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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吻醒普赛克(近代现代)——王白先生

时间:2021-03-21 09:09:30  作者:王白先生
  程翥还是做了解释:“我这不是腿脚还没好全,再说还得带上乐乐,多一个人好帮我照看,我就想到了小徐。”他已经不动神色地观察了一会,果然这小子一看到小徐眼睛都黏他身上扒都扒不下来,看来有戏。
  程翥也反省了一下自己,不要年过三十就开始有一种年长生物惯有的着急,动不动就生出给人拉郎配的包办婚姻想法,但是架不住俩小年轻站在一起还挺养眼。
  连带着自家那个大胖儿子也一起养眼起来。
  哎,我也没啥过多要求,我这个家长很佛系的,就将来乐乐长得和他俩差不多我就很满意了,程翥内心谦虚地想。
  他又忍不住对着车站的玻璃幕墙照了照,自己这把年纪了也仍然算得上潇洒吧,不给俩小年轻丢份儿,乐乐继承自己这份基因,不会差到哪去的,嗯。
  上了火车,票被分了一行隔开坐,那自然程翥要带乐乐坐在一起——乐乐那胖身板是绝不可能畅享1.2米以下免票政策、亲亲蜜蜜和别家娃一样坐自家爹地大腿上的,否则程翥和他总得死一个,于是都是不心疼钱给他单独买儿童票。剩下只得徐步迭和敬嘉年坐在一块,一时间相顾无言,气氛尴尬。
  敬嘉年用口形无声控诉:你故意的!你明知道!还是不是兄弟了!
  徐步迭有点心虚,的确是他自己私心,却无端当了巨大的电灯泡,于是也口型回去:你随意,就当我不存在。
  敬嘉年:随意毛线啊!还有小拖油瓶怎么也来了啊!
  徐步迭:……你完全没有要当后妈的觉悟啊。
  敬嘉年:我连甜头都没尝到就要先忆苦思甜吗?
  徐步迭:我的我的。
  敬嘉年眯起眼睛:什么你的?
  徐步迭保证:路线我查,孩子我带,后勤我管,行程我包,你只管二人世界,增进感情,把握机会,追求男神,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徐步迭于心有愧,于公有私,全程果然没有食言,一路扮演透明人工具人,二话不说忙前忙后,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仅乐乐的各项需求全被包圆,吃饭、上厕所、换衣服、跟随陪玩等等根本不用程翥操心,他们一路上各种约车、查线路、对接主办等等到酒店办入住,俨然成为了程翥的助理,忙着没停,几次程翥有些过意不去想找他讲话,可不是对方根本没空理他,就是敬嘉年缠着他给忽悠过去,居然一路上话都没捞到几句。酒店开房的时候,徐步迭踌躇了一下对程翥说:“你们明天要出席开幕式吧,不好好休息可不行,再说你们行业内人来来往往肯定要有交流,不然这样,乐乐还是跟我住吧,不打扰你们讨论事情。”
  程翥无语,他本意带他们出来,除了让俩小年轻好好“处处”,也想让一直神经绷紧高强度运转的小徐放松放松,结果他出来了还这样那算什么放松,都用来给自己当保姆了,那怎么行:“有什么好讨论的,不就是个开幕式吗?上去站一会,鼓鼓掌就结了,然后一群人相互吹捧吹捧,这有什么累的,还是我来带乐乐吧,你们年轻人难得出来一趟,这里灯红酒绿的,抓紧出去玩玩,闹个夜市泡个吧什么的,跟我一带娃老头混在一起做什么。”
  敬嘉年自然也要抓紧机会,急忙表忠心:“也不是啊,老程你下午不是还要做演讲吗?也要准备准备吧。再说,S市我常来,都逛烂了,我是来这学习的,谁要来这泡吧耽误学习进步啊,对吧。”
  程翥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学习你妹啊学习,课堂上你都不好好学习,这会儿表什么忠心呢,注孤生吗?
  敬嘉年:……???
  他非常茫然,心想我做错了什么?难道程翥很想和自家儿子一起住,把我俩闹心的派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那也不对啊,他找小徐过来不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乐乐吗?请人来了又不让人干活,这是什么道理?
  果然是男神心,海底针。
  徐步迭却笑了笑:“程教授你就别推辞了,刚才在火车上你就没法工作也没睡好吧。”
  程翥愣了愣,没想到他发现了。
  乐乐性格内向,在公共场合会很紧张,一开始是绝不敢睡觉的。他不睡,程翥自然也不能睡,但是火车上嘈吵,他看书也不能集中精神,带乐乐看了一会儿动画片,观察他逐渐适应了,才哄着到怀里靠一会。乐乐是不会拒绝的,即使睡不着也不会说,会乖巧地装睡,幼儿园里也常常如此,导致因为睡眠不足更加神经衰弱,也就更加情绪敏感。程翥是明白的,因此小心查看他状态,确保他是真睡着了,一直不敢放松。
  到了酒店房间也是陌生地方,又换了枕头,乐乐一开始肯定也不习惯。不过那好歹是密闭空间,没有外人,程翥心想挤出点自己的时间总是有的。换徐步迭带着算怎么回事,人家小年轻给自己带娃,恋爱还谈不谈了!
  别看程翥孩子都这么大了,又一副风流倜傥到处留情万花丛中过的模样,其实当年一心扑在艺术上,又叛逆,并没有怎么好好地享受过恋爱的过程;他的爱就像他的作品那样,冷硬而抽象,令人望而却步。如今看着年轻人们满腔热忱,仿佛身体里抱着一个随时就要引爆的炮弹,他也幸有荣焉,也想旁证一下炸成烟花的时刻——总比他那枚埋得太深最后哑火的哑炮要好。
  程翥还在想怎么推脱才好给俩孩子制造机会,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程翥。”
  几人循声抬头,俩小子立刻都愣住了,因为迎面走来的是一位美女,超级大美女,超级霹雳无敌顶级大美女,一双眼微微弯起,正朝着他们笑,笑得人脑海中只浮现出几个大字:“六宫粉黛无颜色”。但凡身子里还有一丝直男的意识,这会儿就要石化了。就连奉他老师为男神日日膜拜天天开脸弯成蚊香的敬嘉年,一时也看得错不开眼睛。
  但凡搞艺术的,哪有不追去美的人!严格意义上说,他们都认为自己不应该属于X性恋这么肤浅的分类,能够唤起淤望、涤荡灵魂的只有美!
  这位美女,显然是站在美学金字塔顶端的人,她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特意穿着打扮,浑身上下落落大方,脸上也并非没有一些岁月的痕迹,却显得她更加具有成熟的杀伤力。
  敬嘉年倒也不傻,恋爱中的人某种第六感无比灵敏:他陶醉了一霎,脑海中倏然警铃大作,反应过来这样一个大美女散发出如此全方位无死角诱人的成熟女性魅力,其实自己和徐步迭完全只是在她辐射圈里被波及到而已,她的主要正对目标只有一个人。
  程翥全无所觉,扛起职业化微笑就伸手迎上去:“高主席!你已经来了啊!”
  女人朝他伸手看了看,也十分有礼地向徐步迭和敬嘉年打了招呼:“你学生?”就只这一下,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的两人也被她笑的晕晕乎乎,颇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之感。
  “对,”程翥却仿佛全无所觉,全方位免疫,拉过自己的大胖儿子给她认识,“这是我家乐乐。乐乐,叫高阿姨好。”他也懒得详细解释小徐不是他学生,反正是占了一个与会名额的,好让主办包(蹭)吃包(蹭)住还包送纪念品,因此干脆全都当做自己学生,这会儿都拉到美女跟前向他们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城雕协的主席,高峰高主席,你们以后要多多向高主席学习请教啊。”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高峰……她居然已经四十多岁了!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业界死宅不要脸地开她的荤段子了。这太不科学了……尤其在臭男人扎堆女性凤毛麟角的雕塑界,这何止是一股清风,一阵暖流,万绿丛中一点红,这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高峰微微一笑,说:“我看你还带着乐乐来了,又有两个学生,这么一大堆人,住标间不方便吧?”
  程翥刚想推辞:“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高峰已经继续说道:“他们给我准备了一个顶层套间,太大了,我就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也不舒服。你带着孩子,还是照顾的人多些比较好,不如跟我换换吧。”
  程翥愣住了,反应过来急忙一迭声推让:“不行不行,那怎么行?”
  “没什么不行的,只是房间而已,这样大家都方便嘛。”高峰说话并不像一般女强人那样强势,温温柔柔的,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果决,虽然嘴上是在和程翥商量,人已经走到前台,把房卡调换过了,塞进他手里。
  程翥这下才闹了红脸,只能摁着儿子道谢。高峰心情颇佳,还蹲下来捏了捏乐乐的小脸,她名声很大,地位超然,自然应酬众多,就这短短的一会,许多人已经接连上来跟她打招呼,又有人小跑着来找,会期临近,各种各样的安排都要问她意见。
  她又从人群中拧身过来,柔柔一笑:“回见。”
  徐步迭转头看敬嘉年,他打过发胶的头顶都分分钟炸毛了,颇有怒发冲冠的架势,几乎肉眼可见蒸腾冒烟。“我靠,”他摁着胸口,脸色半红半白,“好险,我还以为她要蛊惑老程带乐乐单去她屋住呢,我可不打女人的!”可转头想想又得意了,揽着徐步迭肩膀,贴着他耳朵吐槽:“哇,老程真牛逼,这种级别的都搞得定,我眼光真不错。”
  徐步迭无语:“你不觉得竞争有点激烈吗?”心里却不以为然,可能见过太多程翥丢人现眼的场景,反倒觉得两人不甚登对;再说一个输出太高,另一个全然无感,两个人鸡同鸭讲,每一句话都对得上,可偏偏最后发现串线了。
  “不是最好的我还不要呢!”敬嘉年得意洋洋,“你不懂,老程值得。你别看他现在怂怂的其貌不扬啊……这位主席大人才是识货的人。”
  “你们到底图他什么啊?”徐步迭忍不住吐槽,图他不打扫?还是图他不洗澡?
  敬嘉年却神神秘秘地看过来,伸出一根指头。“明天,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18章 许个愿吧
  看到豪华的顶层客房后,敬嘉年对“情敌”的不满瞬间抛去了九霄云外。
  “——有钱有势真好!”他大喝一声,扑向了豪华观景房的隔间,三个套间各自独立,自带盥洗室;一个会客厅,一个娱乐厅,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健身房,和足够他们分开住;连乐乐也小心地爬上观景窗台朝外看,整个S市繁华街景一览无余,阳台外面附带一个空中花园,尽头还奢侈地顶配了一个无边泳池,可以坐在吊篮椅里远眺海景。
  连敬嘉年这样的有钱人家阔少都这样感慨,更别提徐步迭了。
  这种豪华套房,即便是以前家里条件尚可时,也是鲜有机会能住的。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针脚细腻的织物像雪白入口的棉花糖轻如梦幻,巨大的撕裂感横亘其间。他不由得想起混乱的医院里难以磨灭的消毒水气味,楼下的小巷里污水横流,居民楼的一层搭着雨棚伸出一截,架着两口大锅供病患家属自助烧菜,交个一块钱租赁费就行。病房里住的人也有三六九等,能够买外卖的都还算不是最困难的,徐步迭就自己一个孤寡司令,有时候叫外卖也心疼,又不能老吃泡面,和几个病友家庭租了锅搭伙做饭,锅里结着油痂,炒出来的菜有百家味。
  搭伙的几家病友不少都是年纪大的老人家,他还自告奋勇主动揽下做饭的活计。毕竟有时候大热天或者下雨都得站在那串风的过道里,油烟呛人,年纪大的人真受不住,别再病倒一个。
  虽然徐步迭自己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一分钱掰三份花,但他从来都和搭伙家庭对半分钱,也不会因为自己帮忙烧了菜就少算点之类,有时候还自己贴补进去。那些得吃搭伙的病友也的确困难,但每每看到他一个孩子孤身一人来搭伙吃饭,死活都不愿意要他钱。“不过就加你一张嘴的事!你才这么小的娃娃,受了这么多罪,帮了烧饭,我们还要你钱,当我们是什么人了……”徐步迭心里暖暖的,实在推脱不掉时,就自掏腰包买肉和油偷偷加进去。
  那样低矮在城市尽头的陋巷里的块儿八毛的节省,和如今高耸云端俯瞰城市的人如一粒尘埃般的奢靡,居然存在在同一个时空,同一个人身上,令他感到恍惚,以至于程翥和敬嘉年轮着喊他也没听见。
  “……”
  “……小徐……”
  “……徐行!”
  徐步迭猛地回神,发觉程翥忧虑地看着他。敬嘉年想说什么,可又转了转眼珠,程翥似乎给了他一个眼色,他便也不说了。
  怎么回事?
  他想不明白,于是先道歉:“啊,对不起,我走神了。”
  “……你帮我下去买包烟吧,”程翥说,“再带杯星爸爸上来,我晚上看看稿子。”
  虽然这间套房的水吧台甚至有咖啡机,也有烟,不过看了牌子也不是程翥喜欢抽的,再说这里的肯定巨贵,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徐步迭也没觉得有什么毛病,应了声就出门,一边还给敬嘉年一个“加油”的眼神。可这次敬老院只是对他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程翥等他刚出门就站起来,“……那什么,我也出去一下。”
  敬嘉年也难得地没刨根究底撒泼打滚,和程翥心照不宣。毕竟,刚才徐步迭自己不知道,但其他人都看见了:他们吃套房赠送的牛排套餐,程翥知道乐乐无肉不欢,也给他切了两块,可这西式餐点肉烧得生,小娃娃正在换牙,没咬动就扔在盘子一边,跟他不吃的西兰花放在一起;结果小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居然无比自然地就捡起乐乐吃剩下的还蘸着口水带着牙印的剩菜,一口一口吃了干净。
  徐步迭还有些恍惚,下楼时天色将暗,霓虹次第亮起,映着薄垂的天幕,在视野的余光中闪烁着朦胧的色斑。像是小时候万花筒里的彩片,有一片蓝的,叠着一片柠檬黄,挂在睫毛上头,惹得他不自觉地抬手去揉。拐进便利店里,别人问他要什么,他张张嘴,居然突然说不出来,我是来买什么的来着?烟?烟好费钱啊……
  身边突然站了个人,往他头上揉了一把,然后对收银员说:“给我拿个鸡排,还有关东煮。”
  徐步迭倏然抬头,看见程翥站在他身边,挽着袖口,比他高半个头。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他顿了顿,发现自己刚才神游天外,这会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是我太慢了对吧?你等急了?”
  “不是,突然不想买烟了,想到乐乐和小敬都在,我窝房里抽烟不大好。”程翥说,“又坐了半天的车,头晕,也下来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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