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寂川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想去伸手拿衣服,却被林淮弯腰抓住脚踝,他双腿一软栽在地毯上,被林淮拖拽到落地窗前,林淮抓着他头发压在玻璃上,把性器又插了进去。
“不要在这,我怕——”陆寂川的声音颤抖了,露出一丝求饶的意味。
“为什么不,在这里不会更爽吗,让你更快高潮,射在玻璃上,射在这座城市上空。”
林淮从后面抱着他,吻他的耳朵,低声问:“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给你的爱还不够多吗,还是对你来说,我这个人,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只有一根鸡巴让你着迷,其他都不重要,对吗?”
他重重抽插起来,九浅一深的顶弄陆寂川的穴道,那里满是他的精液和淫水,混杂在一起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打湿了脚背。
陆寂川快站不住,胸口贴在冰凉的玻璃上,他颤颤巍巍要往下跪,被林淮抱起来放进旁边的沙发里,他的腰深深陷进去,穴口暴露的更加明显,他大敞着腿再一次感受到了灭顶的快感。
陆寂川仰着头呻吟,身体在海浪里浮浮沉沉,红着眼睛败给了欲望。
“啊——好爽,要射出来了,再深一点——”
他双手紧紧抓着沙发,被薄汗浸透了身体。
“嗯,太,太大了——啊——林淮——”
“爽不爽,干的你爽不爽,嗯?”
他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说,很爽。
林淮插进去又退出来,布满青筋的鸡巴湿哒哒的淌水,又再一次插进去,紧致的穴道狠狠缴着,陆寂川恨不得要把他吃进身体里。
林淮操着他想,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吗,在别人身下也这么淫荡的叫床被操到高潮吗,他忽然明白,原来自己没能给陆寂川什么,而唯一给过的快感,也能轻而易举在别人那里得到。
他明明很爽,爽的心口发颤,可是现在又疼痛起来。
他俯下身,轻轻亲吻陆寂川脖颈上的吻痕,那是别的男人亲吻过的地方,他不敢用力,只能用湿热的嘴唇摩挲,然后再离开。
他把性器埋进穴口,揉了揉眼睛。
他刚刚气的发疯,恨不得就在这把陆寂川干晕过去,把他干到昏迷,然后锁起来,就关在这栋公寓里,他不要陆寂川去复仇了,不要他做什么黑道大佬,不要他冒着生命危险跟别人做走私军火生意,什么都不要他做,就要他乖乖在这里做自己的爱人。
不要他烦躁,不要他难过,不要他焦虑,只要他被自己爱着。
他不想跟别的男人分享自己毕生所爱,他可以原谅陆寂川,只要他别再这样了。
让自己难过到几乎疯了。
他在陆寂川身上发泄几次后,怒气渐渐退散,他不再那么生气了,反而从心底涌出来说不清的难过,他揉着发红的眼睛,弯腰把丢在一旁的衣服拿起来,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他准备的戒指,和护身符。
陆寂川陷在沙发里,目光涣散,又达到一个高潮,他双腿缠上林淮的腰,舒服的哼唧着:“嗯嗯……啊,好舒服。”
林淮问:“你在别人身下也会这么爽吗,也会高潮吗?”
“陆寂川,是个人就会让你高潮是不是,你被狗操也会射出来是吗?”
这句话太侮辱人,彻底抹杀了陆寂川所有尊严,他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猛的一脚把他踹下去,摔在地毯上,骂道:“林淮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你是狗吗,操,你有完没完??”
林淮刚退散的怒意又浮上来,他在陆寂川屁股上扇了两巴掌说,我说错了吗,我告诉我,我哪句话说的错了?!!
他对准肉穴操进去,紧紧抓着陆寂川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陆寂川皱眉:“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林淮这话带了哭腔,他下身硬挺的挤在陆寂川湿热的穴道里,手却颤抖着摸他的手指,然后把戒指套了进去。
陆寂川还想骂,但顿住了,那枚戒指和洒在地上的金色阳光一样,刺的他眼睛发痛。
他仿佛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陷入深蓝色的漩涡,他身子轻飘飘的,脚下却有万般重,而林淮就站在那漩涡之上看着他一点点陷进去。
林淮把那个他用最虔诚的心向神明祈求的护身符按在他胸口,按的他心脏发痛,他滚烫的掌心包裹着跳动的心脏,那里湿漉漉黏糊糊的,仿佛越过皮肉感受到了它的温度和律动,林淮咬着牙,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快要把那个护身符按进他身体里。
他们对视,陆寂川在漩涡深处望着他。
林淮终于忍不住哭了,他攥紧拳头,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陆寂川脸上,他语气中是难以忽略的卑微和难过,他说:“陆寂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他再厉害,再凶,再狠,再聪明理智,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红着眼睛仿佛丢失了最心爱的玩具,被坏人抢走了最心爱的东西。
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和他滚烫的精液一起落入大海。
他难过的说:“宝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爱上别人好不好。”
求求你了。
第26章
陆寂川像一条离开水后干涸的鱼躺在床上,他穴口被操了太久,磨的发痛,太麻了,只能趴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说话。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发现太阳落山,房间里被染上一片紫红。
仿佛浮在城市尽头的云层着火了,连接着漫天的火光从头烧到尾,那样的大火覆盖着整座城市和天空,一直烧到世界的尽头。
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顺着指缝落下来,他转过头看,以为是远处的火把星星也烧落下来,仔细看去,原来是林淮坐在沙发里抽烟。
林淮穿好衣服了,有些褶皱的T恤和黑色短裤,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腿踩在地板上,在烟灰缸上方抖了抖烟灰,从陆寂川这个角度看起来,仿佛是城市上空落下来的,像坠落的星星从他指缝中逃出来。
林淮这个干净漂亮的少年,满是青春气息的十八岁,在此时此刻看来尤为憔悴,他好看的侧脸被黄昏的光笼罩着,浓密的睫毛垂落一小片阴影。
陆寂川胸口还疼着,他盯着林淮的侧脸发呆许久,终于开口。
他声音很轻,却打破了房间中难得的一丝平静。
陆寂川说:“林淮,我们分手吧。”
林淮是少年,一腔孤勇,一腔热火,他十八岁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了一个男人冷漠的一句话。
其实林淮听他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反驳他,想要在话语权占上风,他想说,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我们有没说过是恋人,哪来的分手。
但是他没说出口,他胸腔里面那颗心脏,痛的快要让他无法呼吸,他感觉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拧干衣服那样毫不留情的想要宁干他的心脏,拧干最后一滴血。
这种感觉像湿冷的冬日,攥着冰渣子的衣服,一圈圈的拧,最后变得皱皱巴巴,连呼吸都是奢侈。
他疼的张不开嘴巴。
他灭掉手里的烟,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和柔软的落日黄昏,忽然想要从这落地窗前跌下去,跌进柔软的宇宙里。
陆寂川说,你走吧。
林淮对着玻璃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没有再看床上的人一眼,他怕眼泪再掉出来,淹没了这座城。
陆寂川还能闻到房间里弥漫的淫靡气息,他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
江山存了一大批货要在港口通行,圈子里其他几家都打点好了,只有陆寂川还咬着不松口,他找了几次都被拒绝,只好开车来公寓楼下堵他。
听说两周之后上面调换新领导,要严查走私贩私,他的公司被作为重点打击对象,所以他这批货必须提前运出来,如果陆寂川不开港口放货,他不仅损失惨重,还有可能因此坐牢。
那些东西留在这里,危险程度像是炸弹。
他在公寓楼下等了许久,才把人等回来,但陆寂川看到他后微微皱眉,从旁边绕开了。
江山拿出自己的厚脸皮跟在后面一起上了电梯,上了楼,一直到门口才开口说话。
“既然跟到这了,总不能把我挡在门外吧。”
陆寂川面无表情侧身让他进门,泡了壶茶。
江山开门见山的说:“我找过你很多次了,我只有一个目的,不管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我都能满足你,只要你把港口给我放货,之后我一定不再打扰你。”
“之前的事我们也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他这么说好像错在自己,而他才是宽容大量的那一个。
陆寂川微微攥紧拳头,淡淡的说:“我说了,没可能。”
“你也听说了,上面来人要查,你不会是想看我坐牢吧,那样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还是说,你那些军火早就转移了?你以后金盆洗手全都不干了?圈子里不必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陆寂川喝了口茶,语气平静:“我怎么做生意不劳您费心,但是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是的,我要你坐牢,要你付出代价。”
他说的很平静,就像江山平静说出一笔勾销那句话一样。
江山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愣怔片刻后忽然笑了,他哈哈哈哈大笑几声后说:“既然陆先生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跟我撕破脸皮没有好下场,你没有,你养的那只小狗也没有。”
“还是个高中生吧,跟我儿子一样大,没看出来你胃口不错啊,身边留着个男人,学校里还养个小孩,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呀?”
江山是披着狐狸皮的饿狼,他掀开那层虚伪的外表,露出了真实面目。
他摸了摸下巴,抬了抬眼。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那小孩的朋友从我这里拿货,你知不知道?他偷过我的货,你的小孩有没有跟你讲过,他朋友也吸这个,不知道他吸不吸啊。”
这句话把陆寂川的思绪一瞬间拉回到那天晚上。
他这才明白在那个巷子里发生的事,原来这一切都和江山有关系,他才是源头。
原来这一切计划和算计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但无论怎样他都确信,林淮不会碰这种东西,陆寂川微微皱眉问道:“你想怎么样?”
江山说:“你不想牵扯到更多人吧,那个小孩才刚刚成年是不是,你一定不希望把他牵扯进我们大人之间的恩怨吧,其实我也不想,毕竟一个孩子嘛,我也不至于那么残忍对他下手,但是如果你不识相,我这里有的好货,就只能给你家的小狗尝尝了,他会喜欢的,对吧。没有人能拒绝它带来的快乐和诱惑。”
陆寂川捏着茶杯的手开始颤抖,他知道江山是什么样的人,也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不敢去想,如果林淮真的沾了那种东西,他要怎么办,他会恨自己,会后悔一辈子,林淮也一定会恨他。
陆寂川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声音冷到了极点:“你不可以碰林淮。”
江山又干笑几声:“我没想到你真的有弱点啊,我还以为,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对那小狗只是玩玩而已呢,早知道我就不必大费周折了。”
“很简单啊,允许我在你港口走货,在上面新条令下来之前,让我把东西运走,只要你两个港口。”
“我就不会碰你人。”
陆寂川说:“我拿什么相信你。”
江山收敛笑容说道:“你不挡我财路,我自然不会动你的人。”
江山走后,陆寂川虚脱般陷在沙发里,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他为了把江山送进牢里做了这么多准备,还是功亏一篑。
他不敢想江山会对林淮做什么,他连想都不敢,那么干净的人,那个穿着校服把奖牌拍照片发给自己的少年,怎么可以跟自己一起下地狱。他不能任由林淮留在自己身边,在泥泞的沼泽中,在肮脏的黑暗中绝望的哭嚎。
他早早就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到现在还下不了手。
他早就该跟林淮断清关系,默默看着他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去喜欢一个值得喜欢的人,而不是跟自己做那些烂入泥潭里的事。
他可以不顾自己死活,他可以干坏事,出卖良心,出卖灵魂,但是林淮不行。
他是光,不能被黑暗笼罩。
陆寂川头疼的厉害,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这酒柜里都是上等好酒,他基本没动过,他还曾想过,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和林淮一起在这儿喝酒庆祝,但没想到,自己要先喝了。
他坐在窗前看着月亮,那细长好似钩子能穿破人心的月亮,冷清的挂在天上。
他想,做月亮真好,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做,也不用为了心爱的人难过,他就冷冷的挂在天上,遥遥望着地上发生的一切。
陆寂川举起酒杯对着月亮笑,我要跟喜欢的人分手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月亮没有回答他,陆寂川又咕咚咕咚的喝下半瓶红酒。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醉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打了电话,他躺在地上听见门铃声,过一会儿有人自己用钥匙打开进来了。
陆寂川躺在地上,有点委屈的说:“林淮呀,你怎么来这么晚,准备庆祝的酒都快被我喝光了,怎么办呀……”
陆寂川躺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嘟囔:“崽,你说我怎么办呀……”
柳承站在他脚边,面无表情的把他横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给你们吃个定心丸,没做。
其实想说说,大佬的生活里是一直没有什么感情存在的,爱情也不是大佬的全部,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有许多工作等着自己,他过了那个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的年纪,最开始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小淮谈情说爱。
他可能在这一刻,在真正做抉择的时候,才会察觉到,自己真的动心了喜欢这个人,他本以为自己对于复仇的事会义无反顾,但没想到林淮的出现还是让他动摇了,因为他感觉到,和林淮相处的日子,是这么多年从没遇感受过的轻松和愉快,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也才二十几岁,生命中除了哪些仇恨也会有别的东西。
他也应该感受阳光,感受温暖,感受夏天,感受感情的美好,而不是永远把自己藏在黑暗中。
他表面淡漠并不是因为他不爱,而是他会经常质疑自己,我可以去爱吗,我应该爱吗,我有资格爱吗。
12/21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