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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吻醒普赛克(近代现代)——王白先生

时间:2021-03-21 09:09:30  作者:王白先生
  “算了,我不想睡,明天又一早的车,我在沙发上靠一会儿就好,明天上车睡吧。”
  “那怎么行,你去睡吧,到时候我会叫你。”
  “唷,叫醒服务?”
  “这个服务在合同内容范围内,”小徐在他背后藏起通红的耳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是签过合同了吗?今天乐乐不在,不过服务条款仍然有效,你也可以享受同款套餐。”
  “哦,”程翥狡黠地眨眨眼,“套餐还包括哪些内容啊,是不是得负责哄我睡着?”
  “嗯。”小徐一本正经地点头,但他脸上横过一道薄红,眼睛里有的东西藏也藏不住。“你睡不着的话,我在这里陪你。”
  程翥心里炸成了烟花,但又偏要逗他,在底线上反复横跳试探:
  “那……合同里有没有帮脱衣服的服务?”
  果然等到一份恼羞成怒:“你儿子早就会自己穿脱衣服了!”
  程翥也就是逗他好玩,被骂得很高兴,笑着被踹去洗澡,又光着身子露个脑袋出来,“那至少有帮搓背洗头的业务……”
  “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等好容易拾掇完了,程翥仍然盘踞在沙发上不走,闭着眼睛假寐,佯装自己睡着了;小徐也只好叹了口气留下来,盘着腿靠在沙发的另一侧,伸手关了灯,四周流淌着夜色安逸的沉寂。可等了好长一会儿,呼吸的频率谁也没变,两人都直瞪瞪地,满肚子歪理邪说魑魅魍魉憋着热气和一团乱麻,想闭眼一会儿,发现的确根本睡不着。
  程翥终于打破这份平静:“咳,就没个摇篮曲什么的吗?”
  “我就想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我不行了,甜东西吃多了,渴得厉害,心跳得老快,睡不着了。”
  “你没吃几口吧……”徐步迭无语了,店里程翥那份冰淇淋就是他吃的,这会这个冰淇淋桶,多出来的部分程翥也尽喂他了。
  “那你摸摸这儿,怎么跳这么快呢,我心慌了手都抖了。”程翥还引着他手往胸口上摸。 脸皮厚的人,说起情话也所向披靡。
  徐步迭被引着忍不住摸了一下,咚咚地声响很大,像是要撞进他手心里。跳得快不快没感觉出来,但那触感是滚烫的,很结实,思维忍不住就开始发散。
  “……老程。”
  “嗯?”
  “……你其实是谈过超多恋爱那种花花公子吧?隐藏得很深啊。……”
  “污蔑,绝对的污蔑。我超纯情的。”
  胡扯,小徐翻了个白眼。“那老实交代,谈过几个?”
  “那哪记得了……小学初中那种过家家都不算吧。”
  “后面呢?”
  “后面我就发现了我人生目标,没空谈恋爱了。”
  徐步迭一脸“真的吗,我不信.JPG”的表情。
  程翥立刻高举双手自证清白:“真的,嗯,不过有的时候有人老是殷勤表白也很烦啊,看着态度如果很真诚的话我也会答应试试。”
  “这么容易追啊?”
  “啊,就感觉人家不容易……给个机会呗。反正只要他们接触到我本来的样子,没两天对方就会自己退缩了,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消失的,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算结束了。”
  “……为什么?”
  “因为我忙进去了就这样,昼夜不分五谷不识六亲不认,除了我要做的事以外眼睛里看不见别的东西,而且超级邋遢,几个礼拜不洗澡,什么滤镜都没用。”他笑了一声,“说不定等你看见了,也要跑了。”
  “我第一天就看见了,”小徐撇撇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淋得落汤鸡一样一屁股摔在泥水里;第二次,你拿着电锯跟德州杀人狂一样站在客厅狂锯木头……”
  程翥笑起来,嗓音低哑,胸膛里发出的震动让徐步迭靠着他的一片皮肤都过电似的略略发麻。
  “那你怎么没给吓跑呢?”
  “为什么要吓跑?我觉得很帅啊。……”他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又强调起来,“我……不是说那种表面的帅,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就是一种直面生活的帅气,让人很想靠近……因为我那时候真的觉得很累、快要撑不下去了,我就想沾点光,借着你那份劲头靠靠,能从你这里汲取到坚持下去的力量。”
  程翥伸出手,握住悬在空中的那只手。他们就这样在一片微朦的昏沉当中相遇了;心想,好巧,我也是。我看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他本想把小徐的脑袋摁过来,放在自己肩头上借他靠靠,但那样靠得太近了,又怕自己心猿意马,按捺不住,就地把人法办了。总觉得太过龌龊,毕竟人家想和你聊人生,你却满脑子只有年轻的肉体。
  思来想去,把那只交握的手拽过来贴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撞了撞。
  “别客气,借你靠啊。”
  “……谢谢。”小徐小小声地说,他心想,你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其实……我今天本来很不好过。”程翥低声喃喃地说,轻得像是梦呓,“我不是说假的,也不想瞒你。因为遇到她之前……我那些恋爱的经验都乏善可陈,那都不能叫做恋爱,更像是某种……社会实践。就跟这段时间流行结构,就一窝蜂去做结构……接着流行抽象创造……又一窝蜂去做创造一样……不过是一种……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所以就干脆随大流比较稳妥的想法。”
  “但遇到她之后,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我应该的确找到了,一个可以包容我、理解我追求理想时那副可以抛却一切的贪婪模样的人。我们所有部分都纠缠在一起,从学业、事业、理想,到作品、生活、家庭……她的存在对我有很大的意义。”
  “我很长时间不能接受她离开我的事实,很大程度上都在用一些刻意的手法作茧自缚。今天看到她也往前走了,发现其实一直困在原地走不出来的反而是我。……我比你大很多吧,很多岁,大到我都不敢去细想这件事,那会让我丧失勇气。所以我经常做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或者拿出为人师表的派头,其实是因为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坚强,你比我要厉害得多了。”
  “还好遇到了你。谢谢你陪我……”
 
 
第53章 亲密接触
  徐步迭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机械地搬运着卖了房子后剩余的东西,那也许是人生中最为疲惫的时刻,可是反而因为麻木了而躲过一劫——胳膊腿是麻木的,大脑也是麻木的,要做的事情机械而重复地塞满身体所有的角落,来不及有任何崩溃的时间。
  或者说,其实早已经崩溃过了,是这些繁杂的事情支撑着身体,把它们重新拼合,行尸走肉地运作下去。
  这些打包,这些扔掉,这些卖掉,这些储存起来。
  他在租来的仓库里点数,总害怕自己漏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弄丢了?会不会搞错了?要是他们责怪我怎么办?妈妈最喜欢的大衣包好了吗?爸爸的藏品有没有损坏?
  他的手指从哪些积攒了灰尘的装饰品上划过去,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把这些卖掉吧,它们太碍事了。但是即使卖掉,也赚不了几个钱吧……
  但他似乎看见父亲在空纸箱前焦急地翻找着:我的《钢丝鸥》呢?《博涅瓦伦迪》呢?《陶瓷间》呢?开什么玩笑……价钱?这些不是用价钱衡量的……你看,小迭也喜欢……很漂亮,对吧?
  他从箱底拿出一个彩色的玻璃球状的雕刻。现在看,那些颜色发旧,玻璃孔径歪斜,样式还不如义乌小商品市场的批量货来的精致。
  《种子》,父亲念出这件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作品”的名字,一面似乎在不知对谁炫耀:我跟你说,这就是遗传,我儿子有这方面的天赋,是搞艺术的材料。他才会认得颜色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件,这是皮内的作品……
  胡说,我才不喜欢呢,我最讨厌它们了!要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要不是因为它们……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早应该把它们都扔了的……不过是些骗钱的东西,赝品,假货——
  他高高举起那个小时候最爱的玩具,作势要往下砸。
  父亲似乎并没有认出来他,反而惊惶地叫起来:不行,还给我,那是小迭最喜欢的……他扑上来试图阻止,但是预想中的碰撞的重量没有出现,他像一个幽灵那样,从身体当中交错着穿过去。
  徐步迭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和那个丑丑的玻璃球一起,失去依托地往下栽倒。
  啪。
  一声轻响,不是摔碎了的声音,而像是什么物件掉在了地上。徐步迭倏地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捞,砰地一下,手指砸在面前的茶几台面上,“嘶——”
  然后是温热的额头,还有贴在身侧的轻笑声,咕噜噜地似乎从掌心里钻进头脑。
  “顾头就顾不上脚,唉……”
  他才发觉自己仍然坐在沙发上,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大概是梦里睡糊涂了,自己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朝着面前的茶几歪下去,是身边的人分出一只手来,把他歪倒的身子截住,手掌垫在额头前面,防止一头撞上去和台面来个亲密接触。
  掉在地上的,是喝干了水的杯子,但沙发底下垫着地毯,它没摔碎,也许还没自己这只手磕得厉害。
  徐步迭急忙坐起来,身子刚一动弹就各个关节都发出酸痛的抗议;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几乎整个人都歪在程翥怀里了,而他们居然就在这堆满杂物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睡着,两个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分了同一条毯子。
  明明睡着之前,两个人之间还隔着那个第三者玩偶呢……现在玩偶已经完全不见了,好像发生了某种灵异事件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趁他们睡着逃去了哪里。
  这时候嘭地一下弹直端坐划清界限似乎也有点欲盖弥彰……徐步迭迷迷糊糊地想,他顺着程翥的力道被引导着靠过去,闭上眼睛继续装睡。这也不能怪我,他小小声地在内心替自己开脱:我实在很困,而且,他身上好暖和……触感十分厚实,有股好闻的味道,合着心跳的声音,似乎能觉察到血液在皮下攒动,隔着彼此皮肤,于无声处细细呢喃。
  忍不住就又靠着他多睡了一会,程翥也没有动,似乎也睡过去了,只是呼吸吹得头顶痒痒的。直到阳光照进在沙发上灼着眼皮,才不情不愿地扭动一下,抬起头越过程翥的肩膀,看见小院里已经照得雪白一片,大约是因为积雪的缘故,显得非常明亮。
  ……等等?
  他忽地一下拄起胳膊肘尖撑直身子:“几点了?!”
  与此同时,程翥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
  “你往哪儿撑啊啊啊啊——”
  美好的、昏沉的、腻人的雪后早晨,彻底清醒了。
  程翥生无可恋,拖着一只脚去洗漱。
  徐步迭小狗似的跟在后面:“额,那个……不要紧吧?”
  “……就算要紧你又能怎么办啊……”程翥无语,眼睛促狭地眯起,“要么你给揉揉?”
  小徐愣了一下,似乎还思考了一下实际操作的可能性,然后头脑里瓮地一声,脸部肉眼可见地蒸红了,又嫌弃地扭曲起来:
  “……程翥你是不是放飞的有点厉害,你在我心中形象要完全垮塌了你知道吗?”
  “哦,是谁自称万能人时间管理大师,跟我签了合同和我拍胸脯保证今天叫我起来赶车的,结果呢,自己睡过了头毫无自觉还给甲方造成了难以挽回的肉体伤害和精神损失……”
  徐步迭被他说得心虚,但是仍然嘴硬:“怎么就难以挽回了?我检查一下……”不就是耍流氓吗?!谁不会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跟下九流的人在一起,光一个李绵讲的荤话就能吓尿一群老爷们。
  只是程翥说起来,又和别人不同;毕竟李绵不管讲什么荤段子徐步迭也不会脸红,而程翥一讲就有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反差萌吧。
  程翥还在刷牙呢,只得分出一只手挡住那作乱的手,抓紧把嘴里泡沫吐了,反手把他摁在对面的墙上,整个身子欹近,抵住腿根:“小伙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学过吗?”他的话语几乎贴在唇边,徐步迭被他有点低哑磁性的声音震得嗡嗡的,甚至闻得到嘴里的牙膏的味道;身体紧贴着的位置能感觉出来那地方半硬着顶过来,健康得很,忍不住大大地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下意识闭上眼睛,嘴角抿成一线,好像视死如归地做好了被亲上去的准备。
  可接着嘴唇却空落落的,倒是觉得鼻尖一痛,居然只是被咬了一口,程翥就干脆利落地放开了他,擦着脸出去了:“说吧,你害我赶不上火车,违反了合同啊,怎么赔我?”
  “呃……”
  徐步迭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嘴唇,居然感觉有点失落和遗憾:怎么回事啊,这和想好的不一样……我撩的哪里不对吗?
  不过,转头一想自己信誓旦旦答应了程翥叫他起来,眼下都十点多了,又感到十分泄气。
  还不是因为做了那样的梦……好好的,干嘛又梦到那个人?
  程翥没听着回话,于是提高了一点声音:“说真的,你今天有其他定好的工作吗?”他知道有时候小徐会有搬家或者运货的单子,建筑工地和预制板房搭建他也干过,那都是得提前预约好的。
  “没有……”徐步迭还有点恍惚,他想起本来是乐乐问他想要去动物园玩才留出时间,但现在……他肯定忘了动物园这回事了,即使要有,也是会让妈妈带着去,不需要他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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