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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诀(古代架空)——醉里春秋

时间:2021-03-24 10:08:16  作者:醉里春秋
  “嗯,”公冶明沉思片晌,道,“我会顺路去查一下你父亲的死因。”
  沈喻风惊疑道:“师伯觉得我父亲的死另有蹊跷?”
  公冶明只是摇头:“我也不敢确认,但好歹算相识一场,这两天思来想去,总觉得依照你父亲的本事,绝不是这么轻易说死就死的人。”
  见沈喻风听完后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微笑道:“罢了,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或许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放心,不管探出什么结果,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沈喻风也只好收回七上八下的心思,直送他一路到城门边。
  ***
  沈喻风刚回到自己房间,睡不到几个时辰,天色亮起,门外家丁响起敲门声,说是赵凛怀回来了,指名要见他。
  他应了一声:“知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遂穿好外袍,洗漱一番,携带随身东西,依照那家丁的指示,来到自在城的城门上——原因是赵凛怀特意叮嘱要在此地见他,还叫他把身上所有东西都带上。
  他起初满怀不解,问了那家丁一句,那家丁语焉不详,到底也没说清楚个其中缘故。他也只好不再为难,把一剑一笛都带在身上,来见赵凛怀。
  他一步步走上城门,看到城楼之上,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对而立,楼上狂风吹彻,吹得他胡子与半挽的长发在风中狂野飞扬。
  沈喻风叫了一声:“赵大哥。”
  赵凛怀回身来,笑道:“沈兄弟,上来。”
  他在红怜的告知下,已经知道沈喻风所用“李涵”二字是化名,故而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沈喻风跟着笑了,跨上城楼台阶,与他并肩站着。
  从城楼上往外极目远眺,只见入目处满眼翠色山河,从眼底直绵延到天边,无垠无际,如果不是身处其中,真难以想象这遮天蔽日的深林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偌大一个城池。
  沈喻风一面观赏城外景致,一面等着赵凛怀开口,然而赵凛怀将他叫了来,却是许久也不开腔,只是默然地看着城外风景,眉头紧锁着,似乎是有心事。
  沈喻风便先开了口:“听说红怜要成亲了?”
  赵凛怀被他这么一叫,才仿佛终于回神一般,回头来深深看他,道:“沈兄弟,这段时间多谢你了。”
  沈喻风笑道:“不必客气,我只是做我当所为之事。”
  赵凛怀道:“本来是想等中原之事尘埃落定之后,再与你与酒言欢,可惜,现在没有机会了。”
  沈喻风皱眉:“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赵凛怀却是叹道:“兄弟,为了红怜好,你还是早点走吧。”
  沈喻风不明所以,生怕他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道:“赵大哥,我与红怜只是普通朋友之情。”
  赵凛怀摇头:“你不离开,只会让红怜分心,让她总还存着一分奢望,不会安分嫁人。”
  “这——”
  沈喻风默然不语,不错,虽然没有将话挑明,但红怜确实对他怀有一定好感,如果按照之前的相处方式,再这么走下去,难保不会使两人之间这份关系变异。
  他能保证自己不会对红怜动心,却无法左右红怜的心意。
  只是,他没想到,赵凛怀竟然会为了妹妹的幸福,而硬着心肠将自己驱使离开。自己真心相待,以为交了一对知己好友,在人家眼里,却至始至终都不过一个普通外人。
  他的感受,他的想法,有什么要紧?
  他垂下眼道:“我明白了,我明天就走。”
  他的语气是很自然的,却掩不住心里淡淡的失落。
  赵凛怀却摇头道:“不,你现在就走。”
  “这是何意?”
  沈喻风更加惊诧,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将他赶走?
  赵凛怀声音却有些迟疑:“这……其实……红怜三天后就要成亲……你,走得越早越好。”
  沈喻风听懂了他的话中含义,顿时生出一股自嘲之意,没想到他以知己好友一样的真心,竟换来这样的对待,他虽一向豁达疏放,但骤然见识到这等世态炎凉,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然而现在人家摆明了不欢迎他,自己再厚着脸皮留下来也是徒增笑料,突然间一种说不清的心绪涌上心头,想到公冶明昨夜跟他说的话,心里暗道:“既然你们不要我这个朋友,那我还留下干嘛?江湖何处无知己,何处无朋友?离开就离开,大男人合该快意江湖,坦坦荡荡,做什么扭扭捏捏的样子,惹人笑话!”
  想到这里,心内再也无悲无喜,大声道:“好,赵大哥,您们保重。”
  便头也不回,携着一剑一笛,下了城楼。
 
 
第37章 杯酒恩义
  等下了楼,来到城门,刚开了门,准备离开,就见到方家兄弟垂着手站在门边,似乎是等待多时。
  两人看到沈喻风,立马迎上前来,毕恭毕敬道:“沈公子,我们主人请你一见。”
  沈喻风不知施凤亭要见他作甚,然而看在方家兄弟的面上,也不好强硬拒绝,摆手道:“带路吧。”任由方家兄弟将他带到城门边一处小屋前。
  施凤亭正负手站在屋前,听闻他们到来的脚步声,回身过来,对方家兄弟道:“你们先下去。”
  方家兄弟应道:“是。”低垂着头,退到一旁。
  沈喻风静静站立,也不主动开口,施凤亭向他扫去一眼,道:“赵凛怀要你离开?”
  “是。”
  施凤亭嘲讽道:“他倒是很会打算。”
  沈喻风完全不想跟这种小人打交道,因而听他这么一说,却是连眼神都懒得给。
  施凤亭负着手走过来几步,也不说话,就一直打量着他,沈喻风淡淡道:“有事就说。”
  施凤亭嘴角微勾:“我倒是好奇了,你跟那云敛明明完全不是一路人,却居然会是好朋友。”
  沈喻风冷冷回了一句:“我也很好奇,你们身份立场完全不同,却居然会狼狈为奸。”
  施凤亭听着却不生气,而是笑眯眯道:“有利益就有合作空间,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一个称心如意吗?沈庄主好歹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他比沈喻风还小上几岁,教训起人来,却是有板有眼,沈喻风冷笑道:“我可不会为了一己之利使尽种种不入流手段。”
  施凤亭却是理所当然道:“施光赫本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只是在复仇的时候用了一点小心机而已,只要能达到目的,中间用了什么手段,很重要吗?”
  “哦?然后呢?”沈喻风冷冷道。
  施凤亭笑得得意异常:“我与云公子种种谋划都是为了各取所需,他助我登上城主之位,我助他从施光赫那里拿到幻海云图,哎呀呀,说起来,这位云公子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那心计深的呀,啧啧啧,在下自叹不如呀。”
  他这一句,正证实了那夜闹鬼之事果然是云敛的计谋。
  沈喻风想了想,有意道:“他怎能保证施光赫一定会招认罪行?又怎保证你能顺利当上城主?”
  “当然都是我们的计划喽,”施凤亭替他解除疑问,“杀掉一个施光赫容易,但要完全取代他当上城主可不容易,所以云公子给我出了一个计谋,对他施蛊,迷乱他的心智,又计划在棺材放下我爹娘的画像,激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好在众人面前自认恶行,让他一朝跌入泥淖,失去民心,此时我再取而代之,一呼百应,轻轻松松便可夺回城主之位。”
  沈喻风心里明白,城中或许还存在一部分施光赫旧部,但施凤亭现在占据有利地势,要铲除异己,不过时日长短问题罢了。
  施凤亭又摇头晃脑道:“可惜啊,这位云公子急于拿到幻海云图,违背了跟我的合作,偷偷杀掉施光赫,大厅上又以退为进,将众人耍得团团转,本来呢,沈庄主心软为他求情,让他留下一命,这人就应该留下来,好好报答沈庄主的大恩大德才对!这人可倒好,又趁着天黑私自逃走了,唉,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啊!”
  沈喻风虽然天性纯良,却也不蠢,听他故作姿态说了几句,明白了这个人是不满于云敛杀掉施光赫之事,跟他见面,是打算在他面前言语拨弄,挑拨他与云敛之间的关系。可笑这人只知他与云敛相识一场,却不知他与云敛交情深到什么地步,故而这一番做作姿态在沈喻风看来,真是越看越倒胃口。
  他坦然笑道:“他确实是个爱耍心机的小人,但说他以退为进却也不对。”
  施凤亭来了兴趣:“哦?为何?”
  沈喻风摇头道:“因为他那时根本没想过我会出面救他,已经做好了就此一死的准备。”顿了顿,道,“他对别人狠,对自己却更狠。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施凤亭听完若有所思,沈喻风说完这话,再不多言,转身便走。
  走到城门口,发现方家兄弟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去吧,不用送了。”他头也不回道。
  虽然之前他为这对兄弟解除施凤亭蛊术,然而兜兜转转,人各有志,这两兄弟到后来还愿意一心跟随施凤亭,他也说不得什么。
  那两人似乎是迟疑了会儿,片刻之后,脚步声果然逐渐远去。
  沈喻风叹息一声,望了一眼这空空荡荡的城门,想及当日来时情景,又是一叹。那时没想到来的时候独身一人,走的时候也是如此寂寞。
  走出城门几步,忽而看到一道绛红色的衣角在城角一闪而过,他低声叫了声:“红怜?”
  “沈大哥。”一道红影从墙角越出,出现在他面前。
  红怜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脸上也细细地上了妆,额上贴了花钿,站在城角处,笑容恬淡。
  “你——”沈喻风想问她为什么会突然答应成亲,然而又想到他一介外人确实不该过问太多,最后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道,“恭喜你,要当新娘子了。”
  红怜羞赧地笑了下。
  沈喻风点点头,越过她径直走向外面的大道,走出几步,发现红怜还留在原地看着他。
  “有事吗?”他停住脚步。
  “没什么,沈大哥,”红怜轻轻摇头,只是笑道,“一路保重。”
  沈喻风也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道:“保重。”
  他并非不解风情的莽汉,这姑娘对他的心意他看在眼里,可惜一个心系他人,一个将要嫁为人妇,再多纠缠都是不该的。
  赵凛怀说得对,为了红怜好,还是早走为妙。
  ***
  走出自在城之后,他循着东南方向走去——那是如意山庄的方向,按照当前行速,不到五天便可回到暌违已久的家。
  过了大半日,到了午时,才终于走出那片深林,他绕着山间小路,绕过一处山脚,目光一瞥,却看到草丛里坐着一个人。
  他顿住脚步。
  草丛里那人一身白袍,正面对着他举起酒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沈庄主,这么急着赶路,不妨来喝上一杯啊。”
  这人不仅莫名出现在此地,竟然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摆了一张长几,几上摆放着一樽酒壶与两只白玉酒杯。
  沈喻风环顾四周,发现柳含烟与其他人并不在这里,窦疑之心顿生,又将目光收回放在那人身上。
  云敛嗤的一下笑出声:“沈庄主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是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吗?”
  沈喻风抿着唇:“我还以为你早就回长安了。”
  “我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说罢,什么事?”沈喻风来到长几另一边坐下,看他又要耍什么心机。
  “就不能是专门找你喝酒吗?”云敛自然而然地回答道,而后倒了一杯酒,递到沈喻风眼前。
  沈喻风正正看着他的面容,伸手接过酒杯,却只是拿在手里,没往唇边送去。
  云敛垂下眼,幽幽道:“喻风,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有害你之心。”
  “我信。”沈喻风淡淡点头。
  “既然信,为何不喝?”
  “不是我不敢喝,”沈喻风看着手上那杯酒,不禁自嘲道,“实在是,当日的惨痛经历,记忆尤新啊。”
  云敛也不介意,直接信手一伸,夺过他手中杯,将头高高昂起,把那杯酒喝了大半口。
  “如何?”他喝了酒,重新望向沈喻风。
  沈喻风“嗯”了一声,重新接过来,就着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将酒杯放下,他问道:“什么时候回长安?”
  云敛却道:“谁说我要回长安?”
  沈喻风皱眉道:“你拿了幻海云图,难道不该立马回去把东西上交给六王爷吗?”
  云敛道:“幻海云图上所载秘术才刚刚破解出一半呢,这么急着拿回去干嘛?”
  “哦?”沈喻风略感讶异,“这么快就破解出来了?”
  这幻海云图载有徐福长生秘术的传闻传了几千年,也没几个人能解出上面奥秘,没想到云敛竟然动作这么快,在拿到手的这几天时间,就把幻海之谜解开了一半。
  “是啊,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吗?”云敛哂道,“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告诉你也无妨,拿到幻海云图之后,我这几天雇了人连夜帮我破解秘术,有了一点点小进展。”他说着一边眉毛又高高扬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小得意。
  “那幻海云图上所记载的根本不算什么奇珍异宝或是修炼之术,原来不过就是一些所谓药草罢了,而且刚巧的是,第一味药草正好就在自在城附近,所以我才留在这里。”
  沈喻风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他听了这个答案,竟觉得有些意外的舒坦。云敛需要留在自在城解开幻海云图之谜,就说明他暂时不会离开。
  既然人还没离开,有些问题就该早点问清楚,他不由开口:“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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