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纪桃不太敢摸这只深灰色大狗,把手背凑上去给它闻。
听到自己的名字,佩德罗快乐地摇着尾巴,主动躺下,翻出软绵绵的肚皮。
“你怎么不认生?”纪桃摸上它厚实浓密的被毛,抬头问蒋明宇,“是男孩女孩?”
“公的,快一岁了,之前养在我妈那里。”蒋明宇终于被搭理,拍了拍佩德罗的头,让他别舔。
“才一岁,好小。还会撒娇。”
“不小,快一百斤了。”蒋明宇干巴巴回答,“你说想吃馄饨,我刚刚去买了。”
“谢谢。”纪桃飞快啄了下蒋明宇的嘴唇,昨晚洗完澡他随口提了句想吃学校附近的小挑馄饨。
“我去煮馄饨。”蒋明宇把拖鞋脱给纪桃,“你穿上,地板凉。”
“我再回房间睡一会。”他不太舒服,大概是吃了避孕药的缘故。
佩德罗见纪桃起身,甩着尾巴粘上去,纪桃挠它的下巴:“你能听懂我说话?”
大狗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喘气,跟他进了房间。
纪桃陷在柔软的被褥下,呼吸清浅。
蒋明宇把趴在床角的佩德罗牵了出去,锁上门,坐在床边,目光不自觉跑到纪桃身上去。
纪桃在感受到床沿下陷时就醒了,被他专注的视线烫得心痒,打开一只眼,刚好撞上蒋明宇的目光:“偷看我?”
蒋明宇不好意思地眨眼。
“佩德罗呢?”纪桃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那只桃心脸的大狗。
蒋明宇把脸埋进纪桃搭在床沿的手里,“别管它。”
“你还醋这个?”纪桃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还有和狗相提并论的一天,“他好听的你话。”
“佩德罗是我的狗。”蒋明宇眨了眨眼,又黑又密的睫毛忽闪,看起来天真赤诚,和佩德罗莫名很像,他小声说,“但我是你的。”
不敢去看纪桃现在的表情,蒋明宇闭眼撞上那两片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纪桃温柔地接纳那些冒失的磕碰和啃咬,吻他睫毛浓密的双眼。
“怎么搞的?”蒋明宇胳膊上肿起了几点红印。
“下馄饨的时候被热水溅了。”蒋明宇没怎么做过饭,临时上网查的教程。
“冲冷水没?”纪桃看到矮几上那碗馄饨,薄皮晶莹,透出浅粉的肉馅,连汤水也飘着香,捧着蒋明宇的手,孩子气地给他吹,心疼道,“下次别做了。”
“以后总要做的,不疼。”蒋明宇的反握他。
简单的牵手比接吻做爱更让人脸红,纪桃趴在蒋明宇肩膀上,拿空着的那只手碰了碰自己烧热的脸,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心跳能快成这样。
“脸红了。”蒋明宇揉着他红得烫眼的耳垂,闷闷地笑。
“几点去医院?”他问。
“不去了,本来就是检查身体,现在也没法见人。”纪桃语气不快,上挑的眼睛眯得细长,像在引诱。
蒋明宇别开目光,下身又起了反应,直挺挺竖起来。
“不能再做了,我刚吃了药,恶心。”纪桃的胃里在翻江倒海。
“是想吐?”蒋明宇知道这是正常反应,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新奇而期待地摸了摸纪桃的小腹,“真的可以有宝宝?”
后一句声音太小,纪桃没听见,点点头,“不会吐的,吐了还得重新吃。”
心上的燥热褪去,生理反应却怎么都消不下去,蒋明宇尴尬地钻进被子底下。
纪桃注意到,有些不忍,又觉得好笑,“几次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他臊得脸红,嗫嚅着说没数。
顾及纪桃是第一次,下面出了血,两人更多时候是拥抱,接吻和抚摸,本应用来复习的考前周末被过得日夜颠倒,多亏蒋明宇的家长不搞突击检查这一套。白天陪着纪桃睡了太久,凌晨两点多蒋明宇醒了一次,爬起来把数学作业写完,顺便还给纪桃誊了一份。
“过来。”纪桃勾勾手指,“要不要我帮你?”
蒋明宇不敢动,想义正辞严地拒绝,却被封住嘴唇,细嫩的指腹滑过他的腰际。
他嗓子发紧,挥开纪桃的手,“馄饨凉了。”
“我没事了。”
“那你吃…”蒋明宇贴近纪桃的耳朵,声音得听不清,说了个很粗鲁的词,“可以吗?”
纪桃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按着后脑勺压进被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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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和你吵架呢。”纪桃四下打量,怕附近有老师。才出考场,他就被守在门口的蒋明宇拖进厕所。
“阿姨什么时候回来?”蒋明宇讨好道,“今晚住我家吗?离学校近。”
“要下周,但我不住。”纪桃正和他生气,扒开勒在腰间的手臂。周日他怕再睡会写不完作业,定了五个闹钟打算晚上起来复习,结果全被蒋明宇偷偷删掉,再睁眼已经是周一早晨七点,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还好没耽误考试。
“下周?”蒋明宇面上一喜,随即侧头咳嗽着掩饰过去,“那你要一个人住好久。”
纪桃不搭腔,低头扯平皱起的衣角,他连手腕内侧都有被嘬出来的淤痕,只能穿长袖。
“下面还疼不疼?”蒋明宇问,早上没来得及涂药,“我把药带来了。”
“现在上?”纪桃不信他会点头。
“…嗯。”蒋明宇应声,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说明书上写的,一天两次。”
“昨天怎么没见你这么遵医嘱?不用了,我估计快来月经了,怕药里有成分刺激。”纪桃是真的想清心寡欲,周末最后,他腰背酸痛,阴茎彻底立不起来,软趴趴垂在胯骨上,铃口发红麻涩,伴随高潮吐出一点不知道是尿液还是精水的清澈液体,真的要肾虚了。
“快来…什么?为什么?”不是两周前才结束。
“你没看说明书?”
“说明书上写了?”蒋明宇开始怀疑常识,“是一个月一次么?”
“这次是吃过药之后的撤退性出血,是正常的。”纪桃抱胸看着他,想笑。
“撤退性出血?”蒋明宇不知道这是什么,又必须弄清楚,“那…你现在撤退了吗?”
“还没。可能明天,也可能要一周后才会来。”
蒋明宇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时间还算短,走干净也就四五天。”纪桃掰着手指算,蒋明宇掏出手机在日历上做标注。
“经期不能做,你别来碰我。”
第35章
礁石海浪
预警:棉条
期中考试的卷子老师批完了,纪桃排全班第六,年级一百多名,这次考试整体不难,成绩不理想是他自己的问题。
母亲看了他发来的成绩单,打电话鼓励他不要灰心。纪桃有些丧气,这次考试失分的地方都很蠢。
蒋明宇是第一个知道纪桃成绩的,他还是第一,平均下来每科都比纪桃高二十多分,把复印的成绩单递给纪桃时,他自责地道歉。
“又不怪你。”纪桃不觉得没考好怪他。
“我浪费了你复习的时间。”周末两天两人基本没学习,纪桃上次周测考进校前六十,这次却退步了将近五十名。
“没有。一次考试而已,我不打算走保送了,平均成绩低点也没关系。”纪桃安抚道。
蒋明宇用纪桃的学号登陆网站想看看他的失分点。
“别看别看!”纪桃红了脸,越过桌面抢手机。蒋明宇那么优秀,他不可避免地感到自卑,“我考的太差了,而且错的都很傻。”
“正常,我也会粗心。”蒋明宇搬了凳子坐到前排,趁人少,把下巴搭在纪桃肩膀上,状似无意地问,“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我给你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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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临时决定,纪桃没有换洗的衣物,t恤内裤都是蒋明宇的,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蒋明宇,”推开浴室门,冰凉的空气自窄缝涌入,他抱着肩窘迫地开口,“我没带…卫生巾…”
“家里有,是棉条,可以吗?”几天前纪桃说快来月经了,蒋明宇特意买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没想今天就用上了。
“怎么买的棉条?”
“导购推荐的,说现在天气热,棉条用起来更舒适。”蒋明宇有些尴尬,他不懂这些,在货架前转了许久都没做出决定,差点被旁边的人当作变态。
“我之前试过,但不太舒服。”纪桃纠结道,之前试过,纸棒的表面干涩粗糙,好不容易塞进身体里,位置不对,走路时磨擦得腔道刺痛,他立马取出,不敢再用。
“我帮你?”蒋明宇小声提议,同时不可避免地多想了一点,马上掐着手心逼自己停止发散思维。
“很脏,血淋淋的。”纪桃嗫嚅道,手指在门框上按得发青,“还是我去买吧,佩德罗今天遛了没?带他一起。”
狗被锁在门外,正啪啪踱步,听见自己的名字,立马挠门回应。
“不要去了,太晚了。”蒋明宇拉开一旁的橱柜,“是导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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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面的洗手池冰冷硌人,纪桃俯身趴下,拉高T恤下摆。内裤大太多,挂不住,自腰胯滑脱到脚腕,他干脆脱了,踩在脚下。
蒋明宇仔细阅读说明书,抽出一支棉条,捞着纪桃的腰让他撅高屁股。
“我先试试。”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扯开包装。最小号的,比手指还细上一些的深紫色外导管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柄把处印了防滑纹路,拿在手里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
“快点。”纪桃扭头催促,他总觉得蒋明宇的目光在他下身流连,炙烈而热切,烧得他羞怯脸红,身上痒丝丝的。
“这样不行。”蒋明宇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足够正经,指着说明书上的图示姿势,“你选一个。”
纪桃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抢过说明书,扶着他的肩坐上洗手台,一只脚踩在边沿,膝盖并拢。
蒋明宇轻轻分开他的腿,细白的皮肤被热水熏得发红,之前破皮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肉户干净柔嫩,严丝合缝,仿佛还未经人事。
他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脑海中卡帧似的闪过一屏屏白光,直到被不轻不重踹了一脚才回过神,心虚地捏紧手里的软管。
热气蒸腾弥散,浴室慢慢冷却,身体却燥了起来,纪桃嫌他动作慢,手指伸下去,主动分开肉鼓鼓的阴唇,露出粉红的穴口,“你快点。”
“我,我放了。”蒋明宇的嘴唇干巴巴粘在一起,含混地吐出几个音。
纪桃怕痛,闭着眼不看,催促他快点弄完。
碰上薄嫩肉壁的东西不是冰冷的塑料导管,而是干燥的手指。蒋明宇怔怔捻了捻指腹,放在灯下细看,清澈透明,不是经血,是晶亮的淫液。
“干什么!”纪桃恼羞成怒,像被戳破的气球,还在努力虚张声势,打开蒋明宇伸到他鼻尖前的手指,冷冷呵斥,“拿开。不弄就出去。”
蒋明宇固执地要他看。
“没完没了了你!”纪桃脸上升起一阵羞耻的刺痛,不想承认光是对方的目光就能让自己流水,他搡开蒋明宇,“不要你弄了。”
蒋明宇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手指向下走,精准地找到藏在深处的小口,就着淫液浅浅戳刺,拇指同时顶着阴蒂摩擦。
“好,你自己弄吧。”他忽地把他推远,将一整盒棉条递过去,转身就走。
纪桃身体的热度正在攀升,他难耐地咬着手指等待亲吻,猝不及防被推开,手里塞进一把棉条,气急败坏,“你给我回来!”
蒋明宇立马停下,讨好地亲他,神情是少有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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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桃抬脚搭上蒋明宇的肩,湿粉的肉穴暴露,淫液填在穴口,满得要溢出。
“别浪。”蒋明宇抓着他的腿弯,抽了纸给他擦拭。
粗糙的纸面擦过细嫩的皮肤,经过肿胖突出的阴蒂时加了力度,纪桃被似有似无地撩拨,呼吸有些急促。
蒋明宇单手捏着棉条外导管印着防滑纹路的一处,食指抵在柄把的末端,对上湿软的穴口。
“进去了,不舒服就说。”他专注得像是在做题,纪桃却注意到他汗湿的手心和被顶起的卫裤。
有淫液的润滑,不怎么需要用力,整支棉条的前半部分自然而然地滑了进去,穴肉不自觉推挤,外导管的中段被弄得湿淋淋。蒋明宇像是没看见,一心一意,按说明书上写的将导管推至全部进入。
“有点不舒服…”导管前端留有推出棉条的空隙,花苞状合拢的树脂壳带来异样的针扎感。纪桃不自觉挪动,进了大半的棉条被吐出来一段。
“很扎。”不同于穴道被破开的撕裂感,导管顶端不够平整的开口细细碾过内里的嫩肉,带来的痛感细小但尖锐,似蚁虫啃噬。
“忍一忍。”蒋明宇道。
“知道。”纪桃动作还是配合,后仰靠上冰冷的镜面,呼气放松窄小的穴口,帮助棉条进入。
“放松,马上好。”蒋明宇半跪在地上,借着姿势亲了亲纪桃平坦紧实的小腹。
随着缓慢推进,他压下食指小心用力,很顺畅地,棉条全部滑出,导管自然脱落,只留一根纯白的拉绳静静耷拉在重新闭拢的肉唇上。
“什么感觉?”
“基本感觉不到的,谢谢。”纪桃垫着脚把下巴放进他的肩窝,留恋地不想让对方松开环抱着他的双手。
蒋明宇推开他,拾起地上的内裤,“我再去给你拿一条。”
“不用了。”纪桃踮脚,嘴唇在他深邃而缱绻的眉眼间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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