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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瑶枝(古代架空)——戏文

时间:2021-03-28 09:45:52  作者:戏文
  顾琅心中好笑,说:“你以为我这次来,什么都没带?只是千里寻欢?”
  沈成玦背着他躺,冷冷道:“不然呢?”
  顾琅凑过去低声道:“沈子兰的路引,在州衙。还没来得及给你。”
  将信将疑的,沈成玦回头:“真的?”
  顾琅忍笑:“真的。沈清风平反了,我来北州之前,就重新弄了你的路引。”又突然把脸挎下:“不过……”
  沈成玦从他表情揣摩出来了,慌张道:“先,先欠着,改日。我今日不成了……”
  顾琅在他耳边说:“概、不、赊、账。”
  /
  李岳十分关切地打量着沈成玦,许久,讷讷问:“沈兄,你昨晚宿在山边了?”
  沈成玦心中一紧,佯装镇定道:“何,何出此言?”
  “我看你,像是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蚊虫。”李岳微一思索,“还是宅子被人劫掠?你和人动手了?”
  感谢各位老爷相伴,正文不久就要完结啦,完结下马甲(因为怕自己坑了)!番外看肝脏情况再决定写多少【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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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调令
  李岳兴冲冲凑过来,又仔细把沈成玦瞧了一把。
  这回,他生出了一个大胆地猜测。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每月十五,都会来北县的那个年轻商贾,毕竟除了他,李岳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沈成玦俸禄与自己一样的微薄,自己尚有一个刑部郎中的爹,可沈成玦却没有。
  他也总要生存的……那个商贾看着就很是富裕。
  惊悚之余,李岳更生出几分同情来。
  一时间,两人均是神色古怪。
  “手里拿的什么?”沈成玦先移开了话题,盯着他手里的一沓东西发问。
  李岳这才回神:“哦,这是你上次问的,诏狱犯官出入记档。但也只有出入记档了,里边儿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这还是托了一大圈人,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李岳还是有些胆颤,不禁道:“又是抚州案,又是诏狱的……沈兄,咱们可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沈成玦看他一派担忧的模样,忍不住笑着点了两个头。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他接过来那本册子的时候,心情依旧沉重着。他缓慢的翻看,直到翻开前年的栏目。
  心中咯噔一下,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李岳依旧坐他在身旁,沈成玦强捺住心中情绪,在李岳看不到的桌几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个名字,宛如抚摸着顾琅身上,那些尚且不算陈旧的伤疤。
  李岳递了茶盏过来,感慨道:“永国公进去过二十来日,但卷宗没提什么事。诏狱内中,属大内管辖,泄露者受刖刑。我们是看不到的。我惊的一夜不眠!”
  李岳脸上还带着些钦佩:“据说永国公年轻有为,很得如今万岁爷青眼,将来必是东宫辅臣的料子。”
  沈成玦已经在神游,但还是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声。
  李岳眼眸一拨动,转而又笑问道:“他有多年轻?多‘有为’?沈兄见过吗?”
  这问题沈成玦没法儿答……
  /
  冯美玉带着一壶酒,进了三元巷的宅邸。但他脸上惬意的神色逐渐敛下去——
  沈成玦正在收东西。
  “要走?”冯美玉往椅子上坐下。
  这榉木椅是他置办的,只因为当时沈成玦说看公文腰疼,他多垫了三个垫子。
  如今还软和着。
  沈成玦垂着眸子:“嗯。”
  语气极淡,没有半点恋恋不舍。
  冯美玉打量着他。
  几眼就瞧出来了,这人昨夜经历了一场极酣畅的云雨之事。
  “去泽京?”冯美玉有些自嘲地笑了,“我能跟你打个商量吗。”
  沈成玦露出一个友人之间的亲昵笑容:“讲啊。”
  “别去泽京了,乌烟瘴气的。我带你出海,去看你从没有见过的国。”冯美玉尽可能把事情讲得绘声绘色,“柑橘甜的不像话,梨子却是古怪的,没有水分。”
  沈成玦很感兴趣:“哦?这么有趣。你倒是活的精彩。”
  冯美玉眼睛亮了起来:“你这一身才华,出海后,必定奇货可居,值得千金。”
  沈成玦眉眼都带笑意:“你该不会还要再告诉我,另有许多貌美的小娘子?”沈成玦靠着他椅子扶手,整个人放松下来,“我几时能吃你的喜酒?”
  冯美玉沉默了。
  不是因为沈成玦傻,而是因为他发现,沈成玦已经将他看透了。他但凡稍往邪处说,沈成玦就会想要吃他的喜酒,就会问他什么时候找个小娘子作乐。
  这不是第一次。
  沈成玦从前分明再三申明过,他不好龙阳邪事。
  但冯美玉有一种直觉,他与那个姓顾的,绝非一般关系。
  冯美玉不甘心极了。
  到底因为什么?
  只是因为在金陵的时候,沈成玦不嫌弃他当时的卑贱境地,指点过他的文章吗?可他分明已经几次三番救过沈成玦的命,早该两清了……
  在北州再次重逢的时候,沈成玦独身一人,形容枯槁,手腕子上全是大枷磨出的血泡。
  他以为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房门就在那里,他只要现在起身去关上,便能强迫他、行些夙夜梦魇之事。三个沈成玦也打不过他。
  倏尔间冯美玉笑了。
  他闭上眼,哑声道:“子兰,一路保重。”
  沈成玦拎起一个小包袱,往门外走,“保重。”
  他将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冯美玉猛抬头道:“子兰,我心悦你。”
  沈成玦顿住脚步,却没回头。
  虽然这句话,就连顾琅也从没说过。
  “我不畏世俗,你是知道的。也不是要强留你。你若不愿意,便当我没说吧。我今日留过你,此生无憾了。”
  沈成玦回头看向冯美玉,笑了笑:“卓瑜,佛曰人生八苦,你栽在了‘求不得’上。”
  沈成玦把门推到底,于是日光洒进屋子,洒在了冯美玉身上,暖意蔓延开来。
  “卓瑜,我敬贤不敬嫡。你聪颖无比,又能吃苦,来日必有大作为。”
  冯美玉手指颤了一下,大作为?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十分孤寂。他颓然笑了,“你还当我是挚友么?”
  沈成玦很坚决道:“你若能放下,我们便是;你若放不下,我……只得痛失挚友。我念着你的救命之恩,可我此生,当真无法像你想的那样回报了。我感念你,救过我命,遂过我愿。除了以身相许,我必为你赴汤蹈火。”
  冯美玉一怔,原来下场的事,他已知道了。
  “愿我挚友冯卓瑜,能得良人。”沈成玦背对着日光,廓影柔和。
  冯美玉落拓一笑:“借你吉言。”
  沈成玦忧心忡忡地往外走,顾琅从角门后闪出,讽刺道:“好感人。”
  “听得可还满意?”沈成玦睨他一眼。
  “不甚满意。”顾琅撇撇嘴,“你应该直接告诉他,你昨晚在哪里,在干什么。好叫他断了念想。”
  沈成玦:“……”
  顾琅冷哼一声道:“我早就知道他心里有鬼。”
  沈成玦瞪他一眼:“心里最有鬼的,不是你吗?他虽是商贾,却是君子做派。”又小声嘟囔:“和你不同。”
  顾琅一下笑了:“原来他君子做派,竟是如此下场。我甚怜之。”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两人出了门,顾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驻足沉吟道:
  “李岳那小子,你知道么,他年纪轻轻在呈阳中了举,按说他青年才俊,不该来这偏僻地方的。”
  顾琅狡黠一笑:“他当时可是左迁,走低了。本来要上京做官。听说调令下来的时候,他在家哭了大半日。”
  沈成玦神色早已变了:“你……怪不得我做了主薄没多久,他就被调来了。你把他弄到北县这偏僻地方,竟是为了……”
  “不然你多无聊。”顾琅牵着马,漫不经心道,“当然也有他爹的意思,叫他磨砺些时日。”
  沈成玦咬牙怒道:“……贪官污吏、官,官官相护!”
  顾琅笑他:“你如今也在这条船上了,尽早适应为妙。你既要走,他在这里也浪费。我便将他调回。再换个得力的人给许知县。”
  /
  当日晚,李岳接到调令,右迁入京。
  沈成玦还在衙门堂子里坐着,就看到李岳兴冲冲地从外面过来,拿着调令:“沈兄!你看!”
  沈成玦有些心虚道:“恭喜……李兄走高。”
  李岳兴奋的要命,还在堂子里来回踱步:“明日钦差大人要走,你我都有调令,同时启程呢。”转而又得意道:“哼,当初把我弄到这里,我就知道,这必是哪个大人从中作梗!”
  沈成玦不敢出声,低头抿了一口茶。
  李岳又大剌剌往椅子上一坐,仰着下巴:“果然钦差来了,就不愿意我这颗明珠蒙尘!”
  沈成玦附和:“那是自然……李兄才思敏捷,窝在此地……确实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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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万岁爷
  钦差启程回京这天,州衙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气氛与上次迥然不同。
  知州倒是依旧热络,与从前别无二致。许知县和柳知县上了年岁,喜怒不形于色,又或许他们早已从细微之处观察出了——大钦差是“凤郎中”。
  顾琅那一张年轻的脸,被官袍衬得英气极了,他打头走在最前,目不斜视,从州衙出来。
  像极了戏本子里走出来的、风光恣意的年轻官爷,可他却是活生生存在的。
  起先外面的人们抬头,见他打头走在最前面,还只是低声议论。等知州的叩拜礼行下来,口道“恭送钦差”云云,众人依然没反应过来,直到“钦差”彦京鸿也躬身候在一边了,才个个恍然大悟。
  知县们边跟着跪倒,边以惶恐的目光互触。
  顾琅一句“免礼”都不讲,他并不骑马,而是走到钦差的仪仗队里,一撩袍,往八抬大轿里坐定。视线在那队伍里逡巡着,似是把每个人的脸孔都瞧真切,才往外说了一句:“北州,就仰仗诸位了。”中气十足,不疾不徐,却是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
  是待惯了高位的倨傲,溢着钦差巡按的威严。
  众知县主簿们被这威压十足的眼神扫过,个个莫名泛起一阵寒意,整齐行礼,口中道“恭送”,没有任何人敢多说一句废话。
  便有仪仗中的小吏唱道:“钦差起轿——”
  顾琅还是那副官脸,淡漠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彦京鸿跟着上了后面的小轿,临起轿了,外面又响起了热烈的议论:
  “我早就说凤大人年轻有为。”
  “龙章凤姿!”
  “那是自然……”
  “世家风范,芝兰玉树啊。”
  还是同样的几个字,语调、意味却全然与从前不同。
  任是彦京鸿被他们好生招待、吃吃喝喝了好几天,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李岳在人群中却是异常的平静,但显然也在出神地思索着什么。
  /
  舟车劳顿,顾琅带沈成玦回了他的永国公府,正准备洗个畅快的热水澡,却在下马车那一瞬间,稍微僵了一僵。
  沈成玦跟着下马车,也停住脚步,在暗中打量着——
  国公府门前,停了一顶轿子,玄色,鎏金。
  玄、黄、紫三色,仅天家可用,民间不得擅用。
  顾俊呈在一旁,他大气不敢喘的,垂首站着。
  顾琅走姿端正上前,隔着轿帘,与里面的人行了一个官礼。
  沈成玦业已了然,当即撩袍跪下,行叩拜礼:“草民沈子兰,叩见万岁。”
  万岁并不应声。
  沈成玦稍稍抬头,往轿前看去。只见一只瘦削的手从里面伸出来,随意摆了摆,示意他们平身。那只手的拇指上,戴了一枚通透莹亮的白玉扳指。扳指委实厚大,分量十足,那根拇指很艰难的担待着。
  接着,轿中的人以一种极缓的步态出来,压轿杆的轿夫亦是万分小心。便有一个长相清隽的纤薄少年,穿着五彩的袍子,从轿旁绕过去,弓着腰跟在他身后。那少年看着像一名宦官。
  “子琛,你几时与朕如此生分了?”
  这像是一句玩笑话,但沈城玦听得出来,龙颜不悦。
  顾琅听了更是一惊,朱从佑平日私下里,不都笑嘻嘻地“爱卿”么?私下亦是很少以“朕”与他自称。
  怎么突然一变?莫名地疏离起来?
  顾琅面上是难掩的慌乱,拱手道:“臣原是要沐浴后再入宫见驾,臣恐衣冠不整,有辱圣……”
  边说边暗中打量朱从佑的神色,渐渐地,也不敢再将这一派官话继续说下去了。
  朱从佑少有地与他板着脸,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
  天子威严。
  顾琅下意识低下头去,避开了朱从佑的眼神。
  朱从佑的视线扫过他们二人,沉默须臾,便笑开来:“先进去吧。”
  沈成玦不太敢直视龙颜,便垂眸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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