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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忽梦山河老(古代架空)——姑苏赋

时间:2021-04-03 09:32:54  作者:姑苏赋
  韩起离问:“你做什么?”
  兰渐苏说:“劫狱是大罪,你还把他们打晕,大罪中的大罪。我给他们一人刺了一根催眠针,醒来以后,他们就全不记得你了。”
  韩起离微弯唇角,带兰渐苏轻功飞出天牢。兰渐苏于是在韩起离的背上贴了一张飞升符,二人飞得更高、也更远。
  晚雾蒙天,夜深的京城让他们踏在脚底,一望下去,渺小又辽阔。猥琐的神武大帝像,覆满阴影的脸,颠覆白日形象地变得庄严雄威,守护他的子民与大地。
  然后,韩起离和兰渐苏在这尊威武伟大的神像肩膀上,踩了一脚,借他之肩助力,飞得越来越远。
  星团在苍穹上铺成银河,每一颗微小的银色尘埃,皆在放射银灰色的流光,蔓延于广阔的苍野上。
  这是京外三里的藏黎山,山上的植物受到温差影响,在夜晚变成晴蓝的颜色。道路上,满是紫薰留下的絮,周遭红花遍野。
  韩起离和兰渐苏落在花道上,脚踏紫絮落花,迎月漫步。
  牢里的天窗美景虽好,到底比不上外面的世界宽广。
  兰渐苏问:“韩将军,这样好的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起离走在兰渐苏前头,转身面向兰渐苏,倒着边走边说:“皇上收了我操练禁军的权利,也不让我处理西北军务,连日来实在无聊,到处走走逛逛,就逛到了这里。”
  兰渐苏听到这话,愧疚之色翻上眉间:“对不起。”
  韩起离:“嗯?”
  “因为我,皇上削掉了你的军权。”兰渐苏说,“那天我趁你不注意,潜进了旻文公主的客厢。皇上以为你失职徇私,才会下令处罚你。”
  韩起离若无其事地“哦”了声:“皇上没错,我的确是徇私。”
  这回换兰渐苏:“嗯?”
  “那天你拜堂的时候,红盖头被风吹起来,我看到了。我知道你要找旻文公主,特意支开守在窗边的守卫。”
  兰渐苏默住。
  “那岂不是让你看到我穿女装的样子?”
  兰渐苏内心哀哉,丢人丢人丢人。
  韩起离不禁发出一声笑。以前让他做个微笑,都跟登天一样困难。自从和兰渐苏在一起后,他随心所欲地在笑。所以,谈恋爱能治好很多东西,包括不限于面瘫。
  “很好看。”韩起离说。他不擅长表达很情蜜的话,因此他说喜欢,就证明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说好看,就证明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对他而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兰渐苏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你倘若真想道歉,以后嫁给我吧。”韩起离走回兰渐苏身边,两个人挨在一起的影子,被月亮拉得斜斜长长,“不是说,未出嫁的女子,要是脸被一个男人看到,就得嫁给那个男人?我那天可是比新郎还先见到你的脸。”
  兰渐苏笑道:“好啊,等哪日韩将军想成亲了,八抬大轿来扛我吧。”
  韩起离说:“好。”
  紫絮花道尽头,一潭让周围晴蓝草木映成蓝绿色的湖,湖面红叶点缀,花瓣飘浮,月晖穿透枝叶,化成一条一条的形状洒在湖面上,白蝶在光柱里蹁跹起舞,美得不似在人间。
  “我去湖边瞧瞧。”韩起离没等兰渐苏一起,径自跑到湖边。
  树影将他的身影拢住,兰渐苏没瞧清韩起离的身影,耳边听见扑通一声水声。
  兰渐苏想,韩起离一定是觉得在家什么都腻了,洗热水澡也洗腻了,要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清流。
  遥遥喊了声:“韩将军?”兰渐苏没听到回应。
  心逐渐不安跳起来,兰渐苏跑到湖边。湖面平静,落花浮游,没有韩起离的影子。
  “韩起离?韩起离!”
  连喊三声,没人应答。
  兰渐苏不安的内心渐渐焦急。
  这时,湖面靠近浮石地方,冒起了一串小泡泡。
  兰渐苏踏上浮石,蹲下了身,盯住湖面那圈小小的涟漪。
  韩起离忽然破水而出,水滴沿着他的脸庞簌簌往下流。
  兰渐苏见他没事,安下心,又好气又好笑:“你躲在里面做什么,装水鬼吓我吗?”
  韩起离趴在浮石上,仰望兰渐苏的脸:“吓到你了吗?”
  “没有。我是什么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吓到?”兰渐苏嘴硬地说,“拉你上来,快点。”
  “兰渐苏。”韩起离不上去,喊他的名字。
  兰渐苏问:“怎么,你不上来?要我陪你一起下去吗?”
  韩起离不回答,湿漉漉的两手搂住兰渐苏的脖子,亲住他的嘴唇。
 
 
第64章 怎么都爱在水里
  兰渐苏被强吻不是第一次,被韩起离强吻也不是第一次,见怪不怪。
  陪韩起离维持这个并非很舒服的姿势亲了一会儿,兰渐苏拉开韩起离说:“行了,玩够了没?上来。”
  他说:“没玩够。”
  韩起离今晚的玩性上来了,平日稳重自持想来是把他压抑坏了。若非他依然毫无波澜的神态,兰渐苏可能以为他是在故作顽皮。这便成了完全不符合韩将军的可怕的特质。
  兰渐苏要拉韩起离上来的手,被韩起离两手抓住后,一把拽下了水。
  兰渐苏不设防落入湖水中,一嘴清冽甘甜。湖水不深,起码他站着的这个区域不深,站直起来水线在胸口位置。他抹掉溅上脸的水花,笑时怀疑今晚的韩起离是另一个人:“好玩吗?”
  韩起离说:“好玩。”贴紧兰渐苏的胸膛,搂住他的腰,韩起离嘴唇蹭了蹭兰渐苏的脖颈,沿颈线,蹭到肩膀,在他肩膀轻轻咬下一口。
  肩膀感到有点痒,兰渐苏微一动:“这水里冷。”说了句全然不相关的话。
  “你要不要试试在水里和我做?”韩起离自然而然地问出。
  语出惊人。兰渐苏乍听到这话,受惊的程度,就似翻教科书翻到一枚避孕套,惊得不小。他差点没被口水呛到:“什么?”
  韩起离搂住他不放:“兰渐苏,我想要你是我的。”
  像抱着玩具不撒手,还要强调玩具所有者的孩子,韩起离近乎将兰渐苏认定为自己的所有品。可能暂且还不全是,但一定要是。
  爱慕兰渐苏的心,韩起离从很早之前,心里确定后的那一刻起,就告诉兰渐苏知道了。
  兰渐苏不能说他不喜欢韩起离,非要问出一个答案,他是喜欢的,他喜欢韩起离。喜欢韩起离直爽的性子,喜欢他不屈于人的气概,喜欢他看向自己时的笑。
  可兰渐苏没有把这个“喜欢”告诉韩起离。他感受到韩起离拥抱他时,在水中灼热起来的体温,他口气却和这湖水一般冷静:“渐苏不会属于任何人。”
  当真由自己的嘴巴,舌头,牙齿,嘴唇滚荡出这句话后,兰渐苏悟了。高贵冷艳的不是任何人,是他自己啊。
  他隐约间,仿佛听见韩起离闷闷地咬牙声:“有时候,觉得你很远。可我想抓住你。以前阿筠向我示好的时候和我说,她是我爱情上的战利品。当时我没觉得多开心,心里反而感到有点肉麻。不过,二公子,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战利品。”
  韩起离只想和他捆绑在一起。如果兰渐苏不能是自己的,那他就是兰渐苏的,他不在乎谁占有谁。
  “我不会把你当成什么物品。”兰渐苏可惜在“高贵冷艳”之余,还十分具有人道精神,“韩将军,你也只是你,你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你可以随意掌控自己,不是渐苏的独有。”
  韩起离搂住兰渐苏的腰无奈低叹:“二公子,我有时真不知该怎么对你。你不是女人,不能送你胭脂水粉。可该送你什么,该做什么,才能换你一个开心?”
  兰渐苏道:“你今夜带我来这里,我就很开心了。”
  “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
  韩起离复问了一遍:“你要和我在水里做吗?”
  “……”
  他好像是认真的。
  兰渐苏态度也认真了,他说:“水里不好,易着凉。”因而他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碰上的人,都喜欢在水里。
  “我是将军,你是人称的半个神仙,怎么会那么容易着凉?”
  .
  —和谐—
  .
  兰渐苏衣物不过颇乱了些,还完整穿在身上。他故意戏侃韩起离:“不是将军吗?怎么……累了?”
  “……谁说累了?”
  兰渐苏手撑起头,望着他的裸背说:“那再来一轮吧。”
  “……”韩起离顿了顿,应道,“好。”
  兰渐苏微怔,本是开玩笑,不想他当了真。低笑出声,兰渐苏躺回铺开的衣服上,望穿枝叶后的羞月:“我说笑的,歇吧。”
  韩起离撑起身,一个翻身,跨坐到兰渐苏身上。他定定看着兰渐苏的双眼,道:“再来一轮。”
  作者有话说:
  完整版老地方,微博暂时是:姑姑是你叔父不是苏赋
 
 
第65章 浈献王疯了
  韩起离这位将军,对一个人、一件事执着起来,有时执着到近乎幼稚。在非得要兰渐苏这个人上面幼稚了一回,在昨晚非得跟他再来一轮这件事上幼稚了一回。
  昨晚何时歇下的,谁都不记得。没有手表的年代要让兰渐苏分清时间点比较困难。这个困难对他来说是个麻烦,前世的他晚上和情人再怎么蜜里调油,也懂得几点的时候该睡觉,第二天起来好上班。时间观念一旦没有,便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到次日两个人醒来,已经是近午。他们周围的草地,从被夜露凝成的晴蓝色,转回太阳光照后崭新的青绿。
  昨夜山上虽凉,不过休息的湖岸正巧是群树围绕的避风处,烤了火,不仅不感凉意,一夜还睡得暖和。
  兰渐苏醒得比韩起离早,起来时韩起离还在睡梦中。
  韩起离身上的衣襟只盖到一半,后背裸赤在阳光下。他打过无数场战,身上却没有一道伤疤,只有背上一块被兰渐苏昨夜咬下的不浅的牙印。
  兰渐苏勾起衣服穿上,低头看见自己胸前和腹部的牙印、吻痕,哑然失笑:咬你可不是讨厌你,怎么还反咬回了这样多?
  他将衣服穿好,好笑地抚了一下睡梦中韩起离的头发。
  这时韩起离手指勾住他的手,双眼在阳光下缓缓睁开。
  他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身旁的兰渐苏,眼眸上抬,兰渐苏背光的脸,微散头发的样貌,便映在他的眼瞳上。兰渐苏的肌肤,均是阳光流下的金芒,生辉,发光。
  这个场面,似极韩起离少时看过的一幅画,那时他喜欢极了画里的人。
  “画中人”微一侧头,长发掠过他的手:“醒了?”
  “嗯。”他起身,换好衣裳。便又过来,勾着兰渐苏的脖子亲密地吻住他。
  兰渐苏脱开他的唇:“好了,再亲不用回去了。还想在这里过夜?”
  韩起离只得作罢:“走吧。”
  兰渐苏心想那些狱卒应已经发现他“越狱”之事,是时候回去自首请罪。当然不能说与特地救他出来的韩起离知晓。
  他们二人回到京中分别,韩起离依依不舍回了桃溪涧。
  兰渐苏回想天牢的路怎么走,见百姓们直往一条街凑去看热闹,好奇的心理让他跃跃欲前。他反正是出来了这么久,早点回去请罪和晚点回去请罪都没什么分别。
  于是快了脚步前去,跟人群一路走。他发现,这条街不是通向别的地方,正是通向夙王府。路人们细声讨论,夙王府出事了。
  不安压着好奇的头漫上来,兰渐苏忙择近路,回到夙王府去。
  气氛不对。
  非常不对,不对中多着诡异。
  夙王府从护卫,到下人,都充满万分不对的异样。
  他们人均画了一个大白脸,脸颊两边涂上红色的圆团,嘴唇两抹红胭脂。
  这样说很不好,可兰渐苏想起烧给死人用的纸人。要命的是,他们还站得尤其笔挺,神态尤其庄严肃穆。
  更他妈像了。
  首先可以排除,这一定不是他们自己给自己画的。夙王府下人们的审美,没理由同一天滑坡,还滑得如此一致。
  兰渐苏问他们,是谁把他们搞成这样的。没人回答,只是全含泪地别开头,或垂下脑袋。
  兰渐苏满头雾水,进府后四处找夙隐忧和他的父王。
  他抓住一个花脸婢女:“世子呢?”
  婢女刚哭完,抽噎着回答:“给王爷请大师去了。”
  兰渐苏:“大师?”
  婢女:“是啊,王爷他……哎,王爷就在花园那儿,二爷自己看看去吧。”
  婢女捂面跑了。
  兰渐苏赶去花园。他脚方踏进花园,便听一声接着一声惨烈的猪叫。
  浈献王架了一个烤架,把兰渐苏的崇崇手脚捆绑,横绑在架子上,底下堆了一圈柴火。
  浈献王蹲在地上,嘴巴拼命吹一个难以燃起来的火折子。崇崇扭动身躯,嚎破了天,泪花在眼眶里汪汪打滚。
  “父王!打住!”兰渐苏飞奔过去,一把抢过绑在架子上的小香猪。小香猪获救后,在兰渐苏怀里呜呜咽咽哭起来,“这可是宫廷御猪,宫廷御猪你也要吃?就算你要吃,怎么也不先除毛清洗,这么脏兮兮的能吃吗?”
  怀里的小香猪,呜咽戛然而止。
  浈献王蹲在地上,不起身,向兰渐苏伸出双手:“猪猪还给我!”
  他声音装成小孩,语气傲娇。兰渐苏不禁打了个寒颤:“父王?”
  浈献王蹲着往前跳了一步:“还给我嘛~”
  兰渐苏震惊地往后跌了一大步:“靠,这是什么东西?”
  浈献王扭过头,抱住双膝,嘟起嘴:“不还给我,你这个坏东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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