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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古代架空)——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0 19:34:08  作者:孟冬十五
  太后担忧道:“那就别闷头往回赶,给她飞鸽传书,叫她稳着走,不急在这一日。”
  李玺呵呵一笑,顺从道:“成,我这就去。”
  其实心里明白,蛛蛛不会听的,一定会尽力赶回来——她之前答应了太后,会在腊八到长安,吃窦姑姑做的腊八粥。
  “祖母,您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在长宁宫坐着,再过两个时辰,您的儿媳妇就到了!”
  太后扑哧一笑,“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
  时辰到了,长安府兵集体出动,分列在长安的大街小巷。
  七位傧相执皇后宝册等在太极殿,五位少傧相穿红挂紫,前去接亲。
  金吾卫开道,龙武军护驾,迎亲的队伍从承天门出发,浩浩荡荡绕过大半个长安城。
  郑家中门大开,迎亲的仪仗自正门入,停在二门之外。
  李玺下马,朝着院内扬声道:“娘亲,我替阿爷来迎您啦!”
  院里院外哄堂大笑。
  无媒而合,未婚先孕,在“卫道士”眼中怎么看都是丑事一桩。然而,被李玺大大方方喊出来,反倒觉得没什么了。
  再有人酸又能怎样?
  人家坑人害人了吗?
  明明是恶人作怪,让相爱的人不能相守。
  今时今日,圣人深情不悔,郑嘉柔风光大嫁,李玺坦坦荡荡,便是对所谓“礼法”、“女德”最大的回击。
  郑嘉柔穿着皇后衮服,没遮盖头,不戴垂珠,不执团扇,大大方方地站到人前。
  美极了。
  不像身旁的柴蓝蓝和崔兰心那般青春灵动,而是三十多岁的女子特有的淡然、娴静和自信。
  毫不逊色。
  万众瞩目中,李玺扶着自家娘亲登上凤辇。
  郑家门外,站着一群特殊的客人——
  他们身着布衣,足登草履,却亲手编了百丈长的竹席,染成红色,铺在地上,为郑嘉柔送嫁。
  这些,都是郑嘉柔在慈恩寺义诊时救过的贫苦百姓。
  看着那卷参差不齐,却满载着诚意的席子,宾客们久久无言。
  郑嘉柔行过的善,那些诋毁她的门阀视而不见,百姓们却不会忘记。
  门阀世家不想要一个和离过的皇后,百姓们却不在意,他们只知道,这位皇后仁德和善,她生下的儿子心系万民,她做皇后是大业百姓的福气。
  不知哪个带头,围观的百姓纷纷俯首,臣服于他们认可的这位一国之母。
  从此刻起,再没人会说郑嘉柔德行有亏了,再没人有资格说她不配母仪天下。
  郑孞湿着眼眶,将众人请到府中,同那些世家贵客们一同饮酒赴宴。
  凤辇逆着来时的路,从另一个方向出发,绕过另外半个长安城,回到太极宫。
  李鸿已经等在了阶前。
  帝后大婚,原本讲究男尊女卑,李鸿和礼部掰扯数月,去掉一切损贬郑嘉柔的繁文缛节,改成了一场举案齐眉、彼此尊重的特殊婚仪。
  他没穿皇帝衮服,而是如寻常人家的新郎官一般,穿着大红喜袍,系着洁白翎羽,牵着五彩丝绦,将他的新娘牵入了青庐之中。
  所谓“青庐”,就是一个圆形的帐篷,搭在凤仪宫的院子里,用于洞房。
  这是阿史那部的婚仪,少年时,郑嘉柔从书中看来,十分向往。李鸿对她许诺,等他们成亲时,会给她搭一顶青庐帐。
  今日,他兑现了承诺。
  郑家人将郑嘉柔送入帐中,李家的郎君和县主们则纷纷从侧门跑了出去,又从正门进来,沿着郑嘉柔走过的路来来回回踩了好几遍。
  这叫“踏迹”。
  为的是把新娘的足印抹去,让她和和美美地在新家过日子,不走回头路。
  看着众人欢欢喜喜的模样,大皇子轻叹一声:“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挺好的。”
  二皇子啧了一声:“大兄这话真乃至理名言。”
  大皇子瞅了他一眼,难得好声好气道:“你何时成亲?”
  “这不你在前面挡着么,大兄何时再娶?”
  大皇子眸光一暗,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你别等我,我……不会再娶了。”
  他这么可怜兮兮,二皇子倒不好意思了,咕哝道:“不喜欢小娘子就找个小郎君过呗,你看小宝和魏少卿,不也挺好嘛!”
  眼前浮现出皓月那张脸,大皇子摇摇头,“再说吧!”
  一行人回了青帐。
  帝后二人刚好完成“解缨”之礼,接下来就是闹洞房了。
  李玺往喜床上一横,手脚一摊,耍厚脸皮,“按理说,爹娘还没洞房,我也不该生出来,不然我就假装不存在,在娘亲肚子里再赖上一年吧!”
  众人哄堂大笑。
  郑嘉柔俏脸红透。
  李鸿气得想打他,没好气地丢给他一兜金豆子——原想照着脸扔来着,怕媳妇心疼,没敢。
  李玺笑嘻嘻接住,当着他的面和小伙伴们瓜分一空,完了还不肯走。
  “就这么点,不够分的。”一边说一边瞄着他的腰,疯狂明示。
  李鸿骂了句“臭小子”,转而把腰上的环佩玉带悉数解下,塞进他怀里。
  “皇帝衮服要不要?不然玉玺也给你?”
  “不至于、不至于,你再保管两年吧!”李玺坏兮兮一笑,赶在亲爹揍人之前逃出大帐。
  小伙伴们喜庆极了。
  帝后大婚用的饰物,都有六局特制的印记,独一无二,寓义非凡,得上一件能当传家宝了。
  李玺十分大方地跟众人分了,权当感谢他们陪着辛苦了这一日。
  臣属们觉得是荣耀,李玺却从未抱着理所当然的心思。
  就是这样,才更叫人死心塌地。
  魏禹执着手,远远地看着自家小金虫虫被众人簇拥着,老~怀~甚~慰。
  李玺看到他,颠颠地跑过去,“刚才没看到你,去哪儿了?幸好我聪明,藏了一件留给你,不然都被他们抢去了——你瞧瞧,我觉得这个最好看!”
  三言两语,便把魏爹的心捂热了。
  他接下那只龙凤佩,顺势牵住他的手,把他扶上青牛车。
  李玺卜愣着脑袋,左看右看,“去哪里?今晚不在宫里住吗?蛛蛛应该快到了。”
  魏禹揽住他,让他的眼睛只放在自己身上,“回王府,可愿意?”
  李玺拱了拱他,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笑意,“书昀兄,你该不会是……想了吧?”
  “想什么?”魏禹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李玺清了清嗓子,也学着他的样子装起来,“想教我背书,背不过就打手心。”
  魏禹轻笑:“嗯。”
  李玺眨巴着眼睛,勾住他的脖子,“魏夫子,今晚要背哪篇呢?是错一个字打一下,还是错一整篇打一下?”
  “你说呢?”魏禹勾着唇,缓缓压下头。
  宵禁已至,长街上四下无人。
  青牛车慢悠悠走着,牛角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偶尔逸出一声甜软的哼吟,很快消散在冬夜的晚风中……
 
 
第128章 夜袭[一更]
  青牛车上, 帷幔轻轻地晃动着。
  起初像是被晚风撩动,荡出层层波纹,之后波纹越来越大, 甚至整个车身都晃动起来。
  帷幔内,李玺的脸红得不太正常。
  今天的他格外急切, 格外黏人。
  魏禹以为他是喝了酒的缘故,直到自己的身体也出现异样,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乖一些。”他亲了亲李玺。
  李玺攀着他的脖子,还要。
  身上也没有缓解的迹象。
  魏禹脸色微变,依着李玺的持久度,福王府早该到了。
  “康伯,到哪儿了?”他稍稍提高声音。
  车外传来恭谨的声音:“禀少卿, 绕过兴道坊,再走上一截就到了……今日帝后大婚,处处都是守卫,寻常车马过不得, 便绕了些。”
  不对。
  魏禹沉下脸, 寻常马车过不得,福王府的青牛车连太极殿都去得, 更何况几个小小的关卡!
  他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驾车的康伯刚好转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本人没错, 声音是对的, 也不像易容的样子。怪不得蜗蜗会乖乖跟着他走。
  魏禹不动声色地放下车帘,平静道:“挑稳的路走,小王爷饮了酒,胃里不舒坦。”
  “喏。”康伯拨了拨牛角上的银铃。
  青牛车不仅没慢下来, 反倒快了一些。
  “头晕,难受……”李玺偎在他怀里,皱着眉头。
  魏禹顾不上许多,注意力全都放到他身上,喂他喝了盏凉茶,低声问:“好点没?”
  “没好,不舒坦……”李玺半眯着眼,在他身上蹭触。
  魏禹眉心微蹙,低头嗅闻他呼出的气息。
  李玺像只凶萌凶萌的小虎崽,软叭叭地凑上去,啃住他的鼻子,“还要……”
  这是中药了。
  李玺也意识到不对劲儿,“难受……想吐……我是不是中毒了?”
  魏禹摸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是蒙汗药。”
  还有少许……催情的药粉。
  今日就算他不把李玺叫到车上,李玺也会耐不住来找他,届时俩人落单,依旧会着了他们的道。
  当真是步步为营!
  连王府里服侍了二十余年的老马夫都是他们的人,暗处的敌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魏禹没有轻举妄动,悄悄地从怀里掏出清热排毒的药,喂李玺吃下去。
  ——他时常出门查案,为了以防万一,这些常备药都是随身带着。
  好在,对方似乎下药的剂量不大,解毒丸很快就起效了。
  魏禹舒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给李玺穿好衣裳。
  “还没到吗?”李玺声音甜软。
  “马上,今日要稍稍绕一些。”魏禹亲了亲他,给他使了个眼色。
  李玺会意,故作不满地踢了踢车栏,“康伯快些,我困了!”
  “哦哦,好、好!”车夫忙应了声,又把青牛车赶快了些。
  趁着李玺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魏禹不动声色地掀开帷幔,看向车外。
  青牛车已经不在朱雀街上了,而是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
  魏禹就着月色看到街边的店铺,心头一凌——
  他们竟被带到了安化门!
  眼瞅着就要出城了!
  城门口驻守的是长安府兵,奉皇城令,归福王府管。
  魏禹瞅准机会,抱着李玺撞破车后的围栏,落到地上,扬声大喊——
  “长安府兵听令,贼人深夜挟持福王,尔等速来救驾!”
  守城兵精神一振,飞快地围拢过来。
  意外的是,他们并不是来救驾的,而是把长矛对准了魏禹和李玺。
  为首一人沉着声音道:“把福王交出来,保你不死!”
  魏禹心头一凛,安化门的守兵竟然反了?
  “保你大爷!”
  “书昀兄快跑,他们不是长安府兵,腰带都系错了!”
  李玺突然来了力气,猛地抓住魏禹,拔足狂奔。
  魏禹顺势带着他往西边跑,往西是大安坊,那里有个武侯铺,铺中的不良帅与他熟识。
  后面,假的城防兵紧紧缀着,少说有数十人。
  “这里有间武侯铺,是不是这个?”李玺急声道。
  魏禹点点头,正要上前,铺里率先冲出一波人,个个黑衣着身,步伐稳健,一看就是高手。
  而且,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好!”
  魏禹反手抓住李玺,调头往回跑。
  然而,后面就是追上来的城防兵,得亏甲衣沉重,他们跑不快,不然早追上了。
  关键时刻,李玺反应极快,拉着魏禹就跳上了坊墙。
  魏禹又急又担心,生怕他毒性还没排干净,手脚僵硬,再从墙上掉下去。
  “没事,我现在躁得难受,刚好跑跑,出出汗。”
  说着话,李玺脚下也没停,像只灵活的小飞虫,从这圈坊墙跳到那圈坊墙。
  ——还要感谢那剂催情药,不然小金虫虫可没这么亢奋。
  黑衣人也翻上墙头,穷追不舍。
  也是赶巧了,今日帝后大婚,长安禁军皆被调去守卫皇城,城南的安防便松懈了,任是他们跑了这么久,喊了许多声,也没见着一个金吾卫。
  所以,幕后之人才会选在今天动手。
  这里是长安城最荒僻的地方,本就没有多少住户,仅剩的不是乞丐就是亡命之徒,再喊也不会有人出来。
  想来,街使也被对方收买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虫虫,叫胡娘子。”
  李玺摇头,“不行,他们人太多,叫她也没用,还得搭上一个。”不然他早叫了。
  魏禹道:“不是让她同我们一道被围,而是让她去送信。”
  胡娇身手好,虽然不能把他们救出去,自己突围肯定没问题。
  李玺一听,也对,这才掏出竹笛,吹了起来。
  “不能让他吹笛子!”
  黑衣人显然做足了功课,扬声大喊:“飞刀!飞刀呢?打掉他手里的笛子!”
  话音刚落,一柄飞刀便射了过来。
  李玺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却忘了,这是墙头,不是平地。
  魏禹飞身上前,将他抱住,并硬生生翻了个身。两人齐齐掉落到地上,魏禹充当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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