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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诀(古代架空)——醉里春秋

时间:2021-03-24 10:08:16  作者:醉里春秋
  这小皇帝年纪尚小,帝王威严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面对沈喻风兵刃加身,竟也不慌不惊,扯唇冷笑,从口中冷冷吐出这一句。
  沈喻风将账本从怀里掏出,一把扔在桌案上。
  “我知道你能需要这东西,现在给你了。”
  小皇帝目光落到那账本上,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
  “朕说了,这玩意儿不管用。”
  沈喻风听他此言,倒也不急,道:“若是这账本不管用,你当初便不会派人跟踪我们出王府。”
  小皇帝原本沉静的瞳孔骤然一缩。
  “皇上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你我心知,我们都有着同样的敌人。”沈喻风说完,将剑锋从他脖侧撤开。
  见小皇帝不发一言,沈喻风也丝毫不在乎,他只是想把账本送到它应回之处,发挥它身上最大作用罢了。如今目的既成,自然不再多加留恋,收了剑,转身就走。
  他走到燃至尽头的蜡烛旁,步伐一缓。
  这年少皇帝城府深重,与六王爷相比毫不逊色,但从他能在六王爷眼底下忍辱负重十几年来看,他并不甘愿做一个为人操控的傀儡,将来会有一番作为;
  而从他夜寝不寐披阅奏折来看,也许等他登基后,会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只希望你能利用好这本账本,莫要辜负这上面的诸多人命。”
  他无声一叹,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就离开宫殿,剩下小皇帝对着桌案上的账本,在昏黄的灯烛下怔怔出神。
  ***
  沈喻风离开皇城,一心赶回云家见云敛,只是等他回到云家时,却被眼前场景唬得一怔。
  偌大的云家庄到处都是骑着马的官兵,人数至少千人之众。他们将云家庄围住,持着火把照亮整座庄院。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客人或云家下人都要接受他们的盘问。
  沈喻风躲在暗处看了一眼,意识到这群人应是六王爷的人马。
  六王爷怎么突然来了?
  那云敛怎么了?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心一急,便加快脚步,也没有从正门进云家庄,而是双脚一跃,直接跳上树头,沿着树与树之间繁密的枝叶,一纵一越飞到主院墙头。
  而等落到墙头,眼前的场景却令他愕然咂舌。
  只见六王爷骑着马带着一群官兵围在主院前,与站在门前的云敛对峙着。
  六王爷这边是来势汹汹的官兵,云敛那边只有他与身后的官家与几名云家下人,然他们面对来者脸上毫无惧色,站在门前负手站立,愣是站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沈喻风看到这番仗势,心悬云敛安危,就要跳下去,落到他身边。
  由于他所落脚的墙头刚好背对六王爷众人且是在云敛对面,他一冒出个头,云敛就看到了他。
  云敛见他出现,脸色没有变化,只是朝着他藏身的地方眨了眨眼睛。
  沈喻风读懂他的眼色,刚冒出一半的身影,又猛然急缩回去。
  他知道云敛在示意他不要下来。
  沈喻风其实并不懂他在打什么主意,倒也认真遵从他的意思。
  好在比较幸运的是,此时天色未亮,云家墙头又高又厚,他背对着六王爷众人,除了眼尖的云敛之外,竟没人发觉他的出现。
  六王爷就在此时开口了:“把人交出来,本王恕你无罪。”
  云敛皮笑肉不笑道:“属下不懂王爷的意思,交人,交什么人呢?”
  六王爷淡淡道:“交什么人就不必言说了吧,你我皆心知肚明。本王看在云家与慕娘的关系上,多年来对云家人照拂有加,只要你们交出本王要的人,本王可饶你们无罪。”
  因为背对着人,沈喻风没有看到六王爷的正脸,只是听他说出的话一字一字落下,语气沉稳,声音也没有他想象中因为爱妃失踪那般气急败坏,想来应是王妃又回到他身边,当下更确认了流虹叛变六王爷之事。
  那他今夜到底为谁而来?
  沈喻风蹲在墙头,突然想起一个人。
  他的父亲。
  是了,六王爷既然知道他父亲躲在王府,想必也有心想把他的真实身份泄露出来,而他父亲唯一在意的只有王妃,六王爷干脆就以自己妻子作为借口,带人夜闯云家,让他父亲信以为真,主动出现。
  他领了这么多人来,说不定是将整个王府的人都带了过来,就是想试探出来到底哪一个才是沈星洲。
  云敛则显然也是早料到这一层,微微笑道:“属下实在愚钝,不懂王爷究竟意指何人。王爷若不嫌弃属下,还请明示。”
  六王爷自然不可能当众说出来,他要的就是这种似非而非的感觉,这样沈星洲才会上钩。他听了云敛回复之后,静默一瞬,不再发声。
  云敛笑道:“王爷不肯说,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实不相瞒,虽然与王爷相处不过短短数日,但属下深感王爷为人磊落,实在敬佩王爷胸襟,王爷若有事差遣,只需吩咐一声便是,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力,也不必劳动王爷出动这么多的人马。”
  六王爷眯着眼默不作声,这时由他身旁一名站着的副将出声训斥:“王爷想找人便是来找人,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些江湖草莽出言阻止!既然不肯动,就给我搜!”
  说罢身后数百官兵齐齐一动,相继抽出手上刀剑,直往云敛那边冲去。
  云敛带着云家下人守在门口,很快与他们交上了手。场面很快混乱不堪。
  因为来者众多,且人人身披兵甲,手持武器,云家人虽也不少,但依旧很难完全抵抗,有一定武功在身的云敛便出力最多,也成了被打得最多的那一个。
  沈喻风心急要去救他,这时却见眼前一阵狂风吹啸而过,吹灭在场所有火把,主院内数百人所有人都一并停住动作,场面瞬间静谧下来。
  接着便闻一声闷哼,一道鬼魅般的黑影从人群中闪过,似乎带走了其中一个人。
  沈喻风听得清清楚楚,那熟悉的闷哼声是云敛所发,他被人给带走了!而带走云敛的那人虽然看不清楚,但他很确定,这人绝对是他的父亲沈星洲!
  他直到此时此刻仍不愿卸下面具,恢复身份,哪怕来到众人面前,也要打落众人火把,在黑暗中行事。
  他再也藏不住,猛地现出行迹,朝着那道已经跳到屋檐上的黑影直扑而去。
  那道黑影显然并不知道有其他人躲在墙角,被他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冷静,一手挟着云敛,一手与沈喻风对起手来。
  沈喻风意在将人夺回,无心与他父亲缠斗过多,右手向前侧一送,拳头并紧,卸出双极功功力,将沈星洲连打得后退三步。
  眼看着沈星洲步步后退,沈喻风伸掌打他钳住云敛的那只手,准备把云敛救回来。
  沈星洲哪里察觉不到他的意图,下一刻竟毫不犹豫地竟然把云敛拉到胸前,直直对上沈喻风的掌势。
  沈喻风停住动作。
  沈星洲不在意云敛,但他在意,沈星洲用云敛挡住他的来攻,可谓是牢牢把握住了这个儿子的弱点。
  然而沈喻风一招没能发挥出效力,其后动作却是不停。他知道沈星洲带云敛离开,一定是准备将他带至某个角落,对他施以严刑,逼他说出王妃下落,因而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沈星洲将人带走。
  就在两人缠斗之间,下面场面已然恢复正常,六王爷手下重新点燃火把。六王爷在火光下抬头看着屋檐上的人,目光落到依旧戴着铁皮面具的沈星洲身上,一向不苟言笑的脸庞泛起一丝微笑,眼眸也闪起一丝计谋得逞后的光芒。
  “可算是来了……”
  身边副将示意道:“王爷,去把人打下了。”
  “嗯。”六王爷微微颔首。
  那副将便点了身后几名灰衣之人:“你,还有你,给我上去,把那人给我打下来。”
  那被他点名的几人双眼精湛有神,浑身肌肉虬结,一看就是身手不俗之人。听闻那副将调遣,齐声应道:“是。”
  在六王爷的示意下,那几位高手也跳上屋檐,堵住沈星洲的去路。
  沈星洲刚打退沈喻风,转头要走,又被王府高手缠上。他左右支绌,发觉竟被沈喻风与几个高手拦住前路与退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沈喻风喊道:“父亲,放开他!”
  沈星洲斥道:“闭嘴!”
  他没有及时逃脱,反而一把掐住怀中云敛的喉咙:“我问你,她在哪里?”
  云敛被他挟持着在屋顶打了一场,挡了沈喻风一招,又被他掐住咽喉,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却竟还有余力笑道:“你问谁?”
  沈星洲从铁皮面具下传来凶狠的声音:“小子不识抬举,快说,不然我掐死你!”
  沈喻风急忙喊道:“父亲,别伤害他!”
  沈星洲没有顾得上他,一直低头审问云敛:“她到底在哪?”
  云敛笑而不语,沈星洲耐心告罄,五指手紧,加重手上力道,将云敛掐得连话也说不出口,沈喻风见状急忙又冲上前。
  王府那几位高手也加入对战,专针对沈星洲出手,沈星洲同时面对两方围攻,左右躲闪,时不时地便以云敛挡招,混乱之中害得沈喻风也有一掌打在云敛身上。
  云敛自己倒是无所畏惧,甚至还对他露出微微的笑容,只把沈喻风心疼得要死,几次三番被迫收回动作。但也正是这一退开使他有冷静下来的机会,观察沈星洲与那几名高手的对招形式之后,改变策略,不主攻沈星洲上腹胸肋,反倒进退躲迎,插身在沈星洲与那几名高手之间,在那几名高手出手之时,频频打乱沈星洲的应对招式,使得沈星洲被迫露出功夫薄弱之处。而被他夹在身前的云敛,不仅没能成为沈星洲的人形肉垫,反倒因为沈喻风的插手而变成影响他出招的累赘,使他处处受到掣肘。
  他与沈星洲修炼功夫同出一门,又是一脉相承,自然知晓对方功夫弱点在哪,虽因为不敢对亲身父亲使出全力,但也几乎是每一次都能准确命中,沈星洲为求自保,最后无可奈何,一气之下手一脱,将云敛直直扔下去。
  云敛呼声尚未出口,就被飞奔而来的沈喻风牢牢接在手里,飞到另一旁的墙头上。
  “喻风。”云敛长长舒了一口气,叫了他一声。
  沈喻风抱住他,低声关切道:“你没事吧?”
  云敛摇头道:“没事。”
  然而他脖颈间满是沈星洲掐出来的红色勒痕,哪里又是没事的样子,沈喻风心疼不已,对自己父亲的癫狂程度也是又怒又恨,眼神一暗,伸手轻轻抚过他受伤的肌肤。
  他们这边含情脉脉,另一边却是战到如火如荼的境地,沈星洲功夫不弱,但要同时对上几位王府高手还是有些吃力,尤其他年过半百,体力不比从前,难以维持长时间的斗战状态。而此人的韧性远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在被几大高手三五次从屋檐打落之后,竟还能重新回到原地,挽回败势,偶尔略占上风。
  底下的两拨人马也是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俯视这场争斗。
  沈喻风在一侧的屋顶看着,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而他身边的云敛则一向是不嫌事大的人,看着沈星洲越战越勇,王府众高手卖命搏斗,而真正挑起今夜争端的罪魁祸首还安稳地坐在下方马背上,突然计上心头,对着那一侧屋顶大声道:“沈星洲,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沈星洲闻言动作一停,面具下眼神凶狠地瞟过来。
  云敛毫不退宿地对上他狠厉的眼神,笑道:“你把六王爷拿下,我便告诉你我把她带去哪里。”
  六王爷身边众官兵齐齐色变。
  沈星洲没有回答好或不好,只是从嘴里发出一声冷冷的哼声,忽而蓄力一掌,将那几名王府高手打退数尺,而后真的就跳下主宅屋顶,朝着六王爷那一处俯身直扑而去!
  六王爷周围众官兵立马手忙脚乱:“快!保护王爷!”
  众人顷刻间便摆好阵势,将六王爷团团保护围在中间,六王爷始终泰然自若,只是在被副将拉住缰绳那一刻,朝墙头的云敛投去一个不甚善意的眼神。
  六王爷今夜倾巢而出,就是想利用王妃前日失踪之事大做文章,逼沈星洲现身,竟没料到反被云敛将了一军,此时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然而相比云敛这等小辈的挑衅,他显然更在乎的是如何擒住沈星洲这个毕生大敌。
  沈星洲为王妃痴狂多年,早已形成心病一桩,前日打死公冶明之后,心情波动,想回到王府小院去见王妃,向她诉说心中情绪,却发现王府失火,王妃莫名其妙失踪,瞬间晴天霹雳,杀了王妃身边所有丫鬟泄愤。等到今夜情绪稍稍稳定,便听说王爷带人来云家找人。他知道除了王妃之外,六王爷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如此兴师动众。急于想确认王妃安危的他,立马就跟着大队人马来到云家庄,隐藏在人群里,直到双方混战,才终于找到机会,擒住云敛,露出行踪。
  他对六王爷出手,除了将云敛的话信以为真之外,其实也是真的狠极了这个霸占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多年,没有云敛出言挑唆,他也迟早会对六王爷下手。
  他当即锁定人群中的目标,朝着六王爷那一处步步逼近,同时不断打飞王府护卫,然而六王爷手下能人众多,他一人对上这么多人马,一开始尚且能凭着一腔怒意勇往直前,但在人群不断涌过来后,年老体衰的他,开始逐渐显现出吃力状态。
  沈喻风在屋脊上看得又是揪心,又是无可奈何,双拳紧攥,仿佛随时要下去帮忙。
  “喻风,”云敛注意到他波动的心绪,拉住他的手,道,“我们不要插手,让他们自己处置。”
  沈喻风被他拉住手,翻涌的情绪才缓缓恢复,眼见父亲癫狂之态又与前日杀死公冶明时一般无二,稍稍升起的一点亲情又被浇灭,攥住的双拳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协助,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连沈喻风这个亲生儿子都选择袖手旁观,余下众人更不可能出手相助,但是云家众人没有选择出手的原因则是——他们根本无法确认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是谁。
  沈云两家虽世代交好,沈星洲也因为云慕娘的缘故,青年时期常来长安云家暂住,但时隔多年未见,沈星洲也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他们心下虽有疑问,但也不敢贸然出手。
  沈星洲一人独斗王府兵马,被打得节节后退,他在退了一步之后,被四处明晃晃的火光照得突然晃神了下,好像也是到了此刻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云家,是他青年时期最喜欢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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