泣声逐渐平息,他眼角眉梢才重新带了些许的笑:“我原谅所有的苦难,因为见拙此刻就在我怀中。”
 
 
第15章 
  陈见拙早晨在裴子梏的怀抱里醒过来,他多少是觉得不适应的,睁着眼定定地看了裴子梏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想要拉开裴子梏紧箍在他腰间的手。
  动作见酸疼感袭来,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是如何在他身下迎合与呻吟。
  陈见拙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皱了皱眉就要下床,谁知道脚还未沾到地上,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他扭头。
  裴子梏不知道何时已经醒过来,用一种极度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握住他的手不断用力,像是连骨头都要捏碎:“你去哪里?”
  陈见拙忍着疼,没有挣脱他的手:“我要去洗澡。”
  是的,昨天晚上是意识不清醒才抱着他闹,跟他撒娇。
  得到这样的回答,裴子梏的目光一点点清明,有些慌乱地松开扣住陈见拙手腕的手:“我是不是吓到你……”
  “你抱我去吧。”陈见拙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抿了抿唇,接着道:“我走不动。”
  裴子梏先是愣了一秒,随即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僵硬地伸了伸手,却在即将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又蓦地收回,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陈见拙疑惑道:“怎么了?”
  裴子梏神色带着几分难过,闷声闷气道:“你从来都没有主动要求我抱过。”
  闻言,陈见拙怔了一下,接着张开双臂,微微一笑:“抱。”
  这次裴子梏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到浴室也就几步的路,偏偏他就是走的慢极了,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愉悦笑容。
  陈见拙被他放在浴室,直到裴子梏恋恋不舍地关上浴室的门,也没有等到陈见拙的一句给他洗澡,眼里满是失望。
  浴室门被咔嚓一声关上,陈见拙脸上维持的仅有的一点点笑容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脱下睡衣,全程赤裸地站在花洒下,倾洒的水是冷的,冻得他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陈见拙一下又一下,机械性地用力地搓着身体上被留下的痕迹,可是怎么都无法消除掉裴子梏留给他的印记。
  皮肤被搓的通红,感受到痛时陈见拙才后知后觉地停了手,他往后靠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脊背一点点下滑,然后紧紧地抱住自己,湿漉漉的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陈见拙洗澡的时间很长,出来的时候助理已经送来了早餐,裴子梏一如既往的抱着他喂他吃完,期间没有说一句话,但陈见拙可以感受到裴子梏洋溢出来的开心。
  吃完早晨,裴子梏把他重新抱到床上,他该去上班了,却站在床沿如同一个明知是错,却不得不做的小朋友一般,踌躇着迟迟不敢有所举动,也不敢说话。
  反倒是陈见拙先有了举动,把手递给了他:“没关系,我不会乱动,手上的伤马上就会好。”
  裴子梏脸上却并没有因此感到欣喜,他慢腾腾地拿起手铐,把陈见拙的手铐在床头,末了像是比陈见拙还要委屈似的,弯腰要来吻陈见拙。
  陈见拙直接侧过脸避开了,他躺下身来,拉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盖住,不冷不热道:“去上班吧,我好困,想再睡一会儿。”
  裴子梏的吻在了陈见拙的脸颊上,他低声道:“我今天早点下班回来陪你。”
  陈见拙没有应答,闭着眼睛,像是真的睡着一般。
  直到外面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躺在床上的陈见拙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扭头呆滞看向自己被拷住的手,久久地陷入沉思中。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否则裴子梏绝对不会让已经明显在闹脾气的陈见拙一个人在家,本来计划早点儿回来,结果临时有了会议,加上下了雨,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下来。
  陈见拙窝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还在熟睡之中,直到裴子梏走进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整个人不正常的泛着红,嘴唇已经干燥的起了皮,听到声音,眼睛艰难地眯起一条缝,对着裴子梏虚弱地呜咽了一声:“我好难受。”
  裴子梏伸手摸了摸陈见拙的额头,很烫,他立马解开拷住把陈见拙的手铐,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嗓音不自觉冷了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听到这两个字,陈见拙剧烈地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语气焦急的像是要哭,“吃药好不好?我不去医院。”
  裴子梏放柔了语调,一只手扣住陈见拙的腰,一只手轻轻地揉着他的脑袋,“家里没有退烧药,我抱着你,你在我怀里睡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不去!”
  陈见拙拔高了声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奈何他的力气在裴子梏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裴子梏耐心地安抚着他:“宝宝,你在发高烧,不去医院怎么好?”
  “买药、你去买药!”陈见拙提议着,因为发烧眼睛都已经微微红肿起来,他昂起头来亲裴子梏,“我吃药就会好的,可以吗?”
  他烧得很严重,裴子梏无法轻易妥协:“宝宝……”
  话还没有说完,陈见拙又一下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带着哭腔哀求道:“子梏、子梏。”
  早上惹他生了气,明显好转的感情也极速下降,加上他此刻这副模样,裴子梏哪里有招架之力。
  裴子梏把陈见拙重新放到床上,看到他因为生病而格外脆弱的模样,心疼地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去买药,马上回来。”
  因为要出门,裴子梏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了一旁的手铐,念及早上发生的事情,迟疑地抬眸朝陈见拙看过去的时候,就见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裴子梏把手铐放到一边,再不做犹豫,直接往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不再如同以前一般厌恶他了,他在尝试着向他靠近,那么他也应该拿出诚意来,让他相信他正在努力改变。
  陈见拙眨了眨眼,目光复杂地看着裴子梏离开的方向。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户上,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好像能放大数倍似的,让心情都变得躁郁起来。
  陈见拙收回目光,掀开被子,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第16章 
  别墅在市区,才走过一段路便回归到车水马龙的闹市中,大雨倾盆,整个世界似乎都带了层水雾变得朦胧起来。在夜晚这样阴沉的天气下,行人各个步履匆匆。
  陈见拙穿着睡衣,湿透的缘故黏答答地贴在皮肤上,他还发着烧,冰冷的雨落在滚烫的身体上,形成两种极端的反差。
  世界好大,却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容纳下一个小小的他。
  手机在裴子梏手中,他没有钱,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脑子没有思考问题的能力,一片空白。直到眼前的世界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再往下坠,随即便丧失了所有的知觉。
  陈见拙在凌晨醒来,进入口鼻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挂着点滴。
  是路人把晕倒的他送到了医院,且已经为他交付了医药费。
  他这小半辈子,接受过最大的善意竟是来源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病房里住着的其他人已经熟睡,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雨声嘈杂,仿佛要把整个城市淹没。
  陈见拙呆呆地看着窗外,树木被风拉扯摇晃,医院草地种的不知名的话多被雨砸落散在地上。
  此刻的裴子梏时候已经回家,看到空荡的房间又会是何种反应?是的,他利用他倾囊相付的爱再次丢下了他。
  陈见拙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床上看了一夜的雨落,第二天是个好天气,太阳拨开乌云,阳光洒了下来。
  陈见拙找值班的护士借了手机给他妈打电话,电话接通,徐苓月的声音传来:“哪位?”
  陈见拙怕对方担心,又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像是在添麻烦,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妈,是我,我现在在医院。我手机和钱包都丢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过来一趟?”
  徐苓月似乎没有过多探究原因的打算,只问道:“哪家医院?我过去。”
  陈见拙原以为徐苓月免不了会是一顿数落,听到她这么说,立马受宠若惊地报出了地址。压在心间的不安和其余的道不清缘由的情绪而到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裴子梏那疯狂的行为根本就不能算是爱,他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他们是不可能的。
  徐苓月给他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两个人没说什么话,陈见拙和他们很少能够愉悦的聊天,不知道说什么,徐苓月则只是像是单纯来领人的,连为什么在医院都没有过问。
  回到家里,到达自己的房间,陈见拙这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他离开那个地方了,离开裴子梏了。
  徐苓月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一副好似劫后余生模样在床上欣喜地滚了两圈的陈见拙:“饿了吗,要我给你做饭吗?”
  陈见拙这才想起来徐苓月还在,他一贯在父母面前表现的沉默内敛,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饿了自己会做饭,现在就想再休息一会儿。”
  在他自己的床上睡一觉,等到再醒过来就当之前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噩梦一场。
  徐苓月点了点头:“那我就去医院照顾你爸了,你先睡一觉,裴子梏待会儿就来接你。”
  从徐苓月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陈见拙有种自己幻听的错觉:“妈,你说、你说谁?”
  然而并没有等徐苓月回答,听到这个名字的陈见拙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跑。
  徐苓月反应过来,走过去拦在了门口:“你去哪?”
  “别让他来。”陈见拙觉得自己像是好不容易能够大口呼吸,才刚看到生的希望,又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他声音都在发抖,抓着徐苓月的手臂,哀求道:“不,妈,别让他来,或者、或者你让我走吧。”
  “你走,你能去哪?”徐苓月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皱了皱眉,一脸漠然,“你跟他在一起不挺好的吗?而且家里的钱也都是他借的,你一走,到时候你弟上学你爸住院……”
  陈见拙急迫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每个月都会给家里钱吗?妈,我可以赚钱给你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赚的那点儿钱够什么?”徐苓月道,“就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指望你能帮家里什么,那我看你现在跟他在一起几个月不也好好的吗?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咱们这个家,你再熬一熬行不行?”
  家,可是这是他的家吗?
  陈见拙收回抓住徐苓月的手,他缓缓地蹲下身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竟是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来:“可我熬不下去了啊,妈我好难受。”
  他很少在父母面前袒露自己的困境,双方除了生活上的交谈,也没有深层次的沟通过。
  他想要说说过往的痛苦和积压的心事,因为从小到大在无数的否定中成长,故而自卑又敏感,二十多年活过,甚至连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生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片沼泽地,越挣扎越往下陷,更可悲的是,懦弱如他,绝望后连死的勇气都不具备。
  陈见拙张了张嘴,只有无法抑制的呜咽声,那些话还没来得及有说出口,就听到徐苓月不耐烦地道:“有什么是熬不过去的?你事怎么那么多啊。”
  她厌烦看着蹲在地上哭的颤抖的陈见拙,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就是他的家吗?
  不,这个只带给他压抑的地方不是他的家,从始至终他都是孤身一人。
  他才刚刚逃出来,绝不能再回到裴子梏的身边!
  陈见拙哭到几乎喘不过来,这才伸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泪,调整好自己心情,然后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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