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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他又甜又凶(古代架空)——八声甘洲

时间:2021-03-24 09:57:30  作者:八声甘洲
  见谢残玉没有动怒,她觑着他的脸色继续道,“您一直在给他发现和选择的机会,但是孰料他是否敢往那处想……毕竟受了那么多苦楚,他骨子里还是有自卑的,您若只站在一边等着他走近,怕是……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谢残玉微微一怔。
  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不想他以后后悔……”他眸中有一丝挣扎,“我与他的相遇是掺杂了恩情,感激……若是刻意引导,”他难得露出一副懊恼的模样,“有一天他幡然醒悟,与我只是报恩作祟……”
  谢残玉在别的事上无往而不胜,可偏偏一对上于笙就失了那份冷静持重。
  “公子……”月息伺候谢残玉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如隐忍的时候,她心下感叹感情磨人,又不禁替于笙说话,“如果不试一试,如何知道他对公子是否有这般情谊?”
  月息比谢残玉只堪堪大两岁,自小便在谢府。从前谢夫人还在时,便是她亲自教月息做事,时时叮嘱她要伺候好谢残玉,俨然一副托付其的模样。
  谢夫人一生命运多舛,遇人不淑,又飞来横祸,短短数十年竟是将能尝的苦果都尽数试了一遍,最后硬生生被逼绝境,郁郁而亡。
  月息是她教出来的,仔细想想似乎与其有些相像,一样心细如发,在谢残玉遇事不决时往往能一眼勘破。
  谢残玉靠着椅背,半晌叹了口气,“说来也是讽刺……这些年下来竟也养出些优柔寡断的劣性……”他手边是茶盏,茶水已经半凉,但不等月息开口,谢残玉抬手一口饮尽。
  “并非。”月息给谢残玉又添了热茶,“只是公子对心上人是恨不得事无巨细,将所有的灾祸尽数挡去……您惯是多想,细想,最后往往难免反受其累……”
  谢残玉沉默。
  月息说的这些总觉得根本不是他似的。他茕茕孑立这多年,也就是在遇见于笙后总是行为失度,若是细究,其实对于别人别的事而言,他并无变化。
  大略也是想到了这儿,月息心中又多了一点什么。
  于笙胡思乱想了几日,就到了除夕。
  谢残玉不爱热闹,但也顾及府上多了一个人,叫人提前几天就准备起来。不说廊下喜庆的灯笼,就连谢府下人都穿上带红的袄。
  年味一日一日浓起来,除夕这日难得多了不少欢声笑语,府中下人跟合计好了似的,一见于笙便说上一句吉利话,闹得于笙红着脸又掩饰不住喜色。
  好不容易进了主院,兜头一颗糖砸在脑袋上。
  软软的糖,倒也不疼,于笙却循着看过去,就见谢残玉一身玄衣,袍角意外的绣了一角的赤纹,映着衣领的那抹深红,于笙略愣了愣。
  这是头一次看见谢残玉穿带红色的衣袍,不能说是全然陌生,但总觉得与平日里的公子有那么点不同。
  眉眼如画,也是浓墨重彩,大气渲染似的,于笙数次因谢残玉这张脸发呆,这次偏偏还是占了个“又”。
  谢残玉竟也习惯了,自己走过去将一个喜庆的红色的,绣着貔貅的小锦囊挂在于笙腰侧,配着他那张嫩白的小脸越发精神。
  “这是……什么?”于笙回过神,手指在锦囊上摩挲了下,他虽不懂锦绣,但是触手一碰便觉得很是珍贵。
  金线勾勒,再以红线填色,不过寥寥几根绣线,偏偏栩栩如生。
  “貔貅可驱邪避煞,你戴着它。”谢残玉说完便自然地牵着于笙进去。二人之间距离不足一寸,行走间胳膊自是挨蹭,于笙眸子闪了闪,却稳稳跟着谢残玉的脚步。
  金兽炉里是袅袅烟气,于笙轻轻嗅了嗅,“公子……这个味儿……”他有些犹豫。
  谢残玉本是在桌案上找什么,闻言回头看他,“你闻出什么了?”
  于笙略犹疑,谢残玉却鼓励地看着他,“说便是,今日是除夕,就是说错了也有奖励。”
  “嗯。”于笙勉强有了点勇气,“听月息姐姐说,公子一贯喜好檀香,是从江南运过来的……”
  “然后呢?”
  于笙又轻轻嗅了嗅,“之前我来过这儿,也是燃了香,只是味道要更加淡一些,能静心。”
  他走到金兽炉旁边,拿银夹子轻轻挑开一点,于笙示意谢残玉看,“这香烧透了是白色,可是现在的这些……隐隐可见灰黑,若是说明白一点,便是这香不如之前……是掺了假。”
  谢残玉自始至终由着于笙说,起初并无太多的反应,但是随着于笙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而且话中提到的地方都与现下的情况相符,他便又是一番反应。
  “你如何知道这些?”谢残玉问得寻常,于笙也未多想,只老老实实回答,“先前是听谢沅说过,后来月息姑娘又多次提醒这边的侍从,我便留了心……”
  于笙方才说得格外清晰,这会儿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免有些怯怯的,“……方才只是我的一己之言,公子若是觉得哪儿有问题,便饶我一回……”他看似胆怯,又像是没甚自信,但是谢残玉却知道,于笙眼眸里的那抹坚定不改。
  “你这是故意谦虚呢!”谢残玉伸手在他颊上轻轻掐了一把,戏言道,“明明成竹在胸,非要还这样说,是怕我不怜惜你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彼呼吸可闻,就连谢残玉长长的羽睫,于笙也看个清清楚楚。
  他怔怔的,“公子……”
  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是却格外招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2-0623:45:10~2021-02-0723:58: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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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火树
  人在身边,触手可及,可偏偏尝不得。
  谢残玉食指轻轻蹭了蹭于笙的下颌,姑且算是解了馋。
  二人在屋里待了不久,就有门房的下人来传话,说是温府公子的马车已在外边等候。
  “公子,是温公子吗?”于笙还记得温偃那日说过的话,他倒不是多想出府玩,只是在府外总能与谢残玉更亲近些。
  于笙在谢府时间虽不短,谢府下人对他也是颇为和顺,但是无论如何他总还是“外人”。
  在谢府他谨言慎行,与谢残玉也是心欲亲近而余力不足,反倒是出了谢府,他便“自欺欺人”觉得与谢残玉是彼此熟悉,比之其他人好像由来的更为亲近一点。
  “嗯,估摸着是打算去镇西的游舫。”谢残玉不知道于笙的这点小心思,带着人出去,这头方叮嘱了他,那边温偃掀开车帘已经喊起来,“小笙笙~~”
  谢残玉远远地睨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发什么癔症!”
  府外行人不少,闻声都看过来,于笙被盯得奇奇怪怪,下意识捉住谢残玉的袖子。
  “先上去再说。”谢残玉让于笙先上马车,他则手指微动,下一刻,温偃捂住下巴痛呼了一声。
  于笙只来得及听到他的惨叫,稳稳坐在马车里后便问,“温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谢残玉放下帘子,一回头就看见于笙无意识地凑近,二人相距不足两寸,于笙鬓侧留下的一缕发丝擦过谢残玉的耳畔……倒像是搔在心尖似的。
  “……就是一惊一乍惯了,”谢残玉面色淡淡,于笙却不知他心头是如何一副兵荒马乱。
  于笙愣了下,虽不懂谢残玉所言是否属实,不过一想是公子的话,他心想,自然是对的。
  唔,无论是说什么,公子的话便是对的。
  于笙兀自告诉自己。
  谢残玉心里藏着事,也未注意于笙的反应。二人在马车上摇摇晃晃不久,外边声音越来越嘈杂,未有一会儿又是另一番繁华喧闹。
  于笙眼睛跟着车帘露出的一条细细的缝隙,隐隐可见外头灯火辉煌。他手指慢慢挪到车帘那儿,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后又不动声色地往谢残玉脸上瞄了眼。
  “想看的话就掀开帘子看,大略一会儿可能就没有这么热闹了。”谢残玉仿若长了第三只眼,于笙稍有反应他便敏锐地看过去。
  于笙犹豫了下,半晌才慢慢嗯了声,手指在膝头无意识地蜷了蜷,转过身掀开一条缝。
  于笙生活在村上,哪里见过这样繁华熙攘的景象,街旁的树上皆是拳头大小的灯笼,桃符花样繁多,另有数不清的摊贩沿街叫卖。小孩子们身着新衣,大红色棉袄将他们裹得像圆滚滚的福娃娃,各自手里提着花灯和鞭炮跑着笑着。
  谢残玉的目光一直随着于笙,看着他嘴角慢慢露出一点笑,再到手指扒着窗沿……
  不知道他这会儿嘴角是否全然是笑意,谢残玉看着这样的于笙,心中难得对所谓“除夕”也多了一点期待。
  马车在闹市里行走了一段便寸步难行了,谢残玉也不在意,与于笙前后脚下车。
  在马车上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会儿,陡然一脚踩在地上,于笙竟觉得有些难言的不踏实感。
  谢残玉适时给他披了大氅,然后将人带到街旁,“温偃他们应该刚好过去,我们走的慢一些,便从那儿穿过去。”
  他指的是一座石桥,于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上边也满满挂了彩灯,隐隐还有耍戏法的高喊着,脚边的青铜盘子里是零碎的银子铜板……
  于笙眼睛眨了眨,谢残玉眸子微暖,“从前可看过这些?”
  出乎意料的,于笙点点头,“我记得……我爹还在的时候,有一年替人家抄书挣了点银两,那年便带着我娘和我看灯……不过那时已经是初二了,街上人虽多,但远远没有这般多……”
  他眸子映着灯辉,谢残玉在旁边看着总觉得这样的于笙好像还要更软一些……也更招人疼一些。
  于笙沉默了一会儿,忽的眼前出现一个兔子花灯,那圆鼓鼓的小兔子脑袋上还顶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胡萝卜,他顺着花灯看过去,谢残玉就站在他身边,眸中带笑,“若是再早几年,怕是就能在那时遇见你……”
  他说到这儿话音一转,“不过……来日方长,以后不管是除夕还是中秋、端午……你若想见我,与我一起……那么我便在。”
  不过轻飘飘一句话,甚至这时灯火辉煌,周围嘈杂喧闹,这一句话在这个场景总像是如那银辉虚火,大略辉煌过这一段时间便烟消云散……但是,此后经年,于笙总会在最彷徨无奈的时刻想起……
  谢公子的心并不大,也容不下那么多火树银花,只于笙一人,好像除夕的这个喧闹的夜晚,也就只有身边这个小东西能轻而易举挑动他的心弦。
  温偃在画舫上等了许久也不见谢残玉于笙,他刚刚想要派人去寻,却见二人姗姗来迟,于笙裹着大氅,二人紧紧贴着……温偃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这个兔子灯……”温偃不知是该调侃还是故意奉承才对,整个镇上恁多小摊子,哪里没有各色繁复的花灯,偏偏于笙提着一个胖乎乎形如小猪仔的……兔子灯。
  其实,在他看来,这个灯唯一的可取之处是那根胡萝卜。
  “是公子送给我的。”于笙攥着灯,小声解释,他不觉得丑,反而喜欢这样憨态可掬的小东西。
  “啧啧啧,这就护上了!”他与于笙接触不多,但却知道一些他的性格,尤其当初在莳华阁,那样宁可同归于尽的魄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你倒是想要护,可人家懒得搭理你。”谢残玉带着于笙寻了一处暖和的位置,旁边还有一扇小窗,能看得到外边的灯景。
  “哎,这是我给陆瑾选的位置,你……”温偃手里还拿着一个精美的酒壶,他不过是倒了壶酒的工夫,怎么位置还被人截胡了!
  “此处可有你刻下的字?”谢残玉耍起无赖来,就连于笙都意外的看他一眼,只不过……这样的公子好像……也怪有意思的。
  “你你你……”温偃气得仰倒,他酒壶重重放在桌上,谢残玉却看不懂情势似的将酒壶拿过来自顾自倒了两杯,一杯略浅些,放在于笙面前,另一杯则放在自己面前。
  温偃是个假斯文,一贯要耍些腔调,他对上谢残玉却只有认输的份儿,眼看着谢残玉抿了口酒,还煞有其事的评价:“酒香清冽,入口绵软……只是后劲不足,总叫人觉得遗憾些……”
  酒入了肚,还被这样评价一番,温偃又气又怒,却不敢朝谢残玉叫唤,更别说打一架了。
  唔,打不过!
  温偃气呼呼的,于笙抱着酒杯在一旁看热闹,还不等他嘴角的笑收回去,谢残玉侧头瞧他,“我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了些?”
  他问是问,眸子却带着兴味。
  于笙啊了声,哪里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一旁温偃阴阳怪气,“您老何止是无理取闹,这全天下的理都是随你开心戏谑的……”
  谢残玉闻声,淡淡开口,“总不是闲得问你,你胡乱搭什么话,聒噪!”
  话里的嫌弃简直要凝成实质,于笙在旁边缩了缩脑袋,谢残玉却正好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下意识地就捻住他的耳垂,“不回话不说,还躲在一旁偷笑?”
  他故意淡漠着一张脸,“这又是谁给你的理儿?”
  “……”于笙愣住了。
  他嘴笨,只知道温公子在公子面前丝毫占不了一点上风,虽然这样说不大厚道,但他的的确确觉得骄傲,像是自己在重要的地方占了什么上风似的。
  心中这般想,可他却不敢泄露一点点情绪,对上谢残玉的眸子,他不敢直直迎上去,倒像是有些心虚委屈似的,“没有谁给我的理儿……要给也是公子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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