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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梦先生只想写东西(综漫同人)——Number

时间:2021-03-24 10:06:24  作者:Number
  “喂,走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快步的跟上了我的动作,白色的发依然洁白,宛如冬天落下的雪,又像是天边的云彩。
  我自然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会有更加厉害的阴阳师来退治我们,或者是,斩杀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应该是我和他分开,明明我最不关心那些东西,但是我却不曾想过要离开,为什么呢?这个问题,或许没有什么答案吧。不过,如果走运的话,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思考。
  不久之后,我就知道,从杀死了那一寺庙的人开始,我就一步一步迎来了我的死亡。
  那个孩子与我分开,带走了一部分的阴阳师,与他们厮杀,而我则要应付这边。只不过显然,有个相当麻烦棘手的家伙。我喝了一口酒,第一次彻底露出自己的鬼角,将所有属于鬼的本性释放了出来。如果让那个孩子看到了,他大概会兴奋的拍起手来吧,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他不在这里。
  我对厮杀,战斗并没有那么狂热,我并不是那么狂热于战斗的家伙,我更想做的事情,只有安静的待在某一处,喝着酒而已。最多,多一个白发的小鬼。
  只是,看上去,这个想法大概很难实现了。
  虽然都是一些杂鱼,但是他们一起涌来,也让我疲于应付,而且最棘手的那个家伙,并没有消耗太多。即便是拼尽全力,最多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一只眼睛已经彻底看不见了,湿乎乎的液体从额头流了下来。我能够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他人的,自己的,混合在一起。实在是有够难闻的。
  那个男人举起手中的刀,我哼笑一声,看着他落下了刀,砍下了我的头颅。
  啊啊,真是,不怎么体面的死法啊。】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四周逐渐升起了大雾,将所有的一切都吞没,不知道过了多久。
  视线忽然开阔明亮了起来,入目的是一片白色。
  无尽的白色,连接着天与地,一个足够纯净冰冷的纯白的世界。雪被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中原中也朝声音发出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穿着白色和服的恶鬼,有着一头美丽的白发,他裹着斗篷,戴着兜帽,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像是保护着什么重要的宝物一般。他在雪原上留下了一道足迹,但是他却毫不在乎,想想也是,毕竟这里根本就无人前来。没有人会愚蠢到进入这片什么都没有的雪原。
  【我被称呼为鬼子。
  因为我有一头白色的头发。生下我的女人,独自抚养着我,总是对抚摸着我的白发,对我露出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是喜爱,又像是怀念的表情,那时的她,是美丽的,平静的,温柔的。不过很快,她就会变得疯狂无比,狠狠的拽着我的头发,用尖锐的声音说着那些名为‘诅咒’的话语,她不希望我的诞生。
  每次,我都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生物,那时的她就会露出厌恶,恐惧的眼神,不许我用那双眼睛看她。这样的女人,能够称呼为母亲吗?
  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女性,长得漂亮,又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和自保能力,还带着一个孩子,要怎么生活呢?似乎不用考虑了,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呢。
  只是那些都没关系吧。
  他人厌恶的目光,憎恨的目光,恐惧的目光,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激起我的情绪。
  那个女人,很快就死掉了。
  死因是自-杀。
  她吊死在一棵树上,终于离开了这个恶心肮脏的世界。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一定无法前往天国,只能下地狱吧?我们居住的地方,是个勉强能够住人的房屋,我除了找到那个女人宝贵的一串铃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那个女人总是会用痴迷的目光注视着那串铃铛,为什么没有戴着这串铃铛死去呢?总不可能,是留给我的吧。
  我将那串挂着铃铛的手镯带到了手腕上,对我这样的孩子来说,它有些大,所以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它埋了起来,装在一个箱子里,对于那串铃铛来说,这个箱子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它装着的,是我的宝物。那个女人的尸体我埋在了另一个地方。
  我对那个女人,说不清是什么感情,总之,给她找了个地方埋起来,没有让她暴尸荒野已经算是两清了。
  这样的我,没有任何在乎的东西了。
  那些家伙可笑的说都是因为我,村子才会变得如此,全部都是我的错。被绑起来,押送到寺庙里,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比我大一些的孩子,他低头看着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里全部都是懈怠,他好像,和其他的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不过,那又如何呢?估计,很快我也会被杀死了。
  就在不久之后,我就被绑到了杆子上,下面是极易燃烧的稻草,那个被称呼为村长的家伙在我旁边高呼着,下面的人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在那些人里,我看到了那个比我大一点的孩子。我记得,他应该是被称呼,沙弥之类的?我很喜欢他那双眼睛,懈怠的,像是死一般的眼睛。
  火焰猛地燃烧起来,从我的脚趾,我的脚腕,小腿,最后将我整个吞没。真的,好疼啊。那个女人倒是选择了一个轻松的死法。隔着燃烧的火焰,眼睛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但是我却朝着那个沙弥所在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些人,说的没错。
  我,果然是鬼呢。】
  【诅咒的是谁?被诅咒的又是谁?
  呪われたのは誰呪われたのは誰】
 
 
第149章 《雪业原》
  【曾经村庄所在的位置, 不知何时起,变成了一片无人的荒原,然后鹅毛大雪从天而将, 慢慢的,所有的焦黑, 所有的罪恶, 都被掩藏在那洁白之下。
  这里,大概真的是被诅咒了吧。
  我抱着曾经装着铃铛手镯的匣子。在我意识到自己变成了鬼之后, 我就把它翻了出来, 将那串铃铛戴在了手腕上。现在那个, 装着我曾经的宝物的匣子,又装了我现在最宝贵的东西。我将脸颊贴在冰冷的匣盖上,“我会见到你的。”
  “完整你的。”
  “吾终将穿过雪原与你相见。”】
  虽然感受不到寒冷的气温,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冷,因为那实在是过于寒冷污垢的世界了。紧紧地抱着宝匣的白发恶鬼行走在雪原上, 雪花落到他地身上,最后与他融为一体。他是跳动的, 燃烧的火焰, 同样也是寂静的,无声的冰雪。
  中原中也神色有点复杂的看着那个停下脚步, 就那样站在雪原之上,将自己的兜帽摘下来的白发恶鬼, 这个时候, 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曾知道他的名字,还有那个男人的名字。
  黑色与白色, 是最为相反的两种色彩,同时也是最为极端的两个色彩。对于黑色和白色,人们大多数都会认为它们着实单调。但是也有更多的时候,只有一些东西,是只有它们才能够代表的。比如,祭奠。
  有着一头白发的恶鬼会在想什么呢?
  他怀抱着的宝匣,里面毫无疑问,装着的是那只黑发恶鬼的头颅。他要穿过这片雪原,仅仅是为了见到那只鬼。为什么呢?恶鬼的头颅与身躯被分开放置,安置在有着无数阴阳师和结界镇压的地方,他混进其中,最终把头颅带了出来,然后珍贵的放在曾经用来放置自己宝物的匣子中。此刻,他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呢?他用对带着宝物的态度,无比珍贵,珍惜以及喜爱,那样子对待着恶鬼的头颅。
  身躯放在更加看守森严的地方,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亡。
  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中原中也感到真切的疑惑。大概是因为他不曾拥有朋友,所以他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说实在的,这两只恶鬼,真的是朋友吗?他们不曾对彼此说明,就好似路上偶然相遇的旅人,漫无目的,所以就结伴同行。
  这,是朋友吗?
  身为鬼,抛弃了曾经的名字,他们似乎也并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之间确实有着那样的气氛,像是朋友一般的。中原中也回忆着部下口中说的,朋友,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卖药郎看着身边还很年轻的青年,虽然从外貌上看,两个人并没有相差太多岁,但实际上,他已经足够老了。这样子说,会让人有些不愿意承认,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活了足够久了,从平安时代,走到奈良,又走到江户,到明治,大正,昭和......他经历了无数相似不相似的事情,见过了许多相同不同的事物。
  虽然有着名为荒□□称,可这个青年并不是像神明那样,活了数百年。比起神明,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所以,产生疑惑,也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那证明,他还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有很多东西是未知的。
  只有保持着对世界的好奇,保持着对世界的探索,才能够更加轻松的活下去。
  朋友,这个词清晰又暧昧。
  人类总是喜欢给彼此之间的关系下定义,比如亲人,比如恋人,比如朋友。关系是一张庞大的网,它朝四面八方伸去,最后将社会上的每个人都囊括在其中。
  浅金色发的青年忽然想抽烟了,于是他在橘发的青年的注视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根保养的很好的水烟筒,黄铜色的烟斗和烟嘴,以及朱红的烟杆,曾经保养的人看到它,都会称赞一句‘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刻在黄铜上的蝴蝶精致,展翅欲飞。就和它的主人一般,充满了古老又轻灵的色彩。
  【人们总是在恐惧着所谓的鬼,所谓的妖怪。
  可是啊,他们又不曾想过,鬼、妖怪之流,之所以诞生,可不仅仅是因为天地,更是因为人心啊。人心之丑恶,足以将人扭曲为恶鬼。
  制造着鬼的人心,丑陋无比;流传的流言蜚语,惹人厌烦。明明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却又偏偏不去思考,只会以为的怪罪他人。
  拥有着人心的怪物,并不是鬼,而是人啊。
  ......
  我用冻僵的手抚摸着匣子,“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为什么会坐到这种地步呢?我忽然想到,在和他一起行走在各地的某个时候。
  我看到浅笑的女孩结伴行走,虽然只是普通的人家,可是她们漂亮而鲜活。我看着那对女孩,他忽然出声,“你在看什么?”我回过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一双狰狞的眼瞳。我低下头,将眼睛掩饰好后,才指着那些女孩问。
  “她们,是什么关系呢?姐妹吗?”我不太理解,那样亲密,应该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吧。但是那个男人否定了我的说法,“不是姐妹。”
  我顿了顿,“那,她们是什么呢?”
  他看了一眼,沉声道:“是,友人吧。”他的口吻随意且懈怠,似乎根本不觉得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停了一下,接着问道:“没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他打了个哈欠,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他大概又要找酒馆买酒去了吧。
  “没有血缘关系,能够这么亲密吗?”我好奇的问着。他看了我一眼,“你和那个生下你的女人有血缘关系,但是你们亲密吗?”我应该知道的,他是在诡辩,可是我竟然意外的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友人,是什么样的呢?”我又再次发问。
  这次,他终于不耐烦了一样,“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他率先离开了,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仅仅是看了他离开的身影片刻,我就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我们,是友人吗?”
  “不是。”
  “可是我们明明和那些女孩子一样。”
  “哪里一样?”
  “哪里都一样。”
  “......性别不一样吧?”
  “欸?可是,我可以变成那样子啊。”】
  橘发的青年看着远去的,几乎和人群融为一体的两只恶鬼,恍惚了起来。他们也曾是人类。他有着人类的外表,人类的情感,甚至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深知自己的内里,是一只怪物,名为荒神的古老神明。和他们,何其相似。
  中原中也看向身边缓缓吐出烟的青年,“药郎先生?”他试探的问道。面容妖艳的青年并没有转过头,“嗯?”他只是轻轻的出声,尾音微微向上勾起,带起了一片缱绻。但是,意外的让人安心,放松。作为聊天的对象,他实在是一个最好不过的人选,仅仅是从听的方面来讲。
  浅金色的发并没有挡住不同于人类的尖耳朵,中也终于忍不住问出来,“您,是人类吗?”妖艳的青年半阖着眼眸,“是,我是,人类哦。”他的口吻肯定无比。他一直都自称人类,虽然耳朵和普通人类的不太一样。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然后有些复杂的说道:“啊,这样啊。”他闭上嘴巴,安静的等待着回忆的继续。之前,他们是看了黑发恶鬼的回忆,而现在,这回忆的主人是白发的恶鬼。
  虽然出身镭钵街,但实际上相当有礼貌的橘发青年觉得不能总是恶鬼,恶鬼这样叫。所以他在心里按照发色,就称呼他们为黑与白。
  明明是对比最浓烈的色彩,却意外的和谐。
  【他的身体,被放在哪里呢?
  看着布下了无数结界的宅邸,我犹豫起来。当初能够找到头颅,完全就是碰巧。身体那样大,大概,会被分开。
  左手,右手,左腿,右腿,以及躯干。
  我要找五次吗?
  很难保证不会被发现吧。如果被发现了,不仅身体找不到了,头也会丢掉,说不定我这样的家伙,也被砍下头颅和四肢,分别镇压在其他的地方。
  真是麻烦。真是麻烦。我反复地重复着。眼光从身边经过的人身上划过,将人间众生收入眼底。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我看了看怀中的匣子,低声不知道第几次重复道:“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很快,很快就好。
  我将头上的兜帽往下拉了拉,装作过路之人的样子,转身离开。我可不想被他嘲笑,把自己搭进去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显得格外可笑吧。我眨眨眼,只是,我们真的不是友人吗?我抬眼,悄悄地打量着身边路过的、结伴的人。】
  天空再次黑下去,一段回忆结束了。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被关在回忆之中,虽然不用战斗,可是对于精神上的压力,却相当大。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在其中。
  卖药郎跪坐下来,在中原中也目瞪口呆的眼神下,从箱子里慢悠悠的拿出了两个茶杯,以及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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