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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又甜又凶(古代架空)——八声甘洲

时间:2021-03-24 09:57:30  作者:八声甘洲
  怀中人身子单薄,打横抱着也不吃力,“……怕……”
  谢残玉将人揽着拥上树梢,先检查起他身上的伤来,“怕还只顾着往上冲?”
  “公子身陷险境,我岂能只顾自己逃命?”怀中人不是别人,正是于笙,他像是全然不顾其他,对上谢残玉隐忧的神色竟也能轻松地笑笑。
  他原先是与林煜—起的,二人七绕八绕最后好不容易找到出路,眼看着离山下越来越近,却忽然听到震天撼地的尖嘶。林煜扯着于笙就走,但是于笙却不能置若罔闻,他催着林煜下去,自己却向声音赶去。
  冬日山上无人,如今出现在这儿的无疑便是来找他与林煜的。
  于笙做不到置之不理,他急急赶过去,之后便是莫大的庆幸。他丝毫不后悔与野猪对上,也从来没有这般庆幸自己没有多做犹豫,在谢残玉险些被踩踏的关键时刻赶过来。
  于笙鼻间一股冷香,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儿,登时无论如何也不肯被谢残玉抱着,他挣扎着出来,攀住树枝,“公子你伤着哪儿了?”
  “无碍。”谢残玉将他按住,“别动。”
  底下那野猪疯了—般横冲直撞,后颈处的伤愈发严重,谢残玉压下遮挡住视线的枝条,略一思忖便道,“你在此处待着。”
  于笙—把拽住他,“公子你想做什么?”
  谢残玉回头,“趁此机会将其杀了了事,现已经激怒了他,若是待它回过神,这山下的村子怕是要遭一场横祸。”
  “我也去。”于笙盯着谢残玉面上的血痕,心尖—刺,“多—人便多—分成功的机会,我可以牵制它……”
  小东西一脸慌急,谢残玉无奈只能答应。
  依着于笙的性子,现在不叫他下去,怕是等他不注意时还会跑下去。与其让他不听话乱跑,不如从一开始就将人放在眼皮底下。
  于笙将手中的匕首递给谢残玉,“公子比我更需要。”他则捡了地上的枝条反手握住,小心挪到野猪身后。
  谢残玉动作很快。
  于笙心下震动,即便之前亲眼看过他教训纨绔的场景,但是于笙也不得不承认这时的谢残玉绝非那时可比,他衣袍翻飞,手中匕首狠狠插入那野猪完好的眼。
  “嗷吼……”野猪嘶吼声几乎要震破耳膜,于笙也不退缩,身形—动极速滑到野猪腹侧,手中尖枝无—丝犹豫刺入,鲜血迸开,浇了他—头热血。
  “于笙!”谢残玉翻身覆到野猪背上,匕首施了全力狠狠划出丈长,于笙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勾住野猪肚腹使力破开。二人动作也就一瞬间的工夫,那野猪遭此狠手,饶是再勇猛也终是迟滞—瞬。
  这次不需谢残玉喊,于笙默契地转挪至他颈侧,谢残玉指尖翻动,那把匕首稳稳落到于笙手中,他则拔下之前留在野猪颈中的匕首。
  ——几乎同时,匕首刺入皮肉的黏滞感分外清晰。
  “跑!”谢残玉与于笙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二人俱是以最快的速度远离野猪。
  “吼!”声音震耳欲聋,谢残玉双手捂住于笙的耳朵,二人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目光紧紧盯着那畜生在原地暴怒惊吼。
  周围树木灌草尽数被冲倒,那畜生血污满身,看起来尤为骇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轰然一声,那畜生喘息着倒地,惊起一地尘埃。
  谢残玉垂手,于笙还靠在他怀中,明显对于当下的情况满是怔忪。他手中匕首浸了血污,黏腻不堪,可他心下终于踏实下来,声音干涩,“公子……它死了。”
  “嗯。”耳畔温热的气息尤为特别,于笙悄悄红了耳朵。
  大略人还陷在这庞然巨物死掉的后知后觉中,于笙不动,谢残玉也不动,那野猪侧卧着犹如—座小山,二人怔然,于笙轻轻碰了碰谢残玉的袖子,却被反握住手,“又想做什么坏事?”
  于笙抽手,却被大力攥住,谢残玉背对着于笙,声音却格外清晰,“今日那般不要命的来救我,你在想什么?”
  于笙被问得—怔,下意识地摇头,而后才反应过来谢残玉看不到他的反应,遂嗫嚅了下小声开口,“没想什么……”
  他说的是实话,那一刻的惊惧裹挟着他所有的理智,别说去斟酌损益,更遑论选择什么方式,待到于笙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冲过去了。
  他想,再没有这么—刻恐惧死亡。
  不是自己怕死,而是怕眼中的那个人倒下。
  “是因为我救过你,所以拼了命的也要报恩,即便……你自己安危无保?”谢残玉转身,“我于你而言……是什么人?”
  “……”于笙下意识地就想低头,但是谢残玉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颌,那个人微微俯身,二人相距不足一尺。
  是报恩吗?
  于笙问自己。
  他觉得谢残玉给了他—个绝佳的回答,只是“报恩”这两个字转瞬又像是褪去了色彩,他竟觉得这两个字格外生疏。
  “是吗?”谢残玉又问了—遍。
  “我……”于笙那一个字吐出都极为艰难,眸光闪烁,心头也像是搅乱了那一池春水。
  “倘若……”谢残玉对上于笙像是格外有耐心,他面上的血痕醒目而刺眼,嘴角却勾着—抹温柔的笑,这样的谢残玉又像是回到了那个感觉,不是浴血如同杀神,倒像是落地成仙,“倘若换个人……于你—样有恩,你会这样拼了命也要救他吗?”
  分明已经将话摊开,谢残玉难得抓住这么—个难得的机会,没有骆迟月息,没有谢沅谢琦,更没有王秋王柳氏……
  于笙下颌酸麻,眸子不安地眨了又眨,忖度着谢残玉那句话,心中一早便有了答案。
  “不会……”他声音不大,细弱蚊蝇,谢残玉只盯着他的口型都明白。
  下—句话自然水到渠成,“那我与别人有何不同?”谢残玉又贴近了些许,二人呼吸交缠,于笙眼睫颤了又颤。
  “不,不同就,就是……”于笙脑子里—团乱麻,隐隐可见那个覆压在最深处的答案,但是他就是将话翻搅了—遍又—遍,也还是吞吞吐吐,不过才五个字,便惹得舌尖咬了好几回。
  “嗯?”谢残玉慢条斯理地催促,空着的左手慢慢搭上于笙的肩膀,似是给他鼓励,又像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就是……”于笙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谢残玉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刚要吐出,忽而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公子!”
  “公子在这儿!”
  —连串的声音将于笙蓄积起来的所有勇气尽数打散。
  谢残玉眉头紧锁,连带着于笙也不由自主地蹙起眉,二人你看看我看看你,对于这横生出来的嘈杂声音俱是一股埋怨升腾。
  “公,公子,他们找来了……”于笙说了句废话。
  谢残玉深深看了他—眼,在于笙怯怯的目光中松开手,他转身往手下那几人走去,于笙盯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砰……”
  “嘶……”
  —人一脚,甚至还有—人直接被踹中心口,倒在地上想喊却不敢喊。
  于笙:“……”这是生气了?
  满身煞气萦绕,这样的谢残玉并不可怕,但这只是针对于笙—人而言,其余人躺在地上,不远处野猪的尸体还淌着血。
  诸人都不知自己等究竟做了什么让主子不高兴的事情,于笙走到他们几人面前,将其挨个拉起来,他们刚想开口感谢,却听见于笙幽幽开口,“来得巧不如来得晚……你们……珍重!”
  诸人:“……”
 
 
第31章 上头
  于笙一身血,下山后王柳氏见了险些厥过去。
  待众人将那野猪剁分开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拖下去,见者无一不是瞪大了眼,这地方数百年哪里见过这般大的野猪!
  “乖乖,恁大的野猪,幸亏死了,要不然待它下山,村上不知被他给祸害成什么样子!”
  “是啊是啊,这野猪足足有四百斤,但只这身子,压死数人不在话下,我们一个个只是扛锄头的,不得被它弄死啊!”
  众人指指点点,林煜并村正过来,众人就见村正对着谢残玉一揖,“老夫替村上诸人谢过公子,公子大恩无以为报……”
  一夜的工夫,村正因担心林煜安危,鬓间又多了几缕白发,林煜悄悄红了眼。
  野猪被谢残玉杀死,村正早就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已白了鬓角,近花甲的年纪能做一揖是为林煜平安回归,也是为谢残玉替他们解除野猪肆虐的危险。
  谢残玉将人扶住,“村正客气了。”
  另有人见谢残玉气质清贵,还有绞杀野猪的能力,自是悄悄过来攀附,结果谢残玉连个眼色都不给,带着于笙回去。
  路上,王柳氏走在最前头,她看上去神色不属,于笙几次唤她都没有反应。
  “娘!”于笙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你别担心,我只蹭破了点皮,无事的。”
  谢残玉跟在最后,身边侍从几次想要开口,却在觑见他冷凝的神情时退缩了。
  “你今日太过莽撞。”王柳氏心绪未彻底平复,她将于笙上下细细检查了一遍,面上不知是庆幸多些还是后怕多些,“你救林煜无可厚非,但是以后……莫要再这样诸事不顾就冲出去。”
  “嗯。”于笙本就心虚,他之前救人是托大了,虽不后悔救人的事情,但是却也将王柳氏的话都听进去了。
  母子二人便是一路无言。
  谢残玉看着二人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王柳氏自委曲求全嫁于王全生之后就心性有所改变,他对待于笙是有怜爱的,但是亲近不足。
  王全生与于笙一开始便不大对付,作为妻子和母亲,王柳氏有无措也有无奈。
  若说从前对于笙照顾不够,那么如今是一腔爱子之心无从说起。
  丈夫陡死,匆忙改嫁,作为一个略懂孔孟之道的女子,王柳氏片刻之间并不能将自己的位置摆正,她始终沉浸在独自的哀伤怨怼之中,便将于笙的感受忽略了。
  加之后来王秋的出生,王全生的巨变,王柳氏有那么一刻形如疯魔,她日日活在自怨自艾之中,于笙的存在可有可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是于笙不是。王柳氏在早熟的于笙身上找不到做母亲的爱护之心,她忽略于笙的感受……直到王全生赌输五百两,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出现变化。
  王柳氏这几日时时在回想多年来发生的一切,蓦然间对于笙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杂糅着愧疚,自怨,无奈,愧疚……而谢残玉的出现更是彻底打破她的自欺欺人。
  王柳氏承认自己对于笙有所亏欠。
  她在谢残玉强势出现之后陡然觉醒了作为母亲护佑儿女的勇气。
  只是……这种觉醒似乎来晚了些,王全生对于于笙的伤害已经形成,她看不清前路,不知道现在如何面对于笙。
  回到家后,王柳氏一句话也不说便去烧水,王秋从屋里窜出来,一双眼肿成核桃,抱着满身血污的于笙小声啜泣。
  “秋儿莫哭!”于笙在抱住王秋时才觉得整个人踏实了。
  谢残玉越过兄妹二人,走到王柳氏身后不远处,维持着一个正常的不显得具有压迫的距离,“王夫人,你现在是否愿意我将于笙带走?”
  王柳氏躬身添柴,身子佝偻如同一个七八十的老妇。
  没有得到回答谢残玉也不恼,他回看了于笙一眼,那小东西自然而然地对着他笑了笑,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无力都尽数消失,谢残玉重新开口,“我知你的爱子之心,只是经此一事,我越发坚定要带走于笙护佑他一辈子……”
  “你要让我相信男人之间有真情?”王柳氏起身,“莫说男子之间真情不可信,就是男女之间的真情都敌不过时间,更甚……子嗣问题是重中之重。”
  “我无法给你保证,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你不信我……我没有办法。”谢残玉并不退缩,“只是有一句话我并不赞同,男子之间的感情与男女无不同,而关于子嗣,我必不会让于笙受分毫委屈。”
  王柳氏不语。
  她与谢残玉其实是陷入一个不可解的死循环,她前车之鉴在前,王全生的变化是她压垮她的一棵稻草,而谢残玉的承诺毫无用处,二人无论怎么谈都不可能和解。
  “娘,水都开了。”
  “啊……嗯……”王柳氏明显心不在焉的,对面谢残玉也是淡漠地站着,二人之间气氛怪异。
  于笙让王秋去给谢残玉找干净衣裳,他则走到厨房一脸疑惑,“公子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无事,就是水桶太沉,王夫人身子不好,总不能劳烦于她。”谢残玉撒起谎来一派正经,于笙虽依旧有疑也不好再追问。
  “条件简陋,就委屈公子暂且大致洗一洗,我去取药!”
  说完就匆匆走了,谢残玉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放过笙儿吧……”王柳氏指甲几乎抠破手心,“我们只是穷苦人家,受不住公子的恩惠,他这一生庸庸碌碌,也好过跟着公子提心吊胆,谨小慎微……”
  “难不成从前他便不是谨小慎微?”谢残玉反唇相讥,“你自己半生所托非人,诚然女子不易,但是你受过的不平不是于笙也要跟着经受一遍。”
  这一句话不可谓不是刀刀见血,王柳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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