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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攻把天帝家的白菜拱了(玄幻灵异)——江上孤影

时间:2021-04-05 09:51:04  作者:江上孤影
  声音柔得跟宫里阳气不足的老太监似的,听得梁公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二丫也回了个礼:“见过九公子。”不知是九公子个子比较矮还是什么,总觉得他抬头看刘二丫时下巴昂得好高,有一种用鼻孔瞪人的感觉。刘二丫自从早上在梦中吸取了仰望南宫凌的经验以后,觉得跟长得比自己高的人说话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累脖子,有些感同身受,不由微微曲了曲身子,有意在九公子面前降低自己的身高。
  不知道为什么,刘二丫降低身高之后九公子却依然昂着下巴,见刘二丫手中提着一个乌木食盒,便问道:“贵公子是要去福泽殿吗?”
  刘二丫微微点了点头,道:“是的。”
  九公子的下巴昂得更高些,道:“陛下歇下了,贵公子晚来了一步。”
  刘二丫眸低出现失落之色,九公子道:“贵公子下次早点来吧。”刘二丫点点头,道:“嗯……多谢告知。”
  两人微微行了个礼,往不同的方向离去。
  刘二丫边走边小声道:“九公子的颈部脊椎好像有点问题,下回我得请甄御医去给他看看。“
  梁公公道:“贵公子难道看不出他……”难道看不出他是故意摆出这副蔑视的样子吗?终是没有说出口,想了想道,“也好。”
  刘二丫垂下头,喃喃道:“陛下最近越来越早睡了……“转念一想,”不过也挺好的,早睡才健康……”
  梁公公回头一望,见九公子等人已经拐入了走道尽头的转角处,停下了脚步,低声唤道:“贵公子……”
  刘二丫转过身,问道:“怎么了吗?”
  梁公公道:“尉迟公公说陛下这几日谁也不见,九公子也从未踏入过福泽殿半步……九公子怕是在骗你的。”
  刘二丫“啊?”了一声,不解地道:“他为何要骗我?”又想到了什么,高高兴兴地往福泽殿的方向跑去,“希望陛下还没歇下……”
  福泽殿四下静寂无声,刘二丫推开虚掩的房门,皇帝房内的烛火全灭,只留袅袅余烟。
  刘二丫从门外提了盏灯笼进来,想要将熄灭的烛火点亮,走到床沿,掀开幔帐,却见床中无人。他提着灯笼四处张望,屏风后无人,屋外小池边亦无人。
  刘二丫觉得大半夜的皇帝应该不会出去才是,只是本该守在门外的尉迟公公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让刘二丫感到有些诧异。
  屋顶上嗒的一声,蒙面黑衣人踩着瓦片,敏捷地跃过高墙,遁在夜色里。庞大宫中,没有人没事会在雨天抬头看月亮,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宫中有人在飞檐走壁,而且手上还持着明晃晃的利剑。更何况,这里是大梁皇宫,大梁兵强马壮,不会有哪个小国敢冒着被灭的危险派人前来行刺。就算有,那他的国家也许已经离灭亡不远了。
  刘二丫没有留意到刚刚屋顶上“嗒”的那一声,撑着油纸伞,提着灯笼在未曾踏足的福泽殿后院寻找皇帝的踪影。
  虽然刘二丫觉得皇帝不太可能会在雨天跑到后院赏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还是应该到那里去找一找。也许,皇帝真的在那里。
  蒙蒙细雨中,后院一株红樱树下有人坐在那里。金冠,黑袍,刘二丫远远唤道:“陛下?”
  树下之人微微抬头,雨滴落在屋顶滑落屋檐。朦胧夜色中,有位身穿蓝色衣袍,手持纯白油纸伞的漂亮少年朝他走去。
  小雨滴答滴答落在树梢花瓣间,似带有一股不知名的百花芬芳夹着雨滴落下。刘二丫放下灯笼,油纸伞撑到皇帝头顶,橘黄烛火下,皇帝唇色白得渗人,顿时让他担心不已:“陛下?陛下怎么了?”
  背靠着红樱树的皇帝眉头微蹙,连抬眼看他都显得有些费力。刘二丫发觉不对劲,提起手中灯笼由上到下细细地打量皇帝,发现皇帝胸口处的衣袍上有一道难以察觉的裂痕,裂痕上,有微微反光的液体,伸手轻轻一擦,冰冷又黏稠,那是……血。
  刘二丫手一抖,灯笼落在地面:“陛下……怎么会……怎么办……”
  油纸伞挂在树上,阻断点点雨滴。刘二丫心急如焚,不知为何,颤抖的双手竟解开了皇帝的腰带,一层,一层,脱松了皇帝的衣袍。衣袍一层层滑落至腰间,露出壮硕的胸膛。皇帝的右边肩膀半寸之下,被剑刺伤的伤口还在流血,刘二丫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心静下来,发抖的声音道:“没事……没事……别怕……别怕……”
  雨滴嗒的一声抖落红樱,皇帝抬眼望他,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幻影在眼前重现。只见刘二丫将右手食指放到嘴边,闭着眼睛咬破手指,鲜亮的血自指尖溢出,刘二丫颤抖着手抚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一边抹血一边道:“没事……没事……别怕……别怕……”
  又是这句熟悉的话语。
  皇帝眉头越皱越紧,神情专注地盯着刘二丫的一举一动。刘二丫抹好伤口,抬起颤抖的手甩了甩,放到嘴边哈气。从脱衣到现在,一系列动作丝毫未经大脑,刘二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好像本能一样,就好像……是自然反应。
  皇帝脑海中,有个模糊身影与眼前之人重叠在一起。刘二丫愣愣地望着皇帝胸口上那道剑痕越来越浅,越来越浅,浅到像是渗入肌肤里,风一吹便荡然无存。好像刚刚那道刀剑划出的血口是他眼中出现的幻象。
  刘二丫茫然地望着那只被自己中邪似咬破的手,鲜红的血珠还残留在指尖,刺痛感犹在,证明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幻觉。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只被咬破的右手突然被皇帝一手抓住,雨声落在油纸伞上,滴答滴答。
  刘二丫抬眼错愕地望向皇帝,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忽然抓住自己的手,而且还抓得那么用力。皇帝寒冷的双眸定定地凝视着他,冷冷的嗓音道:“你究竟是谁?”
  皇帝的手依然那么冰凉,刘二丫茫然地望着他,脑袋迷迷糊糊的,像雨夜那般,模糊得让人看不清满院的红樱。只听他答:“刘……二丫……”
  微风拂过,有雨滴落在皇帝壮实的胸膛上,刘二丫想要给他穿好衣袍,抬起的左手却也聚然被皇帝拴住。皇帝双手猛地一带,刘二丫倾身向前,两张脸瞬间贴得很近。
  皇帝近距离地盯着他,体内的灵魂想透过那双单纯无邪的眼睛窥探他暗藏的那些记忆。可恨,他目前没有这个能力。
  刘二丫被皇帝拉得那么近,水灵灵的双眼眨了眨,被皇帝盯得有些紧张,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在为他脱他衣服的事生气,支支吾吾地道:“陛下,陛下……莫要……莫要着凉……莫要生气……”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尉迟公公在后头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跑到皇帝面前,嘴边一个”有“字咽了下去,疑惑地望着皇帝完好无损的上半身,再望着樱花树下离得极近的两人,忍不住道,”想接吻的话进屋里去……咳!“赶紧恢复尉迟公公该有的模样,“哎哟,陛下会着凉的,怎能让陛下脱衣服……“
  听到“接吻”二字,贴近的两人立马分开,尉迟公公给皇帝穿好衣裳,扶着皇帝回了屋。屋前长廊上有个人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右手提着一个箱子,左手穿着衣服,跨进漆黑的房间时不慎被门槛一绊,趴倒在地。
  尉迟公公于屏风后为皇帝更换新的玄色衣袍,刘二丫提着灯笼将跌倒的甄御医扶起,甄御医慌忙地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朝昏暗的屋里张望:“陛下呢?陛下没事吧?”
  刘二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自己做出的那些离奇事,摇了摇头,将他扶到龙床边上候着。换好衣袍的皇帝从屏风后出来,掀开幔帐,无力地躺到床上,甄御医立即为他把脉诊断,刘二丫与尉迟公公分别把屋内的烛火点亮。
  一队身穿银色盔甲,披着褐色披风,手持一柄利剑的侍卫从门口整齐地走了进来,齐齐跪拜在地,领头的道:“陛下,属下无能,让刺客跑了。请陛下责罚!”
  身后侍卫放下佩剑,齐声道:“请陛下责罚!”
  皇帝捂着头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侍卫们跪了半天没反应,领头的微微抬头,站在床边的尉迟公公小声弯腰提醒道:“陛下。”
  甄御医还在认认真真地把脉,刘二丫跪在床沿,满脸担忧。半晌,皇帝道:“杀了。”甄御医手一抖,滑倒似的跪拜在地:“陛下饶命!”
  众侍卫以为是领头的在求情,不知道谁先带的头,齐齐道:“陛下饶命!”领头的转过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身后那帮不成器的下属,无奈地把头磕了回去。
  尉迟公公很努力地干咳着,想让皇帝清醒清醒,无奈皇帝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安静中,跪在床边的刘二丫后退一步,和底下众人一样跪拜在地,恳求道:“求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仍在捂着头想事情,听见这声清脆的声音,低头一望,淡淡地道:“罢了……”抬手放下幔帐,“都给朕滚出去。”
  大家都滚出去,只有刘二丫还跪在床边。皇帝侧过身背对着刘二丫,冷冷的声音道:“出去。”
  刘二丫抿了抿嘴,沉默了良久,道:“陛下……陛下不要生气好不好,前天晚上的事,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还有,未经允许就脱陛下衣服的事……我也保证不会再犯了……”举起三根手指起誓,“我发誓,如若再犯,天打雷……”
  “闭嘴!”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刘二丫惊得跳了一下,“劈”字就这样咽了下去。皇帝犀利的嗓音道:“滚出去!”
 
 
第15章 儿时
  自从宫中闹刺客以后,福泽殿周围开始有侍卫围成肉墙严加看守。福泽殿门口更是看得极严,除了皇帝身边的尉迟公公和御膳房的御厨马黎,其余人一概不得入内。
  皇帝一连十日不召任何人侍寝,后宫秋合殿那头的杜淑妃认为皇帝因为刘二丫被人染指一事心怀芥蒂,开始冷落了刘二丫,高高兴兴地招呼几个妃子姐妹一同吃火锅,商议着该如何让皇帝彻底断了对刘二丫的爱恋,把刘二丫逐出宫去。
  火锅前的嫔妃们达成共识,纷纷想着办法。有宫女提起九公子,众妃子摇摇头,认为等刘二丫离开了皇宫,再好好算计九公子也不迟。毕竟九公子虽说是个美男,但样貌气质和刘二丫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众妃子并不把他放在心上。反正来日方长。
  盛樱殿这里,刘二丫觉得皇帝可能因为刺杀一事心有余悸,需要一个人独处于安全的空间里,好好静一静,便没有再去打扰皇帝。只是偶尔还会熬一锅的桂圆银耳羹让门口的侍卫帮忙送进去。门口的侍卫都是刺杀那晚跪在皇帝屋内差点被皇帝下令赐死的人,对刘二丫毕恭毕敬的,觉得自己的命是刘二丫这个善良无邪的美人救的,纷纷心怀感激,很乐意为刘二丫送甜汤。
  这帮侍卫亲切和善,却常常站在外头看守,日晒雨淋的,很是可怜。于是刘二丫做羹汤的同时也顺道做了一锅稀粥,让他们填填肚子。刘二丫煮的粥简单又清淡,侍卫们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就像……喝着他们的娘为他们煮的粥。
  宫里没有哪个嫔妃会没事给下人们煮粥送吃的,更没有哪个妻子没事会给小妾找大夫看病的。刘二丫不但给下人们烧水做饭,还请甄御医到玉泽殿附近的余仁殿为颈部脊椎可能有问题的九公子看骨推拿。
  后来,甄御医在月映湖边上晨运时遇见带着高子乐出来摘樱桃的刘二丫,对九公子颈部脊椎有病之事是这么说的:“九公子的脖子看着虽然像是有毛病,但其实没毛病,有些人天生自带着昂头的习惯,这个臣还真治不了。不过呢,在臣的细心观察下,发现九公子的背上脊椎有点歪了,也许是弹琴时的坐姿不对导致的。贵公子请放心,臣已经让御医院的学生去为九公子调整脊椎了,很快便能把骨正回去。”
  调整脊椎这事让体弱病娇的九公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又挨针又挨痛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痛恨刘二丫。
  最近这几日,刘二丫经常坐在院中白樱树下一边撸猫,一边听下人们聊天。听院内一名前几日回老家探亲的小宫女说:“初六那日,如州唐门街那里发生了火灾,死了好多人,好多难民钱财尽失,流离失所,都迁到国都当乞丐了。”
  刘二丫为这件事愁了好几天,便问梁公公道:“在靖安城中买一间小屋……”想了想,“大屋……呃,大概能住一百人左右的,要多少钱?”
  梁公公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答道:“大约一万两。“
  刘二丫撑额靠在书案上,望着飘摇的烛火,有些忧愁,叹道:“一万两啊……”微微皱眉,“我一个月的俸禄多少呢?”
  梁公公答:“一千两。”
  刘二丫惊得坐直了身,不禁道:“这么多……”又皱了皱眉,“但是不够啊……”
  梁公公不曾听刘二丫提起过家中有人,不明所以地道:“贵公子这是……要买房?”
  刘二丫点点头,又摇摇头,继续撑额沉思。梁公公见他一脸苦闷,劝慰道:“贵公子莫要忧心。靖安城是大梁国都,房子自然贵些。贵公子若着急买房,可选择沛州的房屋,那里没有靖安繁华,房子稍比靖安便宜些。”又想刘二丫也许暂时还买不起房子,高价贷款风险又高,便道,“贵公子或许可先租房子。”
  刘二丫眼睛亮了一下,抬头问道:“租房子需要多少银两?”
  梁公公算了算,道:“每月预计,一百两。”
  刘二丫终于笑了,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细细书写盘算。梁公公在一旁看着,听他又问聘请厨子帮手、购买粮食蔬菜等问题,大约猜到刘二丫要做什么了,忍不住道:“贵公子若生做女儿身,定是天下最好的国母。”
  元承五年九月十二,皎月隐入云间,刘二丫悠悠醒来,发现床头烛火仍在,窗外夜空依旧,以为提前醒了一个时辰,便起床穿好衣裳梳理一番,打算去厨房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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