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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又甜又凶(古代架空)——八声甘洲

时间:2021-03-24 09:57:30  作者:八声甘洲
  “但是什么?”谢残玉捏住他的脸颊,力气甚小,也并不会让他太过难受,于笙嘴唇嘟成一个小口,“公纸不鸟欺唔窝(公子不要欺负我)……”
  话说出口都变了音色,于笙更是局促,“窝德意识使(我的意思是)……”
  谢残玉嘴角微勾,这小东西任他搓圆捏扁的小模样实在是太招人了,就想这么一口一口给吃进嘴里,但是……他不动声色地往腹下看了一眼,唉,怕是有的忍了……
  一脸懵懂的于笙丝毫不知道自己避过一劫。
  画舫慢慢离开河岸,于笙耳中那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大,谢残玉也听到了,他眯了眯眼,手指拈了一颗小金豆子弹出去。
  “嘭……”外边的一方栅栏倒了。
  于笙一骇,“公子这……”好好的护栏怎的……
  谢残玉面色如常,“兴许是被那猫儿踩翻了……”他一本正经的说起谎话来,于笙也辨不出不对,跟着他的话点头,“这……这猫儿看来肥得很,能将那么粗的栅栏踩倒……”
  另一边的肥猫儿:“……唔,温……哼……”
  温偃捞住他的胳膊,叫他揽在自己颈后,“你的声音有些大了……稍微乖一点,谢残玉那厮都嫉妒我了……”
  果然,他这句话一出口,陆瑾便变了脸色,浸了水色的眸子微微一闪,“你……”
  他看起来又难受又……舒服,扣住温偃颈子的手越发大力,“慢……慢一点……”
  温偃略一轻笑,将人揽得越发紧。
  于笙觉得自己睡了许久,甫一有了意识便看见不远处有二人在说话,一女子声音娇媚,不知是他的幻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那二人的距离太近了些,他慢慢坐起来,试探地问,“公子……”
  果然,那道身影转过来,声音温柔至极,“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我有罪!
  呜呜,除夕夜快乐吖小阔爱们,等着我弥补你们~牛年到,祝脸上不长小痘痘,身上不长五花肉。今年二十,明年十八,永远都是一枝花!感谢在2021-02-0923:56:39~2021-02-1122:47: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39章 在意
  于笙迷迷瞪瞪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下意识地抬手,朝着谢残玉,“公子……”
  一贯内秀,在面对谢残玉时也是怯怯的,客气的,但这会儿大概是不够清醒,竟作出这样大胆的举动。
  谢残玉自然意外,身边那女子捂着嘴咯咯笑着,柔媚的声音本来闻者心喜,但于笙偏偏皱起眉,“公子……”
  这次的声音大了些,仔细听还有委屈,并着一点点不快。
  原以为画舫上除了一应侍从,温偃陆瑾二人就只剩他与谢残玉,可没想到一觉睡醒出现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
  隔着层层帷幔看不清那女子的姿容,但声如其人,料想应该也是一位姿容出色的女子。
  于笙兀自生着闷气,谢残玉仿若未觉,他拿了一块布巾掀开层层帷幔过来,人未到声先至,“做噩梦了?”
  一如初见,声音淡淡,却能将他溺死进去,于笙无意识地攥紧身上盖着的蚕丝被褥,嗫嚅了许久才慢慢道,“嗯。”
  谢残玉近前,手背挨着于笙的额头轻轻探了探,“难受么?”
  也不怀疑他话的真实性,直接问他难受与否,于笙耳垂红得滴血,不是害羞,而是臊的,为自己撒谎骗谢残玉,也为自己心底那一点无风起浪的自私。
  “怎么不说话?”谢残玉坐到于笙身边,“之前忘了问你晕不晕船,现在看来不必问了,你这懵懵的模样,大概是心里不舒服了……”
  于笙没有任何机会开口,谢残玉继续道,“原本打算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看来只能等下次机会了,也罢,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去的……”
  “……公子,”于笙轻轻捻住他的一角,“我并不难受的……”
  他说的是实话,谢残玉事事以他的感受为先,可他又在做什么,总是拿出别的事情来麻烦公子,而且……那女子是否姿容出色,又是什么人,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明明嘴上说着不难受,但于笙的表情哪里是“不难受”的模样,谢残玉拿着帕子在于笙额头点了点,“在我这儿,你不必强撑着,只要你不觉得不舒服……”
  他逼着于笙看他的眸子,“这个‘不舒服’既是身体上的,也包括心里的……”他一字一句盯着于笙道,“只要你能觉得开心……”
  谢残玉明明字字都简单得很,但于笙偏偏无从理解,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试图去理解他的话,但是好像并无丝毫作用。
  遂,于笙怔怔地看着谢残玉,“公子,若是我也这样想呢?”
  谢残玉眸子微闪,“你怎样想?”
  “我也想让公子开心。”于笙手指收紧,“即便我不能开心,我也想看见公子开心……”
  他从来不曾这样的情绪外露,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对某个人卸下心防。
  自从父亲病逝,娘亲改嫁,于笙每每遇见向他送予善意的人便不敢过分亲近。
  王全生骂他是祸害,他表面驳斥,但在心底却忍不住问苍天,是不是他不够好,所以父亲病逝,娘亲宁愿受人折辱也不肯相信他能照顾好她,就连他,也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让身边的人因他而生出一点开心。
  明明是表明心意似的话,于笙却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即便谢残玉心中几多猜度,偏偏对他的想法完全无法掌握,还平生出一种黔驴技穷的难捱。
  他正要开口,外边一直装不存在的女子却掀开层层帷幔进来,“公子方才所言可否作数?”
  一开口就搅乱了二人的话,于笙小心地往那女子脸上瞄了一眼,那女子“正巧”看过来,于笙下意识地收回目光,垂下头。
  这个女子长得十分漂亮,身姿袅娜,单只瞧着就赏心悦目。
  于笙的思想却往别处慢慢蜿蜒而去。
  那日谢沅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实话实说,在他面前谈起了谢残玉。
  据谢沅说,谢残玉从前阴郁又暴戾,曾可只执一把匕首便敢与一众蛮汉厮杀。
  于笙想象不到那样的谢公子,还不等他意外便又听他说,谢老爷在世时曾为他结过一门亲。
  对方是高门大户,听说与京中某大族有姻亲,谢家虽家底殷实,但也称得上高攀。
  于笙懂得不多,但也知道谢残玉订过亲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待今日看见这女子便生出另一番感觉来。
  于笙的所有反应在谢残玉面前却是另一种意思。
  “你喜欢她?”谢残玉脸色不大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公子没有订亲,没有第三者……
 
 
第40章 一吻
  “啊?”于笙呆了。
  他不明白谢残玉从哪儿得出的结论,一时怔然的说不出话来,可这反应落在谢残玉眼中更像是默认。
  谢残玉手中布巾都变了形状,于笙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他兴许是误会了,才讪讪摇头,“没有。”
  “嗯?”谢残玉不明所以。
  “我不喜欢那位姑娘。”于笙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公子如果方才问的是这个意思,那么……我确实没有。”
  “咯咯……”不待谢残玉开口,那女子就又笑起来,捂着嘴笑的模样并不含任何嘲笑轻视,反而坦然得很。
  “小公子可是姓于?尊讳……单字一个笙?”女子笑过之后便开口,一言一句格外真诚,姿态不做作,让人难生恶感。
  于笙点头,“我名唤于笙,姑娘客气了。”
  “诸人都唤她‘荣娘子’。”谢残玉适时替他介绍,闻声后,于笙原本感激的表情陡变,“荣……娘子……”
  这三个字刺得他眸子黑沉,方才的礼数尽数不见,“姑娘大名,小子不敢明晓,我不过谢府一个小小下人,担不起荣、娘、子、一句公子!”
  于笙的变化虽出乎意料,但也在谢残玉荣娘子二人的预料之中。
  眼看着于笙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谢残玉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乖,听我一句。”
  一句话尽是难以掩饰的安抚,若是寻常时候,于笙肯定能按耐住内心的所有不忿,静听谢残玉说,但是“荣娘子”三个字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这会儿听见这句安抚的话,更是脑中“铮……”的一下。
  更甚,还有一股几不可见的委屈。
  “公子……她是……”
  “莳华阁”三个字更是一丛荆棘,任那女子再是有理有态,这会儿充斥在于笙脑海中只有莫大的不忿,纵然时过境迁,那日在莳华阁举目无助的情景仿若昨日,一旦开启便是彻骨的警示。
  王全生是导/火/索,莳华阁是深渊,而荣娘子便是背后的推手。
  于笙始终忘不了那日红玉的话,是荣娘子先“看中”他,将他当作可以培养的货物卖与上京。
  人性惯是忍不住将最不堪的一面揭开,于笙但凡想起那日之事,便觉得王全生欠了赌资五百两,包括将他卖到莳华阁,暗处是有一条线串着。
  这会儿看着荣娘子只觉她背后张牙舞爪的尽是要命的恶兽。
  “于小公子……”荣娘子是何等人物,这会儿岂不知他的意思,一旁还站着一位谢府的主子,她有求于人,这会儿自是将于笙也是以礼相待,恨不能将昔日那点“误会”赶紧消解掉,也好让谢残玉早些应了她的那些请求。
  难得的,荣娘子一朝不易弯腰,这厢她都将姿态压到最低了,岂料于笙不管不顾,当着二人的面穿好鞋袜,而后朝谢残玉长长一揖,“公子,奴……奴有些闷,可否出去透透气?”
  一句话,谢残玉差点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一旁的荣娘子也是一怔:“……”不是说这于笙是谢府公子的小宠么?这又是闹的哪出?
  在风月场所浸淫多年,任荣娘子眼光老辣,一时竟也看不出二人这“复杂”的关系。
  谢残玉更是五味杂陈,他将人好好珍视着,是当相伴一生的唯一挚爱相待,但是这小东西竟自称“奴”,在他面前疏离得简直不似之前的乖顺。
  等不到谢残玉的回答,于笙遂毫不犹豫的转身,他不如谢残玉那般冷静持重,这会儿荣娘子的出现已经搅乱他的所有情绪,好像在此地多留一会儿便会听到他最不想听的话。
  “这……”于笙一走,荣娘子也有些尴尬,“谢公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误将于小公子给……”
  说起来荣娘子也不冤,之前孙公子那纨绔瞧上于笙的时候恰好被她瞧见了,正愁手边无人可以往上京送,不等耐心看完后续就派人去打探于笙的家世。
  查到的东西荣娘子并未太过在意,反而对于笙被“送进”莳华阁有了更大的把握,最后加之王全生在那花柳巷又受了点欺辱,遂于笙成了整件事中最无辜的那一个人。
  荣娘子看中他的桀骜,这种品性在风月场所不多见,但是一旦出现便是叫人争相要驯服的烈马。
  事情的进展正如荣娘子所计划,只是没想到她不过出去一趟,回来就听红玉禀报谢府主子将人带走的消息。
  虽留下了千金,但是荣娘子哪里敢收,她上赶着往谢府来请罪,但是几次都没能见到人。
  战战兢兢这许多日,好不容易借着除夕在外头“偶遇”,的亏温公子的面子,让荣娘子好歹见到了人,一番解释才勉强让谢残玉打消将人赶下去的念头,这事情刚见曙光,那边于笙醒了。
  也不知该说是倒霉还是什么,荣娘子一直悬着的心这会儿虽然落到实处——命该这一劫,但是总归还是不好解释。
  谢残玉对她的耐心大多来自于温偃,荣娘子识相也不会太过让谢残玉嫌恶,这才免于被赶下画舫。
  只是,于笙终归还是谢公子心尖尖上的人,荣娘子有事求他,自然要在于笙这儿下手,她心中几番谋算,好不容易想出一条活路,岂知谢残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直接随于笙出去。
  于笙一出去也不知往哪儿去,他索性选了灯多一些的方向过去,这一下直接走出一大截,刚抬脚顺着拐角往另一边走,岂料背后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拽住。
  “唔……”于笙来不及反应,脊背直接摔到画舫护栏那儿,本该到临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感受到一只大掌撑在他脊背后。
  “公……”那个字还未出口,谢残玉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几乎贴着他鼻尖覆压过来。
  于笙下意识地躲闪,谢残玉如炬的目光剐过他的一寸寸肌肤,恨不得将他吞了的阴郁。
  “那会儿……你唤我什么?”谢残玉忍住心底那难言的郁气,尽量不吓着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自己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给他,但是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然疏离地自称奴婢。
  谢残玉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无力感在今日算是尝了个干净,甚至有种将这小东西拉过来好好打一顿的想法。
  他忍了又忍,于笙却不知道谢公子是如何抓心挠肺,依然老老实实开口,“公子是主子……我只是……只是公子一时心善救下来的小奴仆,若是公子不想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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