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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风暴(近代现代)——子鹿

时间:2021-03-21 09:10:47  作者:子鹿

   《橙色风暴》作者:子鹿

  文案:
  风暴橙色预警,是指未来12小时内可能受热带气旋影响,所造成的强风或强降水平均风力可达10级以上;或者已经受热带气旋影响,平均风力为10-11级,或阵风11-12级并可能持续。*
  方颉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在医院急诊室外见到了刚和人打完架的江知津。
  他当时想,这人怎么这么欠抽。
  殊不知江知津也是这么想的。
  方颉x江知津
  酷哥与酷哥互相看不顺眼但同居还谈了个恋爱的故事。年下年下年下,年纪小的是攻!!
  【雷点可能有】1.攻受相差10岁,18与28;2.受以前谈过恋爱,洁党注意避雷。
 
 
第1章 医院
  现在是晚上的7:32。
  还是秋末,本来还不到天黑的时间,但乌云压顶,天际已经是黑压压一片。大风刮得一条路上的广告牌咣咣作响,好像下一秒要砸下来。路上的人本来就少,现在或多或少都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在暴雨到来之前赶回家。
  这样一来,就显得路边的方颉有点格格不入了。
  人行道边上,一棵枝叶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行道树旁,方颉坐在自己黑色的20寸行李箱上盯着街对面那家名为“雲七”的酒吧,手机在膝盖处不紧不慢地敲着。
  他今天穿了一件没有图案的黑色连帽卫衣,浅色的牛仔裤,背后背了个帆布书包,整个人裹进阴沉沉的天色中。虽然暴雨还没来,但风中已经夹杂着潮湿的水雾,落了他满身满脸,浓密的眼睫上也生了点潮气。
  但他懒得去擦,又把对面酒吧从招牌到地面完完整整扫了一圈。
  酒吧是简约的金属风格,黑色的招牌和装修,几扇巨大的褐色落地玻璃隔开里外,将方颉的目光遮得严严实实。
  方颉在这儿呆了近一个小时,酒吧里只进去了寥寥几个客人,隔了不到几分钟又都出来了。最后有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生出来,把门口放着的小酒桌收了回去,又把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的牌子翻过来,看样子是该是酒吧的服务员,因为天气原因,准备提早关门了。
  大概是天气太过恶劣,他守着行李箱的样子又太像一个初到绍江不知所措的异乡人。一位刚加完班,原本急匆匆赶着回家的姑娘犹豫了片刻,停在路边轻声问:“您好……需要帮忙吗?”
  方颉转过头,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他离家时刚剪了个利落的寸头,毫无遮掩地暴露出凌厉分明的五官,看人的时候面无表情,瞳孔像化不开的浓墨。
  小姑娘被他吓了一跳,微微后退了半步,方颉才反应过来,对着面前的人略一点头。
  “没事,我在等人。”
  他停顿了一下,又加了句“谢谢。”
  方颉声音有些低哑,对方连忙摆摆手:“那你自己小心,暴雨很快就要来啦。”
  等人走远了,方颉才把手机一旋,转回来在手里,点开了最上方的一条短信。
  “受台风影响,预计本市9月22日有中到大雨,局部暴雨,最大雨量30~50mm,局部将达到80mm以上。强降水主要集中在今晚,局部伴随强风,雷电等强对流天气发生,现发布风暴橙色预警,请注意防范。”*
  是一条天气预警。
  他看了一会儿,正准备按灭屏幕,微信接着响了两声,又有消息进来了。
  【妈妈】:“小颉,到了吗?”
  【妈妈】:“到了回个消息给妈妈好吗?”
  方颉的动作就那么静止了,他微微皱起眉,一动不动盯着那两条消息,直到屏幕上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被逼无奈后的下定决心,终于才收回手机站起来,随手把卫衣帽子捞起来戴在头上遮挡雨雾,拎着行李箱往酒吧走过去。
  酒吧门前的花坛养了一堆藤蔓绿植和多肉,方颉刚推开那扇茶色玻璃门,就听见了两个男人隐约的说话声。
  “江哥怎么还不来啊,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下大雨,睡在家里懒得来了吧——钥匙今晚你带回去,明天提前点来开门。”
  “怎么又叫我带啊,你自己带。”
  “行啊,那你来清账。”
  “别别别我错了……”
  方颉又往里面走了几步。前方的吧台有两道身影,一个在里一个在外,都穿着一样的黑衬衫。外面那个看起来比方颉大不了多少,染了一头黄毛,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心不在焉地转过头,正好看到门口的方颉。
  他愣了一下才稍微坐直了点,冲着方颉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啊兄弟,今天提前关门了。”
  方颉放开行李箱,道:“我找人,江知津在吗?”
  黄毛瞪大眼睛转过头,冲着吧台里的人说:“找江哥的。”
  不用他开口,吧台里的人也已经看了过来。
  方颉也抬眼看过去。
  对方头发有些长,在脑后扎了一个小啾,只在两边落下来了几缕,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女气的漂亮,但他身高很高,五官线条利落且充满英气,不至于让人雌雄莫辨。
  见方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笑了笑,把手里的账本和笔一放,饶有兴致地开口:“您哪位,找我们老板有事吗?”
  “我是他……”方颉顿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直接道:“他让我来店里找他。”
  面前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古怪,最后还是吧台内的小辫儿先开口了。
  “老板不在,你有他电话吗?”
  “有。”方颉晃了下手机,“没回。”
  小辫儿点点头,又随手指了个位置,说:“先坐着等会吧。”
  酒吧里空间还算宽敞,分散着放了好几套桌椅,方颉把行李箱放在一旁,随便拉了个椅子坐下,又低头点开通话记录,选到了两个小时前自己在机场播出的那通电话。
  他连号码都没存下来,幸好今天的通话记录只有这一个,方颉点开,又给对方发了条短信。
  “我到你店里了。”
  方颉顿了顿,又加上了一句:“我是方颉。”
  等方颉收回手机,刚才在吧台的黄毛已经凑了过来,有些好奇地问:“诶,你找江哥有什么事啊?”
  他说话大大咧咧,方颉还没回答,小辫儿就一巴掌狠狠拍在了他头上。
  “关你屁事。”
  黄毛“嘶”了一声,捂着脑袋转头道:“干嘛啊,好奇一下也不行?”
  “好奇个屁,去给老板打电话。”小辫儿端了一杯热水放在方颉桌上:“先喝点水。”
  等黄毛拿着手机滚去另一边打电话了,小辫儿才冲着方颉客气地一点头:“不好意思啊,周二这人话多。”
  他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你还在读书吧,看起来挺小的。”
  方颉简略地答了句:“高三。”
  小辫儿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但看出方颉似乎不想多说的意思,便知趣地不再问了,只转身去看那头的黄毛。
  “老板怎么说?”
  黄毛一耸肩:“没打通,可能睡着了。”
  “睡再死也不可能听不见电话。”
  小辫儿皱了下眉,“再打两个。”说着他转过头看向方颉:“我叫顾巡,打电话那人叫周洪。酷哥,你贵姓?”
  方颉沉默了一瞬,忍住了吐槽对方称呼的欲望,答:“方颉。”
  顾巡点点头:“还不接就直接去江哥家里吧,方颉小帅哥,你知道江哥住哪儿吗?”
  方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江哥是江知津。
  方颉当然不知道江知津住哪儿,毕竟,如果非要说起来,方颉是不认识江知津的,在他的记忆里两人应该连面都没有见过。
  “不知道,我只有他电话和店的地址。”方颉说完也觉得挺尴尬,补充道:“他说到机场给他打电话,但他没接。”
  方颉在机场等了半小时,又自己打车到了酒吧门口,接着等了一小时。
  听完顾巡估计也觉得自己老板有点不靠谱了,忍不住乐了一下,又挽尊道:“江哥最近挺忙的,估计是忘了。没事,再打不通我送你过去。”
  顾巡这嘴跟开过光似的,方颉还来不及说一句“不用了”,就听见那头叫周洪的黄毛喊了一嗓子:“喂,谁——我靠!江哥!”
  方颉和顾巡一齐转过头看过去。
  “江哥这谁的电话啊,你在哪啊,有个——”
  周洪废话一堆,本来快要说方颉的事了,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
  周洪听着电话,脸上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越来越差,突然怒骂了一句“我操!”紧接着又大声问“江哥你没事吧?”
  听到这句,方颉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顾巡已经豁然起身,皱着眉两步走到了周洪旁边。
  电话那边又说了些什么,周洪又冷静下来,连着“嗯”了好几声,最后说:“知道了,我和顾子马上过来。”
  等挂了电话,周洪已经一脸铁青,转头看着周巡,咬牙切齿地骂道:“操他妈的,江哥路上被人堵了,现在在医院,叫咱们过去。”
  顾巡的脸色也立刻难看起来,他伸手进吧台在柜子上摸了串车钥匙,口中道:“哪个医院,严重吗?”
  “市二院,江哥说没事,就是见了点血。”
  顾巡点点头,将钥匙握在手里,转头看向方颉。
  “走了,帅哥。”他说。“带你去见江知津。”
 
 
第2章 洗澡
  俩人的神动作都很急,根本容不得方颉多想,直到坐上车,方颉才稍微回过神。
  他们开的车是辆挺新的suv,白色。顾巡负责开车,周洪坐在副驾驶,方颉独自在后座听他们在前面说话。
  “江哥说是上周在酒吧那群傻逼!妈的,可把他们牛逼坏了,叫他们滚都算轻的,上次就该直接揍一顿……”
  “行了,”顾巡车开得飞快,嘴上倒是挺冷静,“在酒吧打架,店还要不要了?”
  “那不在酒吧行了吧!”周洪不服气地嚷嚷道,“明天我就联系认识的兄弟,江哥也敢堵,我操!“
  方颉默不作声的待在后座,顺着他们的话捋了捋,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估计上周有几个人在江知津店里不知道干了什么,被江知津赶出去了,现在江知津又被他们堵了,见了血进了医院。
  所以自己在机场等着江知津的时候,对方很大概率在哪条巷子里跟人打架。
  ……听起来非常的社会青年。
  而自己要和这位社会青年共度整个高三时光。
  去医院的二十分钟里,方颉的情绪从茫然、无语、憋火,最后尘埃落定,成了一种“去他妈的爱谁谁”的自暴自弃放弃思考状态。
  反正自己是来找江知津的,不管他是在机场、酒吧、在巷子里打架还是已经躺医院病床上不能自理了,自己都得找到他。
  因为初到绍江,方颉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而妈妈还在等着自己回消息。
  一想起这个方颉太阳穴就有点疼,是那种血管一跳一跳的闷痛,他觉得自己也可能是被饿的。
  潮城到绍江,三个半小时的飞机加落地三个小时的奔波加等候,方颉没有吃饭。饥饿感已经从胃窜到了脑子。
  但是现在车刚停稳,顾巡和周洪已经不要命似的往急诊室冲了,方颉再饿也不可能喊一句“先等等我去吃个饭”,只能忍着头痛跟在他们后面。
  八点多的医院也挺热闹,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病患,三个人穿过人群,终于到了急症室门口。
  周洪冲在最前面,环顾了一圈就朝着一个方向窜了过去。
  “江哥!”
  他这声吼得很大,前面的护士回头冲几个人翻了个白眼。
  急症室旁边就是等候区,放了三排蓝色的塑料座椅,第一排有三两个大妈坐在一起唠家常,后面坐了一对母子,只有最后一排独自坐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江知津已经在塑料椅上闭目养神四十分钟了。
  缝了七针的左手小臂挺疼,像是被火燎的程度。
  他正前方坐着的小男生十四五岁,可能刚进入叛逆期,正在处于“全世界都不了解我”的伤感非主流阶段。江知津看不出来他哪有病,姑且猜是脑子——因为他母亲端着水一直让他先吃药,非主流一边打着游戏和队友嘶吼交流,一边用同样的音量冲自己妈吼“闭嘴。”
  等前面的非主流再一次冲着他妈说国骂的时候,江知津毫无征兆地睁开眼,右手一把扣住了前排非主流的后颈,迫使他转过头。
  非主流猝不及防,转头估计也想来几句带着爹妈的问候,但一眼看见了江知津衣服上大片的血迹便被吓愣了,只能呆呆看着江知津盯着自个儿面无表情地开口。
  “劳驾。”江知津道。“把药吃了,然后闭嘴,可以吗?”
  非主流一脸呆滞地点点头,江知津在对方母亲出声之前抢先说了句“谢谢”,随即放开了手。
  世界安静了。
  江知津舒了口气,单手从烟盒里摸出一只烟。医院禁止抽烟,他没点,只是习惯性地咬在嘴里给自己一点镇痛作用。
  还没等咬稳,就听见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江哥!”吓得他烟应声掉在了地上。
  江知津深吸一口气,捡起烟转头看向扑到面前的周洪,压低了嗓音问:“你他/妈——来医院给我叫魂呢?”
  他这一转头,方颉得以看清了他的全貌。
  江知津穿了一件白t,上面染了斑驳的血迹,已经干了,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袖子挽到手肘,头发有些凌乱,带着点湿气垂在额间,手里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正和周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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