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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流(近代现代)——花椒炖羊肉

时间:2021-03-24 10:08:53  作者:花椒炖羊肉
  “小澈,这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要不你先去车上等我?”
  “不。”陶风澈硬邦邦地回答。
  “不会很久的,你听话。”随月生耐着性子安抚。
  “不。”
  陶风澈怎么可能会允许随月生跟着这个对他图谋不轨的alpha单独离开?
  即便随月生只是他哥哥他也不会同意,更何况随月生现在是他男朋友——这可是个活生生的情敌!
  处理事情也不行!一会儿也不行!
  陶风澈臭着一张脸,不吃随月生的糖衣炮弹。
  他这幅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看着实在让人来气,随月生连轴转了好几天,刚才又被迫正视了自己心中的情愫,结果一转头,陶风澈竟然又变成了那个欠了吧唧的小屁孩。
  他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连带着手也有些痒,恨不得当场将这小混蛋抽上一顿。
  “反正也没多久,一起过去好了。”喻鹤白优哉游哉地看够了戏,此时见事态不对,赶忙伸手一推随月生示意他赶紧走,然后转头去跟陶风澈搭讪,“你是叫陶风澈对吗?我比你年纪大点,就叫你小陶吧。这两天降温了天气凉,他是担心你在外面吹风吹久了感冒,你哥他这个人就是这种嘴硬心软的臭脾气,你别跟他计较。”
  自从得知随月生有了红鸾星动的迹象,对象还是陶家的哪位小少爷后,喻鹤白可以说是操碎了一颗心——社会主流是AO配,你一个beta追alpha已经够困难了,偏偏脾气还这么坏,是打算当深情男二默默付出,最终注视陶风澈跟门当户对的omega走入婚礼殿堂吗?
  他生怕随月生把陶风澈给气跑了,赶忙插嘴全家,可惜两位主人公都不怎么领他这位兼职月老的情。
  “废话少说,赶紧跟上。”
  这是一马当先已经走出去老远了的随月生。
  “……呵。”
  这是盯着喻鹤白沉默半晌后冷笑一声的陶风澈。下一秒,他迅速迈开腿跟上了随月生的步伐,将喻·月老·鹤白孤零零地扔在了原地。
  这人是在炫耀他比自己更了解随月生吗?!是要宣战,还是……?
  陶风澈饱含愤怒地向前走着,落地的每一脚都踏得很重,掀起无数无辜灰尘。
  将喻鹤白支去跑腿后,江景云一直站在指挥车旁等着,远远望见随月生一行人的身影后便上前了几步。随月生走近后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却发觉江景云的目光在他身后转了一圈,微微挑眉表示疑惑。
  随月生转过头,跟身后死死跟着不放的小尾巴对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肩负起了给他们互相介绍的重任。
  他伸手一指陶风澈:“这是陶风澈,你们都知道的,我就不多介绍了。”
  “这是江景云,静浦市议员,你们应该见过,他是我同门的师兄。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位是他的秘书喻鹤白,虽然念的不是一个专业,但是是同一所大学。”随月生缓缓道,“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他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了,是以说得很是坦然;江景云跟喻鹤白就更不知道陶风澈在琢磨些什么,很大方地跟陶风澈打了招呼,江景云为表重视,甚至还对着陶风澈伸出了手来。
  陶风澈整个人都傻了,愣了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僵硬地伸出手,强装镇定地跟江景云握了一握。
  随月生加重了语气:“这几天他们帮了很大的忙。”
  陶风澈懂了。
  他像是只拙劣的提线木偶,随着随月生的指令挤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怎么会。”江景云一哂,“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我跟你哥哥又是朋友,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话虽如此,可他眼底的青黑与眼眶中的红血丝却骗不了人。
  如果只是举手之劳,他根本就不用做到这一步。
  陶风澈不是那种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的傻白甜,虽然不常出现在社交场合,但他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陶知行旁听集团会议,他十分清楚江景云身在香肠会对这件事提供多大的助力——从投入的警力就可见一斑。
  对于这一点,陶风澈是感激的,但与此同时却又有些心情复杂——那天夜里,随月生是江景云开车送回来的,他知道这三人认识,但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兔子尚且还不吃窝边草呢,随月生一睡睡俩,这两人还是上下级,他也不觉得尴尬吗?!
  但是为什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竟然还挺融洽的?
  陶风澈盯着江景云跟喻鹤白看了半天,有些不确定地想。
  他惊疑不定地跟在随月生身旁,像恶龙看守珍宝一般虎视眈眈地陪伴了全程,得出的结果却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这三个人相处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正常了,半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就好像真的是三个关系极好的老友。
  事情处理到一半时,江景云甚至还做主将随月生给赶走了,说是让随月生赶紧带陶风澈去医院看看,收尾的工作交给他跟喻鹤白来协调就好。
  如果不是随月生意外消失的信息素、被隐藏得极好的第二性别,以及那晚亲眼见到的亲密互动,陶风澈几乎都要相信这三人之间真的就是这么单纯了。
  但……会不会存在这种可能:他们真的就是普通好友,只不过随月生顺便拜托他们解决自己的信息素与发情期,所以多了一层合作关系?
  就像汪源曾经分享过的八卦中的那样,那些关系好的住校的alpha,也会时不时地跟好友“互帮互助”地撸上一发,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只不过因为随月生是个omega,所以这件事看上去才会显得有些奇怪……
  陶风澈努力说服自己,可他理智上能够理解,情感上却实在无法接受。
  占有欲快要将他逼疯了。
  在突遭变故前,他一直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一旦喜欢上了什么人,就希望这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如果他跟随月生现在真的是在谈恋爱……那他能不能去找随月生,请他跟这些人都断了?
  可omega的发情期一年一次,随月生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天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作。他自己现在却又没有成年,连信息素都没有产生,更遑论安抚。
  若是随月生不巧在他成年前发情,随月生还是只能去找以前的这些床伴。
  嫉妒与焦躁化作的利箭自心脏处将他贯穿,陶风澈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甚至感觉有些缺氧。
  幻想中的场景几乎要令他发狂,可……难道这能怪随月生吗?
  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
  归根究底,还是他年纪太小的错。
  或许……等他成年了,等他有信息素,可以帮到随月生的时候,随月生就不会去找他们解决生理需求了。
  到那个时候,跟哥哥的关系应该也能走上正轨了吧。
  陶风澈这么想着。
  在如同海啸一般的醋意将他彻底吞没前,他匆忙在桌上翻了翻,将台历扯到面前,翻到十二月,又抖着手抓住一只红笔,拔出笔盖后将12月24日圈了起来。
  徐松端着托盘进来时,陶风澈刚巧在今天的日期上画完最后一笔,鲜红色的“×”耀武扬威,像是某种预言。
 
 
第137章 意外
  九月二十七日,陶风澈终于结束了为期一周的在家休养,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学校。
  也不知道冯慧到底是怎么跟班上的同学说的,陶风澈在早读前十分钟踏进班门,居然没有收到任何奇怪的目光——就仿佛他只不过是跟其他同学一样,在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后,痛苦地垮着一张脸在周一来上学似的。
  陶风澈交完作业回到座位上准备早读时,还是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汪源憋了一早上,终于在午餐时破功,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满脸神秘地凑到陶风澈的身边,压低着嗓子向陶风澈询问他请假的原因。
  陶风澈想了片刻,含糊回答:“查案子去了。”
  “是……”汪源语气迟疑,见陶风澈点头后,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查出来了吗?”
  陶风澈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嗯。”
  当初让汪源帮忙查账户的钱款流向实属无奈之举,现如今他解开了跟随月生之间的误会,完全可以借助陶氏的力量继续往下查。这件事牵扯太广,背后的真凶又是杀人如麻的红帮,他实在不愿意让朋友陷入危险之地。
  “那就好!”汪源一贯是个没心没肺的个性,不疑有他,整个人瞬间喜上眉梢,伸手一拍陶风澈的肩膀,又嘿嘿笑了两声,喜滋滋地想说些什么。
  可陶风澈开口却比他要快。
  “谢谢。”他郑重道。
  汪源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4不适应地挠了挠头。
  “嗐,你干啥啊怎么忽然这么客气,吓了我一跳……嘴上道谢那都是虚的你知道吗?今天午饭你请!”
  “我请。”陶风澈爽快地一点头。
  ···
  重新回到学校后的生活比陶风澈想象中还要平静许多。
  他刚从枪林弹雨中走了一圈,即便没遭什么罪,又在家里调养了一个星期,但时不时地却还是会被震耳欲聋的枪声所惊醒。
  炸裂的帷幕与残肢断骸填满了他的梦境,铺天盖地的血色下,太阳穴被冰冷枪口抵住的触感犹如附骨之疽.
  他在黑暗中瞪大了眼,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直至新鲜空气终于充盈了他的肺部;又将枕头底下压着的格洛克34拿出来拆卸一遍后重新组装,这才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然后他躺回床上,强迫自己重新回到了睡梦之中——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
  乍一回到学校与家两点一线,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之中的规律性生活,陶风澈一开始总感觉有些古怪,好在他适应的速度很快。
  时光如同潮水般向前逝去,十月下旬,陶风澈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即便是多年以后,陶风澈都一直将那一天记得清清楚楚,甚至都不用闭上双眼,所有的蛛丝马迹便都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十月二十三日,星期六。
  随月生开了一早上的视频会议,午饭后总算是闲了下来,陶风澈便将写作业的计划往后推了推,约他去靶场练枪。
  随月生欣然同意。
  气温已经稳定在了适度左右,陶风澈还顽强地拒绝着徐松让他穿秋裤的要求,随月生却已经穿上了厚重的毛呢大衣,连围巾都围上了,整个人看着平白无故小了好几岁。
  陶风澈看得又心动又心疼,塞给他一个巴掌大的小热水袋,又牵住随月生的另一只手,拽在掌心里捂着。
  “就几步路,走快点就到了。”随月生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手,却也没真的将手收回去。
  陶风澈早就习惯了随遇色的别扭劲,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茬,只微微一笑,把随月生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过两天得盯着哥哥戴手套了。陶风澈想着。
  两人手牵着手,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随月生忽然抬头打量了下路旁栽种的树木:“徐伯前两天不是说桂花已经开了吗?”
  “别找了哥,这是雪松,本来就不开花的,桂花树得往凉亭的方向走。”陶风澈憋着笑看他找了好一会儿,才揶揄地开口,“芙蓉和木槿也不在这一片,你顺着这条道往下走,只能看见梧桐。”
  随月生十年前就分不清陶家祖宅中栽种的这些树木,可陶风澈没想到他十年后还是一样分不清。
  随月生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窘迫,陶风澈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哥哥是想看花?那等会儿我们从靶场出来之后去花房一趟。”
  随月生立刻顺着台阶施施然地下来了:“花房里的菊花开了?”
  “嗯,早上晨跑的时候去看了一眼,墨王和瀑水流冰都开得很漂亮。”他软下嗓子撒娇,“哥哥等会儿陪我再去看一眼吧?是我想看的,跟哥哥没关系。”
  “唔。”随月生含糊一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陶风澈知道随月生这便是同意了,目光在周遭转过一圈,发现没人后便迅速凑过去,在随月生的脸上亲了一口。
  随月生瞥了他一眼。
  陶风澈状似无辜:“我看过了,这附近没人,巡逻的保镖早就走远了。”
  狗狗眼眨呀眨,装得十成十的纯良,内心的小算盘指不定拨得多响呢。
  随月生低低地笑了一声,看破不说破,干脆利落地偏过头,回了陶风澈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两人身高相仿,陶风澈要稍微高上一些,但接吻时这些微的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双唇一触即分,两人的嘴唇都被秋风吹得有些干燥,随月生上午说了太多的话,嘴角有些微的皲裂,微微翘起的死皮碰得陶风澈有些发痒。
  ……等会儿回去之后得找徐伯问问润唇膏放哪儿了。陶风澈一边处理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边伸手拽住随月生的围巾不让他离开,右手则轻轻按在随月生的脑后,试图加深这个吻。
  地面上的落叶被踩得咔嚓咔嚓响,像是踩着一地的碎玻璃。意乱情迷间,陶风澈下意识地分开了手指,丝绸一般的柔顺卷发如同流水般从他的指尖划过,陶风澈缓慢地用牙齿摩挲着随月生的下唇,试探着轻轻咬上一口,又用舌尖认真地舔了舔。
  随月生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变得松动了起来,他几乎都要松开齿关放陶风澈进去了——
  一阵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随月生几乎是触电般地向外弹开,脸上的表情是强行伪装过后的平静:“你电话响了。”
  操!
  陶风澈控制不住地在心中爆了句粗,懊恼到了极点——他出门前为什么没把手机调成静音?!
  他意犹未尽,只想让这通电话去见鬼,然后拽住随月生补上那个错过的吻。
  可机会稍纵即逝,随月生已经戴上了那张处变不惊的假面,在口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也不容忽视——说不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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