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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穿越重生)——红纱裙

时间:2021-03-26 09:52:43  作者:红纱裙
  沈尧也只好等。他当然知道最后一件是张庭山的画,但这东西……傅渐云真的会抢?
  他什么都不感兴趣,怎么会画大价钱去拍张庭山的画呢。
  拍了也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沈尧偷眼看向傅渐云,心想他不要拍最好。如果能让其他真正喜欢的人拍走,会是件更好的事,老师应该也会高兴。
  但要是被准备倒手赚一笔的人拍走……沈尧又开始看傅渐云。那是不是还是让他拍走更好一点。
  感觉到沈尧的视线,傅渐云露出一点笑容。他视线转都不转地悄声对沈尧说道:“盯着我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吗?小画家。”
  沈尧:“你会拍老师的画吗?还有——别再那么叫我。”
  “看情况吧,我不知道我的预算足不足,你很想要拍吗,小画家?”傅渐云靠过去,在黑暗中拾起一缕沈尧的头发,“如果你开口,我会拍下来。”
  沈尧眼神很亮,即使在黑暗和面具的双重遮挡下,依然亮得那么清澈,几乎是一眼可以望进眼底的那种亮堂。
  他盯着傅渐云,轻声笑了笑,招手让他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地、一字一顿地说:“——休想。”
  傅渐云笑起来,引来四周人的侧目,他赶紧点头致歉,眼睛还是紧盯着沈尧。
  台上再好的拍品也比不上沈尧一个。
  他是绝世珍宝,是天才,是活生生的稀世瑰宝。
  与他相比,什么画都是死的,哪有一幅画能比得上一个年轻的天才画家,他还那么俊俏,那么漂亮,那么……那么想让人狠狠地欺负几下。
  傅渐云摸了摸下巴,在黑暗中眯着危险的视线。
  沈尧没看见,他只关注着台上又抬上来了什么宝贝,好像是一幅肖像画,画的是个半裸的女人,写实派的油画,在画界往往是不太值钱的,除非画的非常精细,达到了让人惊叹的程度。沈尧私心里是不喜欢这种画法的,他总觉得,如果一个画家只是一个记录者,那还不如一架相机;画一定是要有灵魂进去的,如果没有感情,没有画家本人赋予这副画的东西,那他就永远是一幅“死物”。
  但今天这副肖像画有些颠覆了沈尧的想法。
  因为这幅画画上的人他似曾相识。
  半裸的女人披着白色的薄纱站在蓝天下,俯视着画框外的所有人,她的眼中只有无限的空灵和淡淡的哀伤,像是一个怜悯世人的神明,通过这个“窗口”看着三千红尘。
  而这个女人的脸,沈尧猛地想起来,这是——张庭山已故的前妻,是他那位素未谋面只见过一张遗像的师娘!
  这幅画始终没有介绍作者名字,主持人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讲述这幅画的美,画技之精妙,沈尧视线发直,他越看越确信这就是那张遗像上流露着悲悯眼神的漂亮女人,她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最有风韵的时候。
  最后主持人说,很遗憾,这幅画是流失的作品,并不知道原作者是谁。
  沈尧几乎要站起来,他抓紧了扶手,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傅渐云注意到了他的反应,靠过去:“怎么?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沈尧喃喃道:“我要这幅画。”
  主持人开始叫价,起拍价很低,只有一千块。
  但因为没有作者,又是一幅写实的画作,会场里几乎没人叫价,只有零星几次竞价,也只是加一点,最终也只叫到了五千块。
  “五千块一次……五千两次……”主持人环顾会场,有些失落。毕竟如果没人叫价,那么这幅画将会成为本场最低价格成交的作品,跌了拍卖行的份儿不说,说出去也不好听。
  “十万。”沈尧举起牌子。
  傅渐云瞪大眼睛。
  顶灯照亮了沈尧的脸,他白色的羽毛面具让他如同一个临凡的美少年天使。
  “十万。”沈尧强调了一遍。
  “好的!这位136号先生,您确定是出价十万?”主持人有些难以置信,他确实见多识广,拍卖会上胡乱叫价的暴发户他也见过不少,识货的爆冷门捡便宜的行家里手他也不陌生,但……沈尧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会场里从没见过有情人替主家举牌的,还一叫就是几十倍。
  “是的。”沈尧面色平静,犹如全场死寂一般的目光都不存在,他淡然地落下牌子,露出一个很少年的微笑。
  “……”主持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拿起拍卖槌喊:“十万一次……十万两次……”
  沈尧坐在原地,这幅画很可能是张庭山落魄的时候卖掉的,他不希望这样饱含了老师感情的画随随便便落入别人手里,如果可以,他愿意买。
  主持人第三次即将喊完,他兴奋地准备落锤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情人”冤大头给敲定的时候,中场最前面有人举起了牌子——是3号。
  “一百万。”他淡淡地说,灯光投射向他,他举起又落下自己的牌子。
  主持人几乎要疯了,不知道是谁家带来的小情人先胡乱叫了十万,随后竟然连第一排的大人物也跟着叫价,这些人可是整个拍卖行都要供着的大爷,他们是不会轻易走眼的,难道……这幅画真的有什么玄机不成?
  但无论如何,这幅画赚翻了。
  主持人脑袋嗡嗡响,但专业素养让他维持了淡定,他勉强站定,勉力不把高兴的颤音表现出来,“好的……3号先生,您确认是出价一百万?”
  主持人其实很少会问这样的问题,以他的耳力还不至于会听错客人的叫价,但实在是太惊讶了。
  “嗯。”3号显然不想多说,大爷不耐烦,他当然也不敢再多嘴,只是那位“小情人”今晚怕是白出了一回风头,不知道他手里有没有超过一百万的预算……
  锤音落定。这幅画落入了3号手里。
  沈尧坐在原地,浑身血都凉了。
  他感觉自己没了。
  因为那个人的背影他太熟悉了。又是惊鸿一瞥。
  沈尧赶紧浑身的毛都炸了。
  傅渐云拉着他往会场外走,沈尧呆滞地跟着,也不说话,像是变成了一个洋娃娃。
  傅渐云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他只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傻。
  傅渐云能知道今晚有张庭山的画拍卖,傅明衍难道会不知道?
  “……你到底怎么了?那幅画到底有什么蹊跷?”傅渐云把沈尧拉到走廊旁边,把他按在墙上想让他清醒清醒。
  沈尧回不过神来,他感觉自己在看见傅明衍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没了。
  “……没、没什么蹊跷。我、我乱叫的。”沈尧推开傅渐云,慌里慌张地要往外走,傅渐云追上去,也不敢大力拉他,只是跟着:“你到底怎么了?最后的大轴不看了?你不是要拍十六仙女图吗?”
  沈尧只是往外走,像是逃命一般,甚至越走越快,他连面具都没顾得上摘,囫囵道:“不看了,你别跟着我,我自己能回去。”
  “你怎么回去,来的时候可是坐我的车来的!这样,我开车送你回学校,行吗?”
  “别跟着我,我不回学校。”
  “那你去哪?现在都几点了,你能去哪?这个时间点只有流氓和夜店客才在街上流窜,你想徒步吗?”
  “我——”
  沈尧烦躁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脚步猛地一停,傅渐云差点没刹住车,他一头雾水地站住,顺着沈尧的视线往路边看。
  一辆漆黑的加重豪车,这辆车……似乎解开了今晚沈尧所有的反常。
  傅渐云认出来了,他狠狠皱了皱眉。
  该死的老东西,阴魂不散。
  当然,沈尧如果能骂,也很想这么骂,但他不敢。
 
 
第34章 萌芽
  车里亮着灯, 显然就是在等人的。
  沈尧腿上像是灌了铅,他觉得自己走不动了。而且这种感觉竟然很神奇地似曾相识起来,沈尧不由得怀疑人生, 怀疑傅明衍是不是真的和自己八字相克, 生来就是折磨自己来的。
  “……好吧,既然你有人接了,那我也只好自己回去了。下次再见,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傅渐云走了。
  只有沈尧还在原地站着,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自己站成一块石头。
  还是“望夫石”。但这个“望”不是温情脉脉, 而是带着心虚害怕的。
  老许从后视镜看他都能在原地扎十几分钟了,只好无奈地下车请他:“……少爷, 夜风凉, 怪冷的,上车吧?”
  沈尧缓缓地转动视线看着他:“……傅、傅叔叔让你在这儿……?”
  “别问了,少爷。你真是。”老许十分无奈, 但也无法,只好把吓呆了的“皇后娘娘”馋上“凤鸾春恩车”, 关上车门,这才算松一口气。
  好歹不会弃车而逃, 让他受了责骂。
  沈尧坐在座位上,不知道是等待宣判,还是在思考一会儿怎么狡辩,只是低着头, 看着自己的手指,把手指翻得能飞花摘叶。
  拍卖会很快散场,车门闷闷地响了一声,沈尧猛地一抖。
  傅明衍先是朝里看着沈尧, 沈尧抬头看着他,显然是有些慌乱。
  “少爷,你可真能给我闯祸。”傅明衍说完,坐进车里。
  老许关上车门,怜悯地看了一眼沈尧。
  这少爷今晚怕是要完蛋。
  “傅叔叔。”沈尧咽了一口唾沫,勉强抬眼看着傅明衍。
  “嗯。”傅明衍应了一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解释。
  沈尧当然知道傅明衍在等一个解释,但他哪还有狡辩的余地。
  如果他今天没有巧合地领到那个白色的面具,或许还有得回旋,他可是戴着那个……等等!
  沈尧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脸——他好像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到现在还没摘掉那个面具!
  傅明衍在他摸到面具之前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沈尧感觉自己腕骨微微有些刺痛。
  “你是不是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傅明衍说出的话语气非常平静,但他眼底暗潮汹涌,看得沈尧一阵阵心悸。
  “我……我没……”沈尧咬了咬下唇,“我逛画展……”
  “和傅渐云一起?”傅明衍问。
  “……”沈尧无话可说,他定定地看着傅明衍的眼睛,觉得头皮发麻,但这次却不全然是“害怕挨打”这么简单,还有一些其他的复杂情绪,沈尧一时竟然也理不清楚,只觉得慌乱。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离他远点?”傅明衍抬起他的下巴,定定地盯着他:“你跟着我,是否觉得委屈?”
  最后一句声音低沉,几乎是敲在沈尧心口,攫住他的心脏,沈尧下意识地摇头。
  “不觉得,为什么不听话?”傅明衍摩挲着他的下巴,指腹几乎要擦上他的嘴唇。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沈尧情不自禁地攥住了手心,勉强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全都听你的?你就能保证你什么都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你的叛逆期来的这么……晚。”傅明衍揉了揉眉心,猛地把沈尧拉起来面对面放在自己腿上,傅明衍接下来的动作让沈尧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但他也不敢反抗。
  “……你今天、”沈尧红着眼圈抓紧了傅明衍肩头的衣服,勉强忍着自己对即将来临的那一下的害怕,咬牙道:“就算是弄死我,我也不会什么都听你的——”
  傅明衍按住他无用的挣扎,看了看他不屈又委屈的眼睛,声音低沉地咬着他的耳垂:“你最好记住你的话。”
  “我、我当然……我对神发誓,我跟傅渐云什么都没有……嘶——”沈尧闭了嘴。
  “鬼话连篇。”傅明衍抚过他的红润的嘴唇,几近于深情地看着他,“你忘了当初是谁说要无条件听我的话?总是这么叛逆,”傅明衍的手掌带着极大的力道捋过沈尧的脊梁,让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腰,傅明衍这才继续道:“浑身都是反骨。”
  沈尧上气不接下气,但还能顾得上说话,听到这句他忽然想到了那幅字,傅明衍十年前写的字,“继往开来”。
  沈尧突然笑了出来,他抓着傅明衍胸口的衣服,满脑门的汗却还是笑出了声:“……你,你还说我是一身反骨,你自己呢?我不信你没有一点反骨就坐上了如今的位子。你比我,叛逆的多。”沈尧笑得张扬明媚,发丝被他额头的汗打湿,被傅明衍的手顺向脑后。
  傅明衍按住他,稳了稳气息,对老许道:“找个地方,停车。”
  老许心领神会,很快开到了一处僻静的林边小路上,停车,下车,走远几百米。
  傅明衍不知道沈尧哪里来的勇气笑得出来,但他还是在笑。
  “……你不怕吗?”傅明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按住他的肩膀。
  沈尧看了他几秒,竟然伸手抱住傅明衍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吊了起来,贴住傅明衍的胸口——那是一个主动的拥抱。
  “我当然怕。但我更怕你总是让我‘听话’。”他在傅明衍耳边说。
  “我不让你听话才是害了你。”傅明衍搂紧他的腰,把他靠在座椅上,沈尧的袖扣直碰车顶,发出一阵阵的声音,他在细碎的袖扣声音里反驳:“我……讨厌你、这样。”
  傅明衍像是没听见,沈尧皙白的脚腕在漆黑的夜色中盈盈映着柔光,三更鼓响,露滴花开,他最终也没能反抗出效果,反而丢盔卸甲,趴在傅明衍身上睡着了。
  临睡着前,他听傅明衍在他耳边说,喜欢画展,可以给他开个人画展,只要他不再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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