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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宋国子监那些年(穿越重生)——三十六陂春水

时间:2021-03-24 10:00:07  作者:三十六陂春水
  “……”这他妈是不给别人留活路啊!学子都要气炸了,难道就真的要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吗!?
  “我倒是有个主意,”此时叶安举起手,示意自己有话说。
  在经过算学课大放异彩、改良厨舍等一系列事件,不论关系好坏,都承认叶安这家伙点子很多,于是不约而同的侧耳倾听。
  “我们可以找上几个长得好看的伎人……”
  “这跟我说的有什么差别!”侯宗光不满,之后被周围人一起联合镇压。
  叶安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可曾听过杂剧?”所谓的杂剧,就是宋代的戏曲。是由滑稽表演、歌舞和杂戏组合而成的一种综合性戏曲,在此时属于民间正流行起来的东西。
  几个常常出没瓦市的人对此有些了解,迟疑道:“安哥儿是想让我们上去唱戏……”他们虽然混,但好歹是读书人,而且家中时代为官,上去演杂戏什么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叶安摇了摇头,不说别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这帮小子的身段,哪有人会去看,“我开头不是说请几个伎艺人嘛。”
  也是,遂又有人问道:“那有他们了,我们做什么?”
  范纯仁到底是反应快,刚听了几句就明白了,笑着解释道:“虽说我们不能上去演戏,但底下弹琴的,写本子的,后台准备的,不都需要人吗。”
  少年们恍然大悟,仔细思索了一下,竟觉得这主意还不错。虽然唱戏唱曲有辱斯文,但在这个官员嫖、妓都正常的时代。给相好的提个艳诗,甚至谱一曲,都被视作才子风流,传出去就是段佳话。
  最重要的事,这帮衙内文不成武不就,可从小都是锦衣玉食中长大,鉴赏水平高的很,挑选出伎艺人想必也都过关。
  越想越觉得可行,少年们旋即兴奋的讨论了起来,甚至当场分工。
  叶安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这还要感谢侯宗光给了自己灵感。原来自打那日与公孙策等人分别,他又趁假期去了几趟开封府访友。谁曾想竟被告知陈芸姑受伤过重,之前全凭一口气吊着,现在歇息下来,旧病复发,哪怕治好估计也就剩几年寿命。
  他与陈芸姑不过说了几句话,但如此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逝去,还是十分难受。特别是对方即使昏迷不醒还在叫着自己妹妹的名字,这让叶安头回对一个书中的人物感到如此厌烦。倘若不是襄阳王,这两姐妹也不必忍受这样的痛苦。
  于是他左思右想,该如何帮帮陈芸姑,哪怕不抓住襄阳王,好歹也要将她妹妹带出来。刚巧有乾元节这个机会,他这回要让对方见识见识,什么叫传媒的力量!
  当然了,叶安也早早跟众人道清了事情的经过,原本以为会有几个人反对,没想到根本没人放在心上。毕竟宗室和其他人都不是一个路子,也没什么实权,随口道声知道了便全身心投入进杂剧里。赵宗述还颇为不屑道:“那位叔爷,成天为非作歹神神叨叨,我爹从来都看不上他。说这人屁能耐没有,也就能折腾折腾老百姓。”
  叶安:“……”行吧,自己估计是受原著影响,最终BOSS太当回事儿,现实中根本没人在乎,那他是凭什么篡位来着……
  之后的事情就顺利多了,由叶安口述,范纯仁起笔,一部短篇戏剧《阿芸传》不到半天就成型。写完众人轮番欣赏了遍,一些懂戏剧的还提笔润色了两下。
  至于伎艺人,则是由财大气粗的郭中和提供,全都是京中最好的杂剧演员。北宋的杂剧分为“艳段”和“正杂剧”两个部分。艳段以歌舞滑稽戏为主,正杂剧则是讲一个完整的故事。考虑到官家寿宴,留给自己这边的时间肯定不多,于是叶安直接将艳段删掉,只留四五个演员。
  艺人们最早还以为这帮小衙内想要看戏,带足了家伙领赏,后来知道要在官家和大臣面前演,吓得好悬瘫软在地。叶安轮番做思想工作,方才把人安抚住。
  定下来后,国子监中每一人几乎都投入到准备工作中,当然,除了邢文静。
  自打那日与赵宗述起争执,邢文静就越发沉默,他是负责道具的,完成自己那份工作后也不与人打招呼,抬腿便回家。这使得同窗们对他的不满愈加严重,终于有一天,赵宗述派出去调查的人回信了。
  叶安几个好奇的围了上去,想看看信中说了什么。
  “你们以后有什么想要查证的都可以来找我,我爹的这个旧部以前在江湖上就已消息灵通闻名,只要被他盯上的,祖宗八代都能给你挖出来。”赵宗述得意洋洋道,并表示只要邢文静犯事,定然逃不脱。
  众人觉得好笑,连忙假意奉承了一番,示意他赶快说。
  赵宗述拆开信件,一目十行的阅览,面色逐渐浮现出震惊的神色。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他又看了一遍,然后石化了。
  “信上写的什么啊?”叶安推了推他,至于反应那么大吗。
  赵宗述颤抖的把信收好,呆滞道:“我爹的旧部说,他找遍了整个南丰,还去官府翻了户籍,根本没有一个叫邢文静的人。后来还是在附近的村子里发现蛛丝马迹,仔细检查后,年龄、外貌都对的上,然而只不过有一点……”
  “村里的邢文静是个女的。”
 
 
第36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 九月的汴梁已经很冷了,路边的杨柳都打蔫泛黄,垂头丧气立在两旁。黄土路上泥泞不堪, 来往行人纷纷抱怨。
  邢文静神色冷峻,快步向前走。他没办法做到和旁人一样当街撩衣裳, 只能强忍着脚下恶心的触感。路过的一见到他便仿佛见了鬼似的,全都面容发白, 躲闪避让。有的实在没反应过来面对面撞上了,便哭丧个脸, 哀叹自己这要倒霉好些天。
  对于这种情况, 邢文静已经习惯,没多声张,目不斜视的回家。定远侯、啊不,是定远伯府如今已经沦为汴梁城南出了名的鬼宅, 不仅有冤魂索命,而且听闻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此处都会传来十分诡异的响动。再加上现任定远伯一家神神叨叨, 遣散了所有下人不说, 还很少与四周人交流,于是流言愈传愈烈。
  刚到家门口,便见十岁左右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冲上前一把抱住他, “大姐……哥!你总算回来了!”
  邢文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说了多少次怎么就是改不了!
  小姑娘心虚的低下头, 都叫了十几年姐了, 这一时半刻的怎么改的过来。旋即想起了别的事,焦急道:“哥你快点去看看吧!那帮人又来了!”
  邢文静连忙进屋,定远伯府十分宽敞,毕竟祖上阔过。府中梅园据说有千株梅花,当年名动汴梁。不过现在因为子孙不肖,早就连根拔除打包卖掉,到了邢文静手上,因为某些原因,更是连下人都不能请。所以整个府邸破败异常,也难怪旁人说这里闹鬼了。
  走到屋内,只见一中年妇人抱着婴儿神情忐忑的坐在厅里,旁边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对其颐气指使道:“邢夫人,既然您已经同意,那就按着我们说的办。一会儿您屋里那些寝具,我们可就抬走了。到时候您再把契书签上,今儿这事儿就就算是成了。”
  妇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刚想接过文书,邢文静一把抢了过去。简单扫了两眼,冷笑出声,然后直接撕得粉碎。
  “你这泼才!做什么!”两男子大怒,眼看事情就要成功结果煮熟的鸭子飞了。
  “做什么?这句话该我问你们才对。我倒是不知道,身为定远伯,府中有什么事我不能做主。”
  听到来者的身份,二人暗呼要遭,但还是咬牙嘴硬:“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就算是定远伯,也要听你老娘的话吧!”
  邢文静淡漠的看了他娘一眼,对方心虚的低下头,暂时不想管这么多,阴沉着脸道:“家里所有事都听我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们回去吧。”
  两个无赖纹丝不动,甚至作势要躺在地上,意思是不达成目的就不走了。邢文静见此情景笑了,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你们心意,走吧,去后院抬东西。”
  二人大喜,不疑有他,屁颠屁颠的跟着邢文静。结果刚到了后院,还没等走两步。不知怎的一脚踩空落入深坑,当即便摔的陷入昏迷。
  眼见他们起不来了,邢文静才用竹帘将坑盖住,转身回到厅堂。
  邢夫人上前迎接女儿,有些担忧道:“把人放在那里可以吗。”
  邢文静还没开口,二妹便满脸不在乎道:“有什么的,都是些泼皮无赖,谅他们也不敢去报官,吃些苦头再放出去也不迟。”言语中显然是对母亲的懦弱十分不满。
  此时襁褓中的小妹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邢夫人连忙解衣,一边喂奶一边皱眉,愁容满面道:“我奶水也不多了,这几天半夜都是给你妹妹喂些米汤,方才那二人说把寝具卖了,便能给我两贯钱,我就寻思着……”
  “娘,你可知如今市面上的檀木玫瑰椅要多少钱?”邢文静一字一顿道:“最少也要五贯钱,你那种全套的寝具,更是有价无市,区区两贯,你就想卖了?还有,我不是说了,平日门窗紧闭,不让任何人进来的吗!你难道不晓得那帮都是谁派来的吗!”
  她越说越激动。家庭的重担,这些日子在国子监与同窗置的气,还有长久以来的憋屈烦闷,一桩桩一件件压在身上,邢文静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邢夫人被她教训了一通,竟流起眼泪抽噎了起来,连带着怀中女婴也大哭出声。
  已经习惯于母亲的软弱,知道今日这般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疲惫的挥了挥手,邢文静道:“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只要照顾好妹妹和自己就好。”
  说罢便转身逃离这个地方。
  再说国子监里,赵宗述将信塞到袖子里,确保不会掉出来被别人看到,在这之后四人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开始讨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你那个叔叔弄错了,其实南丰有两个邢文静,你们看班里的像女的吗。”狄咏皱眉,其他几人也沉默了。的确,邢文静本人身材中等,皮肤呈古铜色,脸庞瘦削,直鼻薄唇,就是很普通的西北人长相。听闻他祖上也原本就是在那里当官,要说像女的,叶安比他像多了。
  “你们什么意思!”叶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成天拿他这点开玩笑,“我老家有位神捕说过,‘当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你们仔细想想,邢文静可曾当着大家面换衣物。”
  几人仔细回忆了下,发现确实没有。国子监里有骑射课,要求统一穿窄袖服装。都是男的也没什么避讳,经常找个地方直接换掉,可邢文静似乎经常躲起来更衣。
  “不、不会吧。”赵宗述喃喃自语,接着带着几分怜悯:“怎么会有长成那样的姑娘……”
  叶安无语,你在意的就只有这个吗。最开始他其实也吓了一跳,后来突然反应过来,这毕竟是在小说中,人都是能在天上飞的,有个女扮男装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此时范纯仁却沉着脸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众人吓了一跳,忙问他要去干嘛。
  “自然是要找祭酒告诉他这件事。”范纯仁回答的理所当然。
  赵宗述连忙阻拦:“千万不要,你想想我们之前听到的那些传言,想必邢文静也有苦衷,不然谁愿意扎到臭男人堆里。”
  范纯仁摇了摇头,用一种冷静到极致的语气说道:“她有难处是她自己的事,但国子监不同。官家与一众大臣排除万难,新政才刚刚开始。倘若此番传出丑闻,那之后很可能功亏一篑,我必须及时制止这件事。”
  “哪怕邢文静饱含冤屈,家破人亡?”
  范纯仁目不斜视:“路是她自己选的,后果也应自己承担。”
  “你他妈简直疯了!”赵宗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自己好像从来都没认识过一样。
  就在气氛变得十分僵硬之时,叶安重重的叹口气,站了出来,“我觉得,范纯仁说的有道理。”
  “连你也这么认为?”赵宗述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叶安苦笑,事实上赵宗述没弄明白,范纯仁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每日如何殚精竭虑筹谋新政,别说是牺牲邢文静,就是牺牲他自己想必他也在所不惜。范纯仁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冷静与成熟,也有着北宋士大夫的坚持,但赵宗述严格来说也没有错处。倘若邢文静被揭穿,迎接她的定然是十分严酷的刑罚,同窗已久,任谁都会不忍心。
  于是想了想,叶安提议道:“左右邢文静这书读也读了,于国子监的名声终是有损,与其大张旗鼓,倒不如跟她商量让她自己无声无息的离开。现在马上到乾元节了,不好行动,等寿宴一过,就跟她对峙,你们看这样如何。”
  两人都默不作声,此确实是个好办法。狄咏默默的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示意其干得好。叶安像个老妈子似的絮叨:“行了,就这样说定了,那你们可要和好啊。”
  最后还是赵宗述别别扭扭先上前道歉。范纯仁盯了他一会儿,嗤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怜香惜玉,算了,不跟你计较。”此事总算暂且揭过。
  不过虽说如此,赵宗述也是直肠子藏不住事,每次见到邢文静都目光闪烁。但好在对方向来独来独往,碰面的机会不多,好歹是熬到了乾元节。
  ……
  乾元节当日,汴梁城四处张灯结彩。北宋人十分爱凑热闹,更何况仁宗宽厚,平民也十分爱戴。
  国子监的学生跟在百官后面入宫,为官家上寿。
  这些年宫中一直有皇子重病或夭折,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盛宴了。国子学共八十一人,太学两百个,再加上其他大小官员,几个宫殿自然是装不下。于是想叶安这样的小角色,都在外面等候宣调,轮到他们了再进去给官家献礼。
  这么多少年人,又没经历过什么训练,自然是有些乱糟糟,看得各大臣一阵皱眉。
  枢密副使富弼冷哼一声:“如今的学子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这么会儿功夫都站不住。依我看学院的改制就应先放一放,西北军务才是当务之急。”
  范仲淹知他性格刚烈强硬,最看不惯得过且过混日子之人,所以也没有多言。但想起儿子这些天在家中总是念叨,还是微笑解释道:“其实也蛮好,年轻人就是要有活力点,纯仁说他们监里为了给官家过寿,早起晚归,弄得我都有些期待了。”富弼不说话,但是表情明显不信那群毛头小子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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