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岑安睁大了眼,声音被这个吻全数堵在口中。男人勾起他无处安放的舌头舔舐,然后舔过齿列,上颚,交换唾液。晏岑安不停往下坠,晏恂不得不托着他的屁股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手里柔软的臀肉压在他腿上,还不停扭动,几乎瞬间便又勾起了他的欲望。晏恂声音低哑,刚想要让他安分点,便听见弟弟不满足的渴求:“哥哥,操我......”
晏恂吐出一口浊气,冷声道:“跪起来。”他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晏岑安迷迷糊糊地听从指令,还无师自通地撅起了屁股。晏恂将手中残留的精液悉数涂抹至那个隐秘的穴口,然后将三指塞入晏岑安口中,说:“舔湿。”
晏岑安听话地用舌头卷着晏恂的手指,抽出时还带出了细长水线。晏恂将湿润的手指贴在一张一翕的穴口,随后探入一个指节。
晏岑安立刻发出了一声闷哼,缩紧了穴口。晏恂一巴掌拍上他的屁股,“放松点。”
晏岑安委委屈屈地摇动屁股,努力放松穴口肌肉。晏恂随即加至两根手指,湿热的穴肉自动分泌着黏滑的液体帮助他入侵。肠道逐渐湿润,晏恂屈起手指,在里面摸索着。
晏岑安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后面的异物感强烈,让他有点不适。晏恂的手指还在不停摸着,不知摸到哪一处,一阵强烈的酥麻快感从尾椎骨攀升而上,晏岑安来不及反应,口中便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晏恂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后加入第三根。穴口有点被撑开了,混入空气,肠道里发出咕滋咕滋的水声。晏恂三指并拢,很有目的性地直攻方才那一点。晏岑安几乎立刻被快感所俘获,忽高忽低地呻吟起来,嘴边淌下涎水,穴肉收紧咬着晏恂的手指。
晏恂见差不多了,抽出了手指。他揽着晏岑安的腰,将驾驶位放平,让晏岑安躺了上去。
他手撑在晏岑安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张脸。晏岑安此刻狼狈之极,衣裤都脱了大半,上下都一片狼藉,糊着水和体液的痕迹。
晏恂叹息一声。
“要?”晏恂抓住晏岑安的左脚脚踝拉至肩头。
“要......”晏岑安伸长手勾住他的脖子,“哥哥操我。”
晏恂闻言不再犹豫,挺身将粗硬的阴茎插入晏岑安稚嫩的后穴,穴肉立刻献媚似的紧紧缠了上来。晏岑安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活生生疼软了。
晏恂眸色晦暗,汗水流过绷紧的下颌。他慢慢把阴茎全部插入,随后停了下来。
“哥哥,疼......”晏岑安软着嗓音向他撒娇,“亲亲我。”
晏恂低下头亲吻他,小幅度抽插起来。在方才的停顿里晏岑安的后穴已经差不多适应了他,肌肉放松了下来,奇异的快感将不适取而代之。晏岑安随着晏恂抽插的频率摇晃屁股迎合,食髓知味地追逐快感,像沉沦在情欲里其他什么都不顾的娈宠般放浪形骸。
晏恂抿着唇,用力抽插着。他没使什么温存手段,每一下都直攻最令晏岑安欢愉的那一点,直逼得他仰着脑袋呻吟不断。
晏岑安失了神智一般弓起腰,又一次勃起的阴茎戳在晏恂的小腹上,随着激烈的动作滑来滑去。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手指捻上胸前红硬挺立的乳尖,毫不手软地捏着拽着,嘴里胡乱哭吟,“哥哥......啊!不、不要了,要射了......啊......”
晏恂忽然停下,看着他,声音低哑:“不要了?”他作势要将阴茎抽出,晏岑安两条腿立刻攀上他的腰。他在正要攀升至顶点时被猛地抛下,阴茎一跳一跳的却射不出来,难受至极,手便忍不住向下探去,半路却被晏恂抓住拉至头顶。
“还要,还要......”晏岑安没法,半睁着眼,抬头要和晏恂接吻,双腿圈着他的腰,下腹不停在他身上磨蹭着讨好他。
晏恂眼睛隐隐发红,他咬住晏岑安的下唇舔吮一下,随后沉默着用力捣向那一点,研磨冲撞,毫不留情。晏岑安身体突然绷紧,随后痉挛颤抖,他挺起腰哭叫,一股股精液喷出,硬生生被晏恂操射了。
晏恂还硬着。他把晏岑安捞起来翻了个身,阴茎在高潮后的穴肉里转了一圈,晏岑安清晰地感受到狰狞的性器形状,甚至上面的筋络,他颤抖了一下,在药效与高潮的相互催化中又硬了起来。
晏岑安射了两次,被药效折磨的身体虚软无力,偏偏高潮后的后穴又那么敏感,一点点动作就要了他的命。层层叠叠没有间隙的快感让晏岑安哭叫起来,他扭动着身体朝前爬,想要逃开这样令人窒息的快感,却被晏恂拖了回来,掐着腰猛烈挺送。
他们都疯了。
晏岑安嗓子都哭哑了,最后一次阴茎只是可怜地吐着精液。晏恂埋在晏岑安体内经历高潮,他眯着眼射精,全然忘记自己不内射的原则。
射完后晏恂将半软的阴茎拔出,翕张的穴口没能立刻合拢,丝丝缕缕的白色液体混着肠液流了出来。
晏岑安浑身汗湿,疲惫至极,几乎要晕过去。晏恂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抽纸清理晏岑安狼籍的身体。他满身潮红终于褪去了,露出原本的白皙来,甚至因为药效过了而有些苍白。
晏岑安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靠在晏恂怀里笑。
“笑什么?”晏恂说,声音很平静。
晏岑安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还是笑着,小声说:“哥哥,我喜欢你。”
晏恂垂着眼,“嗯”了一声。
“哥哥,你叫叫我。”晏岑安撒娇。
晏恂看着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别闹,岑安。”
晏岑安在晏恂怀里蹭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睡过去了。
晏恂任他睡着,打着发动机开足了暖气。他清理完后把晏岑安没有湿掉的衣服给他穿上,随后捞过一旁的手机,拨出号码。
好几秒后,电话才被接通:“都这么晚了,什么事?”
“你儿子被绑架了。”晏恂目光冷然。
晏明国愣了几秒,随即扯着他的破锣嗓音喊,“什么?!在哪儿?”同时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晏明国急切地从床上下来。
“他这么晚不回来你不知道?”晏恂冷笑一声。
“他发了短信说在同学家过夜......”
“晏岑安我带回去了,”晏恂没管他,盯着破旧工厂看了一眼,森冷道,“郊区五路18号,人已经跑了,给我把钱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小安......没事吧?”晏明国问。
晏恂看了一眼副驾驶睡得正沉的晏岑安,“嗯。”
第8章 蛇夫座
晏岑安中考完,晏恂终于难得回家一次。一家人很不愉快地,或者说,杨燕很不愉快地吃完了庆功宴,晏岑安又把晏恂留下住了。
晏恂对他的态度一向不冷不热,或许是对他的性子已经习惯了,在晏岑安又一次提出晚上要和他睡时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默许了。
虽然是一起睡,晏岑安最敢做的也只有把头靠在晏恂的胸膛里。过了不行,他怕晏恂把他扔出去。
虽然他还没试过。
晏恂拿着平板倚在床头,插着耳机。晏岑安偷偷瞄了一眼屏幕,看起来并不像是工作界面,晏岑安便大着胆子靠坐在他身边。
晏恂没什么反应,他知道这个弟弟对自己好像很亲近,至少比自己对他要亲近许多。
“你在干什么?”晏岑安问。
晏恂向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下平板,目光没有偏离,平静道:“视频。”
晏岑安便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是什么讲座视频,便兴趣缺缺地移开了眼,躺了下来。
人总是很贪心,有了第一次就要第二次,有了一样就要另一样。晏岑安没过一会儿就躺不住了,他勾了勾晏恂的耳机线,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晏恂倒是坐怀不乱,纹丝不动。晏岑安无聊了,指尖戳了戳晏恂的手臂:“给我讲个故事嘛?”
晏恂偏过头摘下一只耳机,像怀疑自己听错了似的,“什么?”
“讲个故事。”晏岑安心虚地看着他,声音逐渐微弱下去。
晏恂听了,竟然笑了起来:“睡前故事?”
“嗯。”晏岑安以为有希望,双眼放光,很不要面子地应下了。
谁知晏恂又把耳机戴上了,根本不理睬他:“自己找。”
晏岑安泄气地滑了下去。
然而没一会儿他又重拾勇气,聒躁起来:“你是不是11月28号的生日?”
“嗯。”晏恂目不斜视地敷衍。
“我们的生日很近呀,”晏岑安忽然想到,然后拿起手机摸了一会儿,抬起头惊喜地说:“我们都是射手座!”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似的,开心得像意外发现了新大陆的航海家。
晏恂又嗯了一声。他看了两秒视频,随后突然抬手暂停,摘下了耳机,仿佛被这个话题吸引了。他说:“你不是射手,是蛇夫座。”
“什么蛇夫?”晏岑安懵了一下,“我没听过啊。”
“听故事?”晏恂看了他一眼。
晏岑安猛烈点头,那架势像是要把头都给磕成打桩机。
估计晏恂现在给他讲农夫与蛇他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晏恂漫不经心地合上平板,说:“神医阿斯克勒庇俄斯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儿子......”
“什么庇俄斯?”晏岑安打断他。
晏恂瞥了他一眼,凉凉道:“李时珍是阿波罗......”
“就叫庇俄斯吧,庇俄斯,”晏岑安歪着脑袋蹭了晏恂一下,讨好地冲他笑,接着问,“他怎么啦?”
“他是人马喀戎的弟子,因为试图复活他妈遭到了冥王的不满,”晏恂语气如常,没有丝毫波澜,“就被雷劈死了,升天了。”
晏恂顿了顿,低下头打开平板。他似乎是意识到这个故事影射性太强,说:“故事而已。”
这估计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安慰,晏岑安瞬间就从一脸懵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他还喜滋滋地想:晏恂好像还没和他说过这么长的话呢。
“那为什么叫蛇夫呀?”晏岑安毫不在意地继续当着好奇宝宝,提问道,“他不是神医嘛。”
“他拿着蛇。”晏恂好像没什么兴趣和他继续讲话了。
晏岑安依旧锲而不舍地叨叨:“那为什么十二星座不承认它啊?”
“不需要。”晏恂说。
晏岑安怔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默默拿起了手机。晏恂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
“我是12月3号的生日,”晏岑安小声嘟囔着,“我也可以是射手的尾巴呀。”
但是晏恂说是蛇夫,那就是蛇夫吧。
“嗯。”晏恂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两下,忽然出声,“你可以这样想。”
晏岑安闻言愣住,抬起头看他。
“蛇夫座存在却不被承认,那它就只能属于射手。”晏恂说,然后向他微扬起下巴,“你。”
蛇夫包含在射手之内,它存在,却不被承认,那么就只能是“射手的蛇夫”。
晏恂的意思是说,他并不是被抛弃的。
但晏岑安看着他,却曲解出另一层意思来。
射手的蛇夫——晏恂的晏岑安。
他竟也从中咀嚼出只有他能体会到的隐晦的幸福感。
-
“哎,晏子,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打过篮球后两人大汗淋漓,铁子扯住晏恂的背包带,神秘兮兮的说。
中考完之后的暑假闲不下来,他们只能趁着成绩还没出的这段时间疯玩。
“哥什么哥!”晏岑安扯着T恤衣领扇风,对他翻了个白眼,“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了。”铁子把球飞快地收起来,冲他挤了挤眼。
“就这儿?”晏岑安站在一扇朴素的木色门前,皱起了眉头。
他还以为什么新玩处,结果铁子只是带他来到一栋住宅楼前。门上挂着一块很粗糙的木牌,上面写着“0230工作室”,字写大小不一,很随便,后面三个字几乎是一笔连成的。
“什么东西,你不会是来做客的吧?”晏岑安说着就要往回走。
“哎哎哎,”铁子连忙拽住他,把他拖了回来,“别急嘛。”
他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晏岑安被带着进去,入眼的一瞬间被惊得愣了一下。
这是个跃层,完全没有住宅的样子,被装修成了一个工作室,墙面上挂着各种不同的设计图,角落里还摆着机器。
“纹身室?”晏岑安不确定地问。
“哟,小崽子。”角落里忽然想起一个拖着音调的懒洋洋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吸引过他们的视线。
铁子不高兴地回嘴:“崽什么崽,你才崽子。”随后向晏岑安介绍:“喏,那我朋友,这家工作室就是他的。”
“你朋友?”晏岑安惊了一下。他看着角落里慢吞吞起身的男人,撇过头对铁子小声道:“你别不学好啊。”
“怎么就不学好了啊?”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男人皮肤很白,眉眼狭长。他的头发很长,松松散散地扎着搭在肩上。嘴里还叼了根烟,缭绕烟雾散在两边。
晏岑安下意识退了一步。
别的不说,这男人太奇怪了,穿着件青黑色袍子,手插在袍袖里,脚下踩着木屐,活像个古代人,离道士就差个拂尘。
“你又抽烟!”铁子一下子跳起来抢走了男人嘴里的烟,冲到桌前的烟灰缸把它摁灭。
男人被抢了烟也没什么反应。他睡不醒似的,掀起眼皮打量了一晏岑安,回头喊了铁子一声:“这你同学?”
“我哥们儿!”铁子说。
男人哼了一声,朝铁子走去,对晏岑安说:“随便看。”
他即使嘴里不叼着烟说话也一副懒洋洋的腔调,尾音跟有小勾子似的。
5/12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