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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古代架空)——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0 19:34:08  作者:孟冬十五
  不是普通的银片打制,而是用一根根极细的银丝绕成的。数十根银丝绕成一股,数十股编织缠绕,做成一个玲珑精巧的小香球。
  最精妙的是,球中不是普通的双层香奁,而是一个比指节大不了多少的白瓷小人,小人盘着腿,伸着手,刚好可以把香片放在他怀里。
  “这是从哪买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若是让三姐姐看到,还不得羡慕死我?”
  姐弟两个都是香囊控,尤其是银球香囊,济安香铺每月限量卖十个,几乎都进了福王府。
  “我自己做的。”魏禹说。
  李玺手一顿,笑容渐渐消失。
  “这事能过去吗?”魏禹轻笑。
  李玺咬牙,“你贿赂我。”
  魏禹坦率地点点头,“我成功了吗?”
  “成功个屁!”骂得非常爽快。
  魏禹伸手,“香囊还我。”
  “还——”还是不还呢?
  动作非常迟疑。
  魏禹向前一步,摸摸他的小卷毛,嗓音低沉,满含情意:“和好吧。”
  “和就和。”这话说得倒是硬气。
  小金虫转了转眼珠,机智又霸道:“看在你送我香囊的份上,只和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我还是继续井水不犯河水。”
  魏禹干脆地点点头。
  有了第一个“和好香囊”,一个月后,自然还会有第二个。
  为了彻底把这根刺从李玺心里拔掉,魏禹主动说起了那天的事。
  果然,李玺一听就炸毛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就算你觊觎我的身子,我也不会跟你再、再怎么样。”
  “嗯,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王爷,那天的事不必放在心上。郎君们到了一定年龄总会有人引导,大户人家有教养姑姑,普通百姓也有朋友兄长,你不是叫我‘爹爹’吗,就当……就当我是在教你。”
  “我爹才不会教我那个。”李玺小声嘟囔。
  不过,魏禹的意思他明白了。
  魏禹这是在宽慰他。
  不得不说,这番话确实让李玺心里好受许多。
  他家中无父兄教导,又自小跟姐姐们玩在一处,闲暇时候也是去动物园嬉闹,从未像别人家的小郎君那般到了一定年龄自然而然地学会说荤话,看香艳话本。
  小福王在这方面是有些迟钝的,不是身体迟钝,而是没机会跟狐朋狗友“探讨”。
  “别人……都怎么学?”
  到底是好奇的。
  魏禹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有话本,也有图册。王爷若想要,我给你找几本。”
  “也不是特别想要。”小福王转转眼珠。
  “是我硬给王爷的,算作下个月的‘贿赂’,王爷若觉得好,就把‘和好’的期限延长一个月,可好?”
  李玺给面子地笑了,“好说好说。”
  魏禹心内却酸酸甜甜,五味杂陈。
  他以为,李玺的心上人是个女子。毕竟,那日在柴房他那么抗拒,显然不喜欢同性的触碰。
  他以为,李玺天天喊“男男授受不亲”是在开玩笑,毕竟真正喜欢男子的人,会千方百计把自己伪装成所谓“正常”的模样。
  比如,大皇子。
  比如,他。
  魏禹自小混迹于市井之中,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当初圣人拿他做刀,让他娶李木槿,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很清楚这桩婚事不可能成,而他会因此彻底得罪福王府。
  刚好可以借此宣布,终身不娶。
  万万没想到,这只亮闪闪小金虫,会成为这场计划中最大的意外。
  魏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怀着某种阴暗的、不可言说的心思,打听心上人的心上人。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看的人。”
  “王爷为何会心仪于她。”
  “好看呀!”
  魏禹试图上眼药,“只有好看就够了吗?”
  李玺理所当然道:“好看难道还不够吗?”
  魏禹:“……”
  就,无法反驳。
  李玺笑了一下,有点坏,“看在银球香囊的份上,我明日也给你一个惊喜。”
  魏禹也笑,“确定不是看在话本的份上?”
  李玺啧了一声:“不然,那一月的延期……就算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一个俏皮机灵,一个沉稳淡定。
  相视一笑,恩怨尽消。
  就像回到了最初做朋友的时候,又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第二天,李玺送去的“惊喜”轰动了长安城。
  鲜花盈街,红绸铺地,七彩宫灯一路从承天门挂到朱雀街。
  鸿雁为媒,白鹿为聘,龙武军开道,金吾卫押车,八十八抬聘礼排成一列,浩浩荡荡地押到光德坊。
  小福王穿着大红衣袍,坐在雪白的骏马上,冲着萧家大门高喊:“禹弟弟快来开门,我来娶你啦!”
  厚重的木门轰然打开,魏禹扬眉浅笑:“禹弟弟?”
  小福王笑得灿烂,“谁被娶,谁就是弟弟!”
 
 
第30章 心疼他(一更)
  无花果提醒:“阿郎, 今日只是下聘,并非亲迎。”
  李玺啧了声:“瞎说什么大实话。”
  看着魏禹的时候,脸上的笑灿烂得耀眼, “禹弟弟, 还不把你哥哥请进去!”
  魏禹浅笑着,从容地迈下台阶,来到他跟前。李玺以为他要扶自己下马,一点都不客气地伸出手。
  没承想,魏禹长臂一展,直接将他抱了下去。
  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魏禹一派从容,就这么抱着他大步朝门内走去。
  “喂喂喂, 我是不会走吗?用你抱?”李玺像个翻了壳的小乌龟, 挣扎着手脚。
  “门前有积水,你鞋不行。”魏少卿理由正当又贴心。
  李玺瞄了眼地上的坑坑洼洼, 再看看自己丝绸缝的软底云头鞋, 确实……舍不得。
  “谁这么缺德,在你家门前挖坑, 还泼水?”
  魏禹笑而不语。
  谁敢呢?
  除了他自己。
  金吾卫们起哄, 吹口哨。
  百姓们也嘻嘻哈哈地嬉闹着, 讨喜钱。
  无花果早准备好了,欢欢喜喜地领着一队小童撒喜饼、扔喜钱。
  几乎半个长安城的百姓都来了,从萧府门前一直到十字街口堵得水泄不通, 就是为了瞧瞧小福王和他的新王妃。
  不少人问:“怎么迎亲的时辰是晨起, 而非黄昏?”
  无花果一点架子都没有, 一个挨一个热情地解释:“并非迎亲,只是下聘,我家阿郎心里高兴, 一时喊错了。”
  哎哟哟!
  只是下聘就这阵仗?
  那到了亲迎的时候得有多热闹?
  难不成比皇太子娶妃还气派?
  百姓们议论纷纷,多是惊奇和赞叹。
  尤其是魏少卿和小福王,还没成亲呢就这般黏乎,这要是成了亲……
  啧啧,男王妃就是不一样哈!
  萧氏母女眼睁睁看着,脸色青青白白,煞是好看。
  她们觉得很丢人。
  但又自恃矜持不想当着旁人的面说魏禹。
  也不敢。
  她们太清楚了,魏禹从不肯吃亏。在这种场合下了他的面子,他一定、一定会让她们更没面子。
  同时,心底又隐隐泛起一丝丝连她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羡慕。
  这么大的阵仗,这么体面的聘礼,怎么偏偏就是给魏禹的?若换成她们……这辈子都值了。
  尤其是魏清清和魏白白两姐妹,眼睛几乎要黏在那一抬抬系着红绸的箱奁上,然而偏偏又要表现出一副目无下尘、毫不在意的清高样。
  也是矫情。
  她们的眼界只局限在这些东西上,并不知道,魏禹所求的绝不是表面的风光;更无法理解,胸怀天下的魏少卿根本不必故作清高。
  真正有底子有实力的人,不用摆这些虚架子,也没人会看轻。
  李玺兴致勃勃地跑到魏禹院里参观,原以为魏少卿这么聪明又厉害的人住的地方八成是神仙洞府,一脚踏进去,却大失所望。
  很小的一个院子,比二姐姐在萧家住的那个还小,到处灰扑扑的,没有漂亮的鹅卵石小路,没有彩色的宫灯,没有金灿灿的小狗窝,没有开满荷花的池塘,就连花花草草都没有。
  屋里更单调,一张床,两个书架,一方矮桌,两个屏榻,然后就是笔墨与棋盘,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
  李玺自从进了院子就异常沉默。
  就……怪心疼的。
  萧子睿则是震惊:上次来的时候还不这样呢,怎么一夜之间变成破落户了?
  萧子睿气愤道:“萧氏又找你哭穷了?你把屋里的东西变卖了给她那两个女儿买衣裳、买首饰了?”
  魏禹冲他笑笑,摇头道:“敏之误会了,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回拿孝道压你,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竟如此不顾体面——我去找她!”
  “敏之,”魏禹拦住他,脸上尽是笑意,“今日留下吃饭吧,做鸡汁拉面。”
  萧子睿顿了一下。
  他可太清楚了,自家好友做的鸡汁拉面是长安一绝,但是极耗工夫,只有心情非常非常愉悦的时候才会做。
  比如,故友重逢。
  比如,金榜题名。
  比如,洞房花烛——不是,还没到。
  今日为何会做?
  萧子睿下意识看向李玺。
  李玺也在看着他,同样有点生气地问:“萧氏是谁?你是说,书昀这么穷,都怪她?”
  萧子睿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看向魏禹,这才反应过来是他的家事,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是我继母,也是敏之的远房姑母,不重要。”魏禹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非常大度,非常宽容的样子。
  李玺更心疼了。
  魏禹眸中漫上笑意,温声道:“吃鸡汁拉面吗?我去做。”
  “只有鸡汁吗,有羊汁、鹿汁、兔子汁吗?”
  “没有,只有鸡汁。”魏禹去了旁边的小灶间,揭开陶罐盖子,香浓的气味顿时飘散开来。
  “就它了!鸡汁就鸡汁,吃它!”李玺捂着嘴,不让口水留下来。
  这鸡汤绝了,王府的厨子做的都没这个好,宫里的御厨也不行!
  “香吧?松木起的火,松叶隔着热气,足足煨了一整夜,骨头都软了。”
  萧子睿凉凉道:“我说昨日下帖相邀某人给拒了,原来是为了熬鸡汁。书昀兄啊,原来你我的情分还比不上一盅鸡汁。”
  “你吃吗?”李玺斜着眼看他。
  萧子睿:“……吃。”
  吃还叽叽歪歪一脸怨夫相。
  李玺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萧子睿:“……”
  魏禹用束带缚起衣袖,舀面添水,揉成面团,“王爷且去屋里歇着,面拉好煮熟就能吃了。”
  李玺不想去,就那么扒着厨房的门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会?会读书,会破案,还会做好吃的饭。”
  还、还会解毒……
  “只会做这一样。”魏禹语气平静,殊不知,这其中蕴含着多少辛酸。
  当年,他被舅母赶出家门,几乎是过着流浪般的生活,给赤脚游医做过学徒,去面馆当过小工,在平康坊卖过曲子,还去私印局刻过雕版……
  这浑身的“本事”就是那几年积累起来的。
  如今,已然走过那段艰难岁月,他可以笑着同旁边的人说起做学徒时被打被罚的趣事,可以平静又娴熟地给心爱之人做上一碗拿手的面。
  然后期待地看他吃了一碗……
  “再来一碗。”
  李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矜持,“要一碗带汤的面,再要一碗单独的鸡汁。”
  对魏禹来说,就满足了。
  他没听李玺的,只给他挑了小半碗不带鸡汁的面,把炖得软烂的鸡肉撕成细细的小条铺在上面,又把陶罐里的药材捞出来,同样切成细丝撒上,最后只浇了一勺鸡汁。
  李玺不高兴了,“小气。还有那么多,为何不给我吃?等你去了王府,我炖一百只鸡,让你敞开了吃。”
  魏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汤,放到面碗旁边,耐心安抚:“鸡汁虽香,却融了太多油脂,适量还好,喝太多难免肠胃不适,还会长胖。”
  李玺一听“长胖”,立即被安抚住了,“那我还是喝面汤吧!”
  魏禹把面碗往他跟前推了推,“这一碗是鸡丝拌面,加了药材和肉沫酱,尝尝?”
  “还有肉沫酱呢?”李玺拿筷子往下一抄,专门沾了肉沫酱往嘴里送,然后眼睛一亮,“好吃!”
  顿时没有任何意见了。
  “若喜欢走的时候带一坛。”
  “嗯嗯嗯!”
  “喝口面汤。”
  “嗯!”
  这边,一个吃得欢快,一个投喂得满足。
  对面,萧子睿看着面前的大汤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鸡汤胖人你为何让我吃?
  到底谁才是你认识了十几年的至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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