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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风暴(近代现代)——子鹿

时间:2021-03-21 09:10:47  作者:子鹿
  火锅店离酒店不远,一群人都挺能吃辣,干脆要了个红汤,又点了一堆菜。虽然不是一个班的同学,但好歹也是一起代表学校比赛,又在一起待了几天,关系还算不错。等上菜的途中一群人聊得不亦乐乎,疯狂吐槽刚才竞赛题要命的难度,开玩笑说这种题目能拿一等奖的都不是人。
  “不过也不一定。”罗睿忽然小声道,“我觉得方颉就挺有可能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方颉身上,蒋欣馨笑着问:“方颉,你觉得今天的题难吗?”
  “有点。”方颉答。
  竞赛题目的难度和平时的确不是一个级别,难度、题量都远远超过了平日的考试。一个女生笑道:“完啦,方颉都说难,那是真的难。”
  另一个女孩儿道:“不过不是还有谭卓嘛,他物理也不错啊。”
  “呃。”和谭卓同一间房的男生闻言犹豫了一下,道:“不过他这次好像发挥得不太好,回房间的时候脸色挺难看的,我就问了句考得怎么样,他就生气了。”
  说完他又赶紧摆摆手:“不过我也是猜的,可能是他对自己要求高吧。”
  刚聊到这儿,包间门被打开,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话题就此被岔开,一群人又聊起了别的。
  这顿饭边吃边聊,等吃完饭回了酒店房间,方颉身上一股火锅味,打算换套衣服,脱外套时才重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有一条微信消息静静躺在消息栏。
  江知津:“真棒,吃饭了吗?”
  方颉立刻点开微信。
  “和同学出去吃了火锅。”
  方颉等了一会儿,那头又没有回复了。直到方颉脱了沾满火锅味的衣服,进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出来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依然干干净净,没有消息进来。
  方颉犹豫了一下,干脆给江知津打了个电话。
  等到系统默认的彩铃响了第二遍,那头的江知津才接通电话。方颉在对方没出声之前抢先答了一句“吃了,吃的火锅。”
  江知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回个微信就行,不用打电话。”
  “微信也发了。”方颉答。“你没回。”
  那头江知津安静了几秒,估计是看了眼微信聊天,才重新开口,笑着道:“我错了,开车呢,没看见。”
  “……没事。”江知津这么认真地解释,方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躺到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那边的江知津声音有点远,用的蓝牙耳机。
  “你要出门?”
  “嗯,有点事。”江知津答。
  “哦。”
  方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倒是江知津问:“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题有点难。”
  “上次你跟我说还行是你拿满分的时候。”
  方颉没忍住笑了:“这次不行了,真的挺难的。”
  “知道了,考完了就别想了,等成绩出来了再说。”江知津笑道。
  “行。”方颉答。
  “不说了,我开车呢。”江知津道,“休息会儿吧。”
  方颉“嗯”了一声,等江知津那边先挂了电话才放下手机,心里忽然就轻松了不少。
  考完了就什么都别想,大人的事什么都别想,无关的东西什么都别想……江知津每次都能敏锐又精准的把一些方颉纠结的东西点出来,然后推开。
  这几天竞赛的压力瞬间倾泻出来,让方颉觉得有点精疲力竭。他放下手机,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没有谁能轻轻松松就拿高分,这几天方颉付出的精力不比任何人少,所以一切结束,他也更容易疲惫。
  这一觉方颉睡得昏天黑地,什么梦都没有做,直到隐约听见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
  刚开始方颉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直到过了片刻,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儿,才反应过来是有电话进来了。
  罗睿不在房间里,房里没有开灯,已经完全黑了。他眯着眼睛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摸索着拿过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嗓子还是哑的,第一声“喂”差点没发出来。
  “……哎哟,这声音。”那边的江知津笑道,“还没睡醒吧。”
  方颉瞬间清醒了大半,稍微坐直了一点,清了清嗓子才道:“醒了。”
  “真能睡啊,给你打的第三个电话了,再没人接我都要报警了。”江知津笑道。
  方颉愣了几秒,把手机从耳旁拿开看了一眼,已经7点40多了,手机上显示两个来自江知津的未接电话。
  方颉顿时有点愧疚:“睡太沉了,没听见。”
  “睡这么久,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
  方颉以为江知津就是随口一问,原本想说自己会点个外卖什么的,结果还没开口,那边的江知津紧接着开口。
  “那下来吧,带你出去吃。”
  “……什么?”
  “省理工旁边的四季酒店是吧?”江知津道,“出来吧,我在楼下呢。”
  方颉这会儿是真的醒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伸手去拿旁边的衣服,一边和电话那头的江知津说话。
  “等等,马上。”
  “不着急。”江知津笑道。
  等挂了电话,方颉才低声骂了句:“我靠。”
  我靠我靠我靠。
  江知津居然来找他了。
  隔着三个小时的车程,跨了一个城市,这么冷的天气,江知津居然来找自己了。
  这种太过玄幻的感觉,让方颉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直到他随便套了身衣服下了楼,冲出酒店大厅,一眼就看见了门口临时停车位上那辆熟悉的白色suv,还有站在车旁正在玩手机的江知津。
  估计是感受到了方颉的视线,江知津抬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恰巧看到了走过来方颉。江知津脸上带了点笑意,收起手机。
  “速度还挺快,想吃什么——”
  江知津话没能说完,方颉已经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江知津。
  大冬天的两个人穿得都挺厚,但江知津还是隔着衣服感受到了方颉的那股冲劲,差不多是直接扑了过来,几乎把江知津撞了一个踉跄,直接压到了车门上,江知津都听见了自己撞在车上的一声闷响。
  “哎哟我靠——”
  江知津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但方颉抱得挺紧,死死箍住了自己,江知津能感受到对方的脸埋在自己脖颈,呼吸的热气拂过耳际。
  最后江知津还是没挣脱方颉,他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在对方背上轻轻拍了拍。
 
 
第48章 平平安安
  江知津也不知道方颉究竟抱了多久,两分钟或者三分钟……反正时间不算短,已经有路过的人偷偷往这边看了,估计在心里猜两个人什么关系。
  “差不多得了方小颉。”江知津有点无奈,“这大冷天的。”
  晚上的温度差不多已经接近零下,风还挺大,江知津觉得自己都快被吹僵了。
  方颉如梦初醒,立刻放开手,后退了两步看着江知津。
  “你——”因为太震惊,方颉一开口嗓子还有点哑,“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18岁,还挺重要的。”江知津说。
  哦对,今天是自己18岁的生日。
  这么远的距离,江知津开车过来,就为了给自己过个生日。
  方颉眼眶一热,他稍微偏了偏头,轻轻吐了口气,不想让对方看见。
  江知津看见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道:“快点儿,吃什么,开了三小时车累死我了。”
  “都可以。”方颉说,“你想吃什么都行。”
  “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啊。”江知津笑着叹了口气。天气实在是太冷,两个人老站在路口吹风也太傻逼了,他接着道:“不吃火锅了,你中午不是刚吃过吗,点菜行吗?”
  “行。”方颉拿出手机给领队老师打了个电话报备,他平时就挺靠谱,老师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他十点半之前要回来,会查寝。
  等挂了电话,两人上了车。江知津看了一圈APP,最后挑了个附近评价不错的私人菜馆。
  七八点餐厅的客人还挺多,服务员带着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点完菜服务员走远了,方颉才转头看着江知津。
  “你怎么知道我在什么酒店?”
  “问的唐易啊。”
  “下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
  江知津轻轻一挑眉,看着方颉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惊喜啊方小颉。”
  “下午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出城呢。”江知津道:“到了你又没接电话,我还以为和同学一起出去庆祝了。”
  “没有,我没和他们说今天是我生日。”方颉道。
  江知津闻言定定看了方颉半晌,最后微微叹了口气。
  “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不是应该对生日看得挺重要的吗?特别是18岁,成人礼。至少得和朋友一起出去吃个饭什么的吧。”江知津说。
  方颉笑了笑:“莫名其妙和别人说自己今天过生日有点奇怪。”
  所以他谁都没说,上午考试,下午睡觉,晚上江知津要是不来的话随便点个外卖,再给妈妈打个电话,这天就普普通通随便过了——如果江知津不来的话。
  但是江知津来了,对于方颉来说,原本可以随意过掉的18岁的生日,稍微多了一点意义。
  “这就是酷哥吧。”江知津道。
  这个人从来正经不了多久,方颉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开三小时车来给别人过生日也挺酷的。”
  反击得还挺快,江知津乐了半天。
  餐厅是仿旧上海的风格,木质桌,桌面放着烛台和一小把雏菊,灯光柔和,照得江知津笑眼盈盈。方颉看着对面坐着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因为已经有点晚了,两人点的菜都挺清淡,但胜在味道确实不错,等吃完两个人出了餐厅,江知津看了眼时间,九点一刻。
  “先送你回去。”江知津说。
  现在没有两人去吃饭时那么堵了,江知津跟着导航把方颉送到酒店门口。等车停稳,方颉转头看向江知津:“你——”
  他本来想问问江知津晚上住哪儿,却看到江知津把车熄了火,打开了车里的灯。
  “等等。”江知津道。
  说完,江知津转头微微探身,绕过椅背,从后座拎出一个蛋糕盒子。
  盒子是红白色的纸盒,挺小,五六寸的样子。上面的盖子是透明的,露出一点里面蛋糕的样子。小小一个,堆满白色的奶油和草莓。
  “我靠……”方颉愣了一下,“刚才我……没看见。”
  “这观察能力。”江知津笑了笑。“本来想要不要带到吃饭的地方来着,但那么多人担心你尴尬,带回去自己吃吧。”
  江知津笑着看了方颉一眼:“你妈妈要我买给你的,待会儿记得给她打个电话。”
  方颉顿了顿,伸手把蛋糕接了过去。
  “好。”
  等方颉接过蛋糕,江知津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藏蓝的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方颉。
  “生日礼物。”
  方颉愣住了。
  他没料到江知津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有些错愕地看了一眼对方,一时忘记了伸手去接。江知津“啧”了一声,自己伸手把盒子打开了。
  淡黄色的车灯里,方颉看见里面是一枚玉质的平安扣,用红线穿着,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这个平安扣是我八岁的时候,我奶奶带我去庙里求来的。”江知津说。
  “当时我爸妈刚走三四个月,我生了一场病,挺厉害的。有些人说是因为我家里刚出事,我压不住邪,要被阎王爷一起勾走了。”
  江知津说到这儿笑了笑。
  “其实就是生病,当时农村医疗条件不行,挺久没看好。我奶奶没办法,又信这些,就把我带到庙里,求了一个平安扣。”
  他碰了碰盒子里的平安扣。
  “是真玉,但品质不算好,水头也不足,我记得挺便宜的。”
  方颉的目光跟着落在盒子里的平安扣上。平安扣小小一个,系着红绳,是挂坠,青玉色,不太透亮,但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透露出一点温润的气息。
  “我记得那个时候,庙里的和尚带着我对着这块玉坠念了一百遍《地藏经》。”
  方颉瞬间抬头看着江知津,脸上有些错愕,江知津对上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真的,刚开始的时候他念一句我念一句,后来就熟悉了,每天念三遍,念了一个多月吧。那本经书好像一万多个字——”
  江知津叹了口气:“那段时间念得我想哭。”
  方颉没忍住笑了,江知津也跟着笑了笑。
  “后来就病好了。其实也该好了,一个多月天天吃药来着。但我奶奶就觉得是这东西的功劳,我就一直带在身边了。”
  江知津没说的是,后来奶奶去世,他就只剩下这点东西了,当兵不允许戴这些东西,他就拿个盒子把平安扣装起来,一直放着。
  “我当兵不是伤退嘛,出任务遇到了边境偷渡。他们自制了枪弹,我腹部中了一枪,医生说我运气好,再进几毫米就打穿脾脏了。然后我就突然想起来这串平安扣了,打开看了看,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他们说是替我挡了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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